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罪》第十七章 進山

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地總是夢見那個小丑人,它不斷地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進深度睡眠狀態,大早上天矇矇亮我就起牀來到了院子裡,等待著日出。

七叔祖昨晚的表現實在把我驚訝到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居然有著比年輕人還強的闖勁,更讓我驚詫地是劉富晨的三叔,他居然能夠弄到那麼多的兵。中國槍十分的嚴,一般人想真槍都不太可能,可是三叔居然能夠弄到那麼多中國軍隊現役的新式九二手槍,不讓我嘆都不行。

我靠在院子裡的梨樹上,看著微微泛白的東邊天空,有點出神。

自從進古墓開始,人生的軌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經歷了許多怪陸離的事,比如什麼引渡者,獵殺者,青木崖鬼族,吃人的小孩,牧子我們三個居然搭乘死人的車,一夜之間奔行幾百公里從保山直接來到了怒江的一個小鎮,一切看來都那麼的匪夷所思,卻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了我的上。

我有點期待去火燒崖,更加期待的是青木崖鬼族。最讓我興的是,這兒是楊玉科將軍的故里,或許火燒崖古墓就和他有著不可分的關係,那麼我們就有一線索去追尋保山北部大松林裡那座該死的古墓,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我笑了,很多年了我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昊子,你在想什麼?”牧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邊,他抱著雙手,眼睛著天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我在你旁邊五六分鐘了你都沒發現,可真神啊。”

我看了看他俊朗的臉,在他壯碩的上掃了掃,開玩笑道:“我在想這一次去七叔祖口中險惡的火燒崖,你這百八十斤會不會扔在那兒了,哈哈。”

“得了吧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牧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在我邊坐了下來,“不開玩笑了,我們換一下這幾天得到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楊玉科將軍和那座古墓的點滴。”

我點了點頭說:“想了一下這幾天在甸尾上村經歷的事,總結了一下從村裡老一輩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大致得出了以下結論:一,這兒絕對不簡單,單單就火燒崖來說就有很多那未解之謎,更別提是青木崖鬼族的了;二是這兒和楊玉科將軍或許真的有不可分的關係,村裡有很多關於楊玉科將軍近乎神話般的傳說;三,七叔祖,三叔,達叔他們這三個人絕對不簡單。去後山的時候,我們三兄弟尤其留心他們三人。”

低聲音,一口氣說了很多,牧子若有所思。

“我得出的結論和你差不多。但我還得補充一點,你還記得引渡者麼?我懷疑七叔祖或許就是引渡者,我們要特別留心他,免得被他下了黑手,到時候連怎麼死都不知道。”牧子面凝重,忽然提起了前段時間我們遇到的引渡者。這讓我覺很不安,尤其是想到他們手中提著的那張人皮每次想起都讓我骨悚然,皮疙瘩掉了一地,渾不自在。

“一會和涵子說一聲,進山後我們三個儘量不要分開。”我輕聲說。

我和牧子說了很多,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各自洗漱去,劉富晨他們也陸陸續續的起牀收拾行裝。

我們收拾得差不多,要出門的時候,阿姨看著我們說:“大侄子,還有他三叔大叔,你們要照顧好富晨啊,他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我也不想活了。”

三叔說有他在,絕對不會讓我們出事。阿姨這才放下心來,在門口依依不捨地跟我們揮手告別。

村裡人大多起牀了,來來往往去田裡幹活的人看見我們的行裝,指指點點,也有認識的人不斷跟我們打招呼問我們要去哪兒,三叔說是帶我們這幾個年輕人出去磨礪磨礪。

到了七叔祖家,七叔祖正襟危坐,平時不離手的菸袋已經不見了,一年輕人的行裝,很有神頭。

“沒想到七叔祖還這麼朗。”涵子打量了七叔祖很久後,由衷地嘆。

“馬屁就別拍了。準備好了的話拿武,然後立馬出發。”七叔祖完全換了一個人,變得雷厲風行,說話斬釘截鐵,每句話之中都著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

我們嚇得都不敢出大氣,怯怯地拿了分配給我們的武,等著七叔祖再次發話。

“你們應該都會用槍吧?”三叔把玩著手裡的九二手槍,掃過我們的面龐,一臉嚴肅地問。“會,我就不多廢話了,這個東西到時候是保命用的,別出什麼紕了。沒事了就出發吧。”

說完他收好槍,背上戰揹包邁開步子,大步走了出去。三叔的一舉一之間有一種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豪邁,我們幾個看得有點癡,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跟上。

“經歷幾次與火的洗禮,你們也會有那種氣質的。”七叔祖站到我們四個邊說,“別看了,走吧。”

我們跟著七叔祖走了出去,三叔找了一條很有人走的羊腸小道,避開村裡人的目,向著這片地域的區——火燒崖進發。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沒說幾句話。

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就已經遠離了人煙,越往裡走,樹木越蔥蘢,地上的灌木就越多,小路幾乎已經消失不見,現在的狀況已經可以用舉步維艱來形容了。

走了有一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火燒崖另一個口,這裡顯然沒有多人管,鐵網已經腐蝕殆盡,那道實木的門已經不見了,站在路口我能夠覺到一陣陣冷的風從火燒崖的松林裡吹來,讓我骨悚然。

牧子拉了拉服,手說:“三叔火燒崖的傳說知道的人多麼?我怎麼覺,被鐵網圍起來山有幾十公里。”

“很多,幾乎整個鎮,四萬多人都知道。鐵網的工程也持續了一個多世紀,兩千年以後大部分地方不再維修加固了。”三叔解釋到。

我看了看幾乎沒法走路的樹林就知道這兒很有人來。

達叔說:“不要多說了,進山吧,記住進山以後前往不要單獨行,免得遇到狼羣,野豬,狗熊什麼的,一個人無法應付。”

劉富晨和牧子在一起竊竊私語,涵子像以前一樣地跟在我後,話不多。

“進山後,一切聽我指揮。”七叔祖看了幾眼我們,便第一個進了火燒崖的範圍。

火燒崖,很多年都沒有人涉足,更沒有人砍伐樹木,以至於古木參天,都照不進來,很溼。地上鋪滿層層松針,踩上去很有彈

“這裡可真溼,還風陣陣,很瘮人啊!”劉富晨地跟在他三叔後面,顯得很不安。

“有點出息好不好,你看看秦昊他們三個。”三叔推了一把劉富晨指著三角形陣型小心翼翼前進地我們三個說。

小希,,楊峰,燕燕,海子還有至今還活著的我們三個在以前就經常去也在探險,彼此之間形了默契,當時爲了照顧四個生,我們四個大男生還專門向學校裡的國防生學長請教了一些斥候隊形。

我想到這裡有點啞然,更多的是悲傷。曾經的八個人,年紀輕輕,五個已經確定死亡,還餘下的我們三個也不知道哪天也會面臨著那莫名其妙的死亡降臨……

劉富晨看著我們三個,一臉的愧表,然後加了我們三個的隊伍。我們神經都繃得很,除了必要的流之外都不敢胡說話,一路都很安靜。

“我們已經進火燒崖很深的地方了,我們在這兒休息一下再繼續往裡走。”七叔祖在一塊大石頭旁邊停了下來,靠著石頭坐了下去,“前方不遠就是觀音橋了,那兒也有很多傳說,近幾十年來也死了不人,養足神,一會從那兒走的時候要打起神。”

我們走得確實累了,從甸尾上村出來到現在已經快四個小時了,一路上我們都是馬不停蹄地趕路,還揹著很大的揹包,到現在實在是累得腰痠背痛,小筋了。

我們靠著樹坐了下來,從揹包裡拿出了礦泉水補充水分,又吃了點東西。三叔他們也坐了下來閉目休息。

我擡眼四,四周的環境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和那該死的古墓所在的森林有幾分相同。

“牧子你們睡一會兒吧,我來放哨。”沒有人站崗放哨我覺很不安,我看了一眼和我一樣環顧四周,眼中憂鬱漸增的牧子,我輕聲說。

“不用放哨,這兒很安全。”七叔祖睜眼看了我一眼,懶洋洋地開口說。

我點了點頭,心頭的石頭落地,靠在已經睡著了的涵子邊,閉上眼休養生息。

習慣了午休的我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但夢裡依舊是那個小丑人被我打破腦袋後的悽慘模樣,我夢見它回來索命,嚇得急忙睜開了眼睛。

我看了看錶,我才睡了不到五分鐘,其他人已經沉沉睡去。我臉,小心翼翼地向七叔祖說的觀音橋走去。

觀音橋,我有一些印象,小時候似乎聽大人提起過,只不過在哪我不知道而已。

我沒有走出多遠,前方就是一片廣闊,不是沒了樹木,而是我們已經到了最高的山峰,站在山頂,下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而七叔祖所說的觀音橋應該指的就是橫在兩座相隔十幾米山峰之間,那座渾然天的石橋……

我想這座橋如果公諸於世,定會引起全世界轟。畢竟一座天然的石橋,架在兩座五六千米的山峰之間,全世界也該獨此一份了吧。

“昊子,昊子,你在哪兒,快回來,我們的東西不見了。”在我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時候,牧子的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來不及欣賞眼前的景,趕忙跑了回去,和他們匯合後才知道我們的東西都不見了。松針上,是一些微小的腳印,還有一些黑髮,落了一地。

“怎麼會這樣,我睡不著才離開十幾分鍾而已。”我掃過三叔他們的臉,不解地說。

“或許咱們遇上人皮娃娃了。”七叔祖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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