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現場》第3章 勘測調查

回到警局,通過戶籍檔案調查,這纔將張福順的況基本瞭解。張福順,男,年齡54歲,漢族,其妻王桂花,有一個兒子名張東,是一名大學生,此刻並不在牛欄村,通知張東的時候才得知,張東此刻還在外地打工,張東說自己馬上趕回去。

石隊長特意的囑咐道:“查查張福順的病例……”我有些不明所以,石隊長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解釋道:“在我接過的案子裡,曾經發生過因爲負擔不起高昂的醫藥費,家裡人不想繼續供著這個累贅而殺人的。”

我聽出了石隊長的畫外音,說道:“隊長你的意思是,王桂花?”

石隊長點了點頭,眼睛往審訊室裡看了看,然後說道:“王桂花有兩個可疑的舉,其一,這麼大的事,全村的人都來圍觀,人羣裡甚至不乏小孩,可這個王桂花卻是姍姍來遲。其二,一般家屬見到,當然先要辨認一下,況且張福順的毀壞嚴重,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就開始哭泣和發瘋。看起來,我們要好好的審審這個王桂花了。”

楊小娟的速度很快,在我們還沒有審訊王桂花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張福順的病例了:“張福順丙轉氨酶,穀草轉氨酶等值偏高,應該是常年喝酒的緣故,曾經因爲肝的問題住過醫院,但費用並不是很高,加上醫療保險,他家裡完全能夠承擔的起,應該不至於爲這樣殺人!”

刑偵隊分頭行,一幫人去調查張福順的生前關係,而我則是跟著石隊長來到了審訊室。王桂花此刻已經恢復了神志,據王桂花所言,丈夫張福順在城裡打工,跟著包工頭在各個工地上幹活,一般不回家裡來。據王桂花所言,丈夫已經兩個月沒有回家了。

石隊長問道:“七月五號到七月十二號左右,你在幹什麼。”

王桂花:“我還能幹什麼,餵豬,種菜,村裡哪家哪戶不是這樣。”

“張福順之前是否和人結怨,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現!”石隊長接著問道。

“沒有。”王桂花說道。

“你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石隊長瞥了一眼王桂花,問道。

被問道了這裡,王桂花下意識的將背心拉了拉,想要用背心將自己上的傷痕擋住,我順眼看去,大寬鬆的背心,確實看到了王桂花上,尤其是腹部和腰後,有不淤青,看起來是被什麼東西打擊造的,我走幾步,看到其後背上也有這樣的傷痕。

王桂花顯的有些猶猶豫豫的,在石隊長的再三追問下,這才知道,是張福順用各種農打的,王桂花說道:“村子裡的

男人,有幾個不打老婆的,我家那位還好,只是喝酒了之後纔打……”

聽到這裡,我的心泛起一說不出來的覺,有些酸。兩人走了出來,我說道:“那幾天裡,王桂花應該見過張福順,有些傷是新的……”石隊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現在去王桂花的家裡,那裡應該有大量的線索。”

張福順的小院離著枯井不遠,而且左右沒有鄰居。案發後,張福順的家已經被後續趕到的警察封鎖,我們到的時候,法醫已經將報告都寫好了,我們一邊看著報告,一邊走進了張福順家小院。從大門進,正對面的是兩間屋子,一間大一間小,小的那間是用來存放些糧食蔬菜的,大的那一間則是住人的屋子。院子東側是一間不大的廚房,西側是簡易的搭起來的豬圈和茅房。

報告上顯示對各屋子中都進行了魯米諾熒反應實驗,發現屋確實有藍紫反應,可進過和DNA的對比卻發現,不是死者張福順的,而是王桂花的,況且張福順重數刀,應該呈噴狀,但屋發現的痕跡卻不是。

鑑定組還在張福順家中找到幾把刀,分別有菜刀,砍柴用的柴刀以及各種農,還有殺豬用的屠刀,可和上的傷口鑑別對比後發現,這幾把刀均不是兇,其中殺豬刀上的也不是人類的

我們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這就是普通的農家小院,這裡不像枯井,應該是第一時間就封鎖了起來,並不會有人進現場進行破壞,石隊長正看著這些豬發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還沒有走到近前,一豬糞味就濃烈的傳了出來,幾頭老母豬正在泥地裡打滾,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其上都是泥漿子,不時用鼻子拱著地面,下的子一晃一晃的,跟著隊長看了一會兒老母豬。

我說道:“或許這裡不是第一現場?第一現場另有他?”

石隊長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也有這個可能,通知局裡的兄弟們,辛苦辛苦,在村子裡和四周仔細找找,案發現場不可能離得很遠。”說罷,石隊長又陷了沉思。通知過後,我站在石隊長的旁邊,也開始設想起這件案子的可能來。

可以確定的是,王桂花在說謊,但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王桂花上的傷不是張福順打的,二來是上的上確實是張福順造的,但這就說明其在最近幾天見過張福順,而後者的可能比較大。

如果從王桂花說謊的況上來看,我腦海中有了一個設想,那就是七月五號到十二號左右,張福順曾經回家過,或許是喝了些酒,抄起立在門後的農開始毆打王桂花,王桂花對此或許習以爲常,但是一個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制的。

有個學生,因爲再也忍不了同學的欺負,用一把匕首,捅死了曾經欺負過他的七名同學,一位老人,因爲再也忍不了兒媳的責罵,用柺杖將兒媳婦的頭顱打沫,這些人很能忍耐,可一旦這

些人反抗起來,後果往往十分嚴重。

或許王桂花再也忍不了這樣的家暴,起反抗,將自己的老公殺死後投枯井。但這樣一來,又出現兩個問題,爲什麼家裡沒有跡,二來殺人的兇到底是什麼?如果不解決這兩個問題,就算王桂花有殺人機,也不能確定人就是王桂花殺的。

良久,石隊長從沉思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接著,他打了幾個電話。大概分配了一下工作任務,命案爲大,市局和分局的刑警們暫時歸石隊長管理。

其一,分局的同志們對牛欄村相對比較瞭解,首先要在牛欄村展開地毯式的調查,一定要找到命案發生的第一現場,找到兇。同時要對全村展開調查,清張福順和王桂花的爲人。

其二,在餘下來的時間裡,二十四小時的審訊王桂花,一定要從王桂花的裡撬出有用的信息來,目前作爲最大的犯罪嫌疑人,這是最大的一個突破口。

其三,再次對進行檢,一定要從最細微末節找到有用的信息,幫助隊員們找到偵查方向。

同時,石隊長再次找來了村長,村長披著個服,急匆匆的趕到了這裡,說道:“領導,你們可一定要抓住兇手啊,俺們村幾百年了,就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惡劣的事,我作爲村長,責任重大啊,要是抓不著兇手,我……”

石隊長說道:“這是當然,抓住兇手是我們警察的責任,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這張福順的爲人怎麼樣?”

村子掏出了一盒紅塔山,遞給了我和石隊長一,分別給我們點燃,他嘬了一口煙,這才說道:“福順啊,算起來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他呀,平常也沒什麼好,就好喝個酒,平時都在城裡打工,一兩個月回來送一回工資,住個沒幾天就又走了。”

又嘆口氣,村長才繼續說道:“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平時老實的,就是喝酒了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他兒子東,那可是那大學生啊,他和桂花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筐,家裡卻供出了個大學生,這讓多人都羨慕啊,說起福順來,人們都不他福順,都他大學生他爹啊!”

張東現在應該正在趕回家的路上,石隊長點了點頭,口煙問道:“張福順是不是經常打王桂花。”

村長聞言,四周看了看,才說道:“那可不是麼,村子裡的人大多數都知道,也勸過,張福順也保證過不打媳婦,可是一喝多了,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攔不住啊,可其實不喝酒的時候,張福順對媳婦也好的,男人嘛,有時候打人正常,莫不你們懷疑是桂花乾的?”

村長是連連搖頭擺手,然後說道:“那不能,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也有其他娘們被打的,要真是這樣,村子裡不得死七八個男人?桂花平時大大咧咧的,對於被打這件事自己也不在乎,恐怕兇手不能是村裡人……”

正說話之際,石隊長的手機響了,是王剛打來的:“石隊長,這裡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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