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小月亮》chapte□□

[chapte□□]/晉江文學城首發

謝青頤微怔,遲疑片刻,到底出手。

他拉著旁坐下,又松開

謝青頤疑抬眼,就見男人看來的墨綠眼眸愈發幽邃:“我和你講個故事。”

謝青頤:“……?”

還以為他是要告白了,怎麼就講故事了?

這還沒到睡前故事時間呢。

腹誹歸腹誹,迎上他凝肅認真的目還是點了頭:“好吧。”

蔣驍垂眸,像在思索,像在措辭。

就在謝青頤準備給他起個頭,他磁沉的嗓音傳來:“故事背景是/之都lasvegas,主人公是個家貧的學生……”

那個做amalie,剛滿18,年輕貌,金發碧眼,前凸后翹。

需要一大筆錢以供高額的大學學費,恰好同校一位孩給支了招,帶走上另外一條路——

一條只需要穿著三點,不需要多高超的舞技,只要臉蛋夠,材夠辣,在鋼管上扭,大把印著benjaminfranklin的鈔就會塞滿

最開始,amalie計劃賺到學費便收手,但在那紙醉金迷的/之地,璀璨的珠寶、奢侈的皮包、大、小皮靴,只要跳個舞,就能賺很多……

貪念在膨脹,墮落總是比清醒掙扎來的簡單。

一步步陷了進去,某一晚,地下賭場的老大來挑選孩,要求是:blondeyoungvirgin。

前兩項不孩符合,但最后一項,不多。

amalie被“幸運”選中,和其他幾名孩蒙著眼睛,帶到一艘豪華游艇上。

游艇上是狂歡,混不堪,而們去的豪華包廂,關了門很安靜。

布條被取下,皮質沙發上坐著幾位氣質不凡的男人,年輕的,老的,大胡子,紅脖子,還有一張英俊獨特的亞洲面孔。

amalie沒想到會在這到亞裔面孔,與他們學校的那些格子衫黑框眼鏡的書呆子不一樣,這男人氣質神著危險氣息。

不由多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那黑發男人也抬起頭,銳利的狐貍眼如攝住靈魂的某種法的心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古怪覺。

那時的amalie并不知道,這是

也是悲慘命運的開始。

旁人稱呼那男人為mrjohn。

他手中端著半杯放了冰塊的威士忌,另一只手,朝amalie勾了勾,嗓音低沉悅耳:“comehere.”

他挑中了amalie,其他人也不敢再搶。

amalie心里是有些怕的,這個三十多歲的東方男人,看來的目太過銳利直白。

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過去,坐在他的邊。

一開始是陪酒,但包廂里的人都清楚,絕不是陪酒那樣簡單。

和曖昧音樂催著溫度都變得滾燙,其他孩兒已經坐在男人的上,或是已經被在沙發里。

amalie有些忐忑,那雙碧綠眼眸怯生生打量著旁格外話的男人。

男人扣住,長指挲著漂亮如花瓣的,似笑非笑問會伺候麼。

就算不會,這個時候也得說“會”。

amalie匍匐在黑西裝下,笨拙青地取悅他。

一整夜的顛狽狂后,mrjohn就了amalie的sugardaddy.

其實amalie一直不知道,他為什麼選中了

漂亮,但像這樣漂亮的孩兒有很多,何況在床上的表現算不上太好。

但他就是留了旁。

平心而論,這是一位很完的金主,俊朗斯文,大方又沒有奇怪的癖好。

他有時會帶去高級餐廳、看展、看電影,還會給買包、珠寶、服鞋子,甚至還給在校外租了個高級公寓。

就像他心養著的金雀,只要負責打扮得漂漂亮亮,等著他每隔一段時間的顧。

這樣的生活于amalie來說,簡直好的像夢一樣,不用再去混黑暗的賭場被那些油膩男人去,不用再為錢財憂心——如果金雀沒有上飼主的話。

這段不該涉及的關系,以不可自拔上這個男人而注定悲劇。

amalie發現意外懷孕,第一反應是瞞。

mrjohn包養的第一天,就掐起的下,微笑告訴,吃藥,他不希在冰冷手臺上看到

他是個厭惡孩子的丁克。

可amalie實在不舍得這個孩子,的信仰告訴,墮胎是罪惡的。告訴,這是和心之人的結晶。

包養合約遲早有結束一天,可這孩子能一直留在旁,的延續。

amalie帶著孩子跑了。

留了一封信,想提前終結這份關系。

mrjohn從不強迫人,這個小人不想干了,再換一個新的就是。

就像一個漂亮的酒杯碎了,再買一個新的,無關要。

……

“amalie懷孕無法繼續學業,休學跑去加州。

在那租了個廉價公寓,沒多久,生下一個黑發綠眸的混男孩。

amalie抱著與mrjohn同樣狐貍眼的男嬰喜極而泣,謝上帝,并給他取名william……”

低沉嗓音在越發寂靜的客廳響起,謝青頤的眼睛微微睜大,詫異地看向面前混面容的男人。

其實聽到amalie在包廂遇到mrjohn的時候,謝青頤就猜到了,這可能就是蔣驍父母的故事。

但心里有個聲音在反駁:不會的,蔣驍的母親怎麼會是stripteaser。

時期,曾經和歐、秦玖一起去過lasvegas游玩,也見識過那種聲場所。

在曖昧燈人音樂里,那些暴極盡妖嬈,男人們往們亮閃閃的里塞著錢,順便輕佻地一把們的屁和大……

蔣驍的母親,怎麼會是這種出

如果amalie第一晚并沒遇到mrjohn,而是被其他大腹便便、奇形怪狀的客人選上……

說難聽些,這與/有什麼區別。

從小生活在高貴優渥的上流圈子,謝青頤實在無法將面前的俊男人,與/之子掛上聯系。

彼此沉默之際,是業送外賣的門鈴聲打破了這份死寂般的尷尬。

謝青頤神恍惚地將外賣取來,關上門,卻半點食沒有。

外賣紙袋子放在客廳茶幾上,沒坐回剛才的位置,而是坐到靠門的單人沙發里。

倒不是刻意拉開距離,只是取完外賣,正好順勢坐下。

蔣驍眼里,卻是另一番解讀。

長指不,握拳放在膝頭,他低聲道:“你先吃吧。”

謝青頤聽他這話,面:“故事……還沒結束?”

蔣驍:“嗯。”

謝青頤抿了抿:“那你講吧,我不。”

里發毫沒有吃東西的/

一副正襟危坐、洗耳恭聽的樣子,蔣驍稍定心神,繼續道:“五年里,amalie獨自養兒子,日子雖然過的拮據,但……也是很開心的……”

母親給了他全部的,細致耐心地照顧他。

除了沒有父親,他算得上是幸福的小孩。

但人總是貪心的。

又一次在學校被罵“雜種”“沒有爸爸的小孩”“滾回亞洲去吧”,他沒忍住跟小孩打了起來。

amalie匆匆忙忙趕到學校,為他道歉,又帶他回家包扎傷口。

他哭著問,他的daddy呢?為什麼別人都有,他沒有,他真的是雜種嗎。

amalie抱著他,親吻著他的額頭:“honey,你是上帝賜給我最好的禮,你怎麼會是雜種,你的爸爸很優秀,很你,但是他的工作很忙……”

他不信,哭著想要見daddy。

amalie最終答應,拿出積蓄買了兩張飛往n城的機票。

在華爾街蹲了好幾天,他們終于蹲到那輛豪華的黑轎車,蹲到那個西裝革履的俊男人。

amalie與william說:“那就是你的daddy,你們有一雙一樣的眼睛……”

他們只想隔著距離看一眼,可命運卻給他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mrjohn縱資本的手段太狠辣,他的巨額財富之下是無數人的家破人亡,自然也樹敵無數。

那場槍擊案來的突然,又極戲劇

william躲在柱子后,看到母親跑向那個男人,子彈穿破膛,倒在那個男人懷里,痛苦地出個覺得最的笑容。

他們說了什麼,william聽不見。

他只知道,越來越多的從amalie的口涌出,像是爬滿墻壁的紅薔薇,猩紅艷麗,一朵又一朵,將最漂亮的那條黃子染純粹的紅

他捂著“mom”,但amalie叮囑過他:“不許出聲。”

最后,amalie靠在那個男人懷里,綠的眼珠虛弱朝他的方向看來,最后定格,失去焦點與彩。

死了。

死在之人的懷里,哪怕那男人早已將忘到腦后,看的眼神都著陌生。

william最后的記憶是破碎的——

嘈雜的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大片大片的鮮,藍的裹尸袋,以及,那居高臨下、神復雜打量他的黑狐貍眼。

那人牽住他的手,喊他william,又說,走吧,以后我養你。

被葬在加州,很喜歡加州的……”

蔣驍頭顱微低,長長的眼睫遮住眼底涌緒,像在哀悼,又像在沉思。

在那之后,他整夜整夜的做噩夢,高燒不斷。

夢里是一片鮮紅。

他接長達一年的心理治療,卻依舊不開口,更不愿與旁人說話接

他唯一信賴的,只有daddy。

再后來,他被帶回了國。

這之后的二十年,他不知想過多遍,如果當初他沒有哭鬧著要daddy,amalie是不是就不會死。

他有了父親,卻失去了母親。

擁有了奢華富貴的生活,卻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深他的人。

父親并不他,養他也只是出于母親臨終時的托付。

從他那里了個孩子,最后還給他一條命。

他們倆之間恩怨相抵,可這個孩子,了個不被期待的多余累贅。

“故事結束。”

蔣驍平靜抬眼,定定看向謝青頤:“我并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家庭滿,父母恩,出高貴,千百寵。

他害死了自己的母親,被父親厭棄,骨子里流的都是灰暗見不得

客廳里陷比之前更為死寂的沉默,只聽見墻上時鐘滴答滴答走的細微響聲。

謝青頤這會兒腦袋像是一團漿糊,糟糟的。

故事信息量太大了,一時難以消化。

又是一陣安靜過后,蔣驍垂下眼,嗓音低啞:“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打擾了。”

他站起:“我先回去,你吃飯,別著。”

直到那道影走到門邊,謝青頤才突然反應過來。

忙從沙發起,踩著拖鞋快步跑去。

“蔣驍。”

略顯焦急的清甜嗓音在背后響起,不等他回頭,一陣溫上來,“就算是那樣,我還是喜歡你。”

蔣驍背脊一僵。

卻抱得很,側臉著他的背:“在我心里,你就是很好。無論你的親生父母是怎樣的人,我只知道,我想要你……從很早很早開始,我就已經把你當做我的私人所有,沒人能從我邊搶走你,欺負你……我其實也沒那麼好,你知道的,我一點都不乖,壞心思一大堆……”

他們互知本,早就是同伴。

聽到開始念起的缺點,蔣驍緩緩轉過

門邊線略暗,謝青頤生怕他跑了似的,就算面對面,兩條纖細的胳膊仍舊牢牢環抱著他,指尖揪著他的襯衫。

蔣驍低頭看:“不要自我貶低。”

“是你不要自我貶低。”

謝青頤仰起臉,看著他,眼底盈盈似有水:“你剛才說的那些,我真的不在乎,我只要喜歡你……唔!”

話沒說完,前男人俯重重吻住

謝青頤愣住,屬于男人的熾熱氣息和淡香水味道包裹著,他寬大的手掌按著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攬住的腰,這個吻來勢洶洶,都有些站不穩似的,朝一側退了兩步。

腰肢抵到木質鞋柜,仿佛有了個支點,他低下,五修長的手指順的烏發,加重攻勢。

與之前的吻都不一樣,這次的吻帶著些孤注一擲的決然,他撬開的貝齒,勾著纏。

謝青頤被吻得暈暈乎乎,完全被那強烈的荷爾蒙給籠罩,和喜歡的人接吻奇妙又好。

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完全迎合著這個吻。

彼此的氣息纏著,不知不覺,吻到了沙發邊,子陷的沙發里,男人熾熱堅實的覆而來。

客廳里的溫度也在曖昧的氣息里逐步攀升,年輕男吻得難舍難分……

就在呼吸到令人抖時,謝青頤忽然想到什麼,氣吁吁用手抵住男人的膛:“等…等一下……”

暖黃線下,漂亮的臉上滿是紅暈,那雙杏眸更是水瀲滟,嫵人。

蔣驍半撐著子,看向那被他圈在懷里的小姑娘:“嗯?”

謝青頤上下打量他一番,視線從脖頸往下,又從下往上落到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哥哥,今晚留下來吧。”

蔣驍結滾了滾。

知道在干什麼嗎。

大晚上的對一個年男說出這種話……

見他不說話,謝青頤又問:“你傷口恢復好些了麼?”

深眸暗了暗,他道:“好了些,但……是不是太快了。”

才剛坦白,還沒有一個正式確認關系的儀式……

恢復肯定是越快越好啦。”

謝青頤朝他笑了下,抵在他口的手稍用了些力,示意他起,“大晚上又趕回醫院也累,你今晚就睡這吧。”

在蔣驍黑沉沉的視線里,一臉地眨眨眼:“放心,不會再你睡沙發了。你睡床,我睡沙發,我還沒那麼不人道,一個才出車禍不久的病人睡沙發。”

蔣驍明顯怔了一下,而后擰起眉:“不行,怎麼能讓你睡沙發。”

謝青頤眉尾挑起,小的子朝他湊近:“是吧,哥哥也舍不得讓仙睡沙發,那——”

頓了下,出個計得逞的笑容:“我們一起睡床吧!嗯,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蔣驍:“……”

謝青頤眼看著他,緋紅未退的臉頰作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你都親了我,總不會現在要反悔吧?”

蔣驍的目這話不自覺往下,最后停在那紅微腫的瓣。

他知道那滋味有多好。

“……”

“不許再親啦!”

到男人又變得熾熱的目,謝青頤耳尖發燙,連忙捂著自己的,一本正經:“你別想,我你跟我睡一張床,沒想別的……反正我的床夠大……”

雖然很喜歡跟他接吻,腦子里也胡想了很多,但考慮到他上那些好的傷,萬一充或者太激,傷口又崩開了呢。

醫生都說了,要臥床靜養!

***

謝青頤又點了一份外賣。

倆人坐在桌邊簡單吃完,時間也不早了,窗外的天完全暗一片。

蔣驍和趙書打完電話,轉頭就見謝青頤看他。

蔣驍:“……?”

謝青頤從抱枕里探出半張臉,口齒含糊地問:“你要洗澡嗎?”

蔣驍:“傷口還不能沾水,我等會一遍。”

謝青頤:“要不要我……”

“幫你”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聽蔣驍語氣肯定道:“不用。”

謝青頤:“……”

拒絕的這麼干脆,弄得很沒面子的好吧!

“哦,不用就不用。”誰稀罕啊!

要不是看在他上有傷的份上,等會兒就換上小吊帶,一個勁兒鉆他懷里,看他還能不能擺出這副冷淡的模樣!

下滿肚子的壞念頭,謝青頤懶懶趴在沙發上:“那你先去洗吧,我玩會兒游戲,今天的日常任務還沒做……”

蔣驍嗯了聲。

經過沙發,不經意瞥見的游戲界面——

著上只穿著一條泳,八塊腹明顯的紙片人,占據大半個手機屏幕。

那不安分的小手,還在紙片人的去,發不同的反應。

蔣驍:“………”

濃眉擰起,他忍不住抬手,敲了下的腦袋:“都玩些什麼七八糟。”

謝青頤夸張的“哎喲”一聲,捂著腦袋看:“什麼呀,這哪里七八糟了,正兒八經可上架的乙游!”

蔣驍面無表掃過那個只穿泳的紙片人:“你很喜歡?”

謝青頤:“……”

被他這樣一問,莫名有點恥。

輕咳了一聲,嬈嬈乜向他:“喜歡肯定是喜歡的,不然我也不會又氪又肝。怎麼,哥哥不會連紙片人的醋都吃吧?”

蔣驍眼皮微:“沒吃醋。”

謝青頤拉長尾音:“哦——?”

下一秒,額頭又被敲了一下:“繼續玩吧,小孩兒。”

“……?”

著那道往浴室走去的修長影,謝青頤不服氣喊道:“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兒了!而且這是18+的游戲!年人才能玩的好吧!”

浴室門關上。

謝青頤:“……”

氣死了!

決定了,等他傷好了,的肯定要他,折磨他。

腦補了一通他的反應,心里暗爽,又捧起手機,繼續著紙片人老公的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不覺,到了晚上9點。

接到電話的趙書送來了蔣驍睡和換洗,滿臉“磕到了”的姨母笑:“蔣總,謝小姐,你們早點休息。”

說完,還很心地關上了門。

過貓眼,看著蹦蹦跳跳的趙書,謝青頤:“………”

蔣驍說得對,趙書是八卦的。

10點多,謝青頤也洗漱完畢。

從浴室出來前,本打算噴點香水,想了想,還是算了。

今晚是睡素的。

為了保持清心寡,連真吊帶睡都放棄,換柜里最普通最保守的一件棉質純,現在再噴香水,豈不是畫蛇添足?

放下香水,理了理頭發,推門出去。

說實話,第一次和一個年男人同床,哪怕什麼都不做,還是很張,腔里的小鹿撲通撲通蹦跶個不停。

走到臥室,看到燈明亮下的大床中間,竟然拉起了一細細的繩子,兩床被子分放兩邊,擺出個楚河漢界的架勢。

謝青頤:“………”

誰稀罕啊!

氣鼓鼓著一張臉,走到床邊,不準備搭理蔣驍。

烏發下那張素凈小臉怨氣沖天的,蔣驍角微不可查勾了勾。

“現在準備睡覺嗎?”他問。

“……玩會兒手機。”

謝青頤掀開自己的被子,躺上床。

“又玩剛才那個十八游戲?”

“……什麼十八,那是18+!”

雖然是一個意思。

謝青頤道:“不玩了,今天的任務做完了。”

捧著手機,收到嘉姐“假期余額不足”的提醒:「明天下午2點,車子去接你,ok?」

請了三天假,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得趕回遠山影視城拍戲。

不舍瞄了側的男人一眼,謝青頤抿,回道:「好的。」

雖然剛確認心意,很想跟他多待一些時間,但男人雖可貴,事業價更高!

反正他都同意睡一張床了,說明以后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膩歪,不急于一時。

蔣驍不知謝青頤那小腦袋短短一會兒就腦補了一大堆七八糟,見出那副“滿肚子壞水”的笑,他皺眉:“在想什麼?”

謝青頤:“啊,沒什麼。”

心虛別開眼,將手機放到一旁:“時間不早了,睡吧。”

蔣驍現在的狀況本就需要休息,也將手機放好。

落下,臥室里霎時陷一片漆黑。

兩個人各自躺在自己的被窩,沒人出聲,安靜之中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謝青頤倒是想聊些什麼,但或許是洗個熱水澡太舒服了,這會兒眼皮不爭氣地黏在一塊兒。

迷迷糊糊里,好像聽到他喚了下的名字。

沒應,而后又傳來一道很輕的“晚安”。

這聲晚安如沉睡咒語,有意維持的最后一份清醒隨之崩塌,放縱自己睡了過去。

床帳里彌漫著馥郁好聞的清甜香氣,孩兒平穩均勻的呼吸一下又一下響起,明明隔著一段距離,卻像是溫般。

蔣驍平躺著,閉著雙眼,將腦海中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揮散。

拉在兩人中間的這條繩,既是防,更是防他自己。

他怕他克制不住,做出更冒犯的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在這份甜的折磨里,困倦睡去。

醒著倒還能控制念頭,睡著之后,夢境卻完全不由他掌控。

第二天早上。

蔣驍從那些荒唐狂的夢里醒來,還不等他懊悔,就對上一雙清凌凌的明亮眼眸。

夢里的小姑娘此刻側躺在他旁,單手支著腦袋,慢悠悠掃過他的薄被:“哥哥,你夢到了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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