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禮佛》第 70 章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滿殿驚異中,溫月聲看著剛剛才反應過來,沖殿中的侍衛,冷聲道:

“把他拖下去。”

那些侍衛反應過來,慌忙上前收拾殘局。

早朝之上,竟是有人帶了兵太和殿,今日值守的所有侍衛,都逃不過問責,軍統領跪在了殿下,神異常的難看。

幸好溫月聲今日沒出什麼事,否則他們難辭其咎。

哄哄一片中,溫月聲用綾帕拭著自己的手。

從始至終都表現得過度冷靜,而引得無數人回頭。

不是不知道會武,但對尋常人來說,會武與會殺人,并非是同一件事。且在大多數人的認知里,始終都覺得但凡是個子,面對這樣的場面都是驚慌失措的。

這般冷靜果決,且下手毫不猶豫,直接將其反殺的子。

確實是超出了這殿許多臣子的認知。

故而哪怕眼下場面得以控制,還是有許多人用一種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

殿上的皇帝目深沉,落在了溫月聲的上,良久不語。

而殿下,站在了百行列中的晏陵,則是在邊絕大部分人都在看溫月聲時,抬起了頭,那雙冷淡至極的眸,落在了皇帝的上。

他目越過了殿無數的臣子、侍衛和宮人。

眼神冷沉如霜。

下一瞬,皇帝似有察覺,投來了視線。

然對上的,唯有幾個神繃的臣子。

早朝到底是在一片混之中收了場。

武安侯攜帶兵刃,且還殿上行刺,加之犯下的重罪,致使其邊的所有黨羽皆被清算。

軍失職,皇帝發落了兩個統領。

而最為矚目的,還當是武安侯刺殺思寧郡主,卻在所有人都沒有準備,措手不及時,被思寧郡主反殺之事。

一時間,滿城風雨。

這等事,不論是殿上刺殺,還是反殺,都是多年來頭一回。

尤其是那個近些時日以來聲名鵲起的思寧郡主,第一次出手就是反殺,加之其對付這些貪污吏的手段,到底是讓滿朝文武心有余悸。

在武安侯死后,那些個糾纏不休,針對溫月聲的聲音,到底是暫時休止了。

但明面上的風停了,私底下卻越發地暗流涌

幾日之后的午后,景康王宮面圣。

三軍匯演在即,大皇子已廢,此前由他統率的軍,調度到了景康王的手中。

他今日過來,便是為稟報匯演之事。

宮后,卻聽聞皇帝不在書房,也未在太和殿。

宮中宮人領著他,至花園中。

周遭清凈,皇帝讓人在亭中擺了一局棋,卻并非黑白圍棋,而是象棋。

“來,坐。”見得景康王,皇帝讓他在面前坐下。

景康王坐下后,卻發現這棋局早已,皇帝讓他坐下,只是讓他觀棋,而并非是同皇帝下棋。

他所坐的方位是黑棋的位置,皇帝則是執紅棋。

只抬眼一看,卻見滿棋局之上,皆是黑一片,兇狠暴戾的黑棋,已經形了陣勢,連片。

一眼去,頗有種黑云催城的抑之

而皇帝所執紅棋,零散混,甚至連基本的陣勢都不

然就在他坐下的頃刻間,皇帝手中握著一枚將棋。

那鮮艷滴的將字,似是比周圍的紅棋都要灼目。

“咔噠!”皇帝將那枚將棋,穿過所有猛烈的攻勢,直接落在了黑棋將棋之上。

景康王抬眸,目落在了那枚鮮紅的棋子上。

他微頓片刻后道:“這將棋邊角太利,若縱之容之,令其不斷發展壯大……”

他面前的皇帝,面幽沉地看著他,未語。

景康王直言道:“兒臣恐其鋒芒太甚,會越發肆無忌憚,屆時傷著兒臣事小,若累及父皇或……”

整個大徽。

他微停了片刻,但未說出口的容,不僅皇帝明白,甚至連皇帝后的高泉都心知肚明。

高泉心頭一凜,如今思寧郡主所表現出來的能耐和手段,確實是已經超出了許多人的意料。

這許多人中,自也是包含了皇帝在

大徽的今日,可并非是一朝一夕鑄,皇帝從登基到掌權,也尚且不到一十年。

積弊太深,又有強敵在側,皇帝多年來一直是想除弊端而不能。

或許多年前曾大刀闊斧地過一次,但換來的,便是舊日廢太子重新起復,糾結大批叛軍大興叛

其實高泉也不清楚如今的思寧郡主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但觀其近些時日以來的表現,已經是非尋常人可以比擬的了。

唯有一點。

高泉抬眸看了眼皇帝的背影……圣上一向對于底下的人過分掌權格外忌憚,郡主還同晏大人不一樣。

到底是帝王,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

皇帝抬眸,掃了一眼景康王,冷聲道:“思寧是子。”

和他這些野心的兒子不一樣。

景康王聞言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微頓片刻后道:“在此之前,兒臣也從未想到過,子能夠這般雷霆手段,甚至還能在武安侯的手中,反殺對方。”

“兒臣記得,剛開始的武安侯,也僅僅只是一個功夫極好的武夫罷了。”

花園的位置很好,景康王抬頭看了眼,輕易地就能夠從這里,窺見福瑞公主所居住的宮殿。

他沉聲道:“……那日早朝之事,倒是讓兒臣這幾日想起來了一件事來。”

“當初思寧去城北校場點兵的路上遇襲,邊只帶了一個丫鬟和一個車夫,可派去刺殺的三四十個死士,全數喪命。”

“此前都說是思寧的邊有能人,可據那日的表現來看,那些死士,只怕未必是死于所謂能人之手。”

他說著,抬手輕扣了下桌面:“除此之外,兒臣還好奇另外一事。”

皇帝目發沉,周圍格外安靜,在這令人心悸的安靜之中,景康王卻不疾不徐地道:“從孫明遠時,兒臣就想問了。”

“思寧一個子,且才剛剛掌權不久,朝中員這些勾結和齷蹉,甚至還有……”他停頓了下來。

從大皇子被廢之后,旁人都很是避諱在皇帝的面前提起了這個名字,但是景康王不同。

他直言道:“大哥府中的事,還有他邊的那個曹氏之流,連同朝為的我們這些兄弟,都不得而知。”

“兒臣實在是好奇,思寧究竟是從何掌握了這般多的證據的?”

高泉心頭猛地一跳。

他忍不住抬頭,小心地掃了景康王一眼。

一直以來,朝上在爭儲這件事中,最為鋒芒畢的,都是大皇子和永安王,景康王多病,又一直都在府中休養。

在梁家倒臺之后,很多人甚至連想都沒想起來他。

偏就是景康王,在皇帝已經對思寧郡主生出了忌憚之意時,添下了這一把柴火。

而且景康王對于皇帝的了解,瞧著不比高泉來得淺。

一開口,便是踩中了皇帝最為忌憚的事。

皇帝都厭惡朝臣和皇子結黨營私,若溫月聲的背后,當真有哪個朝臣在悄悄幫,并且對方還掌握了如此多的東西的話,那也……

高泉是想了下,都覺得心驚跳。

花園瞬間陷了死寂。

皇帝未語,只目落在了那枚紅將棋之上。

“大徽的臣民,當為大徽所用。”皇帝聲音里,沒有任何的緒:“若有朝一日起了不臣之心。”

皇帝抬手,只需輕輕一撥,那紅將棋便從棋盤上摔落。

啪!

發出了一聲巨響。

“便是其覆滅之時。”

當下,不管是皇帝后的宮人,還是那景康王,皆是神微變。

景康王盯著那跌落于泥里的象棋看了許久,目閃爍,良久后方才道:“是兒臣多言了。”

皇帝只抬了抬手,吩咐高泉將這邊的棋局收拾掉,讓景康王同他下一盤。

卻沒想到的是,高泉才剛應了下來,便有宮人領著晏陵到了這邊。

聽得晏陵來了,景康王的神變了又變,隨即起道:“兒臣先行告退。”

稟報之事都還沒來得及說,只聽到了晏陵來了便要走。

高泉微愣了下,讓底下的宮人送他離開,瞧著景康王并未直接從正門走,而是繞去了側方,高泉有些晃神。

他想起京中一個傳言。

晏陵掌權之后,各方勢力蠢蠢,大皇子、渭王,甚至連帶著永安王都曾費盡心思拉攏對方。

只有景康王那邊,從始至終都沒有靜。

若說景康王毫無野心,高泉是不信的,就今日這一席話,也不是毫無野心和城府的人能說出口的。

可他為何這般,高泉也不甚理解。

想了想,大約應是大皇子的事在前,景康王才有所避諱吧。

思慮間,晏陵已經進了花園。

了十月,天氣轉涼。

他著一袍,面冠如玉,步履匆匆。

皇帝見他行來,腦海中想到的,卻是景康王適才留下的那番話。

說來有趣,晏陵幾乎算在他的跟前長大,一舉一都在皇帝的視線范圍之,可這麼多年來,皇帝只見過他對一人興趣。

這人,正好就是思寧。

皇帝目幽沉,落在了他的上,帶了幾分打量。

可這般神思還未來得及發散,晏陵行到了跟前,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昊周傳來了消息。”

皇帝的神一變。

“昊周皇帝于昨日駕崩。”晏陵面很冷:“傳位于太子郁舜。”

“太子郁舜將于三日后登基。”

所以,昊周召回郁舜,原不是出了什麼急事。

而是老皇帝驟然病重,以五十萬大軍境,強迫大徽放郁舜回去繼位。

此前皇帝決意放郁舜回昊周,在如今看來,等同于放虎歸山。

還有一件最為重要的事……

那便是郁舜這一登位,說是因昊周急事而被迫暫停的和親事宜,只怕是再沒有繼續的可能了。

新帝登基,對方還是這麼一位野心,手段強之人。

大徽邊疆,危矣!

這件事,在朝上亦是引發了軒然大波。

當初在是否放郁舜回去這件事上,朝臣及皇帝就沒有達了一致。

只是因為當前大徽的兵力確實太弱,為避免無意義的犧牲,還是讓他順利折返回到昊周。

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放,就是縱虎歸山。

老皇帝已死,和親這件事,已經只是一紙尚未來得及施行的契約。

在多數人眼中,幾乎等于作廢。

郁舜第一次順利離開,第一次怎麼想也不可能再度親臨大徽。

且新帝登基,本國政就已經足夠繁忙的況之下,郁舜尚未親,后位和后宮都空虛,怎可能兼顧得了一個大徽公主。

昊周立新帝,卻讓整個大徽朝臣都心緒不寧。

這般況之下,再無人提及什麼溫月聲手段兇殘,殺人不眨眼的話了。

強敵就在跟前,甚至對方如今還順利地登上了皇位。

郁舜可不是他那個日益昏庸暴戾的父親。

他在軍中呼聲極高,手底下也有一干得力干將。

他的登基會給整個局勢帶來些什麼,誰都說不準。

而就在他登基之前,大徽還在糾結于斗之中。

此刻但凡是尚且還對局勢有些認知的人,皆已知曉不妥。

而那些哪怕是看不清楚形勢,還陷于斗中的人,見得滿朝氣氛抑,皇帝面冷沉,朝中氣氛低迷的況下,亦是不敢再隨意冒頭。

這樣繃的氣氛,一直到了三軍匯演當日,都未能削弱半分。

十月十九這日,三軍匯演拉開了帷幕。

匯演的時日,比原本預料到的還晚了幾日。

但因最近的大徽確實于一個多事之秋,是以來得遲了一些倒也正常。

只是在匯演之前,昊周那邊舉辦了盛大的登基儀式。

新帝繼位的喜悅之,同大徽無關,伴隨其一起來的,只有深切的力。

清晨落了一場雨。

通往第一場匯演的路上,滿是泥濘,馬車行得艱難,不人皆是下馬騎乘趕往了匯演場。

這個匯演場,是前些年所建。

有共計前后四塊匯演場,中間建有高臺大殿,四周四通八達,是高高的城墻,城墻之上每五步會站立一個士兵,用于通傳整個匯演場上的局勢。

高臺居中,建得高,從高臺往四方,均是可以觀見其整局勢。

而四塊匯演場,亦是各有不同。

有沙場、林地、仿制的山谷,還有最后一塊,就是完全平整的大校場。

今日匯演第一場,便是在林地之中進行匯演。

從高臺往下,但見大片樹林。

但這林地里,樹木眾多,卻都不是參天大樹,并且樹與樹之間的間隙較大。

是以能夠保證林間有人快速行進時,可以被發現,卻也有能夠供將士們暫且躲避,變幻陣型的地方。

往常的林地匯演中,獲得優勝的,都是軍中的羽林軍或者是親衛軍。

地勢原因,又有樹叢遮擋,羽林軍皆是拉弓箭的好手,在這等況之下,自然占據了天然的優勢。

至于皇帝的親衛軍,一向都是三大軍中實力最強的所在,是以奪得頭名并不稀罕。

除此之外,今歲備矚目的,便是溫月聲麾下的守衛軍了。

高臺殿上,此刻已經坐滿了人。

溫月聲到得不早不晚,其后還跟著章玉麟。

剛一場,那忠勇侯副將吳勇便是一愣:“郡主,今日世子不下場嗎?”

多重原因下,這次的三軍匯演會格外的重要。

他這幾日看著,三大軍皆是一即發,已經整了一弦。

這般況下,他們料想章玉麟此番必定會下場,沒想到他卻跟著溫月聲上了高臺。

章玉麟一出現,惹得無數人回頭,這些人自也是跟那吳勇一樣的疑

“林地匯演,對守衛軍來說本不占優勢,章世子還不下,今日這一分,守衛軍是打算放掉了?”

“整匯演要進行多日,今日只是第一日,且上來就是羽林軍最為擅長的林地,守衛軍的人數本就不如其他隊伍多,策略之上放棄一個不擅長的場地,倒也是正常的吧。”

“說來也是,不過我看殿前軍那邊倒是整裝齊發。”

“……武安侯伏誅后,對殿前軍的影響還是太大了,為首的幾個將領也被一一拿下,還出了那武安侯帶刀殿的事,這般況下能保持不搖繼續參加匯演,已是不易。”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迫切地想要在匯演之上爭得頭名。”

“話雖如此,但是殿前軍的統領,眼下是渭王啊。”

三軍匯演就在眼前,殿前軍主要的幾個統領都被拿下了,無可奈何之下,又換回了當初灼日之時,為殿前軍勇奪第五的渭王統率。

王為了振軍心,還親自下了場。

陸青淮聽著,忍不住搖頭。

王不下去還好,他去了,軍隊都得聽他的。

他這一下去,說不定此番第一場匯演,又要勇奪第五。

而今日第一場匯演中,除去了渭王之外,其余的將領皆未下場。

溫月聲這邊,是連章玉麟都沒派遣下去。

章玉麟型過于矚目,他不下場,便尤其的明顯。

開場之前,溫月聲這邊便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王還一直問:“章世子真的不下啊?”

“思寧,你別是準備開場前最后一刻才把章世子放下去,那你這可就不道德了啊!”

溫月聲掃他一眼:“你很想他下?”

王:……

開什麼玩笑,他的意思分明就是章玉麟不上,他就好上了。

不然章玉麟真的上了,他一個運氣不好撞到了對方,豈不是剛進去就要出局?那他的臉往哪兒擱啊?

但這話他也不好直說,只拐個彎打岔了過去。

好在很快就開場了。

開場之前,需得要今日下場的各軍進行點兵,且為了方便辨認,每個隊伍所穿的服皆會有所不同。

王的殿前軍著藍,景康王的羽林軍著紅,永安王的親衛軍著紫,京城駐軍著黃。

溫月聲的守衛軍則是著黑。

都是極度鮮明的了四個場地之后都能一眼辨認得出。

當然,進場地后,將士可以選擇蔽或者是掩藏上的,卻不能夠直接舍棄掉了這一無比鮮艷的服。

第一場匯演,各軍都看得尤為重要。

因每場匯演的調度,都由主帥進行,放多兵下去,由哪個將領統率,或者是自己親自下場,都將由他們分配。故而點名之時,就已經能夠看出各軍調配的能力,以及主帥心中的基本算。

“第一場,羽林軍,三千將士。”景康王第一個報出了數目,他立于高臺之上,高聲道:“羽林軍可在?”

“在!”底下將士高聲應道。

因要下多人,是早就已經決定好了的,便是臨時聽到了對方預備的人數,也無法做出變更。

而且匯演規定,凡是曾下場過的將士,接下來其他場匯演,都是不能再重復下場的。

也就是說,參加了林地匯演的人,接下來不能再參與其他匯演。

匯演中的出局,模擬的就是真實戰場上的戰損狀態,所以這個調度就顯得尤其的重要。

人數的多與,往往都是勝敗的關鍵。

景康王一開口,殿上便熱鬧了起來。

“林地下了三千人,算較為保守吧。”

“羽林軍的話,其實還多了,林地是羽林軍優勢,認真說起來的話,兩千人就足夠了。”

“景康王此番也是第一次統率羽林軍,保守一點倒也正常。”

這邊結束后,到了渭王,他開口就道:“第一場,殿前軍,四千人!”

“殿前軍可在?”

“在!”

前頭還說景康王保守的臣子,瞬間閉上了

因為參與匯演的各軍人數并不一致,所以匯演時都會制定一個總人數,今次制定的各軍參與人數皆是兩萬人。

只是兩萬人對于其他隊伍而言,都是軍中英,可對于守衛軍來說,便幾乎等于全部的人數。

故而在人數上也好,質量上也罷,守衛軍都屬于比較劣勢的一方。

不過開場第一天,第一場渭王就下四千人。

這調度也算得上是獨一份了。

在他們后邊,親衛軍下了三千人,京城駐軍則是兩千五百人。

人數之上,京城駐軍是最

但京城駐軍常年都是沙地勇將,他們的優勢本就不在林地,林地放一點人,未必會輸得太慘,多放人的話,也未必能夠贏得多漂亮。

調度之下,忠勇侯那邊心中還是有一把稱的。

前邊聽下來,都是中規中矩,稍微顯得夸張些的,就是渭王那四千人。

四千人是夸張了點,但匯演之中,人數也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王這四千人下得是有些著急,不過在人數的巨大優勢之下,起碼可以保證第一場拿下前三的位置。

即便他下了重手,許多人覺得四千人有些夸張,卻也沒多說些什麼。

一直等到溫月聲這邊。

所有人都知道章玉麟不下場了,便也以為會給出一個保守的數字,哪怕不這樣,至也跟京城駐軍一般無一,有個兩千五百人。

哪知溫月聲一開口,便道:

“第一場,守衛軍。”

微頓,眼眸淡淡:“一千人。”

話說出口的瞬間,殿就是一靜。

王愣了下,他道:“說啥?”

邊上的將士:“……說守衛軍只下一千人。”

王:???

思寧終于瘋啦?

一千人什麼概念。

這麼說,他的殿前軍,是守衛軍的四倍,就連人數最的京城駐軍,也比多了足足一千五百人!

這不是一個兩個,是一千五百人啊!

更別說五個隊伍一并場的況下,那一千人所要面對的是上萬人的圍剿啊!

且林地匯演,所比的就是誰擊殺的將士更多,如果在擊殺相同的況下,比的就是剩余人數。

下個一千人,咋地,放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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