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瓜子了。”

黎語蒖讓寧佳巖配合自己示範了一下，寧佳巖著脖子說：“這招太狠辣了，也是你自己悟的嗎？”

黎語蒖點頭：“嗯，這招是我在貪財又蠢的人上通過不斷實戰提煉出來的。當然了，我想這招在城裏實施起來會有一定難度，因為你們城裏人不缺錢嘛，打鬥的非常時期，一百塊估計還不能使戰鬥者彎腰去撿。”

寧佳巖角微揚：“一千塊應該差不多。”

黎語蒖衝他晃手指：“絕對不用這麽多，二百足夠了！隻要上下兩張是真錢，中間夾遝白紙就可以了。”

寧佳巖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笑聲漸歇，他看著黎語蒖說：“你跟別的孩真的不大一樣，跟你相我覺得非常愉快。”

黎語蒖無比謙虛一笑：“我覺得你這是城裏的白麵吃膩了，才覺得鄉下的蕎麵也不錯。”

寧佳巖上下打量了一番，角帶著淡淡地笑：“上回見你你確實還是蕎麵，可這回真的不能算了。”

黎語蒖當時並沒有把這句話太放在心上。隻是後來和寧佳巖分開各回各家後，冷不丁想起了這句話。

於是隨手抓來一麵鏡子照了照，一照之下竟意外發現，這陣子自己在城裏還真的養白了許多。

＊＊＊＊＊＊

放假期間，小眼鏡生死離別地帶給黎語蒖一個消息：“偶像，我去學校值日到了班主任，從那裏得到確切消息，你真的就要被特招進一中了！雖然我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可我還是想說一句，偶像你能帶我一起走嗎？”

黎語蒖心頭振。第一次用績單證實了自己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覺太妙了，就好像一直貓著腰走路以為自己是個矬子，忽然有天站直了才發現自己原來居然也是個模特般的大高個呢。

黎語蒖問小眼鏡幹嘛這麽舍不得自己。小眼鏡哭唧唧地說：“因為你走了，班裏就再也沒人能襯托出我上也是有人味的了！”

黎語蒖決定還是和小眼鏡就此相忘於一中二中間的柏油大馬路吧。

晚上黎誌回到家時，一貫嚴肅的眼角眉梢舒緩開來，略帶著喜。

他對黎語蒖說：“語蒖，我接到了學校的通知，再開學你就可以和語萱、霧霧一起去一中讀書了！”

黎語蒖暗暗掐著自己大以控製麵部表盡量保持在清冷麻木上：“哦。”

可惜黎誌並沒有因為做作的冷漠而淡化喜悅，他一整晚都好像被包裹在愉悅的氣泡裏，整個人都仿佛比平時變亮了許多。

黎語蒖覺得這可真討厭啊，來是想給這位爸爸添堵的，可怎麽不就讓他變得無比哈皮了呢？而更討厭的是，看著這個爸爸開心，居然有種很不錯的覺。覺得再不抓時間叛逆，自己的知覺就要背叛自己的靈魂了。

一整個假期，黎語蒖過得舒適無比。從醜小鴨冷子變白天鵝的白天鵝總是比生來就是白天鵝的白天鵝更惹人憐和矚目。一晃間，幾乎締造了中學屆一個新的裏程碑：靠績單熱議的程度，在這個假期裏居然超過了黎語萱靠臉、唐霧霧靠甜的熱議程度。

黎語蒖心裏有種小人得誌的暗爽，覺得自己靠著頭腦拯救了這個看臉的可悲世界。

可是第二次教授寧佳巖鬥毆技巧時，寧佳巖告訴：“你難道不知道，大家之所以熱議你，績其實隻占了一小部分原因，大部分原因是大家在討論你到底整容了沒有。”

黎語蒖愣了好幾秒都沒有反應過來寧佳巖到底在說什麽。

寧佳巖：“就是說，大家覺得你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了，變得……比以前好看許多。”

黎語蒖又愣了好幾秒，這回回過神來後，變臉一樣瞬間喜笑開：“真的嗎？”轉腦袋搜尋邊一切能夠反的質，最後湊到一輛托車的後視鏡前對著裏麵照變形了的臉左看右看，“以前我聽得最多的讚是誇我勇猛，還真沒聽過誰誇我整容呢！”開心的著自己的臉瞧著。不知道現在拍張自拍照給秦白樺發過去，他會不會也這麽稱讚一下。

寧佳巖看著黎語蒖發自心的沉浸在“被懷疑整了容”的喜悅裏，角不控製地默默搐起來。

第12章征服小猴子

第十二章征服小猴子

假期就像長了腳，一溜煙連跑帶顛地往前趕，眼看離開學的日子就隻剩了兩天。

黎語蒖一如既往地躲在二樓書房裏消磨，黎語萱和唐霧霧也一如既往地奔出家門吃喝玩樂買東西。相比大家的一如既往，黎語翰的不同尋常變得異常突出——他居然沒有跑出去和小夥伴們調皮搗蛋，生生地製住了自己的多癥傾向乖乖待在家裏。

黎語蒖以為小屁孩是了什麽刺激基因突變了，直到下樓取水喝時才發現，原來小跳馬猴子是在玩命寫作業。

忽然覺得趴在客廳茶幾上呲牙咧寫作業的黎語翰有點萌萌的。

端著水杯走到茶幾前，湊過去看了看。

黎語翰正滿頭冒汗地摳著一道應用題。

“怎麽不問問你姐們？”黎語蒖一邊喝水一邊問。

黎語翰抬頭打量一眼，眼珠滴溜溜轉：“想問我也得抓得到人呀！我不在房間寫作業在這寫，為的就是堵們回家呢！”

黎語蒖托著水杯“哦”一聲：“你怎麽不借別的同學的作業本回來抄？那多省事。”

黎語翰“哼”一聲：“我爸說再發現我抄作業就打死我。”

黎語蒖小翻一個白眼：“他才舍不得打死你呢，再說不是還有你媽給你撐腰。”

黎語翰悲憤地一拍桌子：“我媽才不會給我撐腰呢！就是告訴我爸打死我的！”

黎語蒖怔了怔。沒想到這個家裏的主人翁三觀這麽正，對滴滴地小兒子下得去六親不認的毒手，真是自相殘殺得大快人心啊。

“你抄過作業嗎？”黎語翰仰著腦袋問。

“這麽說吧，”黎語蒖放下水杯，“假如你媽要是我媽，我不等讀初中，小學裏就已經被打死無數次了。”

黎語翰眼裏閃出亮晶晶的：“哇！我要去告訴我媽，說得不對，抄作業也是可以考上一中的！”

黎語蒖忽然有點擔心自己會被黎語翰他媽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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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會兒天，黎語蒖意外發現自己和小屁孩黎語翰還投緣，雖然他嘰嘰喳喳地有點稚，思維也發散得慘不忍睹，上一句說抄作業，下一句就能扯到前天中午吃的培臭臭的，還是上個月看的那場電影更讓人開心。他的上下句之間毫無過度轉折，岔子打得能人神分裂。

可偏偏他這個狀態對極了黎語蒖的胃口，因為他和小時候的一模一樣。

小時候也是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誰聽著不服就揍到他服。

別的孩子說是沒爸的大瘋子傻妞，就用拳頭揍得他們肯姑為止，然後得意地告訴那些賤的娃子們：你們這些沒爸的傻妞的壞孫子們。

想一想小時候還真是野得不得了，沒誰能製得住。除了秦白樺，因為他長得好看的，始終也下不去手揍爛他那張臉，也就由著他那張毒損了這麽多年，生生把損出了斯德哥爾癥狀。進城之後聽他損的機會了，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

投緣之餘，黎語蒖一個衝幫黎語翰把作業全做了。為了防止落下口實被打死，作業最終采取黎語蒖口述黎語翰筆錄的方式加以完。

合上作業本的一剎那，黎語翰眼底浮現出幾崇拜的芒。$$思$$兔$$在$$線$$閱$$讀$$

“你真厲害，隻看題目都不用筆就能幫我叨咕出解題步驟！”

黎語蒖滋滋地接著讚。滋滋之後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小學一二年紀的題目，難道還需要筆嗎？！

“黎語翰，你剛才那麽說，其實是在跟我客套吧？”向黎語翰虛心求證。

黎語翰笑得甜甜的：“嘿嘿，居然被你發現了！霧霧姐說你有點商低來著，一般來講是聽不出正反話的，看來也不是嘛！”

黎語蒖著他的臉頰笑：“你霧霧姐說得沒錯，我商是不怎麽高，不過對付小學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黎語翰哎喲哎喲著從黎語蒖的魔掌裏把自己的臉搶救回來，奔跑著把作業本送回房間又奔跑著出來，奔跑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腳步扭回，對黎語蒖問：“我要出去和小夥伴玩彈玻璃球，你要來圍觀嗎？”

黎語蒖噗嗤一笑。

“你這種城裏有錢人家的孩子也玩這種趴塵土的遊戲嗎？”

黎語翰點頭：“同學們都玩，我不玩就是不合群！你要不要來圍觀？來吧！”

黎語蒖笑了。這小家夥一定是覺得自己技不錯，沒個人圍觀純屬是浪費生命的閃點。

今天心不錯，決定去滿足一下小家夥求被觀賞的心。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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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圍觀黎語翰有點張，他彈玻璃球彈得一直禿嚕手，很快輸了所有的珠子。

他有點沮喪，而他越沮喪，一起玩的小夥伴們就笑得越是囂張。

黎語蒖最見不得別人小人得誌，哪怕對方是個小孩兒。這四個字隻有放在自己上用才舒爽。立刻擔起為黎語翰報仇的重任。

黎語翰一邊震驚會玩彈玻璃球，一邊更震驚玩得出神化三下五除二腰都沒彎太多就贏了不可一世的小夥伴們。

黎語翰驚呆了：“大姐！你好牛！！！”

黎語蒖瞇起眼瞧著他：“你怎麽不幹脆我大媽！”

黎語翰撲到邊兩眼冒著泡泡：“大姐，你是怎麽做到的？”

黎語蒖低頭瞧著小屁孩亮晶晶的眼睛，吊吊地挑挑眉：“我在鄉下玩彈玻璃球的時候你連顆胚胎都還不是呢！不是，我說你為什麽把我得那麽菜市場化？”

大姐，黃瓜多錢一斤啊茄子呢給我來一斤大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