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英雄傳》第一章 書閣得經(10)
“你皇宮都沒出過,找個屁啊你。算了,看機緣吧,如果真有哪一天你上我教主,你就告訴他一句話就行了。”
“你說……”朱文羽抱著,生怕跌落了。
“你就告訴他,周姑娘的那個毒爪功又重出江湖了。”
“周姑娘?什麼爪功?”朱文羽聽得莫名其妙。
“你別管了,這麼說就行了,教主聽得懂的。對了,我們教主張無忌,臭小子別忘了。”韋一笑說得有些吃力。
“不行!要說你自己說去!我去找大夫,給你治傷!”朱文羽哭道。
“臭小子別忙乎了,這爪功有毒的,我給抓了口,神仙也救不了。”韋一笑癱在朱文羽懷中,一邊氣一邊說。
“那……老師父,你給救救蝠爺吧。”朱文羽又向旁邊的老和尚懇道。
“阿彌陀佛。小施主,老施主中劇毒,貧僧實在是無能爲力。阿彌陀佛。”
“臭小子,別費勁了,老和尚不是武林中人,又不是大夫,治不了的。對了,臭小子,帶點心了沒有?”
“帶了帶了。”朱文羽連忙從懷中把點心掏出來。
“臭小子還算孝順,給我吧……我吃兩塊再……”韋一笑著氣手要拿點心,手上卻已是無力。朱文羽連忙打開紙包,拿起一塊小點心,送到韋一笑邊。
“嘿嘿,我韋一笑行走江湖幾十年……到末了……到末了倒是了你這麼個小朋友……臭小子,你聰明機靈,是……是塊材料,沒準以後還真能上教主……”韋一笑一邊虛弱地嚼著點心,一邊斷斷續續地說。
“好好,我一定替你找著教主。”朱文羽哭著說。
“教主張無忌,記住了……臭小子,還記得給我拿點心,算你……算你孝……”韋一笑的聲音越來越弱,頭一歪,終是氣絕。
朱文羽怔了半晌,回頭問老和尚:“大師,敢問法號如何稱呼?不知大師是否知曉蝠爺究竟是如何傷的?”
“阿彌陀佛,貧僧法名淨意,乃這淨心寺方丈,淨心寺地偏僻,只有貧僧和弟子慧安二人。。今夜徒兒慧安去城中採辦香燭回寺,在寺外半里之遇到這位老施主,渾是臥伏於地,將其馱寺中治傷,老施主託貧僧到野山坡請小施主過來,貧僧遣慧安去請小施主。至於老施主的傷勢,貧僧貧僧也不知這位老施主是如何傷的,只是這前五個,上又中劇毒,貧僧醫低微,也實是無能爲力,罪過罪過,阿彌陀佛。”老和尚淨意一番話說完,低頭合什不住唸佛。
朱文羽聽淨意說來也是一無所知,詫異道:“大師和蝠爺不是舊?”
“貧僧也是第一次見這位老施主,卻不料老施主傷勢過重,迴天無,阿彌陀佛,願老施主早登極樂,迴轉世早苦海。”此時明初建朝不久,天下初平,百姓日漸安定,實是怕惹非,突然一個無名之人在自己這偏僻小廟中死了,若是府知道,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大禍,淨意膽小慎微,亦有些慌神,不住口唸佛號。
“那……現在怎麼辦?”朱文羽畢竟年,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也是茫然。
“要不……貧僧告?”淨意老和尚心慌之間都忘了唸佛了。
“師父,不能告。”中年和尚慧安氣吁吁地推門進來,他無武功,自然比朱文羽慢了不,看來是剛剛回寺。這中年和尚乃是普通百姓半路出家,出家前無意之中犯了些事不得已躲到空門中來的,自然是極怕與府扯上什麼瓜葛,忙道:“這位老施主咱們也不認識,又是傷死的,府追問起來咱們一百張也說不清啊。”
“這……那便如何是好?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淨意更慌了。
慧安看看朱文羽,見朱文羽也是小孩一臉茫然,頓一下,吞吞吐吐道:“師父,要不……要不咱們就和這位朱公子一起,直接找個地方把這位老施主埋了吧?日後……日後如有人問起,咱們再告訴這位朱施主便是,畢竟……畢竟朱施主和這位老施主是舊識……”
“這……小施主,你看……”淨意毫無主意,轉眼向朱文羽。
“那……就這樣吧。”連兩個大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朱文羽小小年紀哪有什麼主意?想了半天也只有如此,點點頭。
草草將蝠爺安葬,朱文羽離去之時,心中傷。“施主慢走。”老和尚淨意和徒弟慧安恭謹地合什送別。爲防日後有人尋問蝠爺韋一笑的下落找到這裡,朱文羽告知淨意二人自己乃是住在皇宮之中。兩個和尚知道此節,更是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朱文羽什麼人,但定然是來頭不小,既是有他,日後萬一府知曉問起來,自然也有人出頭,倒是放心不。師徒二人合力,倒是深高壘,將蝠爺的墳砌得相當結實妥當。
一代江湖異俠,明教四大法王之一青翼蝠王韋一笑,名江湖三十餘年,卻在這偏僻的小廟中溘然逝去,去時只有一個不認識的老和尚和一個半大不小的小朋友在邊,往些年中一併行走江湖的衆多江湖豪傑義士竟無一人知曉,只餘一座新砌的新墳,荒郊野嶺之中,連塊墓碑也無,確令人扼腕嘆息。
自此,朱文羽又只得獨自練功,韋一笑已將輕功訣要教與他,他日常勤練,倒是進境頗佳,奈何功仍是淺淺。朱文羽仍舊夜常往野山坡,時不時帶上些好吃的點心,到韋一笑墳前祭拜一番,心中就只當蝠爺仍在,帶去孝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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