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禮佛》44. 第 44 章 憑他也配!?

忠勇侯甚至比看到章玉麟進了球還要激

卻聽得旁邊的人問道:“郡主何時這般厲害了?”

“對啊, 竟是能夠在泰蘭的手中搶下了馬球。”

“上半場時,渭王曾經改變戰,讓四個人去看住泰蘭, 也未能看得住,比起來, 郡主也實在是太強了。”

溫月聲脾大變的事,自打退婚后, 京里許多人都在私底下議論過, 只未在這等場合說。

今日見得連馬球都這般厲害,便有人疑了。

但到底還是從前的, 只是型消瘦了許多, 這些人雖然好奇, 卻也沒有到質疑些什麼的地步。

甚至還有人猜測到了溫月聲莫名其妙的佛緣之上。

畢竟, 在上神奇的事不止一件兩件, 比如那個讓太后病愈的佛經, 比如恢復如常的章玉麟,甚至還有許多在許愿池許愿后,得以真的人。

深究下來的話,所表現出來的, 還都算不得什麼。

時人講究命數, 皇室之人更有天命一說,所謂天命所歸, 大抵如是。

從前有的人登皇位, 還沒用天命之說為自己造勢。

然無論如何,贏了球這殿上的人,還是極為高興的,便連皇帝都如此。

那個球進了之后, 馬球場先是一靜,隨后發了劇烈的歡呼聲。

王更是激道:“思寧,你吃藥了?”

溫月聲騎馬過來,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王:……

行,他閉

方才進球的那一瞬間,郁舜看得明白,他輕勾,目落在了那人上。

“太子。”泰蘭撿回了球桿,至郁舜側。

剛才那瞬間,誰都不若泰蘭驚訝。

因他是直面溫月聲的人,在抬手的瞬間,其實他就打算側開了,他可不敢傷了他們太子想要求娶的人。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作,溫月聲就已經將他球桿掀翻。

他自己用的什麼力道,自己最為清楚。

溫月聲打出來的那一下,只震得他虎口如今還在發麻。

低了嗓音,嚴肅地道:“這位郡主似乎會武。”

不僅會武,而且可能極強。

郁舜對他的話并不意外,他眼中帶了層笑意,直接道:“你我更換位置,接下來我親自防。”

“是。”

因著進了球,大徽那邊氣勢熱烈,第個球發出的時候,許多人上前去搶。

然無論他人做什麼,郁舜只守在了溫月聲的邊。

溫月聲慢,他便慢,溫月聲快,他也加快,始終保持著能單防住溫月聲的距離。

球被蕭縉搶到,他帶球回的瞬間,渭王高聲道:“傳給我!”

泰蘭被章玉麟攔住,渭王則是越過了昊周的幾個武將,得了空。

此時傳給他,他們必進球。

然而那蕭縉不知作何想法,在昊周武將趕來切他的球之前,竟是直接將球傳給了溫月聲。

“蕭縉!”渭王臉都青了,甚至顧不得什麼場合,什麼份了,直接怒聲道:“你是有什麼病嗎?”

除了有病他想不出來蕭縉這麼做的原因。

沒看見那郁舜卡溫月聲卡得這麼死嗎?

蕭縉沒理他,策馬往溫月聲那邊跑去。

馬球落到了溫月聲那邊,側還有個昊周太子。

無數人心頭一,側頭往那邊看去。

那球剛滾落到了溫月聲側,郁舜便下手去切。

他切,溫月聲則防,短短瞬息,兩人的球桿無數次在一起。

就這般鋒的況下,二人騎馬的速度還越來越快,那球也半點不落,始終跟隨在他們兩個人側。

溫月聲的馬兒是馬場上隨意牽來的,遠不如郁舜那匹汗寶馬。

馬速度越發快后,的馬兒便逐漸落了下乘。

但即便如此,他們二人的影,落在所有圍觀之人眼中,都已快化作殘影。

溫月聲的馬兒速度越發地慢,眼看就要徹底落后時。

抬起球桿,郁舜再次跟上,正要擋住的球桿時,卻發現后退了些許,他迅速做出變化,想要再次擊上的球桿。

卻不想后退的作只是個障眼法,在他變化從另一側擋住球桿時,直接突進,揮桿——

“砰!”馬球被擊飛了出去,發出了一道沉重的聲響。

郁舜勒住韁繩,抬頭就見馬球已經穿過了昊周球門。

“嗶!大徽!積一分!”

先是一靜,隨后滿場歡呼。

“郡主!郡主!郡主!”這些上場打馬球的將士,都被溫月聲那一手出神化的球技折服,一人帶領,無數人歡呼起了溫月聲的名字。

氣勢如虹,不斷地在這馬場中回

郁舜轉過,良久,方才輕笑出聲:“昊周將士,隨我變陣!”

“是!”

今日這場馬球,是在場及殿上所有的人中,看過最為彩的一場。

尤其是溫月聲和郁舜,只要對上,必定刺激非常。

最后一個球,從郁舜的面前過。

砰地一聲巨響,落了球門中。

場中的宮人吹響了哨子,高聲道:“大徽,勝!”

話音剛落,整個場中便已經是劇烈的歡呼聲了。

郁舜的目,落在了前邊翻下馬的人上。

后邊幾個球,溫月聲的馬本跟不上,但非但沒有落于下風,而且還在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中。

就像今日的比分。

上半場結束時,大徽分,而昊周七分。

至下半場結束,大徽十一分,昊周十分。

瞧著整的局面上是只贏了一分,然而實際上來說,整個下半場,大徽進了八個球,而昊周則只有個。

而出現這般局面,只是因為溫月聲加了馬場。

不,或者說,甚至都沒太出力。

跟渭換著,連進了幾個球,與昊周追平至八比八之后,就又開始在馬場中散步了。

直到最后昊周耐極強,與大徽不斷撕咬著,比分不斷被拉平后,這才當著他的面,進了最后一個球,結束了馬球賽。

他看著的背影,眼神里的欣賞與笑意,幾乎掩藏不住。

那邊,渭王跟著一群將士痛痛快快地喊了一通,一回頭見郁舜這麼笑,給他笑得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忍不住拐了拐章玉麟,道:“這昊周太子輸瘋了嗎,輸個球還高興了這樣?”

一回頭見章玉麟也在傻樂。

王:……

得,大家都瘋了。

那邊,溫月聲拾步而上,往殿中走去。

殿上早就有人候在了一旁,谷雨備好了一盆清水,高泉則是笑道:“奴才恭喜郡主贏下馬球賽。”

見溫月聲不疾不徐地凈手,他笑地道:“郡主,皇上殿有請。”

溫月聲洗干凈手,接過了谷雨手中的綾帕,慢騰騰地拭著手,一邊往殿走去。

剛一殿,便聽得滿殿的恭賀聲。

難得在這等事上單方面碾昊周,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格外的激

殿上的皇帝亦是笑道:“思寧,朕方才還跟太子談及你,你來說說,是何時習得這般好的球技的?”

郁舜已早一步抵達了殿,聞言抬眸朝溫月聲看去。

卻見一雙眼眸漆黑如墨,腕上的青碧佛珠格外的矚目。

溫月聲道:“宮中淑妃喜好馬球,平日里若得空,便總是會宣人宮,一并打馬球。”

“久而久之,便會了。”

提及淑妃,殿安靜了些許。

這幾

,誰還不知道淑妃家里鬧出來的那些事。

皇帝卻是面不改地道:“這麼說來,淑妃還是你的半個師傅了?”

溫月聲抬眸,那張昳麗的面容上,難得多了幾分笑意。

生得姿容艷麗,這般笑起來,只晃得人心尖發

“不止。”溫月聲似是思慮了番道:“前幾日里,淑妃還宣了我進宮,說是要與我說一門親事。”

此言一出,滿殿的熱鬧氛圍一滯。

許多人面面相覷,聽得這番話,皆是心頭猛跳。

那剛剛跟宮人走進了殿中的蕭縉,更是面發沉,倏地抬眼看向了

“淑妃娘娘說,我與梁文昊年紀相配,我又能教出章玉麟這樣的猛將,若是能夠嫁給了那梁文昊,此后必定能夠幫助他們梁家就大事。”

溫月聲似乎完全察覺不到殿的氣氛,用一種尋常談天的語氣平靜地道。

“還說除了梁文昊外,我再也在京中尋不到更好的選擇。”

滿殿死寂。

以溫月聲眼下這般況,又跟王爺退過親,淑妃這麼以為,倒也是正常。

但……錯就錯在,這個話萬不該直接說出口!

更不應該被溫月聲以這般輕描淡寫的方式,直接告知了皇帝。

溫月聲再如何,也是皇家郡主!

再有,堂而皇之地拉攏朝中武將,這事放在了任何人上,那都是在自找死路。

當然,朝中爭斗,誰也不會像是溫月聲這樣說出口。

大家心知肚明。

說出口的話,就必定備了可信度。

因為不是那些王爺,也爭不了江山,除了能教導章玉麟外,還是皇帝的外甥

當夜,皇帝去了那說是病了的淑妃宮中。

景康王這幾日生病,并未在殿侍疾。

皇帝進殿的時候,將塌上的淑妃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驚道:“皇上怎麼來了?”

皇帝拿眼一看,分明好得很,面紅潤,聲音也是中氣十足。

皇帝冷笑了下,上前一把掐住了的下:“梁音,朕聽說,你打算將思寧說給你那侄子?”

淑妃聽得這句話,神大變,慌聲道:“皇上……”

“思寧是皇家郡主,是朕親妹妹的兒,憑你那畜生一般的侄兒,他也配!?”皇帝下手極重,將雙頰掐得生疼。

淑妃面驟變,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了,只道:“皇上,臣妾沒有。”

“是郡主,郡主指使章玉麟,殺了臣妾的侄子臣妾這才……”

“梁燦是被他養的兇咬死的,此事朕已蓋棺定論,你竟還敢提及!?”皇帝暴怒道:“梁音,你眼里究竟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還是說,你們梁家,早就已經生出了不臣之心?所以才會堂而皇之地拉攏朕剛得的武將!甚至以此來威脅思寧,你想做什麼?你們梁府上下又打算做什麼?!”

“梁音,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朕還沒死呢!”

這話一出,淑妃哪里還敢再反駁,一張臉刷地一下便白了,與皇帝對視時,滿抖。

“啪!”皇帝松開了的下,冷聲道:“傳朕旨令,即日起,貶黜梁家所有在朝之人的職,梁家代之,均不許進朝堂。”

“淑妃品行不端,褫奪封號,降為昭儀!”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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