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第8章 梵音
舒逸果真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凝神傾聽。釋也跟著坐下,雙手合什,裡默默唸著經文,只是他的聲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
葉清寒、盛榮和西門無則依舊站立,他們保持著警惕。椰海雖然面帶微笑著舒逸他們,但的心裡也有些不安,眼角的餘四下裡瞟。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
舒逸睜開眼睛笑道:“椰海姑娘,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椰海的臉微微發紅:“可我以前每次來都能夠聽到。”釋也站了起來:“恐怕你是心的韻律吧?”
舒逸覺到了椰海的尷尬,他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椰海姑娘,明天我們去哪?”椰海說道:“明天我帶你們去老城,老城更,彷彿建在羣山之巔,終日雲海茫茫,薄霧瀰漫,就象是人間仙境一般。”
西門無雖然到過西明,但卻沒去過老城,他說道:“如果是這樣應該今晚就去。”葉清寒問道:“爲什麼?”西門無笑道:“在雲峰之巔,看旭日東昇,那可是另一番景緻。”舒逸點頭說道:“椰海姑娘,你看呢?”椰海說道:“行,要不我們吃過晚飯就出發?”
老城果然是在山上,老城很熱鬧,雖然並不繁華。這兒是西明佤人聚居的中心地帶,民族風更爲濃郁。
路上,椰海簡單地給舒逸他們介紹了一下佤家的一些習俗,特別是一些忌,大家都記了下來。找了一家乾淨的旅店住下,椰海告訴大家,先休息一下,凌晨四點左右會來大家起牀,這裡的日出很早,大約在五點左右。
舒逸和釋一個屋,兩人簡單地把行李一放,舒逸便呈大字倒在了牀上。釋在牀邊端坐,取出一本經書,細細地讀著。
舒逸說道:“我說小和尚,就別念你那有口無心的經了,今天的事你怎麼看?”釋一臉的嚴肅:“舒先生,我不是小和尚,再說了,我念經怎麼會是有口無心呢?”舒逸笑了:“你啊,什麼時候都是那麼一本正經的,佛都有三分笑臉呢。”釋不好意思地笑了。
舒逸說道:“你覺得真的有巨魈嗎?”釋搖了搖頭:“不知道,今天峽谷裡線太暗,看不真切。”舒逸又問道:“椰海姑娘爲什麼非要把我們帶到靈音臺去呢?”釋說道:“是嚮導,可能覺得那兒比較特別吧。”舒逸點了點頭:“是特別,特別是那個琴臺。”
釋問道:“舒先生,莫非你懷疑椰海姑娘與琉璃琴的事有關聯?”舒逸搖了搖頭:“不,不應該和琉璃琴的事有關,一定是把我們當了其他的什麼人了。你不覺得嗎?接近我們,卻又對我們有深深的戒備。特別是對我們的來歷很興趣,幾次出言試探,是想證實自己是不是弄錯人了。”
釋有些不解:“那靈音臺只是個巧合?”舒逸坐了起來,掏出支菸,釋出了不悅地神。舒逸說道:“小和尚,佛還需要人間煙火,一支菸你就不悅了?”釋沒有說話。
舒逸點上了煙,才慢慢地回答道:“是巧合,也不是巧合。巧合的是把地點選擇在了靈音臺,因爲那地方僻靜,又不是景點,本不會有什麼人往來。說不是巧合是因爲那地方是心挑選的,而我們所聽到的穿林打葉聲應該不是別人,而是的同伴。”
釋說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他們並沒有傷害我們啊。”舒逸笑了:“那是因爲我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草叢裡肯定是有人的,我不讓西門過去就是不希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我想,草叢裡的一定有人在辨認我們的份,當確定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以後,他們便沒有了任何的作。”
釋又問道:“舒先生,既然這樣爲什麼椰海姑娘還要繼續陪著我們呢?”舒逸淡淡地說道:“戲總得演完全套的,反正只是短短的兩天,明天一過就完任務了。不把戲演完也怕我們對起疑心,況且也對我們的份產生了興趣,好奇心驅使也很正常。”
舒逸說道:“不過我也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就是那隻巨魈,我曾經想過如果它並不是真的山魈,那麼就應該是椰海一夥的,目的是想退我們,轉靈音谷,但經過靈音谷的事後我又迷了,他們既然只是爲了辯認人,在千牛谷與靈音谷有分別嗎?何必要多此一舉,費那麼大的力氣呢?我注意過椰海見到巨魈時的神,也嚇了一跳,那種表不是僞裝出來的。”
舒逸說得累了,打了個哈欠:“好了,小和尚,我先睡了,一會還得早起呢。”釋白了他一眼,也懶得在一個稱謂上和他糾結,釋重新拿起經文,默默地誦起來。
椰海果然準時把大家醒。幾人打著手電,慢慢地向山頂走去。大約四十分鐘後,舒逸他們到達了山頂,舒逸的質相對要比他們差得多,坐在山巔上的一塊圓石上,舒逸大口地息。
椰海又換回了的民族服裝,著舒逸笑道:“舒先生,看來你得加強鍛鍊了,才這幾步路,就得不行。”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舒逸著椰海的側面,象一幅麗的剪影,不呆了。
西門無手裡拿著相機:“這太怎麼還不出來?”椰海說道:“看你急得,太很快就要出來了,不過你可得抓住機會,因爲它升起時的速度很快,就象從山的那邊躍起一般。”西門無聽了這話更不敢分神,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
釋站立在舒逸的後,就象一尊雕像。
葉清寒與盛榮則在一邊輕聲嘀咕著,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舒逸突然說道:“椰海姑娘,昨天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山魈吧?”椰海點了點頭:“嗯,以前只是聽老人提起過。”舒逸說道:“我開始後悔了,當時應該追上去看個究竟。”椰海笑道:“我可不敢,我聽老輩人說,曾經有人被山魈掠了去,就再也沒回來過。”
舒逸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還是不要有這樣的好奇心纔對,不然整天與山魈爲伍可不是一件事。”椰海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太終於爬上來了,出了半個臉蛋,象是從雲海中沐浴出來一般,那並不刺眼的暗紅豔滴,一半還在雲裡,三分遮掩,更顯得婉約嫵。
就在這時,舒逸好象聽到了弱弱的琴聲,若若現,飄渺卻不真實。不只是舒逸聽到了,釋本來淡然向朝的目也突然明亮起來,沒等舒逸說話,釋便如離弦之箭,向琴音傳來的方向疾而去。
舒逸忙說道:“小盛,快跟著去看看,別讓小和尚出事。”盛榮點了下頭也疾奔而去。
葉清寒站到了舒逸的邊,西門無也趕收好了手中的相機。椰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片刻過後才反應過來:“舒先生,發生什麼事了?”舒逸沒有說話,葉清寒對著椰海“噓”了一聲,示意別出聲,其實大家都聽到了琴聲,只不過舒逸他們對琴聲要敏得多。
舒逸閉著眼睛,全神貫注地聆聽著,此音和典雅,離諸獷,正是梵天和雅之聲。只是略顯沉悶,了些金石鏗鏘之。
舒逸睜開了眼睛:“走,我們也去看看。”衆人忙向釋、盛榮消逝的方向跑去。椰海心裡充滿了疑問,忍不住說道:“舒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舒逸說道:“先別問,晚一點我再慢慢告訴你。”椰海“哦”了一聲,乖乖地跟在了他們的後。
明明一曲未了,琴音卻停了。
舒逸的心裡惦記著釋和盛榮,不由加快了腳步。
天已經大亮了。
樹林中約看到了釋和盛榮的影,兩人蹲在地上,象在研究著什麼。舒逸幾人走上前去,釋擡頭了一眼舒逸:“先生,你看。”說完他站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把琴,看上去象是一把古琴,依稀帶著斑駁的鏽跡。舒逸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釋問道:“先生,這是不是……”說到這他便停住了,當著椰海的面,他不想把琉璃琴說出來。
舒逸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問道:“你們來的時候沒見到人嗎?”盛榮搖了搖頭,向釋,釋說道:“我也沒看到有人,我追到離這裡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琴聲就已經停下了。”
葉清寒和西門無在附近仔細地搜尋了半天,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舒逸說道:“走吧,先回旅店再說。”大家都沒了繼續欣賞風景的心思,下山回到了旅店。大家都進了舒逸的房間,椰海也跟著進來,不明白,一陣琴聲,一把破舊的古琴,怎麼讓這幾個男人象著了魔一般。想弄個明白,雖然這已經不是的工作容。
舒逸坐在桌子前,認真地擺弄著古琴,大家都沒有說話,生怕打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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