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禮佛》第 72 章

王一時無言。

溫月聲的訓練方式,同尋常軍隊截然不同。

正常的軍隊里,哪里會有這麼多的飛鏢客?

不過在他看到這滿場的將士都一樣的混,尤其是此前一直表現得很是兇猛的羽林軍,手中的弓箭跟守衛軍的飛鏢比起來,更是笨重了不

毫無準備之下,不人接連出局。

短時間,羽林軍和親衛軍皆折損了幾百人,殿前軍和京城駐軍一些,卻也減損了許多的將士。

高臺大殿之上,不斷響起了通報聲。

王端坐在了椅子上,見狀往后癱了下,淡定了。

這怎麼說,看著不是只有他們殿前軍在挨打,他就放心了。

“此前倒是沒有想到過,除了傳統的武之外,飛鏢暗之流,也能夠在戰場上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不錯,而且這類暗往往人防不勝防,我觀親衛軍在進了林地之后,其實一直都有在找每個軍隊的位置,也有對守衛軍多加提防,但他們的出現,還是打了親衛軍一個措手不及。”

卻也有人并不贊同,沉聲道:“暗之流到底是偏門,能有作用,但也只能奏效一回。”

“等到底下的將士都反應過來,想要抵擋住飛鏢攻勢也不難。”

這話說得沒錯。

而且底下被飛鏢圍攻的將士,這會也逐漸反應了過來。

先是散開了陣型,不再讓那如雨一般落下的飛鏢,砸在了大批人的上,然后以親衛軍為首的各個軍隊,都開始抵擋飛鏢。

飛鏢的攻勢在一結束了之后,就很快弱勢了下來。

“飛鏢暗之流的手段,還有一個劣勢。”忠勇侯沉片刻后道:“那便是將士上攜帶的暗,數量都是有限的,一旦用完了之后,便不可能再重復第二回。”

他一語中的。

這一波攻勢到了最后,那些從天而降的守衛軍,手中都沒了飛鏢。

“飛鏢客沒了飛鏢,不就等同于羽林軍手里沒有了弓箭一樣?這般近的距離之下,只怕這些個守衛軍,便要出局了啊。”

場面形勢峰回路轉。

飛鏢雨戛然而止,而目前占據了最多優勢的羽林軍和親衛軍,雖然人數上都有削減,但因本人數就不算,所以局勢上還是占據了上風。

其中又以擅長林地作戰的羽林軍剩余人數最多,略地統計了下他們已經出局的人,會發覺羽林軍場中大約還剩下了近兩千人。

匯演進行了這麼久,如今還能夠留下這麼多人,整局勢上,就已經極大優勢了。

待他們調整陣型后,更是聲勢如虹。

守衛軍的突襲,是羽林軍林地后,折損人數最多的一次。重新整合后,羽林軍聯合方才一并了重挫的親衛軍,直接剿滅守衛軍這寥寥幾百人。

卻不想因為他們第一次合作,羽林軍半中反悔,在親衛軍面前失去了信用,如今親衛軍并不愿意再次與其聯手。

反而整理了隊伍, 打算往后方退。

那羽林軍見狀, 如何愿意讓這般勁敵就這麼遁走,當下聯盟不,便撕破了臉,兩邊又一次對峙了起來。

與此同時,剩余人數最,目前整最差的殿前軍,也發了攻勢。

以他們當前的人數和況,是退無可退的,如今手,許是還能夠換取些許的生機,若再被防守,那便真的是在等死了。

出于此,殿前軍皆是鉚足了干勁,直接剿滅這些手里沒有了暗的守衛軍。

王看了眼場上,復又問溫月聲:“思寧,你這些將士,別是還有什麼后手吧?”

上來就是鉤鎖加飛鏢的,他是真的怕了。

他這一問,惹得無數人朝溫月聲看了過來。

溫月聲神淡然,聞言道:“沒有。”

王當下長松了一口氣,那按照這個道理的話,沒有了飛鏢的守衛軍,怎麼也不該是他們殿前軍的對手吧?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溫月聲就用一種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的語調,緩聲道:“戰場之上,拼的是命,留什麼后手?”

王:?

他還沒理解溫月聲這番話什麼意思,抬頭就見那些飛檐走壁仿佛從天而降的守衛軍,每人掏出來了一把大刀。

王:……

沒后手,所以干脆直接拼命是吧?

他那臉上的表,一時間格外的彩。

滿場之中,溫月聲那幾百守衛軍忽然一下子全部亮刀,也驚到了林地里的其他人。

就連殿上的臣子們都怔愣了片刻。

忠勇侯人都傻了:“他們不是只會飛鏢嗎?”

溫月聲了下袖:“今日林地的,是城北校場的刀營。”

從城北校場中,選出了擅長用刀的幾百人,自執掌了城北校場的兵權開始,這些人便一直都在訓練。

而今日,算是刀營中人第一次公開亮相。

“那飛鏢?”有人問。

溫月聲:“只是平常用于鍛煉準度的小活。”

所有人:……

好一個鍛煉準度!

那邊端坐著的羽林軍統領臉都青了。

一個小活,干掉場中近千人,然后大家都覺得沒威脅了,的人開始亮刀了!

偏這還不是最絕的。

最絕的是,這群守衛軍,手握利刃后,竟然表現出來了一種所向披靡的覺來了!

剛才因為他們扔的飛鏢太多又太,所以幾乎所有的隊伍都吩咐了將士們散開。

這一散開后,那些守衛軍人人持大刀,劈頭蓋臉地一頓砍。

僅片刻,便有無數人出局。

“報!殿前軍出局一百二十三人!”

“報!親衛軍出局六十五人!”

“報!羽林軍出局一百七十三人!”……

那利刃所到之,一切的隊伍都像是了的西瓜一樣,被守衛軍一刀崩開。

其實若單論武藝的話,三大軍之中,都有不武藝超群的人。

拎出來單打獨斗,守衛軍刀營的這些人,未必能夠是他們的對手。

可溫月聲手底下的這些將士,真的能稱上一句訓練有素。

他們不在乎所有,眼里只有廝殺,或者說,只有贏。

零散的黑隊伍,可每一個人都像是開了封的利刃,所行之,頗有一種殺紅了眼的覺。

他們不怕痛不怕苦,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敵方斬殺。

這樣強烈的氣勢,加上配合了得的況之下,在那場中如魚得水,拎著刀瘋狂收割。

這般瘋態,是將上首的所有人都看懵了。

連著幾年都有三軍匯演,但是匯演到底不是真正的戰場,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是第一次在匯演中,看見這麼簡單直白不帶任何的花里胡哨,純粹是為了收割敵人的打法。

溫月聲手底下的這些兵,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一般!

,便仿若進無人之境,黑以外全是目標,滿場追著人砍。

這般銳不可當的勁頭,其余所有軍隊都心頭直發

哪怕知曉是在演練,他們所用的刀都是鈍的,卻還是覺那每一把大刀,都是奔著讓他們人頭落地來的。

被氣勢所俘虜,致使節節敗退,率先被守衛軍收割得格外多的,便是那殿前軍。

當然,這般瘋狂的打法之下,守衛軍自不可能沒有損傷。

但比起他們的損傷來,這種直面,不用任何的戰,純粹是靠著擊殺殺贏的方式,更目驚心。

且他們打法雖瘋,人卻不瘋。

擊殺過程之中還不斷整合了己方隊伍,加上不斷有黑的將士褪去偽裝加其中。

短暫的時間,同場的千人集合在了一起,減小了己方損耗,擴大了他們本的攻勢。

從被接戰,到了主出擊。

中間,許多人還注意到了,底下的猛將之中,有一個悉的面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跟在了溫月聲邊的那個校尉李慶元。

半個多月前的比武大會時,他才被那忠勤伯打了重傷。

如今竟是已經帶傷上場。

并且其表現出來的模樣,和從前完全不同。

再也不是畏首畏尾,亦或者不敢下手。

這次傷后,李慶元仿佛被解開了什麼限制。

他右手傷重未愈,用于駕馬,此番解鎖的,竟是左手。

手持長刀,一路披荊斬棘,廝殺出了重圍,帶著好幾個將士,生擒了殿前軍剩下的一位將領,并著今日率領京城駐軍的將領。

他振臂一呼,高聲道:“守衛軍!”

“殺——”

聲音響徹整個匯演場。

第一場匯演, 以一種旁人全然沒有想到過的方式結束。

溫月聲放下去的一千人, 到了最后都還剩下八百多人。

其斬殺的數目……幾乎是他們人數的數倍。

而此前被所有人都寄予厚的羽林軍、親衛軍等隊伍,后期雖說也勇直前,與守衛軍戰到了一起。

可到底跟守衛軍的瘋勁差了一截。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橫的怕不要命的。

所以到了最后,他們周旋在了幾邊,同時開戰,又不得不面對強盛的守衛軍攻勢的況下,幾乎算得上是節節敗退。

羽林軍剩余五百余人,親衛軍則是剩下了近七百人。

而另外兩個隊伍剩下的人數,便基本上不能看了。

上邊的將士迅速統計出來了最后的結果,饒是心中已經做足了準備,在聽到了這個龐大的數目時,不人還是心頭為之一

無數道目落在了溫月聲的上,緒都格外的復雜。

景康王更是眼眸幽沉。

連著表現得這麼強勢,殺了這麼多人,皇帝不可能不對溫月聲有所忌憚。

偏事不遂人愿。

昊周傳來的消息,讓皇帝此刻哪怕是對溫月聲再不滿,也需得要將一切猜疑放下。

又有今日守衛軍這般亮眼的表現……

“第六次三軍匯演第一場,林地匯演,守衛軍勝!”

底下的軍鼓敲響,滿世界都回著守衛軍的歡呼聲。

殿安靜非常。

景康王垂下眼眸。

從前連前三都進不去的守衛軍,作為整個京城中,最為弱勢的一支隊伍,甚至城北校場,還是四個校場里,最為拿不出手的軍隊。

如今在的手底下,胎換骨。

第一場,便以勝多,直接取得了勝利。

其手段和能耐,可見一斑。

“恭喜郡主。”這邊的朝臣回過了神來,皆是紛紛恭賀起了溫月聲。

忠勇侯更是忍不住道:“今日守衛軍的表現,堪稱勢不可擋!郡主麾下神兵,假以時日,必定能夠踏平昊周的國土!”

這是大徽每一個將士最大的夙愿。

林地匯演后,城北校場的威名,傳遍了整個京城。

昊周強敵在側,再沒有什麼,能夠有將士強盛,可敵三軍還要令人更為激的事

這等振人心的好消息,甚至蓋過了前幾日里,昊周傳來的消息所帶來的霾。

讓不人心中又重新出現了希

只是接下來的匯演中,守衛軍并沒有每一場都奪得第一。

守衛軍中,最為銳的部隊,就是溫月聲親自帶出來的刀營。

除此外,整個城北校場的守衛軍,亦是格外的強盛。

而不久前才歸了溫月聲手中的其他三個守衛軍,與之相比,實力便弱了許多。

在第二場的山谷匯演,和第三場的校場匯演時,守衛軍上的人數和尋常軍隊差不多,但差別還是現了出來。

不是溫月聲手底下的銳,且三大守衛軍中,還有一些尚未清除出去的余孽在,便與第一日林地匯演時的守衛軍,形了巨大對比。

用渭王的話來說,就是……

“仿佛是兩支隊伍。”

山谷匯演還好,城北校場出了兩千人,雖不是刀營銳,但表現也格外搶眼,排名僅次于蕭縉手中的親衛軍,以微末的優勢,贏了第三名的京城駐軍。

斬獲了第二名。

校場匯演差距就較大了。

且是在第一二場匯演所用人數并不多,第三場將人數翻了一番,上了四千五百人的況之下,依舊沒能斬獲什麼好名次。

不說前三名,第三場匯演中,守衛軍僅是比最后一名的羽林軍好上一些。

須知,羽林軍是自發放棄了第三匯演,校場匯演上,僅僅只上了五百余人。

守衛軍以四千五百人勝五百人,實在是說不得有多麼的厲害。

但許多人都清楚,這是因為三大守衛軍到溫月聲手底下的時間太短,再有就是,三大守衛軍跟城北校場不同。

城北校場因為弱,之前雖然有各方勢力想手其中,但其實他們一直都沒有一個真正的統率。

而三大守衛軍,則是在武安侯手底下許多年。

溫月聲反殺武安侯的事,猶在眼前。

三大守衛軍中,軍心渙散,實力遠不如其他軍,倒也正常。

或者說,在武安侯統率之時,他們本就是這個模樣。

甚至在此前,守衛軍多數包攬的,都是最后一名。

溫月聲掌權后,起碼表現沒此前那麼難看了。

而旁人對此事的看法如何是不得而知,許多頭腦清晰的人,其實從中也窺見了些許不同尋常的味道。

比如,和前兩日兇猛的守衛軍形巨大對比的第三日匯演,其上場之人,絕大部分都來自于城東校場。

又有,這里面的很多將士,或多或都經過武安侯的手,才得軍營,又與從前的武安侯黨羽,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他們表現得這麼差,或者是被這般直白地放出來丟人。

中間未必沒有溫月聲的意思。

時日尚淺是一個緣由,溫月聲此前說武安侯姑息養,必然也有一定的道理。

倒不是說四千五百人都不得用,這里邊也有一部分人,在匯演中竭盡全力,想要拖著隊伍前進。

但架不住大部分的人拖累。

這些將士,在這個疲的隊伍中,是格外的明顯的。

三軍匯演,卻也為了溫月聲篩選將士的方式。

不過因為第三場守衛軍的表現不佳,倒是讓第四場沙地匯演備矚目。

原因無他,按照目前的排名,守衛軍分別是第一,第二和第四。

和他們排名接近的親衛軍,則是第二,第一和第二。羽林軍和京城駐軍的排名接近,而不出意外的話,殿前軍此番四場匯演的綜合排名,必定是第五。守衛軍另有溫月聲此前比武得來的一分,多了這一分后,也備了跟親衛軍爭四場匯演總第一的資格。據以往的慣例,四場匯演的第一,在最后的全軍匯演中得獲榮耀,且主帥將會點兵全兵,也事關此后一年里的各軍待遇。

是以最后一場中,不論是哪一個軍隊,都會拼盡全力去爭。

另有就是……

四場匯演中,主帥需得要下場一次。

除殿前軍之外,其余軍隊的主帥皆未有下場過。

這就代表著沙地匯演中,所有的主帥將會齊聚一堂。

中間可是包括了戰功赫赫的忠勇侯,兩位王爺,并著如今人人皆知的手段強盛的思寧郡主。

注定了這場匯演不會過于簡單。

也是因此,沙地匯演當日,高臺殿上格外的熱鬧。

“不知今歲的匯演第一,會是守衛軍還是親衛軍?”

“……你若是第一日問我,我必然會告訴你是守衛軍,但經過了昨日,此事便不備爭議了。”

“城北校場的守衛軍是基本上都下過場了嗎?”

“對,就連章世子也在第二日的山谷匯演中下場了,今日便是郡主自己下場,所率領的也都是其余三大守衛軍的人。”

匯演還沒開始,朝臣們便已經熱議了起來。

歷經三日匯演,可活躍在了這些人口中的,依舊是城北刀營。

那支隊伍的兇猛強勢程度,遠超過許多人的想象,多日來一直被人所銘記,卻也是正常。

但也是因為刀營太強了,且目前溫月聲的手里,只有一個刀營,所以他們才會對守衛軍奪得頭名不報什麼希

“不過便是爭不了第一,能拿下第二的話,也格外不錯了。”

畢竟對手是親衛軍,且哪怕是第二,也是守衛軍多年來的最好績。

人點了點頭,皆是深以為然。

今日所有主帥都下場,唯有渭王一個人留在了殿上。

殿上便都無什麼熱鬧可看,關注點都在場中。

沙地是仿造了邊境大漠。

這里跟林地不一樣,沒了可以遮擋型的樹木,只有無盡的黃沙。

黃沙很厚,若陷下去的話,幾乎能夠和人的膝蓋齊平。

這等況下,一個人行走的話尚還好,太多人行進,便不得前行阻了。

沙地匯演作為四場匯演中的最后一個,場地最大,并且人數也是最多的。

此前各軍預留出來的人數,都會整合到了沙地匯演中。

幾萬人同時場,場面宏偉。

但也因為人數,其必定會是最為混的一場。

每個軍隊人數都太多,為了更好區分,本場主將皆會佩戴金披風。

和前邊的幾場不同,這一場匯演,若有人生擒地方主將,亦是會有著格外加分的。

比起其他主將,溫月聲一,外罩主將赤金披風,作為整個匯演場中唯一的子,尤為扎眼。

沙地匯演為陣地戰,想要獲勝,就必須得要沖破重圍,直取陣營后方的軍旗,攻破陣營最多,獲得軍旗最多的隊伍獲勝。

而比起摘得對方的軍旗,俘獲軍中主將這件事,亦是讓許多人都躍躍試。

在比武大會之后,再無人敢小瞧了溫月聲。

但今日不同,非單槍匹馬單打獨斗。

再強的人,亦也是無法面對千上萬人的圍剿的。

因為如此,開場之后,幾乎所有的軍隊,目標都是溫月聲。

跟林地匯演那天不一樣,今日地形廣闊,一切都無所遁形。

守衛軍烏泱泱的黑隊伍,在這場中格外的明顯。

才宣布開場沒多久,便有兩支隊伍已經朝著溫月聲那邊涌了去。

這兩支隊伍,一支是京城駐軍,另一支則是林地匯演中,被守衛軍打得落花流水的羽林軍。

兩面夾攻,其中一方還是擅長用箭的羽林軍。

守衛軍便是人多,一時間也難以應付。

溫月聲今日帶在了邊的將領,不是城北校場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城西校場的人。

他乍見得這般場面,繃著聲音道:“郡主,現在當怎麼辦?”

溫月聲掃了他一眼:“散開。”

守衛軍左右夾襲,的位置居中,此時散開的話,必然是會暴的位置。

但那將領聽到了之后,只毫不猶疑地吩咐了下去。

同城南將領一起,帶著大軍,往兩邊散開了去。

守衛軍場的位置,就在高臺底下,這邊看得清楚。

章玉麟皺下了眉頭:“都散開了去,何人保護郡主?”

王稀罕地看了他一眼:“就思寧那樣,應該也不需要人保護吧?”

陸青淮沉聲道:“幾軍混戰不比其他,主將的分量極重,無論如何,都該有將士留守在郡主邊才是。”

這幾個軍隊,很明顯就是沖著溫月聲來的。

今日這場匯演中,若能俘獲溫月聲,只怕是比奪得第一還要振人心。

越是此時,就越是應該保護好溫月聲才對。

好在底下的將士也并非完全不知道這個道理。

城西校尉領著人對抗左邊的羽林軍,另一方的城南將領,則是護在了溫月聲旁。

京城駐軍攻勢兇猛,大軍撞上的瞬間,親衛軍也從后方襲來。

很明顯,經歷過林地匯演后,所有人的目標都從親衛軍、羽林軍之上挪開,放到了溫月聲的上。

甚至連如今排名最末,幾乎沒有可能的殿前軍,也在往這邊沖。

一時間,整個守衛軍幾乎于了四方夾擊中。

“沒想到有一日,竟會有一個軍隊,強到了不需要明說,大家都默認需要先將其淘汰出場的地步。殿上的人慨道。

這話倒也不盡然。

若說夾攻的話,眼下最有可能拿到第一的親衛軍,才應該是所有人的目標才對。

可因為思寧郡主表現出來的特殊,讓各軍都格外警惕。

此番又親自下場,各軍統率想要保住排名或者是更進一位,都不得要對手。

……畢竟誰都不知道,手底下還有沒有類似于第一場那五百飛鏢客一般的存在。

出于此,才會出現了這般盛大宏偉的場面。

各方人馬裹挾中,溫月聲立于正中。

周遭的幾位將領將護得很好,幾乎沒讓奔涌而來的將士

但守衛戰并非是長久之計,在經歷了三波沖擊后,溫月聲自隊伍點兵:“城西一至三隊,繞后突襲親衛軍,七至十隊,正面迎戰京城駐軍。“城東在分散后直接退開,讓羽林軍的箭矢,落在了殿前軍中。”

“其余人等,隨我突襲。”

一聲令下,原本在這般洶涌的攻勢下,顯出幾分慌的大軍,瞬間安定了不

軍令傳了下去,所有守衛軍高聲應道:“是!”

守衛軍在迅速變陣之后,溫月聲帶領著幾支小隊,直接穿破了四面夾擊的軍隊之中,離他們最近的京城駐軍。

立于場中,卻并未過多手。

更多的時候,都是在指揮場中將士進行變陣。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這些底層的守衛軍,才發現溫月聲的目,能夠看到場的每一個人。

甚至還記住許多跟只有一面之緣的將士,當在戰場之上,準確無誤地出對方的名字時。

在了幾方軍隊圍攻之下的將士,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眶。

“退后,城東三軍補上。”溫月聲的聲音沒有溫度。

但與并肩作戰的這些將士,卻在簡單的話語里,到了莫大的力量。

他們開始不再猶豫地按照溫月聲的話進行變陣。

前方疲于應對的將士撤了下來,換上了后方力正是充沛的將士。

替進行。

擅長單兵作戰的,盡數被調往了左側對抗羽林軍。

他們的長槍,穿過了無數的箭矢,落在了羽林軍上,將這些不斷搭弓箭的將士,一一擊落。

而后方突襲的將士,人數雖不多,卻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在前方無力抵擋之時,京城駐軍后方失火,導致全軍大,不給他們騰出了短暫的休息時間,并且還讓這些普通的,遠不如在場中任何一支軍隊的將士們,從中廝殺出了一條路來。

高臺大殿上,滿場震撼。

這場匯演,論彩程度,其實是遠不如前邊的林地場的。

但是若論全軍韌和調配度,絕對是四場中的最佳。

原本四方夾擊的險境,竟是活生生讓溫月聲,用這些他們眼中并不算強盛的士兵,直接活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這些將士都是大徽最為尋常的將士,他們訓練時日尚短,表現不盡如人意,卻還是在極好的指揮下,一軍抵抗四軍。

在開場被四面夾擊,削減了不人數的頹勢下,扭轉戰局!

溫月聲那方的城西守衛軍,已經長驅直,從這道裂開的口,一路廝殺了京城駐軍其中,為首的城西校尉,甚至突破了多人防守,進了京城駐軍的軍旗附近!

只是他一人,到底不是那忠勇侯副將吳勇的對手。

吳勇手持一桿長槍,攻勢兇猛,近乎有一種橫掃千軍的威勢。

“去幫朱校尉。”溫月聲淡聲道。

側的將領微愣:“可是您的安危……”

他只猶豫了片刻,當下咬牙道:“是!”

只要砍下京城駐軍的軍旗,他們便能夠立馬從眼下的困境中困,這是目前守衛軍突出重圍的唯一辦法。

溫月聲邊的將領,皆是此番場的守衛軍中的好手。

他們領命后,瞬間朝著吳勇的方向疾馳而去。

吳勇猝不及防之下,對上了十來個將士,一時間亦是無暇顧及后的軍旗。

就在此時,城南校尉驟然抓到了機會,飛撲上前,眼看就要一把砍掉了那京城駐軍的大旗。

可他才剛剛跳起,手中的刀還沒砍在了軍旗之上。

后方的隊伍因為盡數上前來圍攻軍旗,導致他們跟溫月聲拉開了距離。

行進的大軍左側,恰好在此時沖進來了一批殿前軍。

原本和這些殿前軍對上的守衛軍,皆是重傷。

其中有一個將領,在被打傷之后,被宣布出局,他神巨變,沒有第一時間離開了這沙地場中,反而是抬眼看向了那邊。

瞥見那些人直奔著溫月聲而去時,那將士臉難看到了極點。

剛才在跟這些人對上的時候,他覺得不對,對方下手太重了。

哪怕是三軍匯演重要,一般況下,只要能夠將對方打出局,大家都不會下太重的手。

可是剛才那一行人……

那將士臉難看,正開口,卻被面前的宮人阻攔:“您已出局。”

他話未能說出口,就已經見得那些殿前軍驟然暴起,隨后如同那天林地里的守衛軍一樣,從出了刀。

可不同的是,守衛軍當日所用的刀,皆是理過的未開封的刀,而眼下這些人舉著的刀,刀刃上泛著寒,分明是已經開了鋒刃的!

將士當下顧不得什麼匯演與否,只高聲道:“郡主小心!”

這一聲巨吼,令得無數的人側目。

匯演之前,每個將士所攜帶的兵刃都被仔細檢查過,所為的,便是避免匯演之中出現意外。

是以誰都沒有想到過,竟是會有人在三軍匯演中行兇。

且在此之前,幾方沖撞時,溫月聲用于防的武,就已經給了周圍的將士。

之中,側的將士都奔著軍旗而去,邊空無一人。

一回頭,面對的就是幾十個人手持兵刃,筆直地朝著砍了下來。

“不好!” 忠勇侯神巨變,幾乎是反應過來的瞬間,已經將手中的長槍投擲了出去,攔住那些行兇之人。

但他的位置離溫月聲太遠,并且那幾個殿前軍很明顯并非常人,此前不過是有意藏,一旦暴起,那些尋常的將士本阻攔不住。

眼見那冰冷的刀刃就要毫不猶豫地砍斷溫月聲的脖頸時,那自場之后,一直都靜立不的溫月聲,忽然了手。

那第一個朝著飛撲砍了下來的殿前軍,被扼住了行兇的手。

對方驟然抬頭,溫月聲瞥見了其瞳眸的較淺,與尋常的大徽人都不太一樣。

眼眸微頓,當即抬手,在無數利刃落下來了之前,直接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咔。” 骨分離的一聲巨響,聽得在場所有人皆是骨悚然。

可不待他們反應過來,與這個刺客一并的更多的殿前軍沖了上來,對方手持長刀,毫不猶豫地就往溫月聲頭頂上砍。

溫月聲抬眸,松開了手,拿起了已經倒下去的第一人手中的刀。

奔襲過來的殿前軍,手中的刀尚未到了溫月聲,便已經被一刀斃命。

“刺客!有刺客!”此刻,大軍中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高聲呼喊之下,無數人回過了神來。

京城駐軍的將士們,第一時間抬手,去阻攔那些跳起刺殺溫月聲的刺客,然還沒來得及手,抬眼就看到了溫月聲用手里的刀,將那飛撲上來的一個個刺客,釘死在了地上。

行走之,仿若不是的沙地,而是冰冷的石板路一樣。

那些飛涌上來的刺客,武藝極高,遠在這在場中將士之上,且有好幾個,近乎有著忠勇侯副將吳勇那般強盛的實力。

然只要靠近了溫月聲半步,必定被一刀斃命。

漫漫黃沙之下,著一披赤金披風,手持冰冷的長刀,抬手一揮間,便能殺一人。

那張冷靜毫無緒的面孔之上,殺意炸裂。

像極了冰冷無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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