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環塔回來，正好趕上江堯生日, 一眾朋友給他在酒吧整了個生日趴。

說是給江堯慶生, 其實就是找個理由逃家出來喝酒小聚，放松一下。

江堯人緣最好，他過生，人也來的最全。

他們樂意弄, 江堯也不反對。

晚上七點，江堯和葉也到了。

王遠喜歡熱鬧, 又會組織, 今天的活全是他安排的。

“怎麼沒帶寶寶來？喝酒得從小培養。”有人說。

王遠:“我帶他來酒吧, 我媳婦不得把我劈兩半啊？就我這樣來，還不能喝，只能看看，我容易嗎？”

眾人笑到岔氣:“已婚老男人的苦惱，我們是不懂的。”

最里面的卡座空著, 江堯牽著葉坐進去。

那是一排三人位的卡座，線有些暗。

葉剛想往邊上挪點, 江堯忽然了一只手過來，從后虛環了的腰, 另一只則手架在桌上，長疊, 神自若地和朋友們聊天。

葉分開點坐的想法宣告失敗, 只好著江堯。

張小東拿了幾瓶酒放桌上。

立刻有識貨的拿過去看了, 點評:“嚯, 老張, 可以啊，全都是珍藏的品。”

“給堯堯過生日，當然要弄點好的。”

“可惜了，我們堯堯又不喝酒。”

張小東笑:“那正好便宜你們了。”

“，要不今天讓江堯喝點？”王遠問。

江堯轉了神懶懶的，指尖來回把玩著個玻璃杯，角勾著“嗤”了聲:“笑話，王遠，你媳婦兒不讓你喝酒，跑來做我媳婦兒工作？”

王遠笑:“那可不一樣，我媳婦兒兇啊，又不兇。”

江堯眉梢挑著，哼了哼:“哦……敢你在這里等著呢，我媳婦兒不兇，你就欺負，看人下菜碟。”

他倆左一句“媳婦兒”右一句“媳婦兒”，弄得葉耳尖有些冒紅:“江堯，你想喝也可以，回去我開車。”

王遠笑:“喲，你看，同意你喝酒了。”

江堯虛環在腰間的手，忽然收，指尖隔著服沿著纖細的腰肢挲，莫名的曖昧……

電般的麻，沿著皮侵骨髓，葉側眉看了眼江堯——

他臉上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模樣，角掛著縷笑:“戒了就戒了，沒什麼好喝的。”

說完，他發現葉正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愣了一瞬，輕笑聲，把作的手拿走了。

江堯不喝酒，也沒人再往下勸。

“，你給堯堯準備了生日禮了嗎？”有人八卦地問道。

“準備了，但還沒有到。”葉說。

王遠:“準備的什麼禮啊？”

葉:“暫時保。”

“嚯，到底是和堯堯在一起久了，這說話的語氣都和堯堯一模一樣。”

江堯出去，踢了那人一腳:“廢話，我媳婦兒不跟我像，難道還跟你像啊？”

眾人皆笑。

酒保把生日蛋糕推了過來。

王遠把那盒子拆開，好了蠟燭，一地點。

這里線本就暗，也不講究什麼關不關燈。

眾人熱熱鬧鬧地唱了一圈生日歌，葉偏頭看著江堯，橘的火焰在他眼睛里搖曳跳著。

王遠:“哥，今年許個愿唄。”

眾:“你哥過生日，從不許愿，不信這個。”

江堯食指在桌上很輕地敲了敲，神懶倦，眉眼間盡是笑:“嗯，今年確實想許一個愿。”

“什麼愿？”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江堯:“娶葉回家。”

眾人笑:“，我們堯堯的生日心就靠你還了。”

葉臉蛋發燙，抬頭看了眼始作俑者，他則手在頭頂一下，笑:“嗯……是得靠你。”

“艸，我就知道給堯堯過生日是來吃狗糧的。”

江堯:“你不還吃了蛋糕，沒虧待你。”

酒吧里來了個駐唱歌手，背心馬甲小臟辮，架子鼓敲得格外帥氣。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姑娘吸引過去了。

江堯湊到葉耳邊小聲說:“吵死了，要溜嗎？去看電影。”

“怎麼溜？”他可是今天生日會的主角。

江堯壞笑:“要不……你演肚子疼？”

葉皺眉道:“干嘛我演？”

江堯攬住的腰，在臉頰上親了親:“我演他們不信啊。”

葉:“……”

江堯:“演不演？”

葉:“不演。”

江堯低頭玩著手機，半晌，葉收到了他分來的電影票，還有五分鐘開場。

葉還沒回他，江堯已經十指相扣著將牽了起來。

王遠:“咦，哥，你怎麼走了啊？”

江堯:“哦，肚子疼。”

這下，眾人也不看表演了，全部把視線轉到了葉上。

葉見狀，只能配合著捂住肚子:“嗯……是胃有點不舒服。”

出了那家酒吧，江堯一直在笑。

葉回頭看他，他就略收斂一下，等再轉過去，江堯又開始笑。

葉氣得瞪他:“江堯！”

江堯眉頭氣十足地挑了下:“嗯。”

葉:“不許笑！”

“嗯。”他單手兜，眉骨往上挑了下，笑意還在，耳骨上的耳釘閃著，氣兮兮的，完全沒個正經樣。

“他們給你慶祝生日，我們這樣跑太不好了。”

江堯追上來，攬住的腰，在上啄了一口:“嗯，小葉老師教育得非常對。”

“你……”

還不等往下說，江堯已經過來一把將扛了起來:“電影要開始了，一會兒再罵。”

葉:“你干嘛？放我下來。”

江堯輕哼一聲:“那可不行，上了我的這條賊船，可就下不來了。”

葉:“……”

電影看完，已經過了十一點。

盛夏的晚上，余溫尚在，風依舊是滾燙的，月亮很高，掛在斑駁的香樟樹影里，風鼓著樹椏，月在地上晃。

街道上行人很，夏夜寧靜，只剩知了在很遠的地方著，空氣有梔子花的清甜，長長地吸進一口，神清氣爽。

的年，出生在夏天，也染了夏天的鋒芒。

“要去游泳嗎？”江堯忽然問。

“這個時間點，泳池早關門了。”

“誰說要去那種很多人都去的泳池了？”江堯笑。

“那去哪里？”葉問。

江堯攬住上了車:“去了就知道了。”

*

半個小時后，他們到南城的西郊的度假酒店。

“這里現在可以游泳？”葉有些驚訝。

穿著西裝的前臺小姐，立馬熱地介紹:“我們酒店的別墅套間自帶了室泳池，您和先生可以二十四小時驗親水活，需要幫二位住嗎？”

江堯:“嗯。”

葉也不知道事是怎麼從游泳變住酒店的，反正流程一樣沒。

等出了門，已經和江堯在往別墅套間走了。

這是個集休閑、會議、住宿為一的酒店。

路上他們穿過了一片荷塘，滿池的荷影晃，鼻尖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別墅套間是臨水建造的，四周寂靜，荷風送爽。

江堯推門進去，點亮了燈，里面很大，幾乎媲賀亭川的豪宅別墅，四室兩廳三衛。

和賀亭川家不同的是，這里的泳池是在室，賀亭川家的泳池在外面。

江堯把鑰匙丟在桌上，轉對葉說:“去洗澡吧，一會兒去游泳。”

“我沒帶泳。”葉說。

江堯笑:“知道，我去給你買。”

等葉裹著巾從浴室出來的，江堯也回來了，他正在另一間浴室里洗澡。

葉以為他會把的泳放在顯眼的地方，結果并沒有。

正當猶豫要不要回去換服時，江堯正巧從浴室里出來了。

他沒穿上，寬大的白浴巾松散地裹在他瘦的腰間，墜不墜的，短發上的水珠落下來，沿著的紋理滾、流淌。

畫面有點太刺激了，葉瞬間紅了臉。

葉點頭:“嗯，我泳呢，我去換一下。”

江堯轉進了趟浴室又出來，遞給一個袋子。

葉接過來，要走，被江堯捉住了手腕:“去哪兒換啊？”

“房間。”

他一把拉住，帶到旁邊的藤椅里坐下，他下微抬，角勾著一抹笑:“別麻煩了，就在這兒換。”

葉用力掙他的手腕，“……不行！”

太恥了！

轉要走，被江堯勾住了腰——

“老婆，我什麼沒看過？”

“不要！”葉一下了巾上的結，臉蛋紅得滴。

江堯挑挑眉，松開，彎腰從桌上拿了煙盒，懶懶地敲出一點上，瞳仁漆黑如墨。

葉慌慌忙忙去了房間。

但是，因為著急，忘記了鎖門……

江堯抿了兩口煙，眉頭了，笑。

下秒，他站起來，踱了步子過去。

掌心剛在那金屬門把上一，葉剛好也出來了。

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兒？”

江堯吐了口煙，語氣聽起來有點欠扁:“本來想來看看，但是可惜，來晚了，你都出來了。”

葉:“……！”

江堯咬著煙，靠著門框，垂著眼睫，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純風的泳，不暴，卻很好地修飾了玲瓏的曲線。

葉很瘦，但是都是瘦在該瘦的地方，漂亮的馬甲線，骨勻停的小……

他的眼神直接、赤.，未加任何掩飾，極侵略，也格外的，像是一道旋渦吸著人往下陷落。

葉被他看得渾發燙，輕咳了下道:“走吧，去游泳。”

江堯略抬了下眉，笑:“好。”

從他邊經過，江堯嗅到上甜甜的香味，結滾了滾，心臟都在發。

走過幾步，他跟上來，撥了撥散在肩膀上的長發，“一會兒下水，不綁起來嗎？”

葉:“哦，我來綁。”

葉把手到后，橡皮筋就在的手腕上。

江堯碾滅了手里的煙，輕而易舉地將拿橡皮筋從手腕上退下來，套在指尖。

葉回頭。

江堯笑:“我來替你綁吧。”

他的手指張開做了梳子，指腹著的頭皮過去，電流從頭皮侵，緩緩落心臟。

他真的在幫梳頭，但是不太掌握要領，發掃在潔的肩膀上，來回輕掃。

葉心都在發麻。

江堯的視線落在潔白的脖頸上，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沒有低頭去吻下去。

頭發終于綁好了，他收手，指尖似有若無地過了的脖頸上的皮。

葉了下，沒敢……

江堯也看到了的，眼睛愈發的漆黑。

到了泳池邊上，江堯拿掉了礙事的巾。

葉:“我先下去游了。”

江堯:“好。”

水聲“嘩啦啦”地在安靜的室響起，湛藍的水波晃、搖曳，孩在水里起來又沒。

那是迷人春雨。

也是醉人的酒波。

一滴他就醉了。

小時候，他曾在話故事書里看過一次人魚，但遠沒有眼前的孩漂亮、純凈。

葉游到頭，又回來，臉頰浮出水面，的眼睛是烏黑的琉璃，是艷麗的玫瑰。

江堯踏水池，和一起漂浮在水面上:“你剛剛游的是蛙泳，我來教你蝶泳。”

江堯的手在水里捉住了的手臂，水讓一起變得順，他把的手放到前面，再往后，輕輕握住了的小，微微彎曲:“要擺這樣。”

池水是涼的，他的掌心卻是滾燙、炙熱的。

他的指尖轉到了的后背，示意微微抬起，“這里要和頭、手臂一起出水面用力。”

無可躲，無可逃。

江堯的掌心在水里，輕輕托住了小腹:“試試這里用力……”

用力了，卻是在他掌心微微抖。

江堯沉水里，梭子魚一樣。

水波晃著。

葉看著他，心也在那水里晃、沉淪。

“來，我帶著你游一圈。”他拉著的手，做了一下示范。

葉并沒有完全掌握要領，但是和他一起在游。

到了最頂端，江堯從水里出來，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睫上也是的。

葉看著他，被蠱著，抬頭，在他下上親了一口。

江堯低頭看著，那眼里的.念愈濃。

葉驟然清醒，立刻潛水里，想逃——

江堯在即將游離的一瞬，捉住了的腳踝，“小玫瑰，完就跑是什麼意思啊？”

葉還沒來及說話，他已經松開，游了過來，在水里抱住了……

一個翻轉，長發浸水中，瓣被吻住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