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臣服》第 87 章 小野貓(六)

檸也是這兩天才認識鐘鳴。

鐘鳴臉長的很不錯,標致的,也甜,能哄人;檸看中他的臉,也知道鐘鳴人品不怎麼樣,當個玩其實也還行。

剛剛檸和幾個人在附近的店里吃飯,年紀小,也不想出什麼意外,就沒喝酒;房間里有幾個煙的,把空氣弄的烏煙瘴氣,最后又弄了個什麼真心話大冒險,偏巧輸了,被惡作劇,要求去吻鐘鳴。

在此之前,檸連鐘鳴的手都沒過。

的初吻還在呢!

想想鐘鳴那張臉,檸認為親這麼一個人倒也不至于讓產生什麼心理影;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誰知道鐘鳴眼神躲閃,借著先上衛生間的名義出去。

檸還是第一次到有人落的面子,心里面不爽,追出來。

中間有個時間差,走岔道,沒追上鐘鳴,倒是遇見了他的孿生弟弟鐘深。

檸看著面前的鐘深。

心里面窩著一團火。

剛才可瞧見鐘鳴對著鄭蝶獻殷勤了,一說要去親鐘鳴,注意到鄭蝶先拉下一張臉,把杯子重重地擱在桌子上,抬就往外面走。鐘鳴說去衛生間也不過是個借口,看來是去追鄭蝶的。

前幾天檸對他答不理的,鐘鳴怕是要換目標了。

現在可不是一副貞潔烈男的模樣?剛剛親了不說,又義正嚴辭的教訓,又當又立,不得和扯清關系的模樣。

檸心里面愈發瞧不起他,嘲諷:“你現在裝什麼純潔男?不就親你一口,還真的把自己當人了?”

鐘深從聽說出“鐘鳴”兩個字之后,不地打量著

鏡片折出一道,他笑:“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檸現在正值叛逆期,最討厭的就是這樣模樣的人,皺眉:“你好好說話。”

不清楚是不是鐘鳴喝過酒的緣故,總覺著現在的鐘鳴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以前那個鐘鳴,一直是削尖了腦袋要討他們幾個的歡心。

雖然帥歸帥,但氣質特別極其的不行,都帶著一氣。

而現在站在面前的男人,彬彬有禮,沒有了以往那種諂相,恰到好的疏淡,反倒是更加合檸的胃口。

檸仰起臉來。

哎,剛剛鐘鳴臉上戴的眼鏡好像不是細框的啊……還是記錯了?

檸困了。

檸記不差,但是心大意的,剛剛沒注意鐘鳴是個什麼況,也沒有太留意。

鐘深倒是朝著出手,笑容始終溫溫醇醇。

這個男人長相真是好看到令人心眼花

檸有點遭不住這樣的極品,晃了晃眼,吸口冷氣。

牙酸。

人微笑開口,聲音帶了幾分挑釁的意味:“是親一口的確沒什麼,小姐敢不敢跟我回家呢?”

檸倒吸一口冷氣。

艸。

鐘鳴這是要打算干什麼?

實在不清鐘鳴的意圖,警惕地了手里的包。

鐘深已然從剛剛的反應中清了這孩子的格。

脾氣一點就炸,像極了路邊的小野貓。

一順就乖乖巧巧的,倒著捋就炸。

鐘深扶了下眼鏡,若無其事地說:“害怕就算了。”

這話檸雷區,怒了:“誰說我害怕了?”

鐘深但笑不語。

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正確檸驕傲地仰起脖頸:“去就去,哼,量你也不敢我。”

早在一開始鐘鳴來之后,一群人就地弄清楚了鐘鳴的底細;鐘鳴就是一普普通通家庭里面長出來的人,父母親都是小市民。在他們眼中,這樣的人和螻蟻沒什麼區別,一手指就能碾死的東西,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惹出什麼事來。

貪生怕死,鐘鳴恨不得跪在地上這麼一群千金大小姐了,怎麼可能再惹什麼事。

鐘深微笑著說:“那小姐現在在怕什麼?”

檸沒什麼好怕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膽量大,檸鬼使神差地,跟著突然變帥的“鐘鳴”進了這個陌生的小區,上了樓。

檸先前生慣養,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四下打量著這個不怎麼高檔的小區,微微皺起眉頭來。

檸不知道明京的房價已經高昂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鐘鳴,他不可能有能力在這里買下一套房子。

千金大小姐從來不會考慮這種細枝末節的事只是單純地好奇,想要看看人生活的地方又是什麼模樣的。

鐘深打開門。

“坐,”鐘深先把外套下來,隨手丟到一旁;他拿著杯子,示意坐在客廳中的那個棕小沙發上,問,“你想喝點什麼?”

檸并沒有回應他的問題。

一進門就了鞋,第一眼沒有看到地上有可以供更換的拖鞋。

檸鞋子也不穿了,踢踏著甩掉鞋子,赤著腳,踩在毯上,四下環顧:“還行。”

這里打掃的還算干凈。

房子里并不大,但眼可見的主人潔,每個角落里的東西都被收歸的整整齊齊。

檸赤著腳坐在沙發上,盤好,晃著小腳腳,看著鐘深彎腰,耐心地把剛剛放的鞋子擺正。

做好這一切之后,他很快又拿了雙干凈的鞋子,放在面前,解釋:“這個是新的,我沒穿過。”

一雙黑的拖鞋,出腳試了試。

非常不合適。

拖鞋太大了,進去,像是進船里面。

檸看了看鞋,又看了看鐘深。

鐘深洗干凈手,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終于慢悠悠走過來;微微彎腰,把杯子放在面前的矮茶幾上。

檸防備極了:“你該不會在我杯子里面下藥吧?”

鐘深說:“小姐不是說我沒這個膽子麼?”

被他話一刺,檸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頭一次發現這人竟然牙尖利到這個地步,說也說不過,把氣都撒在小拖鞋上面,腳一踢一甩,盤坐在沙發上,高冷地著不遠的鐘深:“什麼破鞋,磨到腳了。”

鐘深沒理這個大小姐脾氣上來的人,他走到臥室,給家人打了個電話,簡略說了幾句,報出地址。

家的掌上明珠,就這麼毫不設防地跑到外面來;若是被心懷不軌的人給弄走,還真是麻煩。

鐘深自認為不是同人多麼強烈的人,可也不忍心看這麼個滴滴的小姑娘真的被人欺負。他走出去,小公主還在囂:“空調遙控在哪里?熱死我了,你怎麼還不開?”

喝的酒后勁兒有點大,鐘深按按太,聽到還在喋喋不休:“有草莓嗎?櫻桃或者葡萄也可以。我只吃水分大的水果,你這里有沒有?沒有的話現在去買也來得及,記得一定要好看的……”

鐘深說:“沒有,不可能去買。”

接下來,不管檸再怎麼鬧騰或者威脅,鐘深始終不為所。直到半小時后,家人敲響房門,畢恭畢敬遞把檸接了回去。

看到悉的人之后,檸就明白了,這家伙把騙上來,原來只是為了告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檸心知回去不了一頓辱罵,惡狠狠地瞪了鐘深一眼;鐘深微笑著目送離開,關上門時還不忘說一句“小姐,再見。”

“再見個大頭鬼啊!”

檸咬牙切齒地上了車,這次是在家工作十多年的人親自來押回去;檸一上車就懵了神,在管家嚴肅的眼神中規規矩矩坐好。

管家沒有資格說什麼,一路沉默回到家中,檸剛進了書房,就被兩邊人按著跪了下來。

書房地板雖然是木質的,卻也格外堅檸疼的眉頭一,眼淚不控制地流下來。

還沒來得及站穩,繼母滿面沉地走到面前,蹲下,掐著的臉頰,問:“長能耐了?小婊子?”

今晚的父親并不在。

父自詡為正人君子,疼兒照顧家庭;像這樣的場合,他永遠都不會出現。

檸費力地扯著的手:“滾!”ωWW.166xs.cc

檸對自己的繼母毫不客氣,此時父不在,更是肆無忌憚。檸推開,剛想走,又被繼母拽住了頭發。

疼的了一聲。

打架毫無章法,疼的回頭抓撓繼母的手、胳膊;繼母吃痛,仍舊沒有松開,面鷙地拎著,回頭人:“站著干什麼?把劉醫生過來!給小姐好好檢查檢查。”

兩個人按著檸,又拖又拽地把帶到了房間;兩個人按著檸的肩膀,把放在床上,按著手腳捆綁好。檸疼的牙齒都在抖,想要爬起來,但是沒有一點兒力氣。

劉醫生是個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戴著手套,讓人掰開檸的,不冷不熱地說了聲:“抱歉,小姐,我得檢查一下。”

門外,繼母著煙,咳了兩聲。側側耳,聽到了門檸撕心裂肺的咒罵聲。

不過兩分鐘,劉醫生摘掉手套走出來,對著繼母畢恭畢敬地說:“檸小姐很聽話,很干凈。”

繼母臉上終于出來一笑容。

笑著拍了拍劉醫生的肩膀,彈彈煙灰,呼出一口氣,緩步推門走進去。

按住檸的那幾個人已經走了,檸手腕上被抓出深深的痕;因為掙扎,頭發蓬,坐起來,保住膝蓋,一雙眼睛因為哭而紅腫起來。

腳上的鞋子早就因為掙扎丟到一旁,檸赤著腳,蜷聲音嘶啞:“你滾。”

“不就是檢查下麼?”繼母坐在床邊,微微嘆息,的額頭,終于又恢復了那種溫文爾雅的模樣,“咱們檸檸多乖呀,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以后要嫁的風風啊。”

纖長的指甲劃過檸的臉,繼母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病態:“繼續這樣好好地保持下去啊檸檸,咱們一家以后可就全依靠你了啊。”

檸臉發白,推開繼母的手,飛快地跳下去,跑回自己房間。

出門的時候,險些摔倒。

檸討厭這樣。

討厭被當作商品一樣上標簽,出售。

為了聯姻,為了能夠讓對方滿意,還必須保持“清白”。

真是爛了,骯臟了!

-

趁著鐘深沉睡的空閑中,天還不亮,檸就地從床上爬起來,把鐘深房間里的東西仔仔細細地搜查里一遍,總算功地找到那份封文件,塞進包中,直接跑路回華城。

還在疼,這兩天有點過分了,檸頭昏眼花,由衷地認為自己此時出逃是件極其正確的事。不然,再在明京中逗留下去,擔心自己會被鐘深給完全吸干。

回到華城后的檸第一時間回公司上文件,梁雪然還在度月中,書笑瞇瞇接待了

檸的腰還在疼,一上午了好幾次。

而鐘深沒有找

晚上,檸才從朋友圈中看到鄭蝶發的短視頻和圖片,檸忍不住點進去看了看,都是悉的面孔,養尊優的人,連年齡都仿佛凍住了。

觥籌錯,談笑風生。

檸看了半天,放下手機。

在商業一事上并無毫天分,這倒不是家父母沒有培養的緣故;即使們對心培育,以的能力,在當初家被查封的時候也幫不上任何的忙。

微信上一條接一條地收著新消息。

鄭蝶:【今天我們都聊起你了呢】

鄭蝶:【大家都很意外你竟然還是和鐘深走到一起】

鄭蝶:【畢竟當初你父親落馬,鐘深可一直冷眼旁觀呢】

檸冷眼看著,毫不猶豫地把拉進黑名單。

手機在這時候嘀嘀鈴鈴響個不停,檸皺眉,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或許是工作上的人。

接了:“你好,我是檸。”

“檸檸……”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檸皺眉頭,坐起來:“陸清?”

“嗯。”

事實上,檸已經想不起來最后一次和陸清見面時,他當初是什麼表

那時候檸已經變賣了家中幾乎所有的東西來湊錢還債,母攜手開車墜海自殺,留下來一屁爛債等著去填補。

樹倒猢猻散,隨著兩人亡,一部分爛賬不了了之;剩下的一些,都是檸不停地賣著東西,一次又一次拍賣,好不容易把這個窟窿給填上。

檸搬走的時候,天上下著大雨,陸清撐著一把大黑傘,跟在后,亦步亦趨。

上車的時候,隔著蒙蒙雨簾,陸清認真地向保證:“檸檸,你放心,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結婚。”

再然后,陸家人那邊過來,委婉告訴檸,這份基于商業合作的聯姻就此取消。

檸坐在沙發上,懶懶地應一聲,撥弄著下沙發上的小穗穗。

從那之后,檸就再也沒見過陸清。

兩人默契地彼此斷了聯系,現在陸清竟然主打電話,真讓檸驚詫不已。

陸清問:“檸檸,你現在還好嗎?”

好的,沒病沒災。”

“我聽阿蝶說看到你和鐘深在一起……”陸清聲音帶著醉意,“你真要和那個殺人犯在一起?那個人眼中只有利益,當初為了能順利繼承,他竟然連自己親哥哥都敢下手。這樣的人,你——”

“陸清啊,”檸打斷他,“別和我說這些,沒意思的。”

聽到那邊輕輕笑了兩聲:“檸檸,你該不會是真喜歡上他了吧?你當時不是說只把他當狗麼?”

檸沒說話,冷臉掛斷電話。

漫長的休假有些無聊,鐘深遠在明京,現在是想睡也睡不到;檸收拾好行李箱,看了看銀行卡余額,訂好第二天一早的高鐵票。

這兩年在華城過的太安逸了,也該出去活筋骨。

從華城開始,檸一路往北走,漫無目的,在手機地圖上,隨機挑,哪一個地名好聽就去哪里。

鐘深一直沒有再聯系

偶爾也會看看朋友圈,檸微信上加的人不多;當初那些人怕糾纏,直接刪了的聯系方式。

倒是看到安甜,直接在朋友圈里面發了和陸清的婚紗照;手指往下,嘩啦啦一長串,姿態各異,景好。

檸不過看了一眼,便關掉手機,低頭繼續吃面。

小店面積不大,是以前的檸絕對不會“紆尊降貴”邁進來吃飯的地兒;天南地北的人在一起,說著聽不懂的方言,語調獷,店面和廚房相連,蒸的熱氣騰騰;面切的很寬,裹著辣椒,檸咬了一口,嗆的眼淚掉了出來。

出紙巾眼睛,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若無其事地繼續吃。

-

鐘深初初接手百梁之后,頗為費了一陣力氣。

梁老先生快要過世那一陣,不能坐鎮,董事會的那群老家伙就已經開始蠢蠢地塞了人進來;梁老先生當時尚沒有下了最終決定,握權不放,也有心無力,暫時讓鐘深代為理了一段時間。

那群人一直不服鐘深。

他們都認為梁老先生必定會把家產給他的某個私生子或者私生,既然沒養在邊,那就好掌控一點。

當鐘深意外上位的時候,幾人更是聯起手來,試圖給鐘深的決策使絆子,結果都被他鐵強悍地了下去。

等到梁老先生過世,鐘深遠赴華城輔佐梁雪然;憂外患,直到兩個月過后,才終于有了一息的機會。

同梁老先生雷霆萬鈞的手段不同,百梁的員工私下里用另一個詞來形容他——

笑里藏刀。

董事會去年投票表決來的新董事已經被功踢出去,鐘深摘下眼鏡,輕輕擱在桌子上,按按太,才想起來有段時間沒有去安小野貓了。

著這個時候還在睡覺,鐘深沒打電話,發了短信。

沒人回應。

鐘深習慣了。

旁邊的助理敲敲門,窺著他神,小心翼翼地匯報:“鐘先生,檸小姐又跑出去了。”

鐘深應一聲,問:“這次去了哪兒?”

助理一一報了地名。

鐘深安靜地聽著,沒有多余的表;助理匯報完畢,在最后加了一句:“需要幫您訂機票嗎?”

他還記得,自己剛到鐘深邊的時候,幾乎每隔兩三天,都會替鐘深訂票。目的地各不相同,助理開始還以為是自家老板在來想走就走的旅行,直到后面才發現,原來老板只是去找檸小姐。

鐘深說:“不用了。”

助理訝然。

鐘深沒回應,戴上眼鏡。

小野貓心不在這里,在外面野夠了,自然會回來。

對付,得一步一步,挖好陷阱,慢慢地收網。

-

一直到了假期結束,檸才終于回了華城。

這一路朝北走,的臉曬的有兩蛻皮;去的最高海拔三千多米,產生輕微高原反應之后立刻折返回

檸再不惜命,也不愿意被埋葬在異鄉他

到達自己的小公寓,檸試了兩遍,有點絕

臨走前忘記給門鎖換電池,沒電了。

這種智能門鎖耗電量之后,還可以用移電源來充電;檸翻了翻書包,無奈地發現自己的移電源也沒電了。

無奈之下,檸只能打電話給鐘深:“喂,你現在在哪里呢?在華城還有人麼?方便讓人給我送個移電源嗎?”

一別幾天,不曾想在這時候收到的電話。

“怎麼回事?”

“智能門鎖沒電了,進不去門。”

鐘深靜默兩秒,說:“我現在在雪然這邊,馬上過去。”

檸心里嘀咕了一聲,只說了一句“那你快點”,掛斷電話。

也不知道鐘深跑去梁雪然那邊做什麼。

畢竟,鐘深親口承認過,說他眼中只有利益。

他的確曾經因為利益而想要娶梁雪然。

檸等了沒多久,電梯門打開,穿著黑的鐘深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蹙眉:“地上這麼涼,你不怕肚子疼?”

上呵斥,卻仍舊出手,將拉起來。

眼睛,滿不在乎:“現在沒那麼氣。”

充電不過三秒鐘,門鎖上的小燈終于亮了起來;檸按上指紋,擰開門,順問了一句:“沒想到你也隨帶著移電源。”

“沒有隨帶,”鐘深輕描淡寫,“在你小區樓下超市買的。”

檸:“……”

鐘深把拎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檸檸,下次想見我,沒必要找這麼拙劣的借口。”

不,真的是忽略了。

檸一直沉默,鐘深終于轉的臉頰仔細瞧了瞧,松開手,笑:“怎麼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檸說:“這是野!”

站起來去廚房里檢查冰箱里的食,剛剛打開冰箱門,就后的男人了上來;細細親吻著的脖頸,著手關上冰箱門,轉摟住男人。

盡管檸只有過鐘深一個男人,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鐘深的技著實好;他總是有辦法把弄的眼淚漣漣,不是痛苦,是令恐懼但又割舍不下的嫉妒愉悅。檸死死地抓住鐘深的胳膊,微微吸氣,覺著自己就像是被擺放在砧板上的一條魚,而鐘深就是把徹底劃破的一把刀。

檸推開鐘深,自己站起來去衛生間;沒走幾步,腳了,停下來,直接被鐘深抱了進去。

檸問:“你什麼時候回明京?”

“今晚就回。”

“那你順便把我也帶過去吧。”

他不是沒幻想過從檸口中聽到這句話,但從不曾想到,會是現在這種況。

鐘深洗的手停頓,他低頭看懷里的人。

檸的頭發已經不如之前一樣順,顯然近幾日過的并不是多麼自在;容易曬傷,臉頰上有幾蛻皮的痕跡,耳邊亦有細小的傷口。

他放緩和聲音:“那這邊工作怎麼辦?”

“……不。”

檸閉上眼睛,慢慢地說:“我要去參加陸清婚禮。”

沒注意到,因為這句話,男人臉上剛剛起來的消失的一干二凈。

鐘深按著起泡瓶:“去參加前未婚夫的婚禮?”

力氣大了,起泡瓶出一大攤的泡沫,發出刺耳的一聲。

檸倦怠:“嗯。”

兩人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覺鐘深似乎有些不開心;但兩人本來就只是炮友而已,不需要去了解炮友心如何,閉著眼睛休息。

有了鐘深,其他的那些事不需要檸去考慮;飛機一路飛行很平穩,只是鐘深的心似乎并不妙。

檸看了他好幾次,鐘深臉上一點笑都都沒有。

晚上抵達明京,鐘深那邊的司機已經候在機場了。

檸剛坐穩,就聽到鐘深淡淡地吩咐著人:“去明珠大酒店。”

檸聽到酒店的名字,皺了眉,問鐘深:“去哪里做什麼?”

“明天陸清和安甜的婚禮不就在那里舉辦麼?你今晚住在那邊,豈不是更方便?”鐘深終于抬眼看,幽深的眼眸中不帶芒,“一聲不吭走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回來又是讓我送你參加前未婚夫的婚禮,檸檸,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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