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李組長，讓李組長安排人去查吧。”于淼淼想了想說道。

“你對他說我找到了關鍵線索，否則的話，恐怕他不會那麼積極去調查。”韓昀深吸口氣說道:“還有，讓你那個前同事幫忙，問問江周市志愿者服務中心那邊，有沒有當初白敬參與救助的名單，那份名單里的人，跟董行在外私自手的名單中如果有人重疊，就很可能是殺人案的兇手。”

聽韓昀說完，于淼淼拿出電話，找了個信號相對好的地方打給了李鐵云。韓昀則重新走進廠房，沿著墻壁邊緣慢慢走著，視線則左右張，不放過任何一細節。

廠房的角落堆放著很多垃圾，那些垃圾應該是被重案一組的人仔細翻查過了，分尸電鋸就是在這里找到的。在往前堆放著很多木板木條，夾中有一條死耗子，已經死了很長時間，都已風干。繞過堆放木板木條的地兒，有一面墻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大紅字“注意防火”。

這幾個大紅字的下面，擺著兩個滅火，滅火的表面已經生銹。韓昀彎腰，把滅火挪開，看見旁邊有個小發卡，是兒發卡，，上面有個貓的形象。

韓昀把發卡拿在手里看了看，這應該不是工廠被廢棄之前某人掉落在這兒的，上面沒有生銹。打完電話的于淼淼走過來，看見韓昀手里擺弄的發卡說道:“這是hellokitty的發卡，好萌。”

“哈嘍kt？”韓昀看向于淼淼。

“就是凱貓，很多生都喜歡的，特別是小生。”于淼淼解釋:“你手里這種，應該是七八歲的小生戴的，年齡偏大一點的就會覺得稚。”

“也就是說兇手是在為兒報仇。”韓昀恍然大悟般說:“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發卡應該是兇手無意間掉落在這兒的。當年白敬的救助名單里，或者董行在外私自手的名單里，應該有位小患者，年齡七八歲的

小孩，家庭條件應該很差，負擔不起醫藥費。能被白敬救助，兇手應該是江周市人。”

“看樣子案件要破了，等在兩份名單中找到符合條件的人，就可以全市搜捕抓人了。”于淼淼長舒了口氣:“估計這次李組長要氣瘋了。”

“可是我想不明白這件事跟王璐有什麼關系。”韓昀再次看向發卡，猜測道:“王璐應該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來才對，除非……”

“除非什麼？”于淼淼詢問。

“還記得早上時王璐說因為跟男朋友分手的事，導致緒失落無法正常工作。除非兇手曾試圖通過渠道，為兒討回公道，可因為王璐當時分手并沒有管這件事，所以兇手也把兒的死怪罪在了的上。”韓昀閉上眼回憶著法醫報告，說道:“這也是為什麼兇手要慢慢殺死董行、白敬，就是想讓他們也驗求助無門，讓他們絕的死去。”

“父親為死去的兒報仇，這個理由合理。”在一旁的于淼淼說道。

韓昀睜開眼，把發卡揣進兜里，朝廠房外走，邊走邊說:“不等李鐵云那邊了，我們現在就去董行所在的醫院看問診記錄。”

回到車上，韓昀給蘇末發了條微信，讓其幫忙問問王璐在辭職之前，是否收到過有人舉報有人害死了自己兒的事。微信發出去后，始終沒得到蘇末的回復。一路開回市里，來到北都市第一人民醫院，韓昀直接找到外科主任，讓其幫忙調出董行三年的所有病人記錄。

“董行作為我們醫院的明星醫生，每天雖然只出診兩個小時，但大多數都是掛他，所以每天的看診量就將近一百人，平均每分鐘一個。”外科主任把董行的所有手記錄，以及問診記錄都給韓昀，說道:“都在這里呢，剛才警局的人打過電話，我這就準備了出來。”

厚厚的一大摞記錄，韓昀給了于淼淼一部分，自己拿一部分，便開始翻看起來。倆人

把患者年齡小的都拿了出來，用了將近四十分鐘，篩選出了三十多個年齡在五歲到十二歲間的孩人名，于淼淼那邊也篩選出了十幾個符合條件的。

“我剛才看的時候，的確在問診記錄里看見了幾個是曾董行在外給私自手的病患人名。”于淼淼把自己篩選出的十幾分給韓昀:“你的思路是對的，董行就是通過問診，來找到家境困難的人，讓其去舊樓進行手，我相信這些人名中，有個人就是兇手的兒。”

“可惜這里只有人名、年齡和病癥的登記，卻沒有份信息。”韓昀看著面前的四十幾個人名微微皺眉:“你前同事那邊有信兒了麼？”

于淼淼拿出手機確認了下，然后搖了搖頭。韓昀直了直子，把一部分資料遞給于淼淼，然后說:“那就只能挨個打電話確認了。特別留意下江周市的號碼。”說完，韓昀跟于淼淼倆人開始挨個給資料上留下的號碼打電話，四十多人中，大多數孩子已經康復，有的則換了手機號碼無法接通。

又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篩選出了五個屬于江周市地區的，暫無法接通、或被銷號的號碼。韓昀把這五個人名信息給于淼淼，剛想說讓給李鐵云查，話還沒說出口，就有兩名警察敲門走進來對外科主任說:“我們是北都警局的，過來……”話沒說完，兩名警察便看見了坐在一旁的韓昀和于淼淼:“得，又讓我們六水妹和韓大偵探搶先了。”

“你們來的正好，前期最難的工作我們已經幫你們篩查完了。”韓昀把原本打算給于淼淼的資料起給進門的兩位警察:“這幾個人你們馬上去調查。”

“查不查，怎麼查，那得我們李組長發話。”其中一名警察拿過名單看了眼說道。

“那你們需要快點回去跟李鐵云請示，否則，可能又要落后了。”韓昀說完，對后的于淼淼擺了擺手:“走，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