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罪》第十六章 準備

七叔祖的話讓在場能夠聽懂白族話的人都愣住了。他們是甸尾人,妖魔鬼怪的事或多或都聽大人說起過,我也是愣住了。

“青木崖鬼族!”我在心中重複了一遍七叔祖的話,里苦得要命。難不這小丑一樣,生活在銅罐子裡的海豹人是七叔祖口中的青木崖鬼族?如果真的是一個鬼族,那我還不被它們糾纏一生。

隔著鐵網,我看到劉富晨他們一村的人的臉都不好看,看看擺在他們面前的六個銅罐子和牧子、劉富晨手裡的那個,眼神閃爍不定。

我殺人了?不,我只是自當防衛。我在自我安著。牧子他們也把罐子甩了,扶著我說:“昊子,沒事的。”

我我木然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呆滯地目轉向七叔祖,他看了我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村裡人,開口說:“大家都回去吧,沒事的。留幾個年輕人把那怪埋了。”我看得出來七叔祖是強做鎮定。

那些人推推搡搡不想走。七叔祖眉頭一皺,揮手中磨得圓潤亮的柺杖沉聲道:“你們是不想走是吧?”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七叔祖真的很有威嚴。

那些人看見了七叔祖的表,灰頭土臉地走了,火燒崖也就只剩下了劉富晨,牧子,涵子,我,李凱,七叔祖還有兩個李凱的玩伴。其餘的人都走了,小丫被嚇得不輕,被人帶走了。

牧子他們扶著我到了七叔祖邊,他讓李凱和他的兩個同伴理一下那。帶著我們四個人在一棵大松樹下坐了下來。

他拿出煙桿,裝上菸草,開始吞雲吐霧。我看著他,想從他上找到一點籍,可是我在他老人家上看到的卻是深深的恐懼與不安。

牧子和涵子知道我是白族人,聽得懂七叔祖說的話。讓我告訴他們七叔祖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按住口,緩了幾口氣後告訴他們七叔祖應該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們。

“青木崖鬼族是什麼狗屁?”牧子看向劉富晨,問到。劉富晨茫然地搖了搖頭,說他也沒聽過。

涵子託著下,歪著腦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上的腦漿和他都沒在意,或許他也和小丫一樣被嚇得不輕。

七叔祖滅了手裡的菸袋,看著我,認真地說:“青木崖在火燒崖裡。”

以前火燒崖中有一座獨立而又高聳的長寬高都在幾十丈以上的長方大青石,上面呈現弧形,四周長滿了灌木,四季常青,弧形的頂部寸草不生,禿禿的紅土。而青木崖指的就是這塊大青石。很多年輕人都以爲那是傳說中的古墓。但聽老一輩的人們說那不是古墓,它青木崖,是鬼族的家。

青木崖鬼族的傳說在這一帶流傳很廣,只不過到了上世紀**以後就很有人去關注這個所謂的鬼族,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了。

相傳鬼族是一個矮人族,它們行迅捷,善於爬樹,匿,人數不是很多,生活在青木崖,吃生,當然也包括人

“鬼族和人類完全不一樣,它們全,一張臉始終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和七個銅罐子上的差不多一個樣。聽老人們說它們喜歡抓人當寵尤其是做海豹人。我小時候村裡莫名其妙失蹤了很多人,老人們不讓我們跑。說是如果跑被青木崖鬼族抓走就會被砍手砍腳,然後放在銅罐子裡當寵養著,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吃點。當時我沒信,可剛纔……”

七叔祖說鐵網從那個時候開始有了,每過幾年換一次,免得家畜和人誤火燒崖。

我想著七叔祖的話,腦海中有似曾相識畫面。尤其是那個斷了四肢的海豹人,我記得我小時候在村裡似乎見過這樣的人,他當時的眼神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裡……難以抹去。

“我知道的也就這麼點。”七叔祖一口氣說了很多,“銅罐子的事聽我爸說是他爺爺那一輩裡有個人活著回來了,但是沒了四肢,銅罐子的事就是他說的。”

我笑了……我忽然想起小時候有一天晚上沒電的時候,大舅媽來我家,不知道怎麼的,爸爸媽媽和大舅媽話題就扯到了老故事和傳說上去了。

當時我在場,我們圍在火堆邊,火下大舅媽講述了一個個老故事和傳說其中就包括海豹人。

說他有個哥哥小時候很調皮每天都自己跑去山上玩,有一天就一去不復還了。家人找了大半年都沒找見,以爲他被大狗熊吃了。幾年後村裡有一家人建房需要石料,去後山放炮挖石頭,放了一炮後就從山裡滾出來一個銅罐子,大舅媽的哥哥就在裡面……還沒有死。那家人認得那是大舅媽的哥哥,就把他送了回去。從那以後鬼族的事也在大舅媽他們那兒傳播開來。

小時候村裡莫名的失蹤過很多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找見,我想他們一定是被鬼族給抓了去,做海豹人當寵養了。

我站了起來,看著七叔祖說:“七叔祖,我想馬上去火燒崖。”

牧子他們也點了點頭加了我。劉富晨也說去看個究竟,死了也就死了,看到鬼族就死而無憾了。

“我也要去的。只不過我們需要準備點東西啊。”七叔祖站了起來,看到李凱他們過來後,說,“後山不僅有青木崖還有狗熊,狼,不準備準備進去就真的沒可能出來了。”

“你們三個是不是傻,拿著這種噁心的東西幹嘛,還不給我扔了。”七叔祖剛纔似乎沒看見李凱他們手裡的銅罐子,現在纔看到,用柺杖指著他們的大罵。

他們三個怯怯地把七個銅罐子從山上滾到了山谷裡不見了。看到銅罐子我心裡很不舒服,有一種負罪,滿腦子都是被我一石頭給打死的海豹人的模樣。

“你不要有負罪。”七叔祖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拄著柺杖走了幾步後說,“他死了對他來說是一種解。你應該看到了他上的那一層層東西了,那是鬼族添加的輔料,他的在那種材料中會慢慢地被醃了,最後被鬼族當做大餐給吃掉。”

負罪瞬間全沒了,但有種想吐的覺,牧子他們也在一邊乾嘔著。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劉富晨他們家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我一口也沒吃。只是喝了幾杯鶴慶大麥酒,驚。

“哥,你說鬼族和那個我們見到的孩有沒有關係?”吃完飯,涵子忽然問我。

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那天路上我們看到啃人手的小孩,再想想鬼族,我就很難再把他們分開。

那小孩清澈的目和乾淨的臉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我有點心悸……那外表下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

晚上七叔祖把我們和劉富晨都到了他家去。在那裡我見到了達叔,劉富晨的三叔,他們都認識我。

“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東西。”三叔打開了一個匣子說。

昏暗的燈下,匣子裡的東西一清二楚。

四把九二手槍,彈匣子彈至也有五百多發,還有十幾個手雷,七把五六三棱/刺。

“這……”我們都很驚訝。

“我也不瞞你們,這些東西是我以前在中緬邊界跑的那幾年的東西。”三叔從匣子裡拿了一把五六手槍。玩槍作嫺流暢,一看就是行家。“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我二哥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七叔祖說:“不要用這種目看我。劉三在外面混了那麼多年這點東西不算什麼,只要他願意弄個火箭筒回來都不是問題。”

七叔祖一裝,柺杖我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著腰,很神,完全看不出是遲暮之年。七叔祖讓我們坐了下來,他手別在背後,一副老大的模樣。我想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幹黑社會的,不然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氣場怎麼還那麼強。

“廢話咱們不多說。這次我們見到青木崖鬼族的人寵,有著事已經可以解釋清楚了。我們的一個目的就是炸了青木崖,把鬼族趕盡殺絕。的,村裡人絕對不能白死。”七叔祖完完全全地變了模樣,變得我不再認識,但我喜歡他現在這樣,有一年輕人的闖勁和幹勁。

“還有一個目的。”七叔祖看向我,“前幾天我在青木崖看到了和蕭涵,秦昊一模一樣的人,但我知道那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火燒崖的人。我們的目的就是找到他,弄清所有的謎題。”

我們說了很多,把該注意的問題都說了。我們散會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村裡很多人家已經睡去。我們離開七叔祖家,走向劉富晨家的路上,我問三叔:“三叔,七叔祖以前是做什麼的?”

三叔做什麼自然不用問了。肯定是當兵,只不過是不太合法的兵而已。但七叔祖酒沒讓我猜

我們四個人圍著達叔和三叔問七叔祖年輕的時候是幹什麼的。但他們兩個里像是塞了屎一樣,一句話不說。

“滾回去睡覺就是了。那些事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達叔臉很難看,一本正經地吼,嚇得我們不敢繼續問。

我們回到劉富晨家,隨便洗漱一翻就先後上牀睡了,折騰了一天,著實把我給累壞了,眼睛閉上不久就深深地睡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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