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文某在，這次行一共抓獲五名失足，十四名犯錯男。其中四人是正在易的時候被抓了現行，另外十人則是在排隊等候。

有八人承認是在排“小玉兒”的隊。

這樣年輕貌材好的貨，文某那裡可不常見，得趁早，不然的話，說不定幾天後小玉兒就走了。

文某的出租屋，檔次實在太低，等小玉兒回過神來，肯定就會往高走的。

類似窩點，邊城多得很，不有一定檔次的大酒店，都有這種服務。就算在那種高檔次的場子，小玉兒也是搶手貨。

對於審問這些人，王爲一點興趣都沒有。

同樣的事，他沒幹過一百回也有七八十回，早就厭煩得很。

他只對何小翠興趣。

不得不說，何小翠真的是個好線人。

在另一個時空，王警二十年的從警生涯中，何小翠這樣“盡職盡責”的好線人，也很到過。既然在本時空提前到了，王爲覺得，也算是一種緣分。

所以，新任二警區“副主管”王爲警，一回到所裡，就單獨提審何小翠。

這讓陳鵬又提高了警惕。

難道王爲對這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年輕失足有什麼意圖？

這可絕對不行。

王爲年輕不懂事，不知道輕重，他陳鵬可不是頭小子。

王爲真要有這種想法，陳鵬非得想辦法阻止不可。而且還要儘可能保，不能讓謠言流傳出去，壞了王爲的名聲。

所以，陳鵬索就將審問筆錄的事通通給其他兩名正式警察，讓他倆帶聯防隊員去折騰，自己就在審訊室外坐鎮，只要察覺審訊室的形有什麼不對，陳鵬就要破門而，阻止王爲幹傻事。

王爲倒是沒想那麼多。

開玩笑了不是？

他怎麼可能對何小翠有非分之想？

他純粹只是想幫何小翠“從良”！

既然在另一個時空，何小翠幫了他很多，那麼在本時空，王爲覺得，要是能勸何小翠“從良”，從此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或許能活出不一樣的人生來。

至於線人，找別人好了。

被單獨關押在審訊室的何小翠本來很惴惴不安。

確實剛“出道”沒多久，沒什麼經驗，否則怎麼都不至於去文某的出租屋混。第一次被警察抓，張不安很正常。很希能和其他幾個“姐妹”關在一起，最起碼不覺得那麼孤單。

直到王爲推門進來，不知爲什麼，何小翠心理一下子就安定下來。

其實在此之前，從未見過王爲。

或許是因爲，王爲對的承諾讓到這個人可信。

但也僅此而已了，心深對王爲的戒備毫都不曾減輕。

畢竟在心目中，警察就是失足的“天敵”。

王爲在對面坐下，先就點上了一支菸，示意不要害怕。

“何小翠，是不是家裡遇到什麼難題了？”

王爲的語氣比較隨意，始終不忘帶著點高高在上的意思。他知道對何小翠這種人，不能太隨和。不然，極有可能會被誤解，認爲他十分的平易近人，就此失去對他的敬畏。

警察在線人心目中不能保持高大上的形象，這種關係遲早維持不下去的。

“別的難題沒有，就缺錢啊……”

何小翠撇了撇，說道。

“我們農村的，什麼時候不缺錢了？”

這個理由直接把王警後邊的話堵住了。

大實話啊。

給人做思想工作這種活，實話說，王警是真不在行。尤其是在另一個時空調到重案大隊後，王爲知道破案，對其他事幾乎沒興趣。

在派出所工作的時候，還要經常做做調解。

重案大隊接手的絕大部分是殺人案，給死人做什麼思想工作？

“你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好？往後別幹這個了，正兒八經找個工作，養活自己不難。”

王爲了口煙，說道，語氣邦邦的。

“領導，你給我介紹工作啊？”

何小翠漸漸活泛起來，笑著問道。

其實是膽子大的那種人，要不也不會幹上這一行。眼見王爲對確實沒有惡意，難得的是，也沒有嫌棄鄙視之意，就不是那麼張了。

“可以啊……”

看到何小翠這樣，王爲心裡就直犯嘀咕，覺得自己的努力很可能付諸東流。

年輕孩經歷過那樣的生活之後，幾乎已經沒有恥心。而恥心很多時候是維持上進的源力之一。沒有恥心的人，基本不會認認真真幹一份普通工作的。

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出了口，王警也只好著頭皮繼續這個話題。

“售貨員吧，售貨員工作，你願不願意幹？”

王爲想到了米蘭的家超市。

何小翠這種沒多文化的農村孩，別的工作也幹不了，超市理貨員，或許能勝任，畢竟那個不需要太高的文化和專業技能。

“願意啊，只要能賺錢，什麼工作我都願意幹！”

何小翠馬上說道。

這個話，王爲倒是不懷疑。

何小翠已經用自己的行驗證了。

“行，那你平時住哪裡？我給你聯繫好之後，通知你去上班。”

“我沒地方住啊，平時就住文姐那裡。”

王爲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何小翠要是跟著文某回去，繼續住在那裡，那麼繼續持這個皮生意幾乎是一定的，人沒有恥心的時候，很多規則對來說就是無效的。自己勸“從良”的意願，只怕是要落空了。

但要不去文某那裡住，一時半會，又給安排到哪裡去？

“你等著，我打個電話。”

王爲想了想，拿起了審訊室的電話。

這其實是個線電話，但也可以轉接出去，只是要按一串碼。

王爲直接打到了米蘭的手機上。

“喲，王警長，你好啊……”

聽出是王爲的聲音之後，米蘭的心一下子變得十分之好，微笑著調侃起來。

“警長”這個稱呼，在邊城公安系統是從來沒人用的，實際上也沒有這樣的職務，香港那邊纔有。米蘭就用來開王爲的玩笑。

“怎麼樣，這個當領導的覺如何？”

米蘭笑著問道。

王爲在派出所的況，其實都很瞭解。足見對王爲的況非常關心。

這麼說起來，唐威還真不能算是神經過敏。

“還行吧，不過這樣的領導，就是個幹活的命，忙啊……”

王爲邊搖頭嘆息邊說道。

副班長嘛，衝鋒在前，幹活累死。

米蘭咯咯地笑。

昨晚海灘夜遊，其實就是在海邊站了幾分鐘，一點出格的事都沒幹，連手都沒拉，規矩得不行。米蘭卻覺得鬱悶了許久的心豁然開朗，一下子變得大好起來。

或許，米總在意的主要還是個態度問題吧。

真要不管不顧地來一場“婚外”，瞞著自己丈夫和另一個男人好，米蘭其實也沒有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扯了幾句閒話，王爲開門見山地說道：“米總，想請你幫個忙。”

“說——”

“就是，你那超市還缺員工嗎？我給你介紹一個，何小翠，年齡大約二十歲，文化程度不高，老家農村的，你看在你那裡還有合適的工作給安排嗎？”

“那就要看了。”

米蘭微笑著說道。

“看？看什麼？”

王爲有點犯愣怔。

“看這個人和你什麼關係。”

王爲不由得搔了搔腦袋，說道：“朋友朋友，是我的朋友……”

當著何小翠的面，他也只能這麼說，難道還能說是“失足”？真要是去了家超市，何小翠這段經歷還是要想辦法給瞞的，不然肯定玩不下去。

“好吧，那你帶去家，找超市的陶總經理，就說是我的朋友介紹去的，我會給他打電話。”

許是覺到了王爲的尷尬，米蘭就不再刨究底。

這人聰明就在於很會拿一個度，就算是調侃朋友，也絕不過分。

就好像昨晚上，再心激，也沒有更進一步的作。

或許只有在白面前，米蘭纔會失控，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好，謝謝米總。”

王爲長舒了口氣，瞥了何小翠一眼。

我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要不要重新選擇新生活，看你自己的。

可惜何小翠一點都不理解他這種複雜眼神背後意味著什麼，只是嬉笑著，忽然說道：“領導，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說著，就不自地了。

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這位年輕的警察哥哥對自己這麼好，只能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這個倒是擅長的！

完全不介意用自己的來報答“領導”。

王二哥頓時就很鬱悶。

合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搭了？

“怎麼？你覺得我對你太好了，你不習慣是吧？行，那咱們剛纔說的統統作廢，我送你半年勞教？要不一年也行！”

王爲冷冷說道。

這還真不是在嚇唬何小翠，像這種無無憑的農村失足，王爲要送半年一年勞教，幾乎不會有任何阻礙，上邊絕不會不批的。

“不不，我胡說八道的，我聽話我聽話……”

何小翠嚇壞了，一疊聲說道。

雖然沒多見識，勞教是怎麼回事還是知道的。

不就是坐牢嗎？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還不行嗎？”

最後這句嘀咕，聲音很小，小到只有何小翠自己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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