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且驅車去了醫院，他沒想到剛剛還見過面的師兄竟然出事了。

雖然，因為師父的事兒，茍且對他多有不滿，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師兄，自己不可能不管的。

來到了二院，茍且直奔急診，在一個單間里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秦壽。

“師兄，你怎麼了？”，茍且在床邊輕聲的問道。

旁邊一個醫生走了過來，拍了拍茍且的肩膀說道:“沒有外傷，五臟俱裂，一直吐，我們剛給他理完，做手的意義不大。”

“什麼原因造的？”，茍且看到師兄現在昏迷了，也沒有糾結其他的，關鍵是得了解原因。

“他自己來的醫院，通過監控看，似乎有人在追他，但看不清楚。”

“好的，謝謝了，我先打個電話！”，茍且掏出手機給牛登科打了過去。

“二牛，我師兄出事了，五臟俱裂，你們來查查，我這就算報警了！”，茍且給牛登科說了位置，就掛斷了電話。

再次走進急診，醫生圍了上來。

“病人現在的況很不好，您這邊想怎麼理？”

“做手吧！”，茍且覺得自己必須盡心。

“不行！”，楊叔出現在了門口，跟著他來的還有殯儀館的吳叔。

“楊叔，你怎麼來了？”，茍且也能想明白，估計是翠姐去找了楊叔。

“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秦壽我接回家，我能讓他活著！”，楊叔難得的正經了一次。

“楊叔，還是在醫院吧。”，茍且知道楊叔有本事，可他還是不怎麼相信這個，決定有病還是在醫院治療，畢竟秦壽得病并不是嚇著了那麼簡單。

“你問問他們能保證他活幾天？”，楊叔挑釁的看著醫生說道。

“我們保證不了！”，醫生也很干脆，畢竟五臟俱裂，大出這本沒辦法治療。

茍且聞言，也知道在這里沒什麼意思了，給秦壽上了錢，拉著秦壽就去了楊叔家。

“大茍，你把手頭上的事兒理完再過來，這幾天我來搞定這件事！”，楊叔很著急的將茍且攆走了。

茍且也沒說別的，畢竟師兄好歹還活著，馮天華和馬坊的事兒得抓理了。

回到門市，翠姐和兒子并沒有離去，而是坐在屋里看電視。

“回來了，你師兄怎麼樣？”，翠姐看茍且進了門市，趕忙迎了上去。

“五臟俱裂，活不了幾天了！”，茍且喝了一口水坐在了陳晨的旁邊。

看茍且很難，翠姐有點不想走，但如果真的在這里過夜了，花姐那個瞬間就能讓鎮上的人全知道。

思前想后，把隔壁的吳母喊了過來。

“大茍，你師兄咋樣了？”，吳母著急忙慌的走了進來。

茍且將事給吳母說了一遍，就上樓了。

吳母謝過了翠姐，讓吳鑫來陪著茍且，他們都離開了。

茍且不知道怎麼睡著的，反正一覺醒來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今天他要去馮天華家，吳鑫則要去馬坊村。

此刻的吳鑫一句話也沒說，看到師父這麼難，堅定了他擔當起來的信心。

茍且開車來到了馮天華家，聽到了嗩吶的聲音，整個人都緩了過來，天大地大，死者最大。

他把自己腦子里的其他想法都甩了出去，先理完這些事再說。

馮天華的葬禮很順利，理完了之后，茍且就去了馬坊村，吳鑫很不錯，沒有出任何的紕。

茍且讓吳鑫回去了，自己留在了馬坊村，陪著守靈，不是他不想回去休息，而是今天晚上得商量一下，夾棺葬的事兒。

“明天打墳的人多找幾個，搭上棚子，先把你母親的墳打開，然后把墳坑擴大，讓黃家那邊殮了尸骨送來，記得給你母親和那邊也準備個新棺材。”

“行，這些事我找人去辦！”，馬老大對于茍且今天晚上留下，顯得很高興，畢竟有他在不會出紕，老爺子能風風的走。

“你給紅白理事會代一下就行，總不能讓他們白吃飯！”，茍且又補充了一句。

“……”，一旁的村長沒有說話，因為他也是紅白理事會的人。

夜，守靈的就那麼幾個人，他們是班的，上半夜，下半夜分開，一班四個人，茍且是額外的，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張床，他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這一夜的晚上沒有那麼可怕了，畢竟老爺子已經變骨灰了，主家也準備了一些速食品，畢竟總得找點兒事干。

方便面，火腸，啤酒，白酒，花生米，這幾樣是必備的，吃的方便，也省事。

茍且晚上吃的不多，兩盒泡面，一袋火腸，三瓶啤酒。

第二天，一切順利，茍且念了路引，一眾人就去了馬家祖墳。

黃家的人也等在了那里，領頭的不是那天的老頭兒，顯然他也是覺得沒臉了。

黃家的人不找事，茍且指揮起來就容易多了，老爺子的紅館落在了墳坑中間，黃家那邊在左，馬老大的母親在右，這都是規矩，馬老大家里也是同意了的。

在祖墳上又拜祭了一番，馬老大家的事算理完了。

茍且結了賬，就開車走了，讓吳鑫留下收拾東西。

茍且回到了鎮上直奔楊叔家，秦壽此刻竟然醒過來了。

“師兄，覺怎麼樣？”，茍且走到床邊問道。

“嗨，就是楊叔給我續命，讓我給你代代，師父應該快來接我了。”，秦壽倒是看的開。

“師兄，你還有啥想說的不？”，這算是茍且的職業病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就會問這麼一句。

“有啊，如果沒有，我早就走了！”，秦壽也笑了，顯然對自己這個小師弟很溺。

“大茍，你是孤兒，我也是孤兒，對師父的，都是一樣的，師父去世我沒回來，是師父安排的，你也別記恨我！說白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師兄永遠都是向著你的。”，秦壽看茍且不說話，開始代自己的言了。

“你不是出差了嗎？”，茍且很疑的問道。

“那只是個借口，我去找咱師父的仇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