《侯門有喜》第48節

還沒來得及和我們代,如果真的有救兵,小的這就殺出去,拚死也要救相爺你出來。」

夏明遠終於放下心來,可他的與意識都已快耗到極限,不知還能撐多久,這時,他聽見頭頂的腳步聲又折回來,那人猶豫道:「韓侍衛不能出去,小的人微言輕,隻怕門外的親兵擔心有詐,不一定敢輕易闖進來。相爺可否給小的一個信,能夠證明相爺確實遇了險。」

夏明遠被煙熏得子沉沉,到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起來,迷迷糊糊維持著最後的神智,自懷中掏出一枚玉印,朝左右依序扭了幾下,那枚普通的玉印柄竟朝外翻開,出一個栩栩如生的麒麟頭。

夏明遠用最後的力氣,將那枚玉印扔了上去,虛弱道:「麒麟印,他們見了這個才能接號令,你快拿這衝出去,你我能不能活命,可就在這最後一遭了。」

奇怪的是,那頭頂上卻突然沒了聲音,腳步聲、廝打聲慢慢消散,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一般,夏明遠就在這詭異的靜謐中,終於昏死了過去。

再度醒來,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夏明遠子猛地一震,嚇得陡然坐起,這才發現自己竟躺在此前睡著得那張床上,窗外天際泛白,萬初醒,而舒適的床榻令他有了一刻的不真實,難道剛才那隻是一場噩夢。

中的焦灼,被汗袍,還有如瀕死一般的無力,都提醒著他那並不是一場夢。

這時,門外的敲擊聲越發強烈,有人擔心地喊道:「相爺,你沒事吧!」那是韓坤的聲音!

夏明遠心中驚疑不定,死死盯住門板,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陷阱。這時門外的人終於按捺不住,門被猛地推開,韓坤臉慘白,帶著幾名護衛焦急地衝進來,看見他才鬆了一口氣,卻又奇怪地問道:「相爺,你沒事吧,為何敲了半天門也不應?你的臉怎麼會這麼差?」

夏明遠覺得雙手有些發抖,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我睡了多久」

韓坤不明所以,回道:「現在已經過了辰時,相爺你昨晚一直睡在房裡,我們見你一直不醒,擔心出事才會衝了進來?」他突然想起什麼事,又道:「昨晚遠的院子裡好像失了火,我們生怕有詐,就沒過去看,隻想著好好守在這裡,半步都沒離開過。」

夏明遠恨恨地閉上眼,終於明白自己糟了算計,他帶著最後一希冀朝懷中掏去,果然已經找不到那枚麒麟印。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在地窖中呆了兩日,為何隻變了一晚,那火那侍衛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直守在門外的一名親衛慌慌張張跑進來,道:「相爺,宣遠侯……宣遠侯求見!」

夏明遠猛地抬頭,心中大驚,不可置信地喊道:「蕭渡?他醒了嗎!」

他忙讓韓坤攙扶著走到院中,隻見一人站在銀杏樹下,姿凜凜,墨袍玉冠,俊逸的臉龐在下顯得略有些蒼白,可他眼中卻閃著狡黠的芒,正朝這邊微微揖手,朗朗笑道:「小婿來得遲了,還請嶽丈大人莫怪。」

作者有話要說:  嘔心瀝,終於把侯爺寫出來了,這章雖然主要是夏相的戲份,但是作者君寫的還high的,室圈套神馬的,還是作者君的心頭好啊,捂臉。

還有最近評論區比天氣還冷,是小天使們覺得寫的不好看了嗎,作者君現在隻有你們了,沒有真就沒有力嚶嚶嚶。

☆、第51章051(微修)

雲卷雲舒,斑駁樹影下,麵前那人如謙謙公子,朝他遙遙笑拜著。

夏明遠卻覺得這笑容被太照得十分刺眼,他的臉龐快速[dòng]了一下,按住有些發的右手,冷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婿,以前倒是我小看你了。」

蕭渡慢慢站直子,閒閒撣了撣角,仍是笑著道:「嶽丈大人梟雄一般的人,蕭渡若是有半點想得不周全,恐怕早就做不了你的婿了。」

夏明遠自然聽得懂這話中的諷刺之意,他暗暗咬了咬牙,帶了幾分不甘道:「說吧,你想怎麼樣?」

蕭渡的眼神在夏明遠邊的親衛上繞了繞,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還得請嶽丈大人單獨隨我去書房一敘。」

夏明遠輕哼一聲,甩開韓坤扶住他的手準備朝蕭渡走去,韓坤皺了皺眉,正猶豫要不要帶人跟上,夏明遠卻朝他擺了擺手,又附耳對他代了幾句,才大聲道:「你們就留在這兒,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便沉著臉,負手隨蕭渡一路穿廊過院,臉上雖努力保持著平靜,心卻不斷盤算著自己和對方手中的籌碼,但始終猜不對方的底牌。。

兩人一路走進書房,夏明遠的目在牆上那張懸著的銀弓上滯了滯,才狀若自然地袍坐下,道:「怎麼偌大個侯府,連杯茶都不懂得招呼嗎?」

蕭渡見他此刻還能保持如此鎮定,心中倒也生出幾分佩服,於是朝門外喊道:「給相爺泡壺好茶送進來。」

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很快放在桌案之上,蕭渡揮手讓送茶的小廝離開,又令他們關房門,到遊廊上候著。

夏明遠不客氣地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溫潤的茶水令口的鬱結稍稍舒展一些,這才長籲出一口氣道:「你們煞費苦心擺了這麼大一個局,就是為了那枚麒麟印?」

蕭渡角漾起淺笑,道:「嶽丈大人果然是聰明人,這麼快就想明白了。」他也懶得再繞彎子,從懷中掏出那枚麒麟印,饒有興致地把玩著道:「早就聽說左相大人有一枚麒麟私印,無論是暗衛還是親兵皆其號令,今日終於得以親見,果然是做得巧無雙。」

夏明遠盯著那枚被他騙去的麒麟印,想起此前所遭遇,雙目幾乎要冒出火來,終於無法再故作鎮定,拍案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蕭渡正要開口,卻又掩輕咳幾聲,端起茶盞呷了幾口,才慢條斯理回道:「沒什麼,我隻是想請嶽丈大人聽個故事。」他將茶盞放下,抬眸盯著夏明遠,道:「前幾日,我偶然發現府裡的一位姨娘與外人勾結,一直在向外人出賣我的行蹤,才會導致我數次被人追殺。在重重問下,狗急跳牆隻得對我下毒,還企圖嫁禍給元夕,幸好被父親發現證據,將關了起來。追查之下,發現手中竟握有夏相的麒麟印,不得不招供,這一切都是夏相你指使得。」他目漸轉銳利,角卻勾起笑意道:「不知道夏相覺得這個故事夠不夠彩,若是講給今上聽,他會不會信。」

夏明遠冷笑,道:「既有人證又有證,合合理,毫無破綻,連我自己都快相信這毒是我指使人下得了。可我如果告訴今上,這印是你們搶去的呢?」

蕭渡歎了口氣,道:「那時我正中毒在床上昏迷不醒,夏相帶的幾名親衛,各個武藝高強,又徹夜不眠地守在您的房門口,敢問我們如何在夏相你毫髮無損的況下,搶得到被你保管的麒麟印。更何況這印中玄機隻有你一人知曉,如果不是你親自發的指令,還有誰做得到。」

「你!」夏明遠氣得渾唞,他果然算的步步準,昨晚發生的事,就連自己的親衛都無法證明,又怎麼指其他人會信。他不甘地闔上雙目,喟歎道:「罷罷罷,是我太過大意,才會中了你們的計。」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蕭渡冷笑,道:「嶽丈大人並非大意,隻是太想要我死而已。不親自看著我死,你又如何能安心。」

夏明遠狠狠瞪住他,道:「所以你就假裝中毒,引我上鉤。那室裡你又是如何做到,讓我以為過了兩日之久!」

蕭渡愉快地笑道:「那室的局揭破便是再簡單不過。用乾涸了兩天的,和假的傷痂,讓你以為已經過了兩日。再在火折中藏了特殊的燃料,點燃後會令你覺極度水。縱然是夏相你,在乾、焦躁、幾乎窒息的環境也難以保持冷靜,這時再用假的侍衛給你最後一,你為求保命,隻能依靠那枚麒麟印去搬救兵。不過……」他頓了頓,道:「其他都是假得,那毒卻是真得。」

夏明遠猛地一震,難以置信道:「你為了引我上鉤,竟然自己服毒。」

蕭渡卻是麵平靜,道:「因為我沒有把握左喬願不願意配合我們演戲,也沒有把握他若是演戲,能不能騙過你這雙眼睛。所以,隻有我真得中毒,才能讓你甘願留下,寧願冒幾分風險,也要搏一搏我是不是真得要死了。」

夏明遠死死盯住他,目中竟帶了幾分玩味,道:「難怪當年宣遠侯的名號能令蕪人聞風喪膽,想不到你不僅在戰場上膽略過人,對自己也能這麼狠。難怪平渡關那麼慘烈的那一役後,你也能活下來。」

蕭渡聽見平渡關三個字,目中燃起怒火,雙手死死攥拳,直到那枚麒麟印硌得他手心發痛,才慢慢放鬆下來,盯著夏明遠一字一句道:「在我有生之年,都不會讓平渡關之事重演。」

夏明遠似是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又端起茶盞,道:「就算你把這枚印章給今上又如何,你以為他真得會為了這種未經查實之事就讓我定罪?」

蕭渡冷冷道:「我自然不會天真到覺得僅憑這枚印章就能定夏相的罪,但是如果我真得死了呢?如果我說僅憑這枚麒麟印,我就能讓今上確信是夏相你做得呢?」

夏明遠瞪大了眼,猛地一拍桌案,站起喝道:「蕭渡你是瘋了嗎?你要拿命和我賭!」

蕭渡也站起,踱步走到夏明遠邊,毫不退地直視他的目,道:「沒錯,我就是拿命和你賭,不知嶽丈大人敢不敢用命來賭!」

夏明遠被他的氣勢一,竟不自覺地朝後退去,直直跌坐在椅中。那一刻,這個年輕人上散發出的果敢與堅毅,竟令他產生了些許敬畏。他終於明白,為何這人能在弱冠之年就領兵橫掃千軍,能在遭遇了極慘的境遇之後,還能站得起來,重新為他的對手。

夏明遠慢慢坐直子,冷冷道:「看來我確實是小瞧你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蕭渡走到案前,拿出筆墨道:「很簡單,隻想要夏相你寫個奏章,向今上表明夏氏從此再不會介蕭家軍任何軍務,絕不會再蕭家軍一分一毫。如有違背便自願辭去左相職位。我想,今上應該也是很樂於見到這份奏折得。」

夏明遠轉頭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道:「原來這就是你想要得,你真的以為遠離了夏氏,蕭家軍就能安枕無憂了嗎?蕭渡啊蕭渡,虧你與今上一同長大,到今日你還猜不蕭家軍到底是犯了誰的忌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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