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檔案》第11章 訪弦
西門無說道:“琴師死了,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舒逸說道:“不是還有那個刺青嗎?我們的線索並沒有斷,再說了,誰說的琴師死了?”大家都楞了,都停下了腳步著舒逸。葉清寒說道:“不是你說的琴師可能遇害了嗎?”
舒逸說道:“我想你們應該都看了的吧?你們覺得一雙長滿了老繭的手能夠做那麼細緻的活嗎?我是說過琴師可能已經遇害了,但我相信死的肯定不是琴師。”舒逸笑道:“特別是這塊松香,更讓我堅定了自己的判斷,而且我斷定這個琴師一定還在這個縣城裡,我倒是蠻欣賞這個對手的,他算定我會認爲琴師要遇險,所以馬上整出這麼一出,有趣!”
舒逸繼續說道:“可他太心急了,這樣的蓋彌彰只能說明琴師還活著,這倒不是他們的仁慈,或許琴師對他們還有些用吧。”
葉清寒說道:“舒,下一步我們怎麼辦?”舒逸說道:“離開西明。”衆人不解地問道:“離開西明?案纔有些眉目我們就離開?”舒逸淡淡地說道:“嗯,離開,懸的案子自然有警察局去偵破,我們就等待結果。至於你們說案子有了眉目,眉目在哪?”
他的一句話把衆人問住了,是的,案看上去是有了眉目,一把古琴,一塊松香,一懸,可這些所謂的線索他們卻本無從查起。
小盛問道:“離開西明總也得有個去吧?”釋靜靜地著舒逸,只有他了解舒逸,他知道舒逸既然這麼說,一定已經有了計較。
舒逸說道:“離開西明,咱們兵分兩路,小和尚、天寒和小盛一路,我和西門一路。天寒,你們到省城去,暗中調查兩件事,第一,查查在省城有沒有歷史較爲久遠的會、道、門,最好是解放以前就已經存在的,看看有沒有以刺青爲標誌的。第二,小和尚你把省城及附近所有的寺廟都走訪一遍,主要留意一下那些爲寺廟募捐金額較大的,有道上背景的人。”
舒逸繼續說道:“記住,只是暗中調查,千萬別鬧出什麼靜。”
葉清寒問道:“那你們呢?”舒逸說道:“我和西門去趟江南省,我記得曾經有人給我提過金陵有一位老琴師,也會製作冰弦,或許他能夠給我們一點提示。”
車子回到新城,一場雨不合時宜地下了下來,見車子停下,巖領撐了把大傘把大家接進了屋。舒逸說道:“巖領大叔,我們是回來和你告別的,一會我們就回去了。”巖領說道:“你們不等丫頭回來再走嗎?”
舒逸笑道:“不了,請您轉告一聲,我們也許還會再見面的。”
巖領說道:“那好吧,我馬上去準備一下,你們吃過晚飯再走吧。”舒逸說道:“不用了,巖領大叔,我們有急事忙著趕回市裡去。”巖領說道:“那怎麼好?”舒逸笑道:“沒什麼不好的,這兩天麻煩你了,這是我們的房錢、飯錢,您收好。”
巖領接過舒逸遞給他的五百塊錢:“這,用不了這麼多。”他從中出兩張,然後把剩下的塞回到舒逸的手中,舒逸說道:“不多,我們或許還會再來打擾您的,就當是預付了訂金吧。”他把錢又推了回去。
巖領不好再推辭,憨厚地笑了笑,收下了。
十分鐘後,大家收拾好了行李,巖領把大家送上了車,車子將要在他的視線裡消失的時候,他的眼裡閃過一霾,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
燦爛的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過早霧,溫地拂在車窗之上。西門無輕輕說道:“舒,到金陵了。”舒逸睜開眼睛:“開了一晚上的車,辛苦你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先地睡上一覺再說。”西門無笑道:“還真是有些困了。”
兩人找了家酒店住下,西門無倒牀便睡著了,舒逸打了個電話給葉清寒,告訴他已經到了金陵,又問了問他們那邊的況,和他預料的一樣,還是沒有什麼進展。葉清寒有些著急了,舒逸笑著安他道:“這不才兩天的時間嗎?不著急,實在不行就當是旅遊吧,辦案有時候就是這樣,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柳柳蔭。”
葉清寒在電話裡面有些吱吱唔唔的,舒逸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葉清寒說道:“舒,我們是不是和五局負責肖航集團案子的同志勾通一下?或許他們那邊能夠爲我們提供有用的消息?”
舒逸說道:“不用了,我們獨立辦案,我不想和其他單位有太多橫向和縱向的聯繫,一來不便於保,二來會影響我們的判斷。天寒,你們可別忘記了我的規矩。”
掛了電話,舒逸也倒在了牀上。
西門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舒逸正坐在牀上看書。西門無笑道:“舒,怎麼不醒我?”舒逸放下書:“走吧,先去吃點東西。”
金陵,清涼山石頭城。
舒逸帶著西門無走進了一家名“古雅風韻”琴店。一個二十多歲年輕小夥子迎上前來:“您好,看琴嗎?”舒逸說道:“看弦。”小夥子笑道:“那兩位可就走對地方了,我們這的弦是整個金陵最好,也最全的,各種樂的都有。”
舒逸說道:“古琴的有嗎?”小夥子說道:“有,絃吧?”說著,他從櫃檯裡取出幾款絃給舒逸挑選。舒逸看了看笑道:“小夥子,你可不地道,你給我的這是絃嗎?”小夥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二位,你們也知道,現在哪還有真正的絃,都是仿製的。”
舒逸笑了:“小夥子,你們的老闆在嗎?”
小夥子說道:“在後邊和朋友品茶。”舒逸說道:“能夠讓我們見見他嗎?”小夥子有些猶豫,舒逸說道:“我們想和他談筆生意。”小夥子說道:“那好吧,我去說說。”小夥子向後堂跑去。
西門無輕輕問道:“舒,原來你也不認識那個老琴師啊?”舒逸說道:“不認識,只是聽說他就在石頭城開了一家琴店。”西門無說道:“可這條街上不只一家琴店。”舒逸說道:“所以我們只能夠順著一家家的找。”
正說著,小夥子已經走了出來:“二位,我們老闆請你們進去。”舒逸和西門無跟在小夥子後,向後堂走去。
穿過一間廂房,有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裡擺著一個大樹做的茶幾,旁邊幾個樹墩子做的凳子,三個人正在品著茶,兩男一。見到舒逸他們進來,那人站起來,臉上帶著笑容:“二位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小夥子忙對舒逸說道:“這位就是我們老闆。”
人對小夥子說道:“你去前面看著生意吧。”小夥子應了一聲退下了。人把二人引到茶幾旁:“請坐。”舒逸和西門無坐了下來,舒逸淡淡地瞥了兩個男人一眼,一胖一瘦,一老一。胖的是老者,大約五十來歲,瘦的是個年,十四五的樣子。
老者對舒逸他們微笑著點了點頭,年卻只是輕輕瞟了他們一眼,目中充滿了孤傲與冷漠。舒逸和西門從容地在樹墩上坐下,人給舒逸他們倒了兩杯茶:“我就是琴店的老闆,我於莉,這是我的名片。”
舒逸雙手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認真地放好。舒逸這時才悄悄打量了一下這個於莉,五很緻,典型的江南人胚子,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歲,但的待人事,言辭談吐卻很是不俗。
於莉待舒逸他們喝了口茶,輕輕問道:“不知道二位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舒逸微笑著說道:“我們想買副冰弦。”於莉也笑道:“客人真會開玩笑,現在哪裡還有冰弦?製作冰弦的技在民國初期便已經失傳了。”舒逸說道:“實不相瞞,我聽朋友說金陵清涼山石頭城住著一位老琴師,他會製作冰弦,不知道於小姐是否認識。”
於莉搖了搖頭:“這我倒沒聽說過,範叔,您聽說過嗎?”向老者。老者也搖了搖頭:“我也沒聽說過,如果真有這樣一位老琴師,應該很有名氣纔對。你們知道他什麼嗎?或許有個姓名要好找得多。”
舒逸搖了搖頭:“不知道。”西門無心裡暗道,要知道姓甚名誰哪還用得著費力打聽,到警察局查查不就知道了。姓範的長者說道:“你朋友會不會搞錯了?石頭城的琴店我都很悉,但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
於莉說道:“這裡的興教寺裡有個老和尚,法號慧音,聽老輩人說他也通韻律,彈得一手好琴,他或許知道,你們不妨去問問。”年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舒逸他們說話,甚至懶得看他們一眼,自顧地喝著茶。
舒逸站起來:“既然這樣,於小姐,我們就先告辭了,打擾了。”
於莉說道:“客氣了,希你們能夠找到要找的人。”
從“古雅風韻”出來,西門無說道:“剩下的幾家琴讓還去嗎?”舒逸說道:“去去也無妨,反正順路。”
把剩下的幾家琴店挨個問了一遍,沒有一個人知道舒逸所說的那個老琴師。最後舒逸決定到興教寺去,會會那個慧音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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