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就這麼冷眼看著，方氏的臉上再度被仇恨填滿，變得扭曲猙獰，無比惡臭！

“等人走了，妾便讓人去傷了老太太！”

說到這里，方氏忽而笑出了聲，狠道：“之所以不殺了，是因為妾恨極了，非要讓那個老虔婆盡折磨而死，妾心里才能痛快！”

蘇清瞇起眼睛：“若只是為了這個，盛京城里那些被調走的大夫，和醫院里不得分的太醫又如何說？”

“哈！”方氏忽而指著蘇清笑出了聲：“你是新晉的郡主！若這些人都是你調走的，目的，只是為了殺害你的親祖母，你倒是猜猜，世人會如何唾罵你，如何唾罵你那對死鬼爹娘！？”

啪！

蘇清反手便是一掌。

早就知道方氏一家殘忍至此，卻不想他們這般喪心病狂！

一樁樁一件件，環環相扣，籌備縝，若不是蘇清已經今非昔比，外加白玉堂傾力相互，菩提齋和梨雨閣的下人們早就被換了最忠心的那一批，那麼現在……

豈不是要死無葬之地？

殺害親祖母的罪名，就算渾是也說不清！

啪！啪！啪！

蘇清尤不解恨，再度甩了方氏幾掌，方氏被打得角鮮直流，卻不哭不鬧。

過不了一會，就要下去見閻王了，還鬧什麼？

咔……

蘇清住方氏的下顎，強迫方氏抬頭與對視：“果然財帛人心啊，可我的好大伯母，你倒是猜猜，即便你今天認了罪，你的夫君，你的兒，甚至是你的兒子，真能逃過我的手掌心麼？”

方氏的雙眼陡然瞪大，瞬時間充滿驚恐和猶疑，似乎正在懷疑蘇清這段話語里面的真實。

“你……我……”方氏明顯慌了：“就事論事，此事都是我一人所為，你何必牽連我全家？”

“笑話！”蘇清登時就被逗笑了：“若就事論事，你只是為錢財，謀害我還不夠，又何需對祖母下手？甚至于兩個院子的下人無一幸免，全都被你的人綁了去，若不是我手下抵死頑抗，早已丟了命！”

“現在，你倒是讓我就事論事？”

蘇清笑得宛如春三月：“就事論事，那便是要以人頭來算，才面前稱得上一個公平了，我的下人，對我而言親如一家，而你的家人又不多，那就只好，加倍算在你這幾位至親的頭上了！”

說到這里，蘇清已經提著劍邁步走向蘇柏清。

蘇柏清往后一，他是知道的，蘇清這個孽障什麼都敢做：“你……你想做什麼！？”

“你住手！你住手！”方氏居然不顧自己傷的手腕，直接撲過來抱住蘇清的：“你可是盛京城里炙手可熱的靈韻郡主，更是無數才子心目中的絕頂才，你若做出殺害長輩的事，還如何在盛京城里立足？”

蘇清聽得好笑，方氏養了十幾年，只有這一句，是真的在從的角度考慮吧？

雖然方氏為的，還是蘇柏清和蘇林婉。

“更何況，更何況攝政王還在此！”方氏抱著蘇清的腳踝，苦口婆心：“就算你再怎麼狂傲，只要有攝政王在，就還不到你來置，否則你就是大不敬之罪！”

眼看著蘇清不為所，方氏全然不顧自狼狽，越發抱得了：“你大伯父好歹是個侯爺，他的職爵位都還在的呀！還有你長姐，可是圣上卿點的太子妃，將來是要主東宮的！謀害你祖母的事，他們并未牽涉其中，你這樣喊打喊殺，就算你不顧你自己了，你祖母的名聲，陸家的名聲，還有你爹娘的名聲，都不顧了嗎！？”Μ.166xs.cc

蘇清作一頓，垂頭注視著方氏陷瘋狂的雙眼。

說得對啊，如今是有牽絆的人。

“靈韻郡主是苦主，方氏陷害侄，謀害嫡婆母，證據齊全，由靈韻郡主全權置。”

白玉堂說著話的時候，是皺著眉頭的。

也不知道是何來的手腳，蘇柏清和蘇家三房上竟干凈地很。

最起碼，這厚厚一沓畫押訴狀上，并沒有他們的痕跡。

頓了頓，白玉堂又開口：“蘇候蘇柏清，約束親眷不力，革去職爵位，貶為庶人。”

沒了侯爺的份，蘇清想怎麼置就怎麼置。

那蘇林婉就更不必放在眼里了，不過是未過門的太子妃而已，即便是宮中的貴妃皇貴妃，也就他一句話的事。

蘇清回頭，與白玉堂對視。

白玉堂眼底的無奈和歉意，看得明白。

果然，方氏既然敢說，就證明早有人在背后準備好了，即便白玉堂雷霆手段，也同樣找不出多破綻。

三皇子……

不可小覷啊！

“那就……”

“蘇清！你不能做出此等惡事，不能啊！”

蘇清才剛開口，方氏就再度撲了上去。

這一次，蘇清沒有理會，抬腳踹開。

眼看著方氏求饒也無用了，蘇柏清和蘇林婉這對父終于知道該求饒了，也忙跪著挪過來連連磕頭。

“二妹妹，娘已經知錯了，你就原諒吧！”

蘇林婉好歹還知道假模假樣地為方氏求個，可蘇柏清卻……

“二丫頭，大伯父也是疼過你寵過你的，當年你爹娘沒空陪你，還是大伯父讓你騎在脖子上，背著你出去看花燈的，你可還記得？”

“記得。”蘇清嗤笑：“那個人販子，就是你來的吧？”

蘇柏清臉一僵，忙又往前湊了湊：“可，可大伯父與你好歹是親啊，二丫頭，你可千萬別……”

“來人！”蘇清沒耐了：“把蘇柏清送進府，關大牢，2棄婦方氏綁住手腳，倒吊在城門下，讓全盛京城的百姓們都看看，摒棄人，謀害嫡婆母的下場！”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就是白玉堂，也萬萬沒想到蘇清的膽量會這麼大！

仔細想想，北夏王朝開國至今，除卻通敵叛國之輩曾過倒吊在城門下的大刑，還從沒有哪個人犯過此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