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澄見小男孩說祁璟衍很兇，他沒有生氣，用手語和小男孩通，“我爹地不兇，只是你們不。”

“這還不兇？傅書對我可好了。”小男孩直接炫耀起什麼也不知的傅書。

祁星澄看清楚小男孩打的手語是“傅書”的名字，而不是爸爸的手語，雙眼含笑地說道，“哦豁，你調皮哦，直呼你爸爸的名字。”

小男孩的小臉紅撲撲的，略微垂下小腦袋，對著祁星澄打了個手語，“我很小就是這麼喊他的。”

“對了，這次你們回國主要是來干什麼的？”

祁星澄一下子變得非常八卦，對小男孩套起了話。

小男孩盯著祁星澄，眼睛眨了眨，一臉無辜地用手語表示，“傅書要來，我跟著他來了，他每天神經兮兮的，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祁星澄憋著笑，對于小男孩直呼傅書的名字，有一種違和。

小小年紀，怎麼能這麼古靈怪呢？

“你喜歡下棋嗎？”祁星澄用手語問道。

對方皺著眉頭，然后特別誠實地搖了搖小腦袋，“我不會。”

一聽對方用手語表示不會，這可把祁星澄給樂壞了。

“那你還會什麼？”

他很想了解這個小男孩的一切。

這覺就好像是自己與自己在對話，在探索心。

讓祁星澄罷不能，一發不可收拾。

“我會做奧數，并且年組榮獲了第一名。”小男孩一臉驕傲地用手語表示著。

祁星澄聽完后倒也沒有表現得特別驚訝，祁璟衍基本上也沒迫他去努力學習，努力向上。

自從生病后，他的爹地希自己過得快樂，且擁有一個輕松愜意的年好時。

“你會奧數嗎？”

小男孩反問祁星澄。

他大方地搖搖頭，“我不會奧數，一年前我生了一場病，所以沒有再去上學了。”

小男孩聽到他用手語表示了生病，特別自然地走過去擁抱對方。

祁星澄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給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此時，祁璟衍的電椅就停在他們的對面，“小星星，你還沒有聊完嗎？該洗澡休息了，你不好，出院前不是答應過你莊叔叔盡量九點半之前睡覺的。”

祁星澄輕輕推開擁抱自己的小男孩，面朝著祁璟衍嘆息一聲，“果然，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貧，速速過來洗澡。”祁璟衍板著臉，語氣一點也不嚴肅。

“嗷，兒子這就來，父親大人。”

祁星澄耍了個寶。

他對著小男孩打了個手語，“我要進去洗澡了，家父管教甚嚴，我需早點沐浴就寢。”

小男孩被祁星澄文縐縐的手語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祁星澄很滿意這個效果，臨走前又轉頭看了一眼小男孩，對著他出了微笑。

就在祁星澄轉看不到的角度，小男孩的眼底劃過一抹憂傷。

想到傅書，趕跑出去找他。

居民樓樓下的花園，鹿茴和傅書并排走在一起散步消食。

“小茴兒，你現在對祁璟衍可還有恨？”

面對傅書的疑問，鹿茴抬頭遙星空，眼底是一片寂寥，“恨，恨他不懂我深時的付出，恨他當時不愿意相信我，堅持和素瑤訂婚，才會導致我的兒下落不明。”

傅書一聽鹿茴的話，他想到祁璟衍在晚餐前和自己談話時的模樣。

他深知祁璟衍依舊還著鹿茴，只是兩人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往前行走。

“你不愿意原諒他嗎？”

傅書反問道。

“書哥哥，原諒一個人很簡單，可是心里的傷疤永遠也好不了。”鹿茴想起祁璟衍，眼圈變得通紅。

傅書盯著，這一刻，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訴真相。

“小茴兒，你看到的祁璟衍也不是祁璟衍，你看到的我也不是我。”傅書停下走的腳步，這是時隔多年來首次將真相說出口。

不敢置信地著眼前的男人，無法想象這句話背后的含義，“書哥哥，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茴兒，這些年我不出現，并不是在躲你。事實上，我在找祁璟衍。不貿然出現在他面前，是為了保護他。因為他不是祁家的長子，他的份很特殊。”

傅書不再藏自己的心思。

比起尋找鹿茴，他更多的心思是在尋找祁璟衍，不過是靠近，看到了那個男人。

經過多番的試探，那個男人除了對他們略微相似的容貌有了一些不舒服之外，其他的一點也沒有印象。

當時的傅書就斷定祁璟衍也許不是他要找的人，誰知道素瑤的一場綁架，竟然解開了他想要的答案。

“書哥哥，這和我原諒他有什麼關聯嗎？”鹿茴已經搞不懂傅書的出發點。

傅書只要想起祁璟衍晚餐前對他的托付，要他保護好鹿茴，照顧好鹿茴。這番話，就好像一個人臨死前的言。

可是，他又不敢確定。

也許，回到本家后，祁璟衍對鹿茴無暇保護也有可能？這些只是他毫無據的猜測而已。

“小茴兒，你還著他，只是你不敢再往前邁進一步。我想提醒你，祁璟衍不是祁家的大爺，你要是不愿意再和他重新開始。也許，這輩子你們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傅書把最壞的結果告訴，不想做出后悔的事。

的頭很疼很疼，雙手捂住腦袋，人搖搖墜地差點摔倒，萬幸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纖細的胳膊。

“書哥哥，他不是祁家的大爺，那他是誰家的。你知道嗎？”鹿茴勉強站穩后，終于問了一句關于祁璟衍的份。

傅書見站穩，松開了抓著胳膊的大手，“小茴兒，這個我不能說，除非他自己親口告訴你。”

在他看來，鹿茴與時家的關聯這一層也是祁璟衍最不放心的，關于份一事肯定不會說出口。

“那我自己去問。”

鹿茴說道。

覺得今晚的頭特別疼，以前從沒有這個況發生。

“小茴兒，外面風大，回去吧。”

傅書看到的臉凍得紅彤彤的，怕冒。

“是，確實太冷了，我們走吧。”鹿茴回過神跟著他往電梯的方向走。

祁璟衍的份，這很重要嗎？

鹿茴在心底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