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往事》第11節
候確實缺個對你知冷知熱的人。
旁人幫著勸,蔣曉魯頭腦一熱,覺得許彬確實對自己很好,就飄飄忽忽地答應了。
開始往那一個月愉快的。像很多熱中的人那樣,兩個人見麵聊聊工作,一塊吃個飯,然後許彬再送回家,偶爾搞浪漫,也會送蔣曉魯一把玫瑰花或者一個致的小禮。
再後來,許彬就開始不甘心僅限於一塊吃飯散步了。
在一次晚餐之後,許彬提出讓蔣曉魯去他家坐坐,然後就是急切的接吻,直奔主題,蔣曉魯說了自己是生理期,許彬不聽,服都了一半,急之下蔣曉魯就打了許彬一耳,兩人當晚尷尬收場。
後來冷戰了一段時間,許彬給蔣曉魯發了很多個長篇大論的短信,無非就是道歉和表白。
轉眼沒過幾天,就是許彬生日。
蔣曉魯為了和好,給他準備了一件十分昂貴的生日禮,買了蛋糕,當晚冒著風雪打算去他家給他一個驚喜。
而且,還很悶地穿了新子和。
還沒等到門口,走廊一男一的聲音傳進來。
“你朋友還沒理你啊?”
“沒,理不理吧。”
一聲俏輕笑:“你也別太生氣。”
“誰知道是真保守還是裝保守,那麽大,保不齊多人過,們這樣的人都是騎驢找馬,不搭理我,就搭著別人。”
“那你們現在還冷戰?你不是說還想讓幫你托管你那筆資金,賺點錢嗎?”
“你在乎那麽多幹什麽?真用的著的時候說兩句好話就哄回來了,沒什麽腦子。願意裝就讓裝,早晚有在我床上躺著的時候。”
蔣曉魯懵了。
待一男一走近,看到出驚訝尷尬的表之後,蔣曉魯惡狠狠地把手中蛋糕扣在許彬臉上,轉就走。
一邊走一邊哭。
那天晚上好大的風雪,蔣曉魯裹羽絨服,是走了兩個小時才回家。
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看到過鄰居叔叔阿姨打架,那個叔叔拽著阿姨的頭發,說著非常難聽的話,對阿姨拳打腳踢。
那個時候有人牽著的手,對說,曉魯,將來你要是嫁人了,一定要找個有素質有擔當的男人。
年曉魯懵懵懂懂,問,什麽有素質?
那人說,有素質就是尊重人,對你好的人。
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是任何時候都不會打人,對品頭論足說鄙話的。
這句話曉魯記在心裏,記了很多很多年。
從那以後,蔣曉魯就和許彬斷了聯係。
……
下了班,烏泱泱一堆人到電梯,瘋狂地拉著自己的夥伴講著今天三部發生的狗大戲。
蔣曉魯在辦公室刻意等了很久才離開,把新的評級報告寫完,擺在老周的辦公桌上,然後關燈下樓。
剛走出大堂,許彬拎著公文包倚在牆上:“曉魯。”
蔣曉魯麵無表,像是意料之中地回頭:“有事兒嗎?”
許彬慢悠悠邁過來,也不知道是怎麽,蔣曉魯覺得這人做什麽都像是刻意拿著腔調,讓人犯惡心。
許彬和蔣曉魯麵對麵,一點也不生分:“沒事兒就不能跟你敘敘舊了?”
“跟你沒什麽舊可敘,有事兒就趕說,沒事兒我走了,沒工夫跟你耗著。”蔣曉魯往後退了一步,厭惡轉頭:“還有,以後跟人說話別離得這麽近,最近上火了吧?你有口氣不知道嗎?”
許彬僵住,還真稍稍往後退了退。
蔣曉魯促狹笑了笑,角微微上翹,轉就走。
許彬意識到被耍了,又追上去拉住,惱怒道:“蔣曉魯你裝什麽啊?”
“不就混客戶經理了嗎?了不起了,前男友都不認識了?你忘了你當年穿那樣站在我家門口……”
“去你媽的!”
啪的一聲——
蔣曉魯猛地甩了許彬一個耳,瀟灑甩了甩手,眼裏兇乍現:“你最好別跟我提當年的事。”
不是個放不下的人,當年傻,談了就談了。吃虧還是福都認,但是你要是還拿著過去那點事兒來要挾,惡心,蔣曉魯哪是那麽的脾氣?
跟你往本來就是恥辱,還敢來跟我提舊?屁的舊!
這兩天一直幫人家刷房子,本來就睡得不好,今天中午也不知道是吃飯吃太快還是喝了涼水,蔣曉魯有點拉肚子,下午頻繁去洗手間,人都快水了。
加上剛才甩了許彬一耳,蔣曉魯現在有點哆嗦。
可能是虛弱,也可能是……打了人,太激。
一個大男人被人當街甩耳,天還沒完全黑,確實來來往往很引人注目。
武楊臉在玻璃上,像發現了新大陸般興道:“哎,哎,小誠,有人打架嘿!”
“有人打架有什麽可興的。”寧小誠興致缺缺地開著車。
“你讓他看吧,天天憋在場搞訓練,大馬路上看條狗他都興。”後排武楊戰友笑道。
武楊喜歡看熱鬧,時不時還得加點他對事的分析:“看著……像在搞對象,這男的肯定惹這的不高興了,你看,這男的好像要打。”
小誠慢下車速往外看了眼,又淡淡收回來:“這年頭,沒行的真是越來越多了。”
武楊眼睛一瞇,忽道:“小誠,你看那的是不是蔣曉魯??”
嘶——
一聲急促剎車。
路邊,許彬抓著蔣曉魯一隻手,正在惡狠狠地指著。
武楊毫不拖泥帶水,站在外麵問:“你不看看?”
小誠坐在車裏,沒有下去的意思:“你跟大全去吧,我找個地方停車,別橫在大馬路中間。”
“行。”武楊和戰友作迅速,車門一甩,站在路邊朝許彬就是一聲低喝:
“幹什麽呢!”
許彬被這聲戈低喝嚇的一愣,下意識鬆了手勁兒。
蔣曉魯掙紮出來,連連後退幾步。
武楊和戰友大步流星過來,關切問蔣曉魯:“曉魯,怎麽回事?”
蔣曉魯搖搖頭,見到武楊一時腦子發懵:“武楊哥。”
“我下班路過,跟戰友在車裏看見你了,怕你上什麽麻煩,就下來看一眼。”武楊回頭不善盯了許彬一眼:“這人誰啊,你認識嗎?”
武楊和戰友宋大全是去換崗的,途中車胎紮了,讓寧小誠過來救急捎他們一段路,因此上穿的還是執勤時的全套裝,很有威懾力。
“單位同事,吵了兩句,沒事兒。”蔣曉魯也心有餘悸,怕武楊是個火脾氣,這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倆又穿的這麽顯眼,別因為自己給他倆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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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武楊背著手,依舊戒備盯著許彬:“吵兩句也不至於大街上跟個人手啊,哪個老師教你的?”
許彬也不知道這倆人從哪兒冒出來的,看樣子跟蔣曉魯還。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也不想因為這點破事撕破臉皮,忿忿看了蔣曉魯一眼,手一指:“蔣曉魯,你行,你等著。”
“嘿——”武楊眼一瞪,作勢要踢他,還學會恐嚇人了。
許彬嚇的拎包就走,邊走還邊張往後看,生怕後人追上來。
見許彬走遠,武楊說話也直:“你哪兒來這麽個同事,娘們嘰嘰也太不上道了。”
今天武楊仗義幫,蔣曉魯也說了實:“我前男友,分了有兩年了,不知道怎麽來我們單位當經理,故意找茬惡心人唄。”
“剛才說了兩句話,我一氣打了他一掌,要沒你們還真不知道怎麽收場。”蔣曉魯發自心謝武楊:“今天真謝謝你們。”
“你們去什麽地方,要不我送你們吧?”
蔣曉魯說著就從包裏翻車鑰匙,武楊趕製止:“別,我搭別人車來的,也是順路,就停在前頭,沒事兒就趕回家吧曉魯。”
“哎。”蔣曉魯吸了下鼻子,按了下遙控,跟武楊和他戰友揮了揮手:“武楊哥再見。”
待武楊和大全一前一後上了車,寧小誠收回看後視鏡的目。問道——
第十章
小誠問:“誰啊?”
武楊躺回副駕駛:“前男友,在大街上說了兩句話沒談攏。沒出息勁兒的,還沒等怎麽著呢人先跑了。”
“也不知道曉魯怎麽找這號兒人,分都分了,還嘰嘰歪歪的。”
寧小誠沒追問細節,發車:“給你送到火車站我就走了啊,明天你自己想轍回家。”
“明天不用你管,搭他們車回去就行。”武楊忽生慨:“你說現在這姑娘一個人在社會上還真難,不比劃兩下子,將來挨了欺負都沒地方說去。”
“你沒看見,剛才蔣曉魯臉都嚇白了。”
看武楊說話那惆悵樣,寧小誠把他心裏想的猜了個七七八八:“惦記蓓蓓了吧。”
武楊一愣,馬上反駁:“我惦記幹嘛啊?站起來快趕上我高了,別說手了,一條大就能把人製服。”
寧小誠樂:“就吧你。”
送武楊到了火車站,寧小誠要掉頭回家,過兩天老寧過生日,他記不準日子,怕自己忘事兒,想著今天把東西給他送過去。
小誠他爹這個人有點小脾氣,生日他可以不過,但是你當兒子的要是不記著,那可不行。
送的禮也不在貴重,有個心意,是當兒子對老子的尊重和惦記,在乎的,就是那點舐犢之。
小誠開著車在街上瞎轉悠,時不時想起來什麽,在路邊站一腳,買點老寧吃的東西。
然後拎著包裹上樓。
正逢家裏開飯,小桌上擺著段瑞晚上炒的幾個菜,老寧坐在桌前,夫妻倆正說著話,小誠開門進來,老寧立即拉了拉旁邊的椅子。
“今兒您可不忙,有空上家來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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