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殯葬》第19章 我們凌晨都在上班

這時,我和黃琦都沒有在意這些異常,以爲今天的可怕事都落幕了,把那東西解決,無比的放鬆。

“你小子,怎麼這幾天又不上廁所了?”李棟英走後,黃琦忽然問我,古怪的笑道:“不和英哥一樣‘夜尿頻多’了嗎?”

“最近不上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前幾天被沈蕓拉著去夜探殯儀館,的確嚇得夠嗆,不過這幾天,就改牽著小手,白天請假去逛街了,去帶看看電影,遊樂園。

都新奇得很,似乎第一次玩,活潑得像個靈。

只是我心裡還是清楚得很,還是不喜歡我,只是在戲弄我。我卻不我,所以才能沒有第一條不允許相的規矩。

這天十點,英哥沒有回來。

這時的我還沒有察覺到什麼,讓我之後後悔萬分,我想如果我再聰明、警覺一些,早應該從字裡行間中,所有人的行爲裡察覺到真相的,我應該能猜到要出大事。

我當時,完全可以阻止一切。

可現在我和黃琦習以爲常,兩人直接下班往宿舍走去,白天的確累了,我認真的洗了一個澡就睡覺。

啊!!!!

第二天清晨,一聲淒厲的短促尖聲把所有人驚醒。

聲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像是有人做噩夢了之後醒來,給我一種慘絕人寰的淒厲,像是把嚨扯破一般的沙啞,經歷無盡折磨。

砰砰砰!

整棟宿舍樓像是地震一般,猛然了起來,急促的腳步聲咚咚響起。

我連忙走出房門,發現所有員工都出來了,黃琦和李棟英兩人也早已經從一樓走上二樓,面凝重,帶著一淡淡的冷漠麻木。

“這一次不是你在的201裡,那麼人,就是在203了。”黃琦冷冷的說,“這一次又到誰了,我本以爲是你纔對。”

什麼,本以爲是我?

我心裡一涼,從他的淡漠口吻中聽到了深深的死亡寒意。

攝人的寒冷,是我從嬉皮笑臉的黃琦臉上從未見到過的,他雙眼的冷靜讓人看不本不像是一個殯儀館的普通工作人員。

“有人冒犯了規矩。”他忽然說。

規、規矩??

“這怎麼會!!”我整個人手腳一哆嗦,嚇得脊樑骨瞬間冒汗,沉默的與面沉重的兩人來到203宿舍。

咚咚咚!

黃琦認真的敲了三下門。

“進來吧。”一聲蒼老疲憊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們對視一眼,默默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鄧姐。”我看向正在默不作聲的頹廢鄧姐。又扭頭,看向跌坐在地,正著地面出神、嚇得魂飛魄散的婷姐。

崩潰了。

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

婷姐竟然面如死灰,眼珠滿是,黑眼圈濃厚凹陷,凸起得要從眼眶裡瞪出來,整個人是被榨乾了一樣,渾沒有一力氣,癱了,汗水把地面打溼大片,像是經歷了極爲慘痛的折磨。

“怎麼會冒犯規矩的居然是...婷姐!?”

我冒著冷汗,看著這樣崩潰的婷姐,心裡閃過不可思議,整個人心裡拔涼拔涼的,全了下來。

“哎,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啊....我還有幾個月....就逃掉了,對的,什麼都不關我事了。”

鄧姐呢喃,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我早就和小婷說要小心要小心.....可是還是不聽.....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了.....所有人就只有我.....能過三年。”

我側過,讓鄧姐如同行般木然的走出門。

“你昨晚也看到了,也記起來了?”

黃琦忽然嚅囁脣,抖著聲線問婷姐,大聲咆哮:“你們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到底看到了什麼!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麼可怕的經歷?”

婷姐眼神直勾勾的泛白,癱在地。

“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了,我只覺...火焰沖天,滿地惡鬼,就像是在無間煉獄,可怕得不敢回憶。”

像是什麼也聽不到了,捲一團抱著腦袋哆嗦,幾乎於崩潰的邊緣,現在還忍不住渾發抖,這讓周圍越發沉默。

“讓靜一靜吧。”

李棟英抖著聲,長大似乎要說些什麼,他面痛苦猛然扭頭,迅速走了出去。

婷姐忽然擡頭看了看李棟英,閃過一幾乎不可察覺的絕,卻沒有去阻止,我似乎覺到這兩人有什麼事

“是該讓靜一靜。”

黃琦平靜的說,用眼神示意我們離開,臨走前,他忽然看向婷姐說,“你有什麼言嗎。”

這句話,讓婷姐閃過一彩。

抖著,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和以前其他的員工一樣吧,你們送我離開,我想早點離開,我也終於知道我們爲什麼工資這麼高了,白天爲什麼還這麼閒,因爲不僅僅白天上班....我們晚上也在上班!”

晚上也在上班?

這句話落下,讓我猛然冷汗直冒。

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夜晚我和婷姐發現的共同,凌晨兩點後,所有人都要睡,記不起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凌晨六點才能醒來,難道那個時間段的我們在.....

上班?

有些事,真的是不想還行,想了之後真的是越想越可怕,越滲人,我的頭皮都徹底發麻,手掌有些止不住的抖。

剛剛婷姐尖的瞬間,我本能的看了看時間,正是凌晨六點,這麼恰巧的時間應該不是意外。

婷姐手不自覺哆嗦了一下,又說:“讓鄧姐給我化妝吧,知道我喜歡怎樣的妝容,你們焚化間也記得手腳輕一點,不要像平常那麼暴,我想去得面一點。”

“我知道了,如果你也是這樣的話,我們一定會認真對待,死亡證明,我們會盡早聯繫醫院裡的關係,給你快點辦下,你先休息一下,冷靜一下。”黃琦深呼吸一口氣,拉著我把門給關上了。

我和黃琦沉默的走在外面。

我頭皮是發麻了,又冰又涼,滿腦子都是剛剛婷姐的崩潰樣子,和黃琦古怪的話。

這怎麼回事!??

怎麼一轉眼,就要囑,甚至還要開死亡證明,他們說的都盡是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我越想心裡就越古怪,這太荒唐了!一大早醒來,彷彿變天了一樣,整個殯儀館都伴隨著婷姐那一聲尖,陷前所未有的沉默氣氛。

“是昨晚的那個黃小倩,沒有把那惡鬼給去除乾淨,現在婷姐才被那東西纏上.....”我忽然低語。

“沒有,你別自欺欺人,不關那件事。”

黃琦冷冷的說。

他似乎對於這樣的事司空見慣,已經並不陌生了,甚至連整個殯儀館工作人員的眼裡,都充斥著驚恐,只怕都不是第一次了。

“那是婷姐冒犯了....”我出一不可思議,猛然問。

“對。”

黃琦這句話落下,得到了肯定後,我整個人心裡瞬間發冷!!

我清楚的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出了淡漠的神,因爲這樣的事遠不是第一次了,無數次發生在殯儀館

有人犯了五條規矩!

但我清楚的知道,婷姐是多麼忌諱那五條規矩,嚇得不敢違反一,可是怎麼會去違反.....

難道和我之前類似,因爲被化妝的紅繩事被嚇得魂不守舍,才一不留神就忘記了規矩,可是我轉念一想又覺不對,以婷姐的謹慎,不像我這個人大大咧咧,是最不可能冒犯那些規矩的人才對。

今早沒有活幹。

李棟英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看得出他也失魂落魄,整個焚化間就剩下我和黃琦兩人,空的。

我也沉默得沒有打牌的心思。

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說實話,婷姐和我關係真的不錯,對我很好,很照顧,像一個關懷備至的大姐姐,特別還有那天晚上的小曖昧。

現在忽然看著這麼活生生的一個在你眼前囑,一副飽折磨的樣子,心裡就覺很難

我沉默良久,嚅囁脣:“婷姐爲什麼會冒犯規矩,冒犯了規矩後,婷姐沒救了嗎。”

“想不到你沒來多久,就看到了這種事。”

黃琦嘆了一口氣,平靜的說,“但你很快就會看到的,不是沒救了,而是活著還不如去死,他們都承著比死亡更加恐怖一萬倍的痛苦,對他們而言,死反而是一種解,也會要求我們幫。”

一萬倍!

我不知道這個倍數是如何定義的,但是從婷姐猙獰扭曲的恐懼面孔看出,或許是真的,我不知道們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或許是堪比滿清十大酷刑,腰斬、剝皮、之類更加恐怖的折磨......

這是冒犯殯儀館規矩的代價。

我忽然問婷姐到底冒犯了哪條規矩,以婷姐的謹慎小心,不可能會出現像我一樣忘記敲門的低級失誤。

可黃琦說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也沉默了數秒,想想也對,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已經冒犯了規矩,是那條規矩還重要嗎。

我忽然提著膽子,焦急的問,“凌晨兩點的殯儀館,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這件事?”

黃琦忽然撇了我一眼,著煙說,“你小子膽子還,纔來沒幾天就敢打邊球,在凌晨兩點睡覺?”

我沒有解釋和婷姐那天晚上的意外。

但是我聽黃琦的口吻,似乎他是知道這件事的,或許本來就是大家都知道,卻閉口不言的,只有我這個新人才不知道。

黃琦慢慢的按了按菸灰,撇了我一眼,平靜的說:“早上六點,忽然冒出的尖意味著什麼,我們所有人都明白。是有人冒犯了規矩,又有人要離開了,離職了。”

“你們這些新人,我們本來是不打算說的,會嚇壞你們,並且一旦害怕反而更容易出事,忘記遵守那五條令。”

黃琦忽然把焚化間的門掩上,確定了外面沒有人聽後,平淡的坐下,低聲音說:“你小子信得過的,我就問你,你也經歷過了那種覺吧?”

我點頭說知道。

對晚上的那段奇怪記憶深有,是一種非常奇妙的覺,像是既視,恍恍惚惚的錯覺,覺晚上自己一定是做了什麼,可是六點醒來,卻全部都不記得了,難道是婷姐......想起了?

“婷姐說我們晚上在上班,是什麼意思?”我忽然問。

黃琦冷冷的對我說,“你不笨,應該猜到了,正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儘管心裡早已經有了猜測,可是當黃琦親口說出來的那一瞬間,沖天的涼意仍舊從我的脊樑骨上升起。

黃琦嚥了口唾沫,不自覺打了個寒噤,像是回憶某種可怕的記憶。

“就像是你猜測的,每一天晚上凌晨兩點後,我們都做著同樣的事,只是不同的是,我們醒來就不記得了,可是冒犯規矩的人卻開始記得----”

“他們發了規矩,會像是打開了某個封印記憶的枷鎖,開始漸漸記得每天晚上自己那一段丟失的記憶,所以他們會被那段自己晚上的可怕經歷,嚇得驚恐抖。”

黃琦冷冷的撇了我一眼,說,“我們記不得,但是他們開始漸漸記得,據他們像是被嚇傻、癲狂的模樣,如果我沒有猜錯.....”

“我們每天晚上忘記的經歷,比死亡本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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