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在韓昀想得神時，于淼淼已經將車停下，說道:“白敬就住在這里。”

韓昀回過神來，看向不遠的小區，然后開門下車，來到小區門口的保衛，拿出了證件填寫登記表。于淼淼停好車后趕過來。登記完走進小區，于淼淼似乎以為剛才在車上說了什麼不正當的話惹韓昀生氣了，于是說道:“那個……剛才在車上我說錯了什麼，你不要在意，可能是第一次有機會參與案件調查，有些興，所以說話沒經過大腦。”

“你太敏了。”韓昀對于淼淼微微一笑:“剛剛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而已。”

于淼淼聽韓昀這樣說，如釋重負。倆人來到白敬所租房子的樓層，上樓后，于淼淼從兜里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說:“這里先前李組長已經讓人過來搜查過了，并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韓昀率先走進去，首先聞到了一淡淡的清香。客廳異常干凈、整潔，沙發上的沙發墊鋪得棱角分明，餐桌上擺放著兩盆文竹，葉子有些已經發黃。茶幾上也擺放著幾盆多，正中央是一套茶，沙發的對面掛著電視，背景墻是書架的設計。

白敬不煙，房間里一點煙味也聞不到，茶幾、餐桌上也找不到煙灰盒。

一個單男青年租住的房間，能夠達到如此干凈、井然有序的，之又。于淼淼拿出鞋套遞給韓昀一副，韓昀蹲下，穿鞋套時看了眼旁邊的鞋柜，鞋柜上的鞋子也都擺放整齊，皮鞋、休閑鞋、旅游鞋，分得很詳細，雖然不多，但都是國際大牌。

穿好鞋套走進客廳，路過洗手間時，韓昀朝里面瞟了眼。洗手間的墻壁上掛著一個自噴空氣清新劑的設備，應該是每個一段時間就會噴出來凈化空氣，所以才會保持清香。

臥室和廚房是最能看出主人是真干凈，還是維持表面功夫的地方。韓昀率先推開廚房門，地面、電磁爐、墻壁、都被得干干凈凈，就連油煙機上也看不見半點污漬。打開冰箱，保鮮層里

沒有速食產品，放著的都是水果、青菜之類。

洗碗池里沒有堆放的碗盤，櫥柜里碗筷碟的擺放也都區分開來。

“我的天啊，這也太夸張了，自己常年做飯，竟然連油煙機的油漬都看不見，我公寓也用的這種油煙機，清理起來很費勁的。”跟著韓昀進來的于淼淼說道:“這簡直是強迫癥，白敬有強迫癥吧？”

韓昀沒有回答，退出廚房后又來到臥室，臥室的床鋪被褥鋪著，上面連褶皺都被抹平，柜里的相對沒有鞋柜，將各種品牌、各種款式分開，而是相互錯，柜隔間里疊著的服也是如此。墻上沒有掛任何的相片，床頭柜上放著一本‘世界上最偉大的銷售員’，書頁邊角已經泛黃，應該是被反復看過很多遍了。

打開床頭柜上的屜，里面是表，各種表，也都是正品國際大牌。在下面的柜子里，有一臺頗有年代的錄音機，錄音機的旁邊還放著十幾盤磁帶。韓昀若有所思地蹲下，打開放磁帶的卡槽，拿出里面的磁帶，是一盤劉德華歌曲集，表面已經磨損，應該聽了很多年了。

旁邊放著的十幾盤磁帶也是如此。韓昀又把卡帶放進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隨后音響里傳出了劉德華的‘練習’，可能是聽得年頭太多，音質很差，甚至已經影響到了聽，咝咝啦啦的聲夾雜在歌詞中，有些刺耳。

原本在客廳的于淼淼聽見音樂聲后也走了進來，蹲下看向錄音機說:“這種錄音機還是我哥小時候聽過的呢，在我很小的時候見過。”

韓昀把錄音機關上，站起對于淼淼說:“看了白敬租住的房子，有什麼？”

“就兩個字，干凈，比我認識的所有男生房間都干凈，甚至比我租住的那個公寓收拾的都干凈，看后有些自愧不如。”于淼淼也站起說道:“不過這種干凈程度，有些變態吧？我是覺白敬可能有強迫癥。”

“達不到強迫癥的狀態，廚房柜里的碗筷不是統一的花，只是分類詳細，筷子筒

里的筷子正反都有，冰箱保鮮層里各種的蔬菜水果也都放在一切。柜里的服也沒有將、類型分開掛，兩個枕頭的枕套不同，被褥和床單也不統一。”韓昀深吸口氣說道:“所以白敬只是對生活長期自律養的習慣而已。一個自律而努力的人，應該不會接被包養，傳聞應該是假的。可是無風不起浪，我懷疑白敬曾跟比自己年齡相關差很多的人往過，被同事撞見了。”

“如果不是被包養，哪來的錢買那麼多奢侈品牌？”于淼淼疑。

“房產經理的工資也并不低，白敬平時不煙不喝酒生活健康，買幾樣奢侈品也是消費得起的。”韓昀走出臥室，來到客廳說道:“雖然都是品牌，價格差異也是很大的，鞋子只有皮鞋稍貴些，服只有西裝，還有就是表。這些都是為他工作準備的，穿出去既面又有品位。至于別的，雖也都是品牌，但都是面向大眾的平民化品牌。”

“干凈，儒雅，面的年輕人，的確容易得到老阿姨的青睞。”于淼淼也從臥室走出來。

韓昀先是來到沙發對面的電視背景墻前，那上面擺放的書不是擺設，大多都是被翻看過很多遍的，而且都是跟銷售相關的書籍。

最下面一層書架上，放著一張健卡，上面寫著的是‘索菲健中心’。韓昀把健卡拿起，給后的于淼淼說:“你在本市地圖上搜搜這個健館，應該在附近。”

電視柜左上角的書架隔層里擺放著一張榮譽證書，是白敬在2011年參加自愿者時授予的。那時白敬應該還沒來北都，證書是江周市志愿者服務中心頒發的:“白敬大學是在那里讀的？”

“江周市財經大學。”于淼淼一邊在手機里找健館的位置，一邊隨后回答:“是一所三本大學。”

2011年，白敬或許才剛畢業，曾參加過一段時間志愿者，不過證書上并沒有寫是什麼類型的志愿者服務。視線從書架（電視背景墻）移開，轉頭看向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