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劍飄香》第五章:江南就是好
江南就是好!可沒錢的江南一點都不好。
“丫頭,你的房錢什麼時候?三天了,我這可是客棧,不收留你。”
當客棧的老板娘再次催的時候,袁萍開始傻眼,來到江南半個月,騙來那笑面書生王松的兩千銀子,已經很快的花完。
可惜現在那個傻豬頭不在,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借口買個胭脂,大方的王松就給了兩千兩銀票。來到江南想起此事就覺可笑。可今天沒有銀子可騙。
“你們這有門嗎?”萍兒突然想起這個,如果知道門,或許還有希。
“老娘知道洗門,今天晚上你再沒有銀子,就去給老娘洗服還錢。”老板娘霸道的聲音響徹了客棧。萍兒只好客客氣氣送出門。
沒有錢的日子,竟是這樣的可怕。在父親與大哥邊習慣的萍兒,從來沒有想過錢的來歷。也不需要錢,因為生在青蓮山莊,是個富豪之家。
可今天沒有錢,就得滾出悅來客棧,老板娘只認識錢,不認識。萍兒此時想到了一個地方,這里肯定有錢,而且會有很多的錢等著人去拿,這就是賭坊,一個人人都想發財的地方。
在二叔的賭場學會了賭錢,而且技很好,于是去了只有男人才去的賭坊,想運氣。姑州城最大的賭坊,是百勝賭館,來到了這里。
當進門的時候,門口的伙計用最懷疑的眼送走了進去,伙計心里猜測,這又是誰家的小姐跑來鬧事?他想得一點沒錯,萍兒進了轉了一圈,見無人理會,有轉了出來。
這是賭坊,好賭的人只看銀子,不看。伙計用奇怪的眼神了萍兒一眼,習慣拉客的他上前還是搭訕。
“小姐這是找人?”
“哦,不,不,哦!是的我來找人,”看到語無倫次的萍兒,伙計干笑了一聲。
看到好客的伙計,萍兒漲紅了臉,但也是沒有辦法,那催命的客棧老板娘,可不等,該死的只認識銀子,若是在西域古城,萍兒一定拿銀子砸滿的錢箱,可這是姑州城,現在是一個離家的姑娘,恰好也是一個無分文的離家大小姐。
“這個,小哥,你們這借哪個嗎?”萍兒實在沒有辦法說出那個錢字,從來就不知道這錢是這麼的重要。
賭坊只有銀子,沒有酒。這就像進了賭坊只能看到賭紅眼的賭鬼,無法見到飲酒做賦的才子一樣的道理。
可今天萍兒見到了,在百勝賭坊見到了這個人,好心的小二并沒有為難,伙計知道只有遇到困難的人才會這樣,何況開口的是個漂亮的大小姐,于是伙計領來到了賭坊的二樓。
“主,這位小姐來賭坊。。借。。銀子!”伙計想忍住笑,可他實在是無法忍住,笑著將話說完,他覺今天的自己特別想笑,而且會笑到回家見到他老婆的時候,他想起來今天的故事一定還想笑。
“你來賭坊借銀子?”主是個年青人,他沒有笑,只是用最奇怪眼打量了萍兒一番。他曾經覺自己很傻,他忘不了裝扮伙計的劍馮三,看他的眼神。
到賭坊去借銀子,回到姑州后,來到自家的賭坊,他明白了自己的可笑之,也明白了馮三奇怪的眼神,他想把這個埋在心里,永遠不告訴別人。
可今天的他遇到了一個和他一樣的人,還是個姑娘。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本以為自己做過的事傻,不會出現,當看到和自己一樣傻的人,在干同一樣的事兒的時候,覺是那麼的現實,李清的心在為自己可笑又嘆息。
他就是李清兒,門的主,這里是他家的賭坊。
“我?”萍兒看著李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熱鬧的變得了。
“你需要多?”李清輕輕問了一句。
“該死的老太婆,怎麼不告訴客棧的費用是多?”萍兒的脾氣又上來。
原來這姑娘不但沒有的銀子,還欠了客棧的銀子。李清愣了,這是誰家的小姐?但心里有一種覺,不是江南本地人。
他看著,李清發現這姑娘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他眼前的桌子,這桌子此刻有酒有菜。這姑娘不但沒有銀子,還著肚子。
是人的本能反應。萍兒看到眼前的菜,才想起來,今天的自己沒有東西可吃。該死的老太婆,沒有了銀子,客棧不讓住,連每日的飯菜也給停了。萍兒的心里想罵一百遍。可罵人當不了飯吃,此刻看到桌上的酒菜,第一次覺這飯菜實在是人。
“我今天心很好,想找個人同我吃這燒,聽醉仙樓的小二說,這是姑州城最好吃的燒,你喜歡吃嗎?”李清看了看桌子,指了指剛送了的燒。
“想,今天剛好我有空,有時間吃。”了燒,萍兒一點都不客氣,這個時候,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就是一個傻子。
李清靜靜的喝著酒,他想開口,但是他看到眼前的姑娘實在沒有時間說話,的筷子就沒有停過,當然的也就沒有時間說話。
他有耐心,一個看姑娘吃飯的男人,若沒有耐心,他一定腦子有病,況且眼前的姑娘除了吃相有點急,人卻非常的靚麗。
“你不吃點?”萍兒終于開了口。
“哦!我不。”看著眼前的分卷殘羹,李清只能這樣去說。
“我萍兒。你什麼?”停手的萍兒開始了套近乎。
“娘我清兒!”
“愣頭青的青字?”
“不,清算的清。”
“你,人好!”
“我本來就是好人,哎!可惜好人沒有好報。”李清的眼變得冷漠。這個古老的語言,折磨著自稱好人的良心。什麼是好人?什麼又是壞人?這只是心的覺,其實心很累。
“這是你家的賭坊?伙計稱你主。”萍兒看著年青的清兒,有點不相信,二叔的賭坊也很大,可里面的人都年紀很大。
“這是娘的生意,我過來學點賭。你欠了客棧的銀子?”李清回答的很老實,他的確不會賭。但他會理解一個孩的心思,當伙計再次送來茶水的時候,他想起了這個。
“該死的老太婆,就欠了三天的房租,就想攆我走。”看到伙計上的茶水,萍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什麼客棧?”
“悅來客棧,對就是它,等找到糟老頭子,我一定讓他買下它。該死的老太婆,竟讓我去洗服。”堵氣的人都是一樣,從來沒有覺自己的錯誤。
李清了伙計一眼,懂事的伙計點點頭走了。可萍兒的話,他很好奇,年青的心充滿好奇。
“洗服?洗什麼服?誰是糟老頭子?”他問了一句,準備去拿桌上的折扇。
“不許提,掃興。”萍兒早就看到了折扇,吃飽喝足了,想到了為自己去火,順手也去拿了折扇。大咧的心中不計小節。
“你不會賭錢?”萍兒的心里十個男人九個賭,還剩一個是伙計,只有他沒有時間去賭,他得去伺候別人去賭錢。
“奇怪?”看到萍兒拿走了折扇,清兒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萍兒很大咧,個很熱鬧。
“是很奇怪,我可以教你去賭。”萍兒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用他的銀子,在他家的賭坊,去教他怎麼去賭錢。當心里想到這的時候,心里想的笑,認為自己很聰明。
“你有銀子可賭?”李清頓了頓聲,問了一句。
“你有啊!”
“你知道我會給你?”
“當然會啊,現在我們是朋友,朋友就要不分彼此,互相幫助。”萍兒的理由很好像充分。
“朋友?對我們是朋友。”李清認識不到一個時辰,除了大吃一頓,好像沒有什麼讓他值得認識。可在心里,一的好奇與一種從未有的覺,讓他想去認識,了解。
“走,下樓去,我教你”,萍兒吃飽了肚子,覺這江南就是,江南的朋友就是仗義。拉起李清的手,催他下樓。
李清的臉紅了,可惜萍兒沒有在意,拉著不知所措的李清跑下樓。心里記得,今天沒有銀子,那該死的客棧老太婆就會讓睡在姑州城的街頭。
此刻李清的心在發燙,這是第一次主讓一個剛認識的孩子牽著手,他想回來,但這手很細、很、很,讓他的心發燙,臉發熱,但心里有一種理由在拒絕自己,他跟著跑下了樓,他覺今天的江南就是。
“銀子?”來到賭桌旁萍兒松開了手,了李清,這個愣頭青,沒有銀子怎麼賭?
“銀子!”李清了賭坊看家的掌柜,他很奇怪自己很聽話,好像就是一個傳話者,隨口就來。
“銀子?哦!哦!來了。”掌柜的反應很快,深的看了李清一眼,他看到李清的眼中充滿了愉悅,這是春天的覺。他是一名老者,他是過來人,他看了看窗外,他看到今天的江南的確很。
他想讓主的春天更,于是在送上銀子的時候,他換下了坐莊的人。
江南就是,可萍兒的手氣不。因為到黃昏之前,就沒有贏過,想打自己的手。當把最后的銀子寶輸了后,看了李清一眼,本想當個師傅,卻是個只會輸銀子的師傅。
發現李清一直很認真,很有耐心,他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是個很聽話的徒弟。
“該死的老太婆,都是的詛咒,今天就沒有贏過。”萍兒發了句牢。不敢再賭了,已經輸了一千兩了。這就是一個輸紅眼的人,給自己找的借口。
“還要嗎?”李清笑著問了一句。
“我輸你好多的銀子。”萍兒不敢抬頭,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大姑娘,低著頭,右手擺弄著左手。可就是一個姑娘,一個春燦爛,喜歡熱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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