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歿滅》第五章離開
老者看到白明已經沒事了,心中懸著的大石這才放下。此刻他的早已經破爛不堪,渾上下多傷口開始流出鮮紅的,神也變得恍惚,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中年男人一把掐住老者的手腕,好似跟老者說道:“說你是魔教長老誰會相信?爲了自己的徒兒竟然自甘墮境,你可知道你的本命損,你就再修上巔峰期可就難了。”
這時候白明才從房間走出來,竟然看到老者躺在地上,他哭的跑到老者跟前:“師父!”
白明這纔看到原來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老者,此刻漸漸變得更加衰老,更加無力。竟然像八九十歲一般。
“師父……”白明畢竟是一個孩子,趴在老者旁大哭著。
中年人看了眼白明,語重心長地說:“你師父今日爲你墮境,以後不能陪伴你了。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份,你一修行天地如此變。”
說著,中年人遞給白明一本書。接著講道:“這本書你拿著,你自己慢慢修行吧!也好,敗也罷,你好自爲之。”
說著,中年人抱著老者飛在半空中,倏然消失了。
只留下一個院子,一棟房子,一個人,一本書。
白明拿起書,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日月神功”。他二話不說收進懷中,好似自己的師父隨時都在一起。
“師父……”
年紀還小的白明並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師父變那樣,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本書換了他的師父。可是他知道的是師父已經離開他了,他變孤一人。
雖然澤蝶偶爾找他玩,可是每次回家都是孤孤單單的,他沒有父母,也沒有家人,更沒有家。
他每天能做的就是早晨和晚上修煉《日月神功》,因爲《日月神功》需要吸天地之靈氣,收日月之華。
而平時卻依舊修著《檀玉經》。有時候拿出那把劍仔細觀察那個兩字。他不認識,於是找過澤蝶希能認識,澤蝶後來幫他查出那是“歿滅”兩個字。
歿的意思就是死亡。滅代表的是消失。看來這把劍正如自己一般不祥。
當然他並不知道老乞丐給他這把劍的時候,給他的期有多高?
時間如白馬過隙,轉眼間十年過去了。
這十年間白明一直日復一日地修行,日月神功的修爲此刻停滯在築基期,而檀玉經的修爲也停滯在築基後期,丹田之的水滴此刻出現三顆,一顆爲黑,黑如漆黑的天空。一顆爲潔白,白如太的輝。另一顆雖然也是白,但是好似夜空之中那月亮之。
而白明剛開始修煉日月神功之時,並沒有什麼異樣。可現在越修越是難,渾經脈甚至丹田之,都發生扭曲般的疼痛。最後疼得時候只在炕上一直打滾,直到三個時辰之後才漸漸緩和。
他並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可近兩年間他無論修日月神功還是檀玉經都是這般。索他也不修了便研究那把歿滅劍。
澤蝶也漸漸不再找他玩了,他後來才知道澤蝶是日月神教的聖,聖也是需要修行的。更多的時候人家都在修行。
而唐昭雪時不時找他玩,剛開始見到唐昭雪有些害,膽小懦弱的樣子,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昭雪沒有澤蝶那麼歡快,但是總是有說不出的魅力。總是看到別人看不到的,總是那麼細心,時不時還給白明做飯,白明特別激,但是此刻的白明沒有多餘的想法。
“我該走了!”白明著歿滅劍,毅然地對昭雪說道。
此時的昭雪幫白明做著飯,突然聽到白明這麼說,忽然一頓:“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想了好久,我在這裡沒有家人,沒有父母,甚至沒有一個家。”白明沒有回答昭雪,好似自言自語道。
“我不是你的家人,這不是你的家?”昭雪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你知道我的……”白明知道昭雪的想法,他此刻拒絕了。
昭雪猶豫了很久,最終咬了咬脣,下定決心地說:“這麼多年了,你還不喜歡我?”
此刻的白明不想兒長,因爲從小到大他看到別人家的父母如何疼自己的孩子,別人的長輩如何關心自己的孩子。可自己呢?原來有一個師父在,可如今師父不在了。對於白明來說,這裡只是一個居住地,這不屬於家,這裡不是家。雖然澤蝶和昭雪來看他,可這裡畢竟不是一個家,他想要家,他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幹什麼的,爲什麼不要他,爲什麼拋棄他?
這些他怎麼能跟昭雪說清楚,即使說了又能如何?
“不是不喜歡?可這覺不一樣,我要的是一個家!”白明有些激地說。
此刻的昭雪這才知道,留不住白明瞭。希有一天他能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白明再度變得冷靜。
昭雪想了片刻,不想離開他,想一直在他邊:“我可以跟你一起走麼?”
“可以麼?”
“不知道!”對於昭雪來說那只是一個想法,知道不可能離開這裡,因爲不單單是五毒教的聖,也是是五毒教唯一的繼承人。
白明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決定:“你留下吧!這裡需要你!五毒教需要你!澤蝶也需要你!”
“我知道了!”昭雪知道剛纔都是自己的任,留不住他,留不住他的人,更留不住他的心。
“你要快點回來,我……我們等你!”這句話昭雪想了好久,這才說出這般話來。
白明依舊冷靜地說:“我知道了!”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白明沒跟任何人說,獨自一人收拾行李。走出家門。這是他自出生起第一次走出家門,第一次去見見世面,第一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第一次走出神教,第一次離開他所悉的一切。
他看著房子裡的一切,鍋碗瓢盆都充滿了回憶。師父,昭雪,澤蝶……
一切好似昨天一般。
他又打量著院子裡,屋頂上……
彷彿師父吐,教主來臨都在昨日……
老乞丐,你是誰?你在哪?……
有些疑問想解開,只有他離開這裡或許才知道。
再見了……
再見了這裡悉的一切……
再見了!師父!……
再見了!澤蝶……
再見了!雪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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