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間遊走，等待生老病死，百世回。

原來，此前在草集村的一切也都不是幻象，是墨清明請後土上神幫忙，教以魂魄的方式在人間與已經為凡人的他做幾日凡間夫妻。

那陣將魂魄拉回來的劇痛，確確實實是生孩子的劇痛。隻是生出來的孩子，有點怪。

看著神池裏同放著的兩顆拳頭大的蛋，白若鬼忍不住地懷疑人生。的份應是無疑，雖元神是斧頭，但也不至於後代是蛋生。所以，可疑的自然是這兩顆蛋的父親，墨清明。

白若鬼蹙著眉頭，將疑拋給了後土。

後土笑得前仰後合，道：“說來，這是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間的。人人都道我們的小十三墨清明是同我們一樣由盤古大神的所化，其實隻對了一部分。清明他本是自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世間誕生的第一條巨龍，因偶得盤古大神的一滴，才幻化了人形，獲得無上的力量。”

這個真相教得白若鬼目瞪口呆了好一段時間，腦海裏一直回著：原來是他是龍，他是龍，是龍，龍……

第81章三生有你

【81】大結局

得神池霧澤照顧，生了孩子的很快恢複如常。

白若鬼想去人間找墨清明，可後土上神拉住，道在兩個孩子還不能說話之前，不能離開，要一直陪著孩子說話，一直到孩子可以喊娘親，否則孩子可能會為啞。

白若鬼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規矩，後土上神也不知道，隻道這是墨清明的囑咐。

陪著孩子的日子，白若鬼說了很多話，大都是在講和他們的父親的故事，從怎麽相識，到怎麽相知，再到如何再也分不開卻不得已分開。除了這些，也會忍不住慨，慨著：“看到你們，我就想起了你們的哥哥。當初清明是不是也和我一樣，一直陪在靈蛋的邊說話，說了很多很多的話，才沒教他為一顆啞蛋？”

又忍不住慨：“清明當時與靈蛋說了哪些話呢？肯定沒我說的多吧，畢竟那個時候，他與我都沒什麽話。教他與靈蛋說很多話，不是為難了他？”

說起靈蛋，白若鬼才想起靈蛋在神界，於是用神識喚來後土，問靈蛋在哪裏，為何這些日子都不見他。

後土苦大仇深似的歎了口氣，“我將將把你接來神界的時候，靈蛋天天陪在你邊，一刻也不願離開你。隻是，在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將他支開，便再沒見到他。大約是翅膀了。”

白若鬼默想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太不稱職。

不稱職便也不稱職吧，靈蛋畢竟是男孩子，若是寵著他，便教他長了娘娘腔。終歸是翅膀些好，了才能不被人欺負。

又期盼，現在的這兩個孩子都是個孩，這樣便可以放心地寵著了。

三個月後的一天，神界一片風和日麗。後土上神王母娘娘相邀，去了蟠桃宴。白若鬼一人無聊，懷裏抱著顆蛋，後背了顆蛋，一路行到雲頭上，欣賞著漫□□霞。

突然，背後的那顆蛋了一，懶洋洋地喊了聲：“娘親。”

是個男孩子的聲音，脆脆的，有些像靈蛋還在蛋殼裏時的聲音。

白若鬼一直期盼著兒的心微微沉了一下，自然更多的是喜悅。

還未來得及應聲，懷裏的這顆蛋也十分爭氣地抖了一抖，滴滴的聲音喊道：“娘親。”

是個娃娃的聲音。

白若鬼活了這麽大把的歲數，憾從未嚐過知足的滋味。這一回十分知足。

把兩顆蛋都抱在懷裏，挨個吻了一下，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們的娘親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兩顆蛋一起往懷裏鑽，一起喊著：“娘親，娘親，……”

畢竟是真正意義上的剛出生的孩子，不如靈蛋過了好幾百年才蘇醒，所以除了會喊娘親，還不能夠說更多的話。

又或許，隻是不如墨清明教得好。

白若鬼看了看朝霞，思索了一番，給男孩取名白朝，給孩取名清霞。白是的姓氏，清則取自他們父親的名字，覺得很有意義。

孩子們終於可以說話，白若鬼一顆思念著墨清明的心便更加蠢蠢，待後土上神剛剛從蟠桃宴歸來，便將兩個孩子托付給，道要下凡去找孩子們的父親，待找到墨清明，便會回來把孩子們一同接過去。

後土上神十分喜歡這兩個孩子，大約是從他們上看到了墨清明小時候的影子，抱著兩顆活蹦跳的蛋便不舍得撒手，麵對白若鬼的請求，欣然答應。

白若鬼卸下一包袱，正準備前往人間，靈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把抱住了的，哭道：“娘親果然有了新寶寶，就不要靈蛋了。”

白若鬼怔了怔，看著靈蛋，眼圈紅了一通。

靈蛋還是十歲孩的模樣，小可，十分令人喜歡。可這麽一個可的孩子，卻因有這麽個不爭氣的娘，活得這般辛苦。

白若鬼俯下`子，親了下靈蛋的額頭，努力微笑道：“娘親怎麽會不要靈蛋，娘親永遠都要靈蛋，要靈蛋好好的，要靈蛋快快樂樂的。娘親新寶寶也要，靈蛋也要，靈蛋會不會覺得娘親太貪心了？”

靈蛋連忙搖頭，著眼角的淚花道：“娘親一點也不貪心。”

白若鬼了靈蛋的腦袋，“靈蛋可不可以代替娘親，照顧你的弟弟妹妹，待我找到你們的父親，就回來把你們一同接過去。對了，都還不知道靈蛋是喜歡留在神界，還是喜歡去人間生活？”

靈蛋道：“娘親在哪裏，我就喜歡哪裏。娘親放心，您不在的日子裏，我一定會照顧好弟弟和妹妹。”

白若鬼再次親了下靈蛋，“靈蛋真乖。”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白若鬼在天上呆了一百天，地上便過了一百年。所以，當白若鬼回到人間時，人間已經滄海桑田。曾經生活過的草集村，也不複原來的模樣，隻有村子後麵的那片桃花林，還在。

桃花林前有一座墳墓，墳墓上刻著墨清明，又一旁小字道：為救他人，年紀輕輕便命喪虎口，是為英雄，為世可歎。

村子裏的人說，這個墓是一個衛百裏的人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建立的。

白若鬼在村子裏的人的描述下，似乎看到了墨清明拖著個凡人的軀在老虎口下救人的景象，隻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他被老虎咬死的模樣，也不敢去想。

很快離開了村子，繼續尋找墨清明的下落。

就算死一千次，他終歸是可以回的。所以哪怕找一萬年，也要找到他。

手指上天長地久的靈戒還在閃爍著芒，說明另一枚戒指還待在他的手上，隨著他的回而回，與他永不分離。

也不知是老天和開了玩笑，還是戒指和開了玩笑，每當憑著戒指的應找過去，以為快要見到墨清明，卻總是撲了空。

有一天，做了個夢，夢裏他一如從前的模樣，會著的發，吻著的，咬的耳朵道：“若鬼，我想你，可是我不能見你，我不想你看到我變老的模樣。”

拚命地搖頭，“不管你變了什麽模樣，都是我所的那個你。清明，你讓我見你。”

尋找清明的第七年零三個月，圓月高掛的夜裏，正躺在樹梢喝酒，來自地府的黑白無常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遞給一封邀請函。

是閻王秦廣王寫給的，信中道他兒子將於明日大婚，特邀請前去赴宴。

白若鬼由此靈一閃，歎：“怎麽就沒想到掌管生死回的閻王，他說不定知道清明的下落。”

綠的影翻一躍，直奔地府。

越過重重喜慶的景，白若鬼一路直奔道閻王秦廣王的麵前，一把將正在迎客的秦廣王拽到僻靜地，問：“你可知墨清明投生到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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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廣王咳了咳，心中極是後悔將也請來，道：“今日我兒子大婚，神君可否饒過？我很忙。”

白若鬼死死拽著他，道：“不能。除非你今日將清明的下落告訴我，不然我教你兒子今日結不婚！”

秦廣王一臉求饒道：“清明尊者一再代，不能與你他的行蹤。神君這不是為難我嗎？”

“什麽？”白若鬼愣住，鬆開了手。

原來竟是墨清明有意避著麽？

看著所有人喜氣洋洋的神，白若鬼獨自一個人跑到鬼界的大酒窖中，打跑了看守酒窖的小鬼，搬著酒窖裏的酒大喝。

鬼族的酒比人間的酒烈許多，一壇下去，便昏昏沉沉想睡覺。正瞇著眼睛，突然一個人衝過來，抓著的手道：“明明我與你告白時，你一副不喜歡我的模樣，今日我大婚，你為何卻又這個模樣？”

原來是秦廣王的兒子，也就是今日的新郎千煞風。

白若鬼推開他的手，繼續趴在酒壇上，瞇著眼睛迷迷糊糊道：“你誤會了。”

千煞風卻不甘心，道：“你都醉了這個模樣，我誤會什麽了！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若是你承認你喜歡我，我立刻毀了這場婚，與你私奔！”

白若鬼被他吼得有些不耐煩，正想施法將他給趕出去，卻嗅到了一悉的氣息，是墳墓裏的氣息。

原來是新娘子追過來了。

也不知是不是醉糊塗了，愈發覺得這個新娘的氣息悉，總覺得見過不止一兩次了，便很沒趣地起走到新娘的邊，道：“除了鬼界，我們是不是還在其他的地方見過？”

新娘花落影了一把因聽了千煞風那番話而流出的傷心淚，看著白若鬼道：“是，我們還在人間的皇陵山見過，還在昆侖虛的昆侖殿見過。皇陵山，我遇上妖怪，為了自保，本想拿你去喂妖怪，不曾料被一個衛念卿的男孩阻止，我隻好將他喂了妖怪。昆侖殿，我扮作夏侯雲兮的模樣，盜走了你房間裏的字畫。怎樣？很恨我吧？恨我的話，就殺了我。反正，我當初來地府生死簿的時候就沒想過還能夠活著回去。”

白若鬼聽著心驚。

千煞風更是心驚。

空氣大約凝固了那麽一瞬。

白若鬼隨手變出了一把劍，直指花落影的脖子，道：“如此罪大惡極，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千煞風終於回過神，連忙上前道：“都是我的錯，要殺殺我好了。”

白若鬼今個心本就不好，現在更加不好，如此心不好，便再難能控製自己的理。

“一個罪大惡極，一個糊裏糊塗，嗬，好！我今個連同你們兩個一起殺了！”

劍起，卻未落下。因一襲白從後抱住了，悉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若鬼，不要這樣。”

一瞬間，淚水奪眶而出。白若鬼轉，抱住墨清明，渾發抖道：“清明，不要再躲著我了。”

墨清明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