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問一下，你跟你丈夫的前妻嗎？”韓旭似乎抓到一個線頭。

陳頓了一下，才悠悠道，“我沒見過他的前妻，我認識他之前，他妻子已經過世了。”

“那你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麼？我指的是他妻子過世的時間。”

陳聽出韓旭有打破沙鍋的意思，忙喊了一聲，“劉媽，你過來一下。”

正在廚房沏茶的保姆劉媽答應了一聲，忙放下手里的活，走了出來。

陳一指劉媽，說道，“劉媽在我來之前，已經在這個家里待了好久了，你們可以問問。”

韓旭又將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劉媽起初還唯唯諾諾，難以啟齒。

陳見狀說道，“我老公已經不在了，有什麼你就大膽說出來，沒事的。”

韓旭注意到這句話里藏著些什麼，也沒多說。

宋佳兒想多問一句，被韓旭用眼神制止了。

劉媽聽到主人這麼講了，也不好再瞞什麼，“以前那位太太是自殺的。”

“自殺？什麼時候的事了？”宋佳兒趕忙追問。

“差不多有七八年了，我在王家待了有十年了，以前那位太太姓葉，待我好的。但是先生說得了病，說是什麼很嚴重的抑什麼癥。”

“抑郁癥？”韓旭補充道。

劉媽頻頻點頭，“對對，醫生說的就是這個抑郁癥。”

“但先生說沒事，只讓太太在家里養著。結果那天葉太太病惡化了，吃了好幾瓶安眠藥，然后再也沒有醒過來。”

“你還記得的時間嗎？”韓旭覺得案漸漸有些模糊起來。

劉媽搖搖頭，“哪天不記得了，我印象里，好像是小爺剛過了八歲的生日，前后沒隔幾天吧。”

“謝謝，”韓旭收起錄音筆，又對陳說道，“我可以四看看嗎？”

此地的主人目訝異的神，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可以，劉媽你陪著客人四走走吧。”

韓旭起提議宋佳兒在大廳照顧一下陳，然后跟在劉媽后，參觀了一下被害人的豪宅。

這棟別墅說大不大，但也值個大幾千萬，不過布局卻極為簡單。

不大一會兒，韓旭就轉了一遍，然后才帶著宋佳兒告辭離開。

剛一上車，宋佳兒就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發現什麼沒有？”

韓旭先打著火，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樣子，驅車離開。

直到出了別墅區，他才悠悠說道，“我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哪兒？你一直盯著人家看，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宋佳兒一嘟小，個不停。

韓旭不去管的小脾氣，接著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位王太太的臉有些不太對稱？”

宋佳兒經韓旭這麼一提，回想了一下，“你還真別說，好像的左臉有些腫。”

“觀察力不錯，”韓旭贊了一句，接著道，“還有捂的也太嚴實了。”

“你這麼盯著人家看，人家不捂嚴實點，行嗎？”

韓旭……

“我的意思是，天氣這麼熱，家里即便開著空調，但也有二十七八度，沒必要穿一長袖旗袍吧。”

“對哦，你的意思是？”宋佳兒聽出一點端倪。

韓旭直白道，“上有傷，剛剛我也問過劉媽，看劉媽支支吾吾的樣子，八是死者王樟有長期家暴史！”

“什麼？你說死者打人？！”宋佳兒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渣。

韓旭同樣鄙視這種暴力毆打的禽，不過還算冷靜一些，“這種人渣并不見，我懷疑他前妻的死，也有問題。”

“這類禽就活該被人……”宋佳兒正在氣頭上，口無遮攔。

韓旭提醒了一句，然后道，“回去之后，得讓人查查這個陳的人了。”

“查干什麼？那麼可憐，是害者啊。”

韓旭笑了笑，“法庭上講的是疑罪從無，但咱們干刑偵的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即便死者是個人渣，也該由法律來追究他的責任。”

宋佳兒哪里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只是點點頭，將整個子蜷在座椅上，像一只聽話的貓咪。

韓旭手拍拍的小腦袋，長長嘆了口氣。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忙活這麼大半天，圖了什麼？

為一個人渣，或者說一個禽，報仇雪恨嗎？

他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放了氣的胎，干癟癟的，不愿再往前滾，哪怕是半圈。

……

兩人回到警署，韓旭多安了宋佳兒幾句，便往秦辦公室走去。

路上剛巧到沒什麼事的李樂，韓旭也不客氣，將調查陳的事給他來辦。

李樂正愁沒事可干，一聽說要查一位大，興高采烈地去了。

“報告！”

“進！”

韓旭推門而，看到辦公室里不僅秦在，還多了一位領導。

“署長好，秦隊好！”

葛陳升一見來人，樂呵呵地笑著，“都是一家人，這麼見外干什麼？來，小韓，快坐。”

韓旭看了眼秦，見他點頭了，才走到會客沙發前坐下，子繃的筆直。

“小韓，別那麼張，放松點兒。”葛陳升親自倒了杯茶，一邊說著，一邊放在韓旭眼前的茶幾上。

“謝謝領導。”

“都說別客氣了，我老葛就行。”葛陳升老臉快笑出來褶子，或者說原本的褶子更深了。

韓旭笑道，“不敢。”

“小韓來咱們警署有兩個多月了吧，小伙子不錯，你看看這氣神，很有我當年的風范嘛！”

秦瞟了一眼自己的老領導，暗道，“你以前有這氣神？別逗了。”

葛陳升繼續跟韓旭寒暄了幾句，才問他的來意。

韓旭將案簡單說了一遍。

不等秦說什麼，葛陳升葛署長一拍茶幾，“好小子，才這麼短時間就抓捕了兩名疑犯，干的好！

這案子就給你全權負責了！

小秦，你幫韓旭打個下手！

一定要盡快破案，給群眾一個滿意的答復！”

秦……

“好，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討論案，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北郊警署署長離開的背影，韓旭有點兒明白了自己隊長那招躺平是跟誰學的了。

“韓旭，咱們接下來干什麼？”

“秦隊，我有個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