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現場》作品相關_第25章 十年
以下是初雪的故事:
十年前的大槐樹村,已經有了荒廢的跡象,村裡大多數人家都已經搬到了外面去,只剩下了部分老人小孩等等還在村子裡。初雪和春芽都是大槐樹村裡的小孩,平時在城裡上學,每當放假的時候,就會回到大槐樹村子裡和爺爺住。
春芽只有爺爺,初雪只有,他們兩家是鄰居。用一句文藝的話,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每次初雪的和春芽的爺爺都會說:“你們兩個長大了會不會結婚啊?”春芽每次都搶答道:“初雪是我的媳婦兒!”而這個時候,初雪就會紅著紅撲撲的小臉,說道:“不要,我纔不嫁給春芽呢!”
臉一紅,就一直紅到了十五歲。
十五歲,竇初開,鄰家有初長。初雪上學期間,想到的最多的人就是春芽,期待著每次的放假,這樣,就能看到春芽了。還記得有一次,村裡的幾個小混混擋住了自己的路,不讓自己回家,就是春芽跳了出來,用自己還不壯碩的膛,保護了自己,春芽說:“初雪是我的媳婦,你們誰也不能欺負!”
春芽對初雪說:“我保護你。”
初雪說,從那個時候,這輩子,自己非春芽不嫁了。
那天晚上有著滿天的星星,春芽和初雪爬到了村裡的大槐樹上,那棵大槐樹很高很大,長了幾百年了,他的爺爺的爺爺在世的時候,這棵樹就已經在了。春芽說:“我想和你看一輩子星星。”
初雪點了點頭,小臉一紅,淺淺的親了春芽一口,先是臉,後來是脣。初區,初嘗果,春芽說:“下面有個。”初雪紅著臉點了點頭。那是一個大槐樹的樹,兩個人了服躺在裡面。
一個人說話了:“嘿,你們快來看,這裡有倆了的小屁孩。”
兩個人都是一驚,春芽說:“別怕,你躲在裡面,我保護你。”說著,就已經站了出去,初雪悄悄的探頭看去,見那是三男兩的一夥人,兩個人手上還抓住幾條死去的狗,初雪知道,這是來狗的狗販子。
可這次,春芽面對的不是村子裡的小混混,他沒有打跑這些人,兩個男人抓住春芽的兩個胳膊,就把他提了起來。另一名男人說道:“年紀輕輕的,長齊了沒有,就敢幹這種事,我來看看。”
說著,不由分說,就將初雪上的服開,男人說:“小屁孩,我教你,什麼做幹事!”
初雪永遠也忘不了十年前的那天,在大槐樹的樹裡,兩個人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和胳膊,幾個男人對做了那種事。任憑初雪如何哭喊,春芽如何打鬧,都沒有用。初雪恨,恨那些男人,更恨那些人,不明白,同樣是人,爲什麼會對做出這種事!
初雪醒來的時候,春芽已經不見了。
後來警察來到,由於初雪的記憶模糊,描述不清,那團伙又是流作案,皆不是本市人,所以到如今仍舊在逃。所以初雪恨警察,恨人,往被害人的下塞東西,都源於十年前的那一天。
這件事藏在初雪心裡十年,直到柒姐開始在廢舊了的大槐樹村直播,初雪心中的猛,初雪已經扭曲了十年的
心,終於發了出來,要殺人,要報復。殺人前,初雪是一個可憐的害者,殺人後,初雪已經淪爲了和那團伙同樣的人。
“可你殺的人,哪一個人該死?”我說道。
“可我該到那樣的懲罰麼?十五歲之前,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爲什麼要這樣!”說話間,初雪已經淚如雨下。
我還能說什麼呢?
“春芽!春芽!我你,我想要嫁給你!”初雪哭喊著,抑了十年之久的終於發了出來,我見過很多人哭,卻第一次見到這種像是直接從靈魂中發出來的聲音。
“我能讓你和春芽再見一面,但你要有思想準備。”我說道。
聽到我的話,初雪出了複雜的表,轉而說道:“十年了,我到都找不到他,你去哪裡找?”
我將初雪單獨的留在了審訊室裡,走出了屋子,給支隊長打了一個電話:“那個怪的況查清楚了沒有。”支隊長似乎是沒有想到我還記著那個怪的事,電話裡的語氣顯得有些驚訝,他說道:“我們查了本市三到五年前的失蹤人口等等,沒有一個能對上號的,你也知道,這基數太大,而且也沒有更多的信息。”
“不用查了,我已經知道他的份了。”我說道。
安排好了諸多事宜,特案組,刑警大隊著初雪來到了縣分局,那個怪此刻正在被關在一個籠子裡,見到了這麼多的人,似乎很是不安,正蜷在一角,不停的齜著牙。支隊長對我說道:“楊小娟法醫說的不錯,他已經適應了的生活,再難以改變了,你看看他的樣子,哪裡還是一個人啊,生活習慣和一條狗沒有什麼區別了。對了,那個案子兇手你們抓到了沒有……”
似乎是看到了沒有人說話,支隊長的聲音也慢慢的變低了下來,他看到,人羣中,一個帶著手銬的人已經潸然淚下,我示意市局刑警大隊長將初雪的手銬打開,大隊長嘆口氣,搖了搖頭,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猶豫再三,大隊長還是依照我的意思辦了。
初雪緩緩的走到了籠子面前,噗通的就跪了下來,一隻手進籠子裡,想要去,支隊長趕說道:“他攻擊很強,小心把你的手咬斷。”可是出乎支隊長意料的是,所有人都不能靠近的怪,在這個孩子的面前,溫順的像是一隻小貓。
這個怪就是春芽,我們可以做出一個猜測,當天晚上,狗販子將一件狗皮套在了春芽的上,那個時候春芽在十四歲,正是長的時候,十年過去了,春芽徹底的變了一條“狗”,他誰都不認識了,他什麼事都不記得了,他什麼話都不會說了。
但他還認識初雪,十年甚至百年也不會忘記。
這幅畫面讓所有人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一個悲劇的後面往往是更多的悲劇,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世界上的這種悲劇還麼?我轉輕聲對衆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這裡留下我一個人看著就行了。”
初雪的故事只講給了我一個人聽,在場的其餘人並不明白初雪和這個所謂的怪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初雪會如此掉眼淚。閆俊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有什麼事就喊我……”
初雪用一種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也形容不出來的眼神看著我,又看了看裡面的春芽,是用眼神詢問我是否可以打開籠子,我點了點頭。初雪有些喜出外,打開了籠子,春芽卻不願意從這個束縛他的籠子裡出來,初雪很有耐心,臉上帶著微笑,像是我剛認識的。
春芽慢慢的走出了籠子,像是寵狗般的依偎在初雪的上,初雪用手著他的頭,梳理著他的長頭髮,像是一位慈祥的母親。輕輕的唱到:“你忘了,我一個人記著就好。你走了,我一個人懷念就好。給了承諾就要做到,太痛苦了我一個人記著就好……”
如泣如訴,我似乎了這副畫面之中唯一多餘的人,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對另類的,一個殺人犯,一個怪。初雪的聲音慢慢的變低,春芽的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春芽睡著了,我不知道十年來的日日夜夜他是如何度過的,但是我敢斷言,這是他睡的最香的一覺。
初雪用一種我聽不懂的方言對春芽說了一句話。
然後將春芽緩緩的放在地上,站起來對我說道:“我死之後,我的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了,如果我能早點找到春芽的話,或許,我就不會殺人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春芽,幫我好好照顧他,他是我的男人。”
不久,初雪被判了死刑,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正開完慶功宴,席上,市局領導高度肯定了我們的工作,讚揚特案組就是特案組,破獲了這麼大的一起案子。領導的力減輕了,我們的力也減輕了,案子報到了上面,我們比另一組特案一組提早一天完了任務,至此,這個特案一組正式立了。
所有的人都很開心,我卻是開心不起來,初雪說的不錯,以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心中的了啊,不能分給別人,很難啊。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你們看,外面下雪了。
所有的人都扭頭過飯店玻璃往外面看去,果然是下雪了啊,小片的雪花拂拂依依飛到,落在地面上,落在樹杈上,落在行人的肩膀上,刑警大隊長頗有的說道:“我們這個城市已經有兩年不下雪了,沒想到今天下雪了,真是我們市的奇觀啊!”
初雪下過後,春芽還會遠麼?
瑪麗嘟著小在飯店的玻璃窗上畫著小,我突然想到了初雪最後對春芽說的一句話,雖然我不明白到底說的是什麼,但是我還牢牢記著當時的發音,我笑著說道:“之前加特案組的時候,我可是聽說你通各種方言啊,真的假的啊?”
“邵哥,你這是要考我啊。”瑪麗瞪大了眼睛對我說道:“你儘管說吧,只要不是原始人的話,我都能聽懂。”
我點了點頭,將初雪那天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瑪麗唸了一遍,略微一思索,口而出道:“這不就是這個市裡的方言嘛,意思是‘現在換我保護你了’對了,你怎麼會問這個呢?”
“從電視上看的。”說著,我也不理會瑪麗,繼續看著外面的雪。
“你什麼時候看電視了?”瑪麗說道:“我怎麼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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