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吻玫瑰》第19章 第19章

六月一來, 眨眼就迎來了高考。

南城最近每天都在下雨,最后一門課考完出來,雨也奇跡般地停了。

烏云還沒有退去, 風卷著殘云往前滾, 不知誰說了句“今天的天空跟水墨畫似的”,眾人紛紛抬頭說

也覺得天空漂亮。

說到底還是和心境有關,心里大石頭落了地,自在了。

半小時后, 分布在南城各個考場里的學生陸續回到自己的班級。

高考結束了,教室要清理出來。

平常埋頭苦讀的同學, 這會兒邊收東西邊聊天——

“我媽說高考以后, 再也不管我了, 隨我去哪兒浪。”

“巧了,同一個世界,同樣的老媽。”

“這些試卷、書本我一樣都不想帶回去。”

“班長已經去找收廢品的人了。”

也不想把那些書帶回去,但是怕葉朗罵,只好全部收拾整齊放在書桌上, 滿滿六大包書,跟珠穆瑪拉峰似的。

衛生弄完, 班主任進來稍微講了幾句就說了放學了。

還要回學校,今天不是真正的散伙, 大家互道分別都比較輕松。

的東西太多,不想在人群里, 等教學樓安靜下來, 才拎著大包小包往樓下走。

經過二樓的樓梯間時, 看到高三(9)班門口滿了人, 準確來說是一群生擁著一個男生, 那頭藍頭發太顯眼了。

江堯那樣的人,會被生喜歡,一點也不意外。

可葉還是有點難,心里悶悶的,像是裹著一層水汽。

良好的教養告訴,這個時候不該看,可還是在那里站了一會兒,因為好奇。

只是,那一瞬,江堯抬眉看了過來——

呼吸一窒,立刻收回視線,轉下樓。

江堯從那堆生里出來,一路跑著追上了:“帶這麼多東西回家?”

淡淡的:“嗯。”

江堯手過來:“我幫你拎。”

避開他的手,拒絕道:“不用。”

江堯也不知道怎麼的,把剛剛事跟做了解釋:“我剛在這等你,你一直沒下來,那群生就把我圍住了,申明,小爺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浪子啊。”

仿佛被看穿了心思,耳有些發熱:“我又沒說你是……”

江堯哼了哼:“可你剛剛兩分鐘,完全不想理我。”

辯駁:“我沒有。”

江堯補充:“你還不肯讓我拎包。”

“……”葉轉移了話題,“你等我干嘛?”

江堯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個本子來,頭上:“喏,來給你送路書,我的眼睛小姐。”

費勁地抬了胳膊去夠那本子——

江堯順勢把手里的包接了過去:“你先看,我一會兒再和你說。”

烏云還未散盡,太忽然從西天冒出了臉,橘的霞鋪了滿地,兩人并肩走得很慢,影子在地上重合到了一起。

看了一會兒問:“這些1、2、3、4、5、6是什麼意思?”

江堯:“表示彎道的急緩程度和彎檔位,1表示最急,6表示最緩。”

“這個有的角度區間嗎?”葉問。

“沒有,車子在路上跑時比較隨意,主要看覺,不像數學題那麼死板。”

“哦。”葉的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蹙,看覺……聽上去就很難。

江堯笑:“回頭帶你去賽道上跑跑就知道了,環塔方也會給一本基礎路書,不用像其他比賽手寫路書。”

點頭:“好。”

快到門口時,江堯停了步子問:“喂,你回了家還能出得來嗎?總覺你會被你爸關在家里似的。”

:“也沒有那麼夸張,如果有合適的理由,他也允許我出門的。”

看到了家的車,葉道了謝,把書從江堯手里接了回來。

車子開走的一瞬,江堯牙尖,奇怪,他剛剛竟然有點舍不得……

*

賀明舒今天下廚,做了滿滿一桌菜,不一會兒葉朗也回來了。

今天的飯菜很可口,葉難得吃了兩碗飯,喝了一碗湯。

葉朗問:“考得怎麼樣?”

放下筷子,干凈看他:“我覺得不太難,正常發揮。”

葉朗難得笑了下:“不難就行,明天開始每天兩小時練琴。”

見他心不錯,問:“爸爸,我想去新疆十幾天參加比賽。”

葉朗皺眉:“和誰一起去?”

:“我同學。”

葉朗:“男同學?”

不想撒謊:“對。”

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葉朗的臉有點難看,“葉,家里從小怎麼教你的?”

認真道:“我保證只是比賽。”

葉朗冷哼:“你只能保證你自己,保證不了別人。”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趙叔和我一起去。”

葉朗問:“什麼比賽?”

眼睛亮晶晶的:“環塔越野拉力賽,十四天,非常鍛煉個人品質。”

這個比賽葉朗也聽說過:“去也行,注意好你自己的言行,我會讓老趙和你一起。”

:“您真同意?”

葉朗:“每天練六個小時的琴。”

:“可以。”

第二天,葉一大早就起來練完了琴。

江堯開車來帶去跑路書。

今天穿了煙灰的紗,戴著頂黃的小帽子,腰細白,從那茂的香樟林下經過時,確實像話書里的公主。

上了車,興地給江堯仔細背了一遍他昨天給的路書。

江堯笑:“都記得這麼清楚了?”

扣好安全帶,自信滿滿:“那當然,勤能補拙。”

江堯轉響了車子,開始以現實的路況給講解路書里的彎道。

不久,江堯把車子進了南城的一正規的賽道。

車速提上去后,他開始給講那些以數字為編號的彎道。

聽得認真,還會做筆記,“你沒講跳坡和飛坡。”

江堯吐了口氣:“嗯,因為我這車它還不能飛。”

看他:“為什麼不能?”

江堯輕笑:“民用車的懸掛支撐不了,飛了坡,落地就廢。”

“懸掛又是什麼?”簡直像個好奇寶寶。

本來他教葉路書,用不著講這些,但是小姑娘的眼神太真摯了。

江堯:“簡單來說就是一種螺旋彈簧,幫助汽車落地時減震的。”

非常喜歡聽他講這些事,又問了一堆關于汽車構造的事。

江堯從發機、底盤講到胎又講到空氣力學再講到abs防抱死。

越聽眼睛越亮,笑起來時,角梨渦淺淺,江堯看得有些呆。

他輕咳一聲:“你對這些興趣?”

看著前面的路:“對啊,非常好奇,這也太有意思了。江堯,你不覺得汽車像是有生命一樣嗎?每一輛車都是一個不同的生命。”

那一刻,江堯那種吃紅豆過敏的反應又上來了,心臟一下接著一下……

十四歲時,他第一次聽到賽車的怒吼聲時就是這樣的覺。車子是有生命,每一輛都不一樣。

撐著腦袋說:“如果我爸爸同意的話,我大學想學這些。”說到這里,的神蔫了一瞬,連帶著眼睛的都暗了,“不過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江堯差點手去安,還好一陣風漫進來吹醒了他:“好多大學都有第二專業,你喜歡的話到時候可以學……”

:“音樂學院肯定沒有這樣的專業。”

江堯:“你還可以考研呀或者留學,想學的話什麼時候都不晚。”

覺得江堯說的太多,坐直了,一瞬又變得高興起來:“我看過好多wrc比賽,飛坡真的好帥。”

江堯笑:“我在存錢,很快會有一輛自己的賽車了,到時候帶你飛。”

:“你一直沒有嗎?”

江堯:“沒有。”他參加的那些比賽都是有品牌商贊助賽車或者主辦方提供車的。

看過很多比賽,彈幕里說一條懸掛一套房,賽車肯定不便宜。

:“你一定會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車的,到時候去蒙特卡飛,去倫敦飛,去黎飛。”

江堯默了許久:“嗯。”

傍晚時分,江堯把葉送回了家,小姑娘下車前苦著臉,有點不開心。

江堯點了支煙,架在車窗上笑:“又怕練琴?”

擰著眉:“我要每天練六個小時的大提琴。”

江堯忍著笑:“那明天來給你帶朵玫瑰。”

猶豫了一瞬:“算了,我怕教導主任上我家家訪。”

江堯:“沒事,高考結束,他就放假了,也沒法喊我回去寫檢討,還是要帶刺的?”

笑:“對,要帶刺的,你別剪他花王了。”

江堯:“行,收到。”

作者有話說:

教導主任:江堯你個王八犢子,離我的玫瑰遠一點!

看到評論區有寶貝說擔心葉典當嫁妝腦,其實我覺得并不能用簡單的腦三個字來說,當時只有十幾歲,并不只是想給喜歡的人最好的而已。飛蛾撲火,一生一次的那種喜歡。如果用腦,好多經典小說主角都腦,賈寶玉不腦為什麼在說林妹妹回姑蘇時發瘋呢,羅歐與朱麗葉不腦為啥自殺呢,但是癡,依舊為經典。另外,大家謹慎訂閱,仁者見仁哈,及時止損,我也不能保證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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