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許和姥爹驚訝不已。

來者正是村長的剛滿二十歲的兒子多吉。他央求阿爸許和姥爹不要將他的事告訴他父親。他說他以爲這些事除了害者別人不會知道，即使有個膽大的找到他父親投訴，他也認爲沒人能查到是他做了這些不堪的事。

因爲父親絕對不會想到是自己的兒子幹了這些事。

但是知道父親找阿爸許來查的時候，他就一天比一天擔心。阿爸許是巫師，懂靈異之道。他怕阿爸許驅使鬼來害他。所以終於忍不住來自首。

阿爸許不理解多吉爲什麼要這麼做。多吉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未婚妻，現在住在別的寨子裡，過完今年就會被擡到蘿蔔寨來。他不應該這麼猴急。多吉家是寨子裡數一數二富裕的，他人也長得不錯，很多孩子喜歡他。要是真的猴急，也不用這麼鬼鬼祟祟地潛人房間。別說要他去別的人房間了，就是要別的人來他的房間，那也不是什麼難事。

在平常的日子裡，多吉是一個謙遜又懂禮貌的人，看到青春期的人時還會有些，不敢高聲跟人說話。

正是因爲這樣，多吉認爲最悉自己的父親都不會猜到這件事是他做的。

他說，他認爲自己能騙得過所有人，但是騙不過阿爸許。半夜人都睡著了，可是跟阿爸許打道的鬼可沒有睡覺。鬼會告訴阿爸許它們看到的真相。

阿爸許聽了多吉的話，尷尬不已。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這是人做的事，全把力用在尋找逃走的弱郎大王上了。

姥爹也疑。多吉能猥好幾個人而人不知道他是誰，難道他會邪嗎？

“多吉，你是怎麼對那些人……嗯……做那些事……又不被們抗拒或者發現是你做的呢？”阿爸許問道。

多吉從兜裡掏出一團茸茸的東西。

“就是這個東西幫了我。”多吉說道。

接著，室就飄起一種似曾相識的香氣……

多吉將他爲什麼這麼做的前因後果娓娓說來。

他說，他其實對男之事知曉得非常早，但這不是促使他犯下這次錯誤的原因。由於母親去世得早，他的父親常從寨子外面帶來年輕的子。他在八歲的時候就曾不小心撞進父親的房間，看見父親在一個沒有穿服的子上力聳，父親下的子滿頭大汗地抱著他父親那寬大肩胛骨，手指幾乎挖進他父親的裡。他爲父親到指甲嵌裡的疼痛，爲父親咬牙關。

父親沉浸其中，沒有看到多吉。

父親下的人腦袋像個撥浪鼓一樣晃，晃到左邊的時候看到了呆呆站在一旁的多吉。那個人鬆開一隻白的手，在多吉的臉上了一下。

多吉覺到那隻

手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溼漉漉的，溜溜的，乎乎的。

人只輕輕了一下，就將手了回去，重新按在他父親的肩胛骨上，重新將指甲挖進他父親的裡。

或許是到疼痛了。因爲在上的多吉的父親此時像一頭猛一般嚎起來，聳的作比一片因撥而抖的竹片還要快。人似乎要讓他父親到同樣的疼痛，這樣才公平，這樣兩人才有同樣的覺，纔有同樣的心思，才能合二爲一。

終於，他父親的嚎漸漸弱下來。他父親像突然死了一樣癱倒在人上，像蓋在人上的被子。

多吉看到人被得不過氣來，想提醒一下他的力旺盛的父親，讓父親起來，別壞了那個麗的人。

他父親的臉埋在人雪白的脖頸裡，像是埋在一片雲裡，又像是一頭野埋頭在山溪裡吮吸清甜甘洌的泉水。

多吉到臉上有水在流。他以爲自己流淚了。的覺將他從癡呆的狀態中離出來。他擡手要去淚水。可是手到臉之後，他發現那不是淚水，那是人他的臉時留下的，黏黏的，散發一種奇怪的香氣，一種讓人心煩意的香氣，一種讓人心煩意又蠢蠢的香氣。

人又側過頭來，朝多吉拋了一個眼，說道：“多吉，你也會有人的，像你爸爸一樣有很多人。因爲你長得很像你爸爸，很多人會爲你著迷。”

多吉看到疲憊的父親從那片雪白的雲裡擡起頭來，懶懶地看了多吉一眼，然後用那頗有威嚴的厚重的嗓音說道：“出去！”

到了傍晚，多吉到眼睛難，像是被煙燻過一樣，的，不停地流眼淚，看什麼東西都是模模糊糊。

那時候蘿蔔寨的阿爸許還不是現在的阿爸許，多吉去找了阿爸許，要阿爸許給他看看眼睛出了什麼病。

蒼老的阿爸許住多吉的下，對著多吉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後說：“你的眼睛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所以會疼。”

多吉問阿爸許：“爲什麼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就會疼呢？”

蒼老的阿爸許慈祥地了多吉的臉，他的地方剛好是那個人過的地方。多吉剎那間覺阿爸許已經看到了他所看到的一切。他覺得此時自己的心靈跟阿爸許的心靈融合在了一起。這是他後來對新的阿爸許敬畏的原因。

在阿爸許面前，他沒有任何能瞞的心思。

蒼老的阿爸許說道：“孩子，萬都有自己應該遵循的原則，在不合適的時候做了不合適的事，就會難。大雁提前南飛或者晚飛，都會死掉。春天的花在冬天開，就會凍死。鬼在人道流連忘返，阿爸許就要讓它走。喜歡一個人的時間不對，也會難。”

多吉似懂非懂，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呢？”

“不用怎麼辦，時間一久就好了。再難的事，時間一久就好了。”

“疼痛時間久了就會

好？”

“疼痛不再疼痛，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好了，一種是習慣了。”

多吉覺得阿爸許又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

疼痛習慣了，爲什麼就不疼了呢？

他父親還是不斷地帶新的舊的人來家裡。多吉漸漸習慣了。眼睛不疼了。再後來，他的也習慣了，不再那麼激，不再那麼拘謹。

直到他的父親意識到要給兒子娶一個媳婦的時候，多吉突然充滿了期待，晚上在夢裡激不已，彷彿第一次看到那個臉的人一樣。

當看到他要娶進門的人後，他更加。

於是，夢裡有了新的容。父親的人，他在夢裡也不敢一下，只是心複雜地看著。自己的人，他便有了膽子，像狼一樣撲過去，像拆開一個期待已久的禮手忙腳，氣吁吁。

禮是那麼人，讓他心涌澎湃。

可是每到最要的時候，他卻敗下陣來。

前陣子，多吉知道阿爸許捉住了一個半夜潛人房間的獐子。他聽人說，那個獐子有特殊的迷人的方法，讓人服服帖帖。還有人說，那獐子是用麝香迷人的，那麝香不但可以迷人，還能讓男人雄風高昂。如果誰能得到，將迷倒天下所有人，並且有能力滿足所有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多吉便問，獐子了才能這樣，普通人控制不了獐子，怎麼可能獲得這樣的能力？

說的人是五十多歲的牧羊人，他是單漢一條，長年在外牧羊的他飽孤獨的折磨，也因此增長了不寨子裡見不到的稀奇古怪的事。

牧羊人說，要有這種能力不難，不用控制獐子，只要取得獐子的麝香就行。獐子本沒有多大能耐，能耐都在麝香上。

多吉又問，如何才能取得獐子的麝香。

牧羊人說，外面有些獵人會捕獵獐子，一般在十月到第二年的三月爲狩獵時期，但以十一月間獵得者質量最好，此時獐子的分泌濃厚。狩獵時通常用槍擊、箭、陷阱、繩套等方法。捕獲後，將雄麝的臍部腺囊連皮割下，撿淨皮等雜質，乾，然後將剪短，即爲整香，挖取裡面的香仁稱散香。整香因爲外面有些，所以也殼香囊。當然了，普通獐子的麝香只能做普通香囊用，一般人或者文人學士喜歡用。只有獐子的麝香才能引迷人，才能振男人的雄風。

因此，當聽說阿爸許捉住了獐子的時候，他就跟上了阿爸許。他知道阿爸許捉住的獐子必定會裝進瓦罐裡，然後去牟尼的煮珠湖溺死，最後埋葬在一個的地方。只要知道了那個的地方，就能在阿爸許走後挖開泥土，找出瓦罐，將已死的獐子走。有了獐子，就有了麝香。

在此之前，他已經問過牧羊人哪裡有會做殼香囊的獵人。經過牧羊人的指點，他找到了獵人，學會了製作殼香囊的方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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