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卷一:殺人遊戲_08 錄像
等會我就知道自己爲什麼不簡單了,聽了金澤的這句話,我覺很不好,他像是知道了什麼。
我心裡很張,倒不是我怕自己犯了什麼罪,畢竟我沒做過的事,正不怕影子歪。我是怕被人給嫁禍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過我也沒急著問金澤,只是鎖了門跟他一起出去了。
金澤還人的,知道我沒吃晚飯,還帶我去回民街吃了碗羊泡饃,等天都暗了下來,他才帶我趕往目的地。
沒想到目的地還是殯儀館,就是早上我們來過一次的火葬場。
他把車子停在了和早上一樣的位置,我們依舊沒有下車,而我的腦子裡突然就想起了早上金澤跟我說的那句話。他說白天不懂夜的黑,當時我不知道這是啥意思,現在我似乎明白了過來。有些事白天是看不的,需要晚上來看,而現在剛好是晚上。
那麼是什麼事?
我正尋思呢,金澤突然開口對我說:“陳木,我再問你一遍,你來沒來過這裡。”
我覺金澤像是在審問我一樣,而倘若我不承認來過的話就像是撒謊,可沒做過的事我肯定不能承認,於是我很果決的搖了搖頭,說肯定沒有。
然後金澤也沒再多問,而是繼續對我說:“好,那我們換個話題,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你朋友這個案子,和我們正在調查的一個案子併案調查了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早上聽金澤和何平說過,好像是金澤他們懸案組接手了。
可這跟我有屁的關係?於是我直接開口對他說:“我知道你是心理學的專家,懂得如何打破人的心理防線。可我畢竟不是罪犯,你要弄清楚一點,我現在是配合你們辦案,我是在幫你們,所以我希你對我也真誠一點,不要拐彎抹角的,有什麼話就直說,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金澤輕輕一笑,也不生氣,而是手從遮鏡那取出來一張碟片,然後將碟片放進了車載dv裡播放了起來。
我狐疑的看了起來,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很快我就被播放的畫面給吸引了,這應該是刻錄的一段手機錄像,而拍攝的地點正是眼前的火葬場。
視頻是從火葬場的值班大門開始錄的,當時應該是深夜了,天很暗,只有火葬場門口有昏暗的燈,突然畫面一晃,出現了一行人,排一隊,剛好七個人。
這七個人看起來很怪異,他們筆直的排了一行,而且穿著很寬鬆的青袍子。尤其是爲首的那個人和隊伍最後面那個人,他兩不僅穿著寬大的袍子,還戴著連的帽子,擋住了臉,本看不清長相。
至於隊伍中間的那五個人,他們都是著腦袋的,我能看清他們的臉,他們看起來很是沉,無打采的,甚至有兩個人還閉著眼睛,跟夢遊似的。
更詭異的是,中間這五個人都筆直的著自己的雙臂,而且他們走路的樣子跟普通人也不太一樣,他們的雙一直沒有彎曲,整個子一直是拖著往前走的,就好似有線將他們拖著往前走一樣,死氣沉沉的,時不時的還要一跳一蹦的往前走,看起來就像是港片裡的殭。
我前面就提到過,由於年的影,我對殭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所以看到這一幕,我下意識就了脖子,有點不敢看了。
而這個時候,金澤突然開口說:“好好看看這幾個人,他們好些天前就已經死了。”
聽了金澤的這句話,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膀胱都急劇收了一下,尿差點崩出來。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金澤,有點沒整明白他的意思,難道這一行人已經死了?死人怎麼還能走路?
而金澤則繼續對我說:“沒錯,這是幾個死人,他們死後被運到殯儀館,但因爲某些特殊原因,還沒有火化,原本是放在殯儀館的冷庫的,不過在一星期前他們一起走出了火葬場,這就是我所說的和方琳變等一系列案件併案調查的那件懸案。”
見金澤這麼說,我有點不敢說話了,就是覺不可思議,難怪被稱爲懸案,這死人走路,能不懸嗎?
突然我腦袋裡就冒出來兩個字,趕,我想眼前這畫面肯定就是電影小說中才出現過的趕吧。
於是我立刻就開口問金澤:“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趕之,可是這趕的案子跟我朋友那案子怎麼會併案調查呢,它們有什麼聯繫不?”
金澤卻笑了笑,對我說:“這世上並沒有鬼神之力,再詭異驚悚的案件都是人爲控的,所以本不存在趕之,這就是一起的刑事案件。”
我忙反問道:“不是趕,這死人怎麼可能自己走出去?”
金澤則盯著錄像畫面,對我說:“你看看爲首的和隊伍最後那個人,他們並沒有臉,那是因爲他們不敢面,這兩個並不是死人,只有中間那五個是死人。他們用一黑的彈力管連接著,中間這五之所以將胳膊的筆直,那是因爲他們的胳膊綁在這管子上,是這穿過他們腋下的管子支撐著他們的站立著。而爲首的和最後那兩個人,他們用肩膀扛著這彈力管,是這兩個人擡著五,慢慢的往前走,所以看起來就像是電影裡的趕畫面。”
聽了金澤的話,我忙仔細看向錄像,雖然由於他們穿著寬大的服,我並不能看到金澤口中的那長長的彈力管,但我能想象的到金澤口中的畫面,這幾確實是被一管子擡著走的,這管子被寬大的服給擋住了,但當這幾被擡著跳起來時,我間還是能看得到,原來這就是行走的,就像是用一個擔架擡著它們一樣,只不過它們不是躺著的,而是站著的!
說實話,我當時真的很佩服金澤的能力,一起靈異案件就這樣被他給看穿了。
而錄像中的這個隊伍在跳出了火葬場後,又朝遠走了過去,錄像的人跟著又錄了一會,就不錄了,畫面就這樣戛然而止。
然後金澤就開口對我說:“這是殯儀館的夜班保安那天晚上錄得,他看到這詭異的畫面也以爲是趕,就沒敢盤問,賊也是利用了這個心理才使用這種方法運的。”
而我則忍不住問金澤:“可是這案跟我朋友那案子有什麼聯繫,怎麼會併案調查呢?”
金澤突然扭頭看向了我,眼眸深邃,目如炬,他一字一句的說:“因爲你。”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而他則將錄像畫面又往前調了約莫半分鐘,然後讓畫面定格,我看。
這畫面是火葬場外面幾十米,那裡有一片小樹林,賊此時剛好將運到了那裡。而由於畫面定格了,我這才發現小樹林裡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此時貓著腰,正的看著這羣‘行走’。
他看起來就像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幕後指使人。
而當我看到這個人的臉,雖然畫面稍稍有些模糊,但我整個人還是僵了,我脊背一陣發涼,頭皮徹底麻了。
這個躲在小樹林裡的人居然是我!
我瞬間就傻了,我張大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大腦一片空白。
而金澤卻突然掏出來兩樣東西,一副冰冷的手銬,還有一張神病院鑑定卡片。
他將這兩樣東西放在我的旁,開口對我說:“陳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來回答我。據你的回答,我會做出判斷,是抓捕你,還是帶你去做神鑑定。陳木,你到底來沒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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