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罪》第四章 難以接的真相

我和牧子之間三年以來形了極大的默契,對彼對己都是知知底,瞭解得很徹。

“對不起我不該提的!”我舉起酒杯,一飲爲盡,出言道。現在還不清楚涵子生死,更不知道冒充涵子這人的目的,臉皮不適合撕開。“先乾爲敬,向你道歉咯!”

但我真的不能確定,眼前的蕭涵是不是本人,畢竟高,聲音,甚至連笑容,眼神都是我們所知的他所有。

涵子哂笑一聲,爽朗說到:“我跟你誰和誰啊,還要說這樣的話麼?”

涵子爽朗如當年,古墓對他沒有一點影響,這本就不符合常理。換做任何人,經歷了那樣的事,或多或都會到影響,何況是最年的蕭涵。

“涵子,竹簡你還拿著麼?我想看看。”牧子託著下,眨著眼睛,拍了拍涵子問到。

我知道涵子不可能把竹簡隨攜帶,而且如果他真的不是涵子的話,竹簡他本拿不出來。

“丟了。”涵子拿著酒杯,回答得分外乾脆,“我被引渡者追殺過幾次,不慎丟失了。”

“好吧!”牧子惋惜一嘆,出失的神,把目轉到了我上,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沒法確定涵子的份。

我們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著,喝得醉醺醺的,靠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悠悠醒來的時候,邊涵子,牧子還在呼呼大睡。

看著以前的同學,朋友,我又忍不住想起了小希。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那麼沒了,毫無徵兆,縱從七樓跳下,著地時模糊。

關於過去的記憶在腦海比較模糊,尤其是古墓一行的記憶。或許是我不願面對小希死亡的真相,導致大腦選擇忘吧。

我看了看錶,發現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我們幾個人在這個包間已經很長時間,期間服務員沒有來過,看來張他們承包了很長的時間。

我想著小希,想著那個消失了的古墓,心中思緒萬千,理不出一個頭來。

當年我們八個人冥冥之中就去了那個古墓。在古墓甬道里,我們看到了鮮紅的壁畫,講述了一段段古代民間神話。壁畫上那些白髮蒼蒼的老人立雲端,俯視蕓蕓衆生,一副君臨天下,睥睨九霄的氣勢。這座古墓的風格與古代任何朝代的墓都沒有相似之,一切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主墓室,裡面不是棺槨,而是一座合金祭臺,上面刻滿符號,像是一種咒文,我們仔細辨認過,有可能是由小篆演變出來的一種字,也有可能是比小篆更爲古老的字

我不知道它該不該被做古墓,或許它是一個建在古墓裡的祭臺,上面的文字是一種咒文,出過裡面的人都到了詛咒?

我又倒了一杯酒,輕抿幾口,思索著古墓裡的種種,更加覺到它的怪異與不同尋常。

當年我和牧子都爬上過祭臺,其餘的人說是害怕沒敢上去,或許他們死亡或是失蹤和祭臺有關?

“幾位時間到了,如果不再續費,這包間就要再次出租了!”一個二十五六歲,樣貌平平的服務員走了進來,對著我聲說到。

“請問結過賬了麼?”這纔是我關心的問題,我和牧子都是窮人,上沒有多錢,涵子也一定沒有多。如果沒結賬,到時候就囧死了。

服務員臉上掛著職業笑容,皮笑不笑地說到:“已經有人提前結賬了。”

我點了點頭,說:“行,我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服務員笑著點頭,轉離去。我醒了呼呼大睡的兩人,我帶好手套後,跟著兩人向門外走去。

“歡迎再次臨!”禮儀小姐見到我們出來,禮貌地說到。

我們三個只是點了點頭,就沒茫茫人海里。

我們的大學就在這座城市,我們打算去一趟學校,然後一同去找消失的古墓,把事徹底弄清楚。

我們聚會的地方離我們大學並不遠,我們三人步行而去,看著沿途悉的風景,是人非,人去樓空。

“以前是我們八個人經常步行在這裡,而今只剩三人了啊!”看著悉的小攤,有些易主,有些還是多年之前的老攤主,我忍不住嘆息。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小希在我面前歡呼雀躍,拉著我買這買那的場景,而今,我只能在記憶裡再看小希的音容笑貌。

白城,,燕燕,沐沐還有小希他們五個人奔赴黃泉,獨留我們三人在故地空悲切。

涵子沉默不語,牧子悲嘆,眼中淚花閃,我知道他也想起了。他們兩個很好,本來都打算訂婚了,誰料一次古墓行,葬送了一切。

“學校到了!”涵子出言,故地重遊似乎沒影響他的心,這不符合常理。看來涵子真的大有問題。

學校裡有不的人進進出出,我們三個徑直來到了我們常去的花園,在小樹林裡有不在親相擁。過去,我和小希也不來這裡,如今一切是人非。換了一批又一批人,可地方如前。

“昊子,有些事也該真相大白了!”坐在長椅上,牧子凝重地說到。

我心神恍惚,深陷在回憶裡,聽到牧子地話,漫不經心地問到:“關於古墓你知道什麼麼?”

“唉,事的真相真的讓人難以接。”牧子談了一口氣,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三年前,跳樓的不是小希,而是你。”

我被牧子的話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甩了甩腦袋,忍俊不,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安然無恙,跳樓的怎麼會是我呢?

“哥,跳樓的真的是你。”涵子也開口,說起了三年前的事

他倆石破天驚說了一件和我所認記得過去完全不同。

他們說我從對面教學樓七層隨小希一同跌落,死去的是我,而非我朝思暮想的小希。

“用不著這麼逗我開心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看他們面凝重完全不像是開玩笑,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們扭曲不了。

“就知道你不相信,帶你去學校墓園就真相大白了。”牧子率先起向學校墓園走去。

“現在的你,真的不是你。我懷疑你被從古墓裡追出來的引渡者引渡人,介於生死之間。”涵子與我並肩而行,一臉的悽然。

蕭涵是我最好的朋友,兄弟。不爲其他,只因爲我們志同道合,有著相同的興趣好。我相信他勝過相信自己,可如今他也說出了讓我不能接的話。

我沒有吱聲,默默跟在牧子後向墓園步步而去。同時思索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的話是真是假?

假設我是死人,那麼今天那些同學見到我應該被嚇破膽纔對,在撕破臉皮之前我們還能把酒言歡,說明他們並不懼怕我,也就意味著牧子的話是假的。當年我並沒有墜樓,也沒有死。否則,那些同學早就被我嚇破了膽,哪還有心思和我敬酒言歡。

三年以來的一切也真實的浮現,種種證據都在指明牧子他們說謊。

“蕭涵,哦,我應該你引渡者纔對吧!”我想牧子應該被假蕭涵給迷了,陷了他的陣局裡,合夥坑我,想到這裡,我停下腳步,看向蕭涵,冷笑著說到。

我現在想起當初在竹簡裡我看關於引渡者的介紹,引生渡死,引人續命。意思就是引導活人走向死亡,引渡死者活過來,他們靠引渡活人生存……

我將自己的猜測一腦兒全說出來了,但蕭涵卻是笑而不語,牧子也是搖頭嘆息。看來他們是堅信我是人,不在屬於這個世界了。

“多說也沒用,到了墓園就會真相大白的。”涵子並未辯駁,只是悲慼地搖了搖頭,邁開步子,先我隨牧子而去。

我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由於喝了酒,現在暈叨叨的,所有的一切都很不真實。尤其是被牧子他們這麼一鬧,覺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了。

我邁開步子,神志不清地跟在他們兩個後面,倒很想知道這個假蕭涵要搞什麼名堂。到時候如果他對我不利,就讓青鱗覆蓋手臂,一招幹掉他就得了。

距離墓園不到一百米,我看到了兩個個悉的背影,的瘦小而滄桑,一頭白髮在風中飄零,男的也彎腰弓背,滿頭白髮,再也沒了往昔的風姿。他們不是別人,而是我的爸媽。我已經有三年沒見過他們了。當初我一獄,老爸就不分青紅皁白,將我驅逐出了家門……

從那天起,我了棄兒。也或許是因爲我的不孝,四十纔出頭的兩人,有如遲暮之年,也或許是其他原因,方纔導致了他們衰老如此之快,但原因我無從知曉。

他們此時正在墓碑前燒香,口中喃喃,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牧子拍了拍涵子的肩膀,做了個莫名的決定讓我不著頭腦:“涵子,你先回避一下。我和昊子過去。等到伯父伯母離開你再出來。”

我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想太多。讓蕭涵離去,我隨牧子前去。

“伯父伯母,節哀。”臨近父母,我心中悸,雖然被趕出家門,但生我養我那麼多年,看到他們這麼落魄蒼老,心中還是很難接

爸媽轉過來,我看到兩人臉上都掛著淚花,顯然剛剛哭過,我也不知道他們哭什麼。

我很想一聲爸媽,也想跪下說聲對不起。可從小要強的我做不到。何況,見到他們養了十九年的兒子,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我還何必自作多

“小涵,小牧你們又來看小昊了啊!他都走了這麼多年了。”媽的聲音不再像以前那麼聽,現在無比的沙啞,目渾濁,沒有一點神采。

蕭涵?我是蕭涵?不,我是秦昊。

我側頭看了一眼墓碑,那一眼差點讓世界崩潰了。

大理石墓碑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刻著:子秦昊之墓。

上方是一張黑白相片,裡面是一個帥氣的男孩,角勾著慘白的微笑,像極了是在衝著我笑。那笑容我不陌生,但也不悉,似曾相識。

“伯父伯母,你們最近還好吧!”牧子噓寒問暖,我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呆呆地看著墓碑,努力回想黑白照片裡的是誰。

爸媽走了,墓前只剩下了我和牧子。涵子提著兩打啤酒,從不遠出來,站在了墓碑前,沉默不語。

“你從墳裡爬出來後,變了我的模樣,這也是我消失三年的原因之一。”涵子嘆了一口氣,著那張黑白照片輕語,“我消失三年,也是爲了弄清楚你和小希當年真正的死因,和你死而復生的真相。”

我咧了咧,看著墓碑怔怔出神,我想起了墓碑上的這個人是誰了。

他是小希的人,也就是我,這個穿著別人的皮,看著自己墳墓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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