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臣服》第 57 章 四十三顆鉆石(修)
梁雪然:“哦。”
并不太想和他繼續說話。
挪開兩步,梁雪然面無表從他邊走開。
魏鶴遠說:“上次的裝扮不適合你。”
梁雪然毫不客氣反擊:“老頑固。”
在外面等待的幾人看到魏鶴遠和梁雪然并肩而來,只覺著兩人之間氛圍有些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勁,也說不上來。
怪。
開設畫展的地點距離這里約一小時車程,梁雪然起先想和黃紉坐一起,但黃紉極有眼地主要求和陸純熙、花菱一路。
宋烈樂呵呵地看著梁雪然:“那只好我們——”
魏鶴遠一句話打斷他的好遐想:“我和雪然一起,你搭出租。”
宋烈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魏鶴遠睨著他:“坐不下。”
宋烈做出讓步:“那我坐副駕駛——”
“你剛剛煙了,嚴重影響車空氣,”魏鶴遠說,“自己打車過去,你知道地址。”
在宋烈憤憤不平敢怒不敢言的目之下,魏鶴遠請梁雪然坐了進去。
梁雪然也覺著魏鶴遠這樣針對宋烈不太好,但想了想宋烈的聒噪程度——
雖然十分同,但還是選擇人狠話不多的魏鶴遠。
梁雪然的時差還沒有倒好,想在車上補一覺;剛坐上去就瞇著眼睛,頭抵著車窗,側著,沉沉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等到朦朧地睜開眼睛,滿室沉寂,只有旁側一盞暖黃的小燈。
梁雪然一骨碌坐起來,困意全消。
首先低頭看自己的服,還好還好,端端正正穿在上;再掀開子看看,也沒什麼問題。
放心了。
手包就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梁雪然取出來小鏡子,仔細確認自己上沒有什麼可疑的紅痕或者其他痕跡。
翻包的靜驚了外面的人。
門打開。
暖融融的燈傾,魏鶴遠逆著站在門旁,男人已經換了另一件白襯衫,沒打領帶,紐扣解開了兩粒,出鎖骨。
他問:“怎麼了?”
梁雪然仍舊坐在床上,茫然問:“不是要去看畫展麼?”
“現在是八點整,距離畫展結束已經過去兩小時四十分鐘,”魏鶴遠打開燈,平和地說,“你睡了六個小時,沒忍心你。”
他說的再自然不過,就像是從前兩人還在一起時候一樣。
而梁雪然驚愕過后,下床拿起旁側的手包:“我外套放哪里了?”
魏鶴遠察覺到的意圖,微微蹙眉:“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梁雪然說:“當然是回酒店。”
“明天還有幾場秀要看,你今晚上可以睡在這里,方便。”
“不要。”
“我不你。”
“那就更不要了。”
梁雪然徑直從魏鶴遠旁邊過去,他沒攔,只看到梁雪然頭頂上一個小小的發旋。
邊緣的頭發的有點扁,生鮮活的小可。
睡的太久太沉,頭發稍微有點;但這并不重要,無損的漂亮。
魏鶴遠提醒:“法國上周又接收了約40名難民,這里不如國治安好,我讓司機送你。”
梁雪然沒拒絕,畢竟魏鶴遠說的是實,一個瘦弱的亞裔,瞧上去就是很容易就能被欺負的對象,犯不著和自己的安全過不去。
梁雪然穿好外套,剛想找自己的鞋子。
鞋子已經被輕輕放到眼前。
魏鶴遠微微俯,梁雪然以為他要做什麼壞事,警惕地往后面倉鼠一樣退了幾步。
魏鶴遠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慢慢收回去,提醒:“拉鏈上卡了一頭發。”
梁雪然哼了一聲:“強迫癥,事還真多。”
這麼說著,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頭發從拉鏈中弄出來,丟進旁邊的垃圾桶中。
魏鶴遠卻對的反應很興趣:“怎麼?難道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被他猜中心事,這樣淡然的語氣令梁雪然惱怒:“大晚上的把沉睡的小姑娘帶到酒店里,你敢捂著良心說自己沒有什麼歪心思?”
魏鶴遠耐心地糾正:“首先,我帶你來的時候是白天;其次,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產生某些想法很正常。”
“為什麼你能這麼坦然地說出來?”
“只是想想,又沒做壞事,我為什麼要為沒做過的事愧?”
梁雪然險些被他給說服了。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魏鶴遠為這一場爭論畫上圓滿的嘆號,“多半是你天天對著我有什麼歪心思,才會以己度人,以為別人也會和你一樣。”
梁雪然怒懟:“就算我對你有什麼歪心思怎麼了?炮友之間產生這種想法不正常麼?”
看著要炸,魏鶴遠笑了,讓步:“你說的很對。”
梁雪然絕地反殺贏得勝利,但其實并不太開心。
魏鶴遠面淡然,取下自己的圍巾遞給:“到了酒店記得發消息報平安。”
梁雪然仰臉看他,真實意地說:“你對自己炮友比對朋友好多了,以前可是我天天這樣照顧你。”
以前哪里有這樣的待遇?一直以來,拿鞋、拿外套,鞍前馬后的人都是。
魏鶴遠簡短地說:“我以為你喜歡。”
梁雪然說:“鬼才喜歡天天照顧人!”
魏鶴遠沒說話,只是把圍巾慢慢裹好。
梁雪然看他,魏鶴遠沒什麼表,走近一步,又細致地把沒有拉到頂的拉鏈拉好;他個子高,微微低頭,耐心地把扣子一粒粒扣好。
魏鶴遠還真的喜歡照顧。
以前覺不出這種樂趣,只著的好,現在幡然悔悟,才發現自己錯過了不東西。
他問:“既然不喜歡,當初為什麼不說?”
梁雪然不假思索:“拜托哎大哥!誰知道你是真把我當朋友啊?那時候我拿你錢的哎,很有自知之明啊,你是食父母啊,我難道還要讓食父母伺候我嗎?”
魏鶴遠冷不丁反問:“在床上伺候你的次數還?”
梁雪然還未出口的話全部吞下去,他一提到這茬,梁雪然便莫名的心虛。ωWW.166xs.cc
視線游離,心不甘不愿地說:“聊天就聊天,好端端的干嘛開車啊?”
魏鶴遠蹙眉:“開車什麼意思?”
梁雪然給這個不解風的男人解釋:“就是你喜歡的那種、兩個人都能心舒暢的運。”
魏鶴遠斥責:“小姑娘家,怎麼能不把這種話掛在邊?誰教你的?”
梁雪然委屈了:“明明是你先提出來的!”
獨斷專政!顛倒是非!
在心里默默地又給魏鶴遠記了兩筆。
而燈下,魏鶴遠的耳垂漸漸紅,他走去旁邊,喝下一杯已經涼的茶。
他開始給司機打電話。
梁雪然無意間瞥見,杉木桌上的煙灰缸中,放了一支只被火舌了邊角的煙。
瞧上去,像是只點燃,一口也沒,原原本本地放在那里。
再去看垃圾桶,顯然剛拆封的整盒煙都丟進去,可憐兮兮地躺著。
司機很快到了樓下。
魏鶴遠沒送,梁雪然一個人坐電梯下去。
路上,翻出手機看,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拉進了一個做“相親相大家庭”的微信群中。
“……”
這是誰建家庭群失誤把拉進去了?
梁雪然點進去看。
宋烈、陸純熙、黃紉和魏鶴遠都在。
就他們五個人。
往上翻聊天記錄,梁雪然看到花菱也有發言,只發了一個可的小兔子乖巧吃草的表包,再往后就沉默了。
應該是被移出群聊了。
看進群時間,應該是往畫展路上去時候被拉進去的;手指往下了,梁雪然垂著眼睛。
宋烈問了好幾句梁雪然到哪里了,一直不停艾特和魏鶴遠。
而魏鶴遠只發了一條:[雪然累了,還在睡。]
!!!
什麼累了,還在睡?
只是倒時差睡著了而已,干嘛說得這麼曖昧啊啊啊啊!
梁雪然氣到炸,瘋狂地給魏鶴遠打電話,質問:“你在群里干嘛發那麼曖昧的話?”
“什麼曖昧?”魏鶴遠反問,“只是在陳述事實,有什麼好曖昧的?”
梁雪然說不過他:“那你干嘛要用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措辭?”
魏鶴遠聲音平靜:“有什麼好誤會的?我們不是炮友嗎?”
梁雪然憤怒地掛斷電話。
炮友個大頭鬼啊!
魏鶴遠這樣的人就該單一輩子!
哼。
剛到酒店,圍巾還沒摘下,梁雪然接到甄曼語歡天喜地的電話:“雪然啊,今天看展看的開心嗎?玩的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梁雪然在心里默默地估算了下時間,華城那邊應該是中午——
等等,所以,大早晨的,甄曼語就拉人去吃螺螄???
梁雪然瞬間清醒。
對于一個沒嘗試過螺螄的人來說,這簡直是種折磨啊。
難怪會直接離開。
這男神就這麼放棄的話有點冤啊。
還沒等梁雪然說話,甄曼語主開口:“我仔細地想過了,男神雖然好,但是不適合我。”
“喜歡一個人就得喜歡他的全部對不對?”甄曼語振振有詞,“他連我最喜歡的螺螄都不能接,那只能證明他喜歡的不是完整的我!”
梁雪然說:“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有必要糾正你一點。想象一下,有人大早上的突然拉你去吃不喜歡的榴蓮——”
甄曼語對榴蓮十分痛恨。
尖:“是想謀殺我嗎?”
“就是這種況,”梁雪然淳淳教導,“在食的偏好上,可以尊重,但不能強迫對方去改變。喜歡一個人是想讓他變你想要的模樣,而呢,會讓你想去變他喜歡的樣子。兩個人為了彼此嘗試著主去改變去包容對方,這樣才是真正的啊,不是嗎?”
甄曼語驚嘆:“雪然,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接著又問:“所以你為什麼還是和魏鶴遠分手了呢?”
……猝不及防被中。
梁雪然面無表:“可能我雙標吧。”
而此時此刻,云裳統一訂的酒店中。
花菱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子,默默地站在走廊盡頭的小臺上,對月垂淚。
魏鶴遠一推開門,就看到花菱倉皇回頭,眼中含著淚珠,要落要不落的模樣,楚楚人。
花菱怯怯糯糯地了聲“魏總”。
魏鶴遠問:“你在這里做什麼?”
花菱小聲回答:“想到一些難過的事,上來吹吹風。”
“是麼?”
花菱看著他,臉頰慢慢地紅。
花菱不知道上次魏鶴遠是怎麼解決的,知道梁雪然上去,又很快下來;雖然梁雪然換了服,但花菱仔細觀察過來,上一曖昧的痕跡也沒有。
這證明魏鶴遠多半自己理。
花菱想象不出來魏鶴遠時候會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是抑著聲音,眼中充滿,藏著狠勁兒,全無平時的冷靜?
只是想想,就能發走不路。
花菱唯一一個過緋、綺麗幻想的人,就是魏鶴遠。
而今晚的魏鶴遠,襯衫解開兩粒,可以過那一點鎖骨來幻想出他襯衫下的好材;花菱早就從魏老太太那邊知道,魏鶴遠作息規矩,注重鍛煉,這樣的男人素質一定能發瘋。
臉頰仍舊紅著,小聲:“魏總——”
“云裳給你們訂的房間都在三樓,酒店每層都有臺,頂層的臺更大風更涼,你怎麼不去上面吹風?怕自己本來就不夠的智商被吹走?”魏鶴遠問,“故意跑到男人房門前哭哭啼啼,你以為自己是孟姜?”
花菱被他諷刺的臉蒼白,倉促解釋:“不是的,魏總,我只是心里煩悶難,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來了……我不知道您也住在這里。”
“煩悶?”魏鶴遠涼涼笑了,“為了什麼煩悶?花小姐在純熙那邊哭一場就拿到這個名額,其他人還沒煩悶,你還有什麼好煩悶的?”
花菱只是搖頭,聲音沙啞:“我沒有。”
魏鶴遠淡淡地說:“建議你去大草原上讓獅子流踢一遍你的頭,或許能讓你聰明一點。”
花菱的泣聲一止,錯愕地看著他。
“以后別想著通過不正當手段搶梁雪然的東西,真當自己耍些小手段別人就看不出來?”魏鶴遠睨著,意味深長地說,“非洲風不錯,適合你。”
花菱什麼都沒說,咬著,只是搖頭。
知道魏鶴遠說到做到,說讓去非洲,要麼辭職,要麼就得乖乖收拾東西去那邊熬上幾個月——不,有可能是幾年。
魏鶴遠沒再理會,徑直去找宋烈。
宋烈打著哈欠開門。
剛坐下來,魏鶴遠第一句話:“云裳部人員需要調整,你放給陸純熙的權利太大了。”
宋烈有苦說不出:“我冤枉啊,要不是你好端端的把我調走,我能看著他做大?”
他看著魏鶴遠的表,忽然嘿嘿嘿地笑開了:“怎麼著?瞧你這模樣,花菱那小姑娘找上你了?”
魏鶴遠皺眉:“別提。”
宋烈天生反骨,就喜歡和人對著來;他站起來,踱著步子,問:“我瞧見花菱穿了條綢進電梯,是去你了?失敗?”
魏鶴遠沒在宋烈房間中找到茶,只給自己倒杯水,一胃里泛起來的膩味:“只想靠男人上位,眼睛里只能看到錢,看著反胃。”
宋烈著下,有些不解:“雪然一開始和你在一起不也是為了你的錢麼?你怎麼不對反胃啊?”
宋烈個鬼機靈,早就把當年的來龍去脈清楚。從他這個局外人的視角來看,這兩年梁雪然的確是拿了魏鶴遠一部分錢。
這麼說也沒病,畢竟梁雪然也親口承認了。
花菱和梁雪然的目的相同,但魏鶴遠這區別對待可就明顯多了啊。
魏鶴遠續了一杯水,淡淡回應:“因為我雙標。”
-
次日清晨,梁雪然剛醒,魏鶴遠的短信就過來了。
一板一眼地提醒下樓,順便把今天的日程計劃發一份。
梁雪然迷迷糊糊地看著,覺著眼睛都要花掉了。
這日程排的的也太太太集了吧!
不知道是那位鬼才做的策劃,除卻必要的展會,還見針地安排了一些博館及教堂的參觀、拜訪部分獨立設計師,等等等等。
這完全是把兩天的行程都在一天了啊!
梁雪然咬牙跟上去。
單單是這樣也就算了,中途去洗手間,花菱站在梁雪然旁邊,洗干凈手,對著鏡子,忽而嘆口氣,側臉看向梁雪然:“魏先生那個人,很不憐香惜玉啊。”
這語氣一個溫婉纏綿,讓人想非非。
梁雪然和沒什麼際,也不知道花菱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既不是魏鶴遠也不是觀音娘娘,難道朝嘆了之后魏鶴遠就能學會憐香惜玉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梁雪然說:“是嗎?我不知道哎。”
花菱對平淡的反應很不滿意,余輕輕掃一眼,幽幽說:“先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梁小姐吃了不苦頭吧?”
梁雪然敷衍:“哦。”
花菱說:“不過魏先生說話還很風趣幽默,昨天晚上他和我說——”
梁雪然把手烘干,對著鏡子,仔細涂好口紅,思忖。
魏鶴遠那人能和花菱說些什麼?估計是讓去帶了腦子再來說話或者建議去養場讓驢挨個兒踢一遍腦袋吧?
花菱的話到這里戛然而止,仍舊看著梁雪然,地笑:“突然想起來,這樣的私話不該對著梁小姐說的。但是呢——”
梁雪然打斷:“你是敦煌來的麼?”
“啊?”
梁雪然收好口紅:“b話怎麼這麼多?”
花菱顯然沒想到這樣不留面,呆呆地看。
梁雪然說:“小叭叭叭還能念叨啊,你怎麼不去唱rap啊?以為這是宮斗嗎?來我面前秀個屁啊兄弟,你在我這里拉拉說這麼多有個線用啊,你看魏鶴遠今天看你一眼了嗎?”
梁雪然總結:“下次挑釁別這麼綠茶好不好?我覺自己眼睛像是被糊了兩瓶老干媽。”
這話果真夠狠,一直到行程結束,花菱都于神恍惚懷疑人生的狀態,一句話也沒有和梁雪然說。
這一次云裳訂的不是酒店,而是住魏鶴遠在這里的一私宅——一幢漂亮的小別墅,梁雪然曾經在圣誕節的時候來過一次,但沒有時間和力來好好打量。
一天中不論白天黑夜,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臥室里度過的。
分配房間的時候很公平,魏鶴遠住在三樓的主臥,而其他人都在二樓的客房;饒是一開始嘟囔著魏鶴遠別有用心的宋烈也毫無怨詞,表示這樣十分的公平。
別墅中配備有專業的廚師,兩名法國的,一名中國的。
但黃紉卻主提出自己做東西吃:“權當是團建嘛,自己手豈不是更有意思?”
這一提議有理有據,心懷鬼胎的大家都有點心。
全票通過。
黃紉是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在征得了魏鶴遠的同意之后,他樂呵呵地分配下去任務:“宋總,花菱,你們兩個去酒窖取酒,順便挑好今晚要喝的飲料;我和純熙負責清洗蔬菜;魏總,做飯的事就麻煩你和雪然了。”
宋烈不太想和花菱一起去拿酒,但他也知道花菱對魏鶴遠有點小想法。
雖然說宋烈樂于見魏鶴遠和其他人好上退出競爭,但如果對方是花菱這樣口腹劍的人,還是算了。
他還不愿意這樣的人做自己的親戚。
在某些事上,宋烈理智始終在線。
花菱也不想和宋烈一塊,但有了魏鶴遠昨天晚上的警告,現在什麼也不敢,生怕魏鶴遠真的把給指派出去。
梁雪然對這個安排沒有任何想法。
跟著梁母學了不家常菜,什麼可樂翅啊,紅燒啊,魚香啊等等,做的還拿手。
一進廚房,梁雪然就圍好圍,吩咐魏鶴遠:“行了,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別打擾我。”
魏鶴遠無于衷:“做菜是團隊合作,你需要我的協助。”
梁雪然拿起菜刀,側臉看他:“行吧,那你去炒個番茄炒蛋吧。”
魏鶴遠同樣取了圍系好,站在旁邊。
梁雪然知道這家伙一次廚房也沒有進過,五指不沾春水的家伙;還有些擔心,特意留意了一下。
當看到魏鶴遠在神嚴肅地開始給西紅柿剝皮的時候,梁雪然便有了種不好的預。
算了,管他呢。
梁雪然埋頭,飛快地料理翅。
做完一整道可樂翅后,魏鶴遠終于生剝完西紅柿,開始嚴謹地打蛋。
還行,至沒有把整個蛋往鍋里丟。
不算無可救藥。
梁雪然忙著調醬,聽到后面魏鶴遠問:“先放番茄還是先放蛋?”
梁雪然頭也不回:“先把蛋炒好了盛在一邊備用。”
“嗯。”
這話剛落,梁雪然聽到啪一聲,聞到一焦糊味。
皺眉回頭,震驚了:“……炒菜為什麼不放油啊!”
魏鶴遠已經手疾眼快關掉火,十分不理解:“你不是說先放蛋嗎?”
“……”
梁雪然完全放棄和他通,把死不瞑目的蛋倒進垃圾桶,嘆氣:“你想想,人家母辛辛苦苦下個蛋多不容易?都被你糟蹋了,快,對蛋道歉,對母道歉。”
魏鶴遠瞧著氣呼呼的模樣,笑了笑,順從了,對著垃圾桶懺悔:“對不起。”
梁雪然恨鐵不鋼地趕他離開料理臺:“你去把碗再刷一刷,麼大佬?”
魏鶴遠不肯:“那是干凈的,我幫你切菜。”
梁雪然對他的刀法一點信心也沒有。
以他的程度,估計一棵菜能切到明天早晨。
“不要,”梁雪然極其認真地告訴他,“我有某種怪病,吃飯時要用的盤子必須用凈水洗上十遍才行,不然吃著不放心。”
“以前在公館時怎麼沒有?”
“哦,”梁雪然輕描淡寫,“剛得的。”
魏鶴遠說:“巧了,我也有個病,讓我放棄做飯之前,必須得讓梁雪然抱我一下才行。”
“……這他媽……喵的是什麼怪病?”
魏鶴遠從容不迫:“學名梁雪然綜合征。”
他補充:“剛確診。”
梁雪然沒抱他,埋頭做菜,決定暫時不理這個無恥之徒。
魏鶴遠仍舊沒有走開,他嘆氣:“雪然,你都能替這麼著想,為什麼不能稍微設地為我想想?”
梁雪然手起刀落,切下一塊,解釋:“因為不是我炮友,炮友不需要設地為對方著想。”
魏鶴遠無奈地笑。
他的確在廚房中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先去洗刷盤子。
第一個盤子剛沖到第十遍,沒拿穩,落下來跌碎。
啪嗒一聲脆響。
魏鶴遠俯去撿,不慎劃破手指。
手指被劃出一道小小的傷口,魏鶴遠還未起,梁雪然便張兮兮地湊上來:“沒事吧?”
神清張,眉微微蹙起,瞧上去十分擔心:“怎麼會這樣呢……”
眉宇間滿滿的擔心和焦急。
魏鶴遠安:“沒事,只是小傷口而已。”
梁雪然看他,變了聲調,哼一聲:“我又沒說你,只是擔心盤子而已。”
魏鶴遠:“……”
梁雪然說:“別忘了,我們可是炮友關系啊。”
面無表:“炮友不需要關心手指怎麼樣,只需要關心你下半能不能用就行——”
話音未落,魏鶴遠避開地上的碎瓷片,靠近,另一只完好的手掐住的臉,濃墨的眼眸中蓄著笑意:“那你還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
男人的越來越近,聲音低下去:“現在?還是?”
梁雪然嘗試反駁:“我們——”
魏鶴遠堵住的。
反駁的話被男人完全吞下去。
良久,他松開,啞聲說:“這個屬于炮友關系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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