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稱骨》全部章節_第二十三章 阿爸許3

阿爸許說,這是獐子分泌的麝香。雄獐子的肚臍和生之間有麝香腺,在發季節特別發達,能分泌麝香。獐子在猥人之前,麝香大多起迷幻作用,讓人在朦朦朧朧中誤以爲它是自己的男人。

姥爹以前聽說過狐貍人,蛇人,黃鼠狼人,還未曾聽說過獐子人,並且是以它獨有的麝香手段人。

那男人知道是獐子作祟之後,氣得在屋裡直跳,裡哇哇地。雖然聽不懂他的語言,但是姥爹知道他是在罵罵咧咧。

阿爸許則無於衷,或許是覺得這個男人的暴跳如雷沒有任何意義,也或許是他對這種況司空見慣,習以爲常。他又起了他的煙,似乎在等待什麼。

那男人稍稍平復心之後,從後院裡捉了一隻活來,翅膀和雙腳被草繩綁住,丟在阿爸許面前。那隻飛又飛不得,跑又跑不得,像一塊死一般跌在阿爸許面前。姥爹這才明白阿爸許是在等什麼。

這種況之下,害者必定會想什麼辦法來報復作祟者。可害者能力有限,自然只能藉助阿爸許的力量來達到目的。可阿爸許不是想請就請得的。阿爸許是在等待這個男人的禮品。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別人會做什麼,他能得到什麼。

他長於此道。

令人意外的是,阿爸許對眼前的活視而不見。

那男人看了阿爸許一眼,領悟到他是什麼意思,於是又去了後院,再提了一隻捆綁了翅膀和雙腳的進來,扔在阿爸許面前。

阿爸許還是無於衷,繼續他的煙,將一個個菸圈吐得非常漂亮,圓細膩,細一致。

那男人再次去了後院,提了一隻來。

阿爸許見腳前躺了三隻,終於從座位下走了下來,手腳麻利的將三隻的腳綁在了一起。那三隻原本還算安靜,可是阿爸許的手一它們,它們便發了狂似的掙扎翻滾,也咯咯咯地個不停,好不聒噪。

阿爸許尷尬道:“它們知道我的手有靈力呢,所以嚇壞了。”

捆綁在一起的無法消停,吵得人說話都聽不太清楚。

姥爹遂自薦道:“我在貴州的時候學了一手讓安靜的方法,我讓它們安靜安靜。”說完,姥爹一手裡,裡唸唸有詞,然後另一隻手在脖子上做了個象徵的砍殺手勢。再鬆開手,那隻便一了,像死了一樣。

流給另外兩隻做了同樣作之後,那兩隻也躺在了地上,一。三隻由於腳綁在一起,所以三隻都兩腳朝天,姿勢古怪。

阿爸許見地上的服服帖帖,第一回用驚訝又欽佩的眼神看了看姥爹。

在年邁後無數無聊的時間裡,他給我這個曾外孫表演了無數次給催眠的絕活兒。每當有覓食的走到他的腳底下啄食的時候,他便突然出手,抓住的翅膀,然後笑瞇瞇地對我說:“來,亮亮,看我讓睡覺。”

他的那雙手彷彿有瞌睡的魔力,到他手裡的很快就會陷睡眠,睡得很深,深得像死了一般。只要我不用手指去,不震腳去嚇,那就會睡十多分鐘

,甚至半個小時。

外公說,你姥爹的手綿有力,非常靈活,讓睡覺那是小菜一碟,更厲害的是能讓麻雀在他手掌心飛不起來。一隻靈活的麻雀,如果放在姥爹的手裡,即使姥爹張開手掌,麻雀也無法飛出他的手掌心。因爲麻雀無法在姥爹的手掌裡借勢。

可惜我未曾親眼見過。

不過姥爹用他的手我腦袋的時候,我確實能覺到那雙手除了能給我安全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常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阿爸許斜扯了角笑道。

姥爹說:“雕蟲小技,比不得您。”

阿爸許道:“等我幫你解決了弱郎大王,你就教我這一手,怎樣?”如果他學會了這一手,確實以後收人家的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姥爹答道:“好。”

阿爸許轉頭對那個男人說了一番話。那個男人面不滿,但不滿的表轉瞬即逝。他又走進後院,再次提了一隻活進來。

姥爹驚訝地問阿爸許:“不都收了三隻了嗎?你還嫌不夠?”

阿爸許掏出一把隨攜帶的刀來,在的脖子上一抹,就飛濺而出。

他撅起控制垂死掙扎的,說道:“那三隻是給我的,這只是給他們自己的。”

噴灑在地上,畫出一個劣不堪的符。

然後,他那個男人拿出一個瓦罐來,放在噴得到都是的上。他用手上的,將塞進瓦罐中。

他的手指在瓦罐上指畫了片刻,然後在瓦罐前面坐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一隻獐子出現在門外的大街上。它扭頭看見了門的瓦罐,立即蹦進屋裡來,圍著瓦罐鑽。

那男人見了獐子比見了仇人還要激,急忙從屋後提了一把屠刀來,牙地要當場宰殺了它。

阿爸許喝了一聲,示意那男人不要刀。

那男人站住了,眼睛能噴火。

屋裡突然瀰漫了清香,屋裡的人如同置於春季的花海中。那是獐子的麝香散發出來的香味。那男人卻沒有半點的意思,臉漲得如豬肝。手裡的屠刀彷彿被風吹的樹葉,震不已。

那隻獐子用前抱住了瓦罐,後戰抖。看來它是將瓦罐當做了被它迷人。香氣越來越濃。病牀上安安靜靜的人此時居然發出抑而難以完全止的。獐子聽到人的之後子戰抖得更加頻繁。

獐子忽然一躍而起,跳進了瓦罐中。它那明顯大於罐口的生生地了進去。

阿爸許見請君甕完,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紅布,將瓦罐蓋住,然後從他自己的腰上解下腰帶,系在那塊紅布上。

看著蓋著紅布如酒罈一般的瓦罐,姥爹想起第一次在牟尼的煮珠湖看見他提著瓦罐的形。那時他手裡的瓦罐也是這樣蓋著紅布,著詭異的氣息。姥爹如當頭棒喝,突然明白了那些瓦罐爲什麼開始安安靜靜的,浸溫泉水中的時候像活了一樣。原來他將捉到的怪在溫泉裡活活浸死憋死。

不用問

也知道,阿爸許這麼做是不想親手殺死這些修煉了數百年的怪,免得煞氣纏。他可以將死因歸結於水。至於他爲什麼選擇在煮珠湖的溫泉裡浸死它們,姥爹也能略知一二。既然煮珠湖的硫磺溫泉可以讓人的上充滿硫磺味,自然也可以讓那些死去的怪染上硫磺味。這樣的話,或許可以讓那些怪的同類無法發現已經死去的同伴,從而不在他的上找麻煩。這跟兇手作案後抹去留下的痕跡一樣的道理,一樣的殘忍而又高明。

再看阿爸許的時候,姥爹忽然覺他上散發出來的寒意比鬼靈的還要凜冽三分!

阿爸許將酒罈一樣的瓦罐提起來,滿意地將瓦罐旋轉一週,又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然後對那男人哇啦哇啦地說了一些話。

那男人滿意地點頭。

姥爹猜測阿爸許說的是要照例親自將獐子浸溫泉中溺死。跟著迷海大師學習了七天大小迴之後,姥爹暗暗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有了狂飆式的提升。雖然來這蘿蔔寨時間不久,聽的羌族語言不多,但是姥爹覺能聽懂五六分羌族人對話的意思了。

這是他自己完全沒想到的。

或許,這就是迷海大師說的“知行合一”的效果。

捉到獐子之後的那個夜晚,阿爸許又殺了一隻給他的朋友們分。姥爹見到三兩個黢黑的影子從外面進屋然後離開。阿爸許特意代,姥爹避開它們。它們如果見到生人,定然會不高興。

姥爹猜測,幫阿爸許做事的那幾個鬼靈是害怕其他人知道它們是誰,免得走消息,讓它們的同類知道是哪些鬼靈在幫人辦事。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推磨的鬼未必就心不虛。它們如出賣同類的人類叛徒一樣害怕,卻又如貪婪的人類一樣捨不得那點利益。

蘿蔔寨的阿爸許比其他阿爸許厲害就厲害在這裡,而不是在法上要勝出其他人一籌。難怪其他阿爸許會在背後說他的閒話。

那幾個被阿爸許利用的鬼靈走後,阿爸許又燒紙焚香,再將它們供奉一番。

這時姥爹纔看到他家裡有專門供鬼的牌位,之前用一塊繡了花紋頗民族特的布擋著。如果不細心看,還以爲那裡供奉的是祖先或者神仙。

把鬼供奉在家裡,姥爹聞所未聞。

阿爸許見姥爹從躲藏的地方出來,忙重新將那塊遮擋的布掛起,將漆黑如墨的鬼位牌擋住。

見阿爸許這樣,姥爹便假裝沒看見,順口問道:“阿爸許,你說幫我解決弱郎大王的問題,到底要多久才能解決啊?我遠在湖南的父親託人帶了好幾次口信,我儘早啓程回去,我等不起啊。”

姥爹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不可能收到老家託來的口信。他是在從峨眉山來這裡之前收到口信的。

阿爸許從旁邊一個桌子的屜裡拿出兩個奇怪的帽子,說道:“一切都在準備中。弱郎大王有多難對付,你不是不知道。我除了要我的鬼靈朋友幫忙,還得作一些其他的準備。這兩個帽子就是我最近做出來的。”

姥爹拿起帽子一看,類似明朝員的帽子,以鐵爲框,外面蒙著一層布,冠後還有兩個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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