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怎麼樣？”何太平看了一眼面前若有所思的，問道。

“大理寺的大牢是誰造的，該誰負責？”衛瑤卿一出聲，卻把何太平嚇了一跳。

仔細想了想後，何太平回道：“大理寺大牢是五年前重造的，這等事自然是工部負責，當時工部的尚書是……呃，錢元。”

“戶部呢？”

“戶部尚書吳嶴五年前已經是尚書之位了，他算是半個程厲盛的人吧！”何太平注意著措辭，愈發好奇，“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了？”

“大理寺的大牢工減料，牆面是燧石和木料仿製的。”衛瑤卿道，“力氣大一些的人都能將它撞出一個來。”

何太平瞬間明白了：一般的大牢或許有可能，但大理寺一貫是關押重犯的地方，大楚明律規定，大理寺必須由堅的石料所鑄，燧石混合木料，這本便是不對勁的。會這樣的原因大概只有一個：那就是錢元和吳嶴貪污。

何太平雙眼發亮：“我立刻去老師那裡，好他個程厲盛！在中書令大人上安了個莫須有的貪污罪名，這個實打實的貪污罪，我看他怎麼辦？”

“大人莫急。”衛瑤卿連忙喊住了他，“近些時日程厲盛那邊的人接連遭殃，若是此事由喬相抖出來，君心難測，難免會讓陛下猜忌。”

“那你的意思是？”

“大人替我盯著這裡，三天之若是有靜便莫用多管。若是沒有，大人替我再安排一下，我要再走一趟大理寺的大牢。”

有靜？何太平不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那我先走了，何大人自離去吧！”擺了擺手，就要起離開。

何太平一愣：“不用送你回去麼？”

“不必了，我二姐來了這大理寺附近打聽況，我找找看再說，回頭輛馬車回去吧！”說著便下了馬車。

何太平著離去的背影不由慨了一句：“這當真是生的是小兒的子，的是一家的心啊！”

***

“小姐，怎麼辦？”青桔看著衛瑤玉也是一臉的茫然，“抓進去那麼多人，連疏通都不好疏通。”

衛瑤玉臉上帶了幾分蒼白，扶著牆站定，一介閨閣子，能做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六妹妹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去欽天監任職了，怎麼能再去煩？祖母又一把年紀了。父親母親也……我爲長，合該我擔起的重擔。”衛瑤玉握了雙拳，“實在不行，我就去找石史冤，那可是大理寺的大牢啊，這……二弟進去，我當真怕出了什麼事。”

說罷衛瑤玉自己便苦笑了起來：自詡自己是二房的長姐，有手段有能力，可到現在看來，卻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自己纔是最傻的那個。六妹妹比聰明的多，會考欽天監，得祖母的重視，將不聽話的小弟訓得服服帖帖的，就連上次參加城公主生辰宴的請帖都是六妹妹替尋來的。不知道六妹妹在做什麼，只知道日裡早出晚歸的，有祖母的默許在裡頭，小小年紀，累那個樣子，這個做長姐的卻什麼都做不了。渾上下，除了這張臉，還能做什麼呢？

路邊經過的馬車掀起車簾的一角，有人過車簾向外去，目瞥到靠著牆角站定的時不由眼前一亮：“那個那個……快停車！”

馬車及時停住了，卻藉著衝力砸翻了路邊的小攤。

還不待小攤販說話，那趕車的小廝便扔了個銀錠過來：“賞你的，滾！”

這幅趾高氣昂的模樣讓小攤販忍不住心問候了數次馬車主人的祖宗，但形勢總是比人強的，小攤販一邊撿起了銀錠，走到一旁，一邊繼續問候著馬車主人的祖輩。

從馬車中走出個長的是著實不錯，奈何油頭面的男子，瞧年紀三十上下，面白無鬚，整了整衫向街邊走去。

“小姐！”

撲鼻而來的胭脂味讓衛瑤玉皺起了眉，不適地後退了一步：平心而論，眼前的男子生的不錯，只是這油頭面的樣子，委實人不喜，而且眼珠轉，一副不安分的樣子。

“你想幹什麼？”青桔擋在了衛瑤玉前。

“結識一番啊，我……”

“二姐。”一道悉的聲音自後響起，衛瑤玉本能的鬆了口氣，回頭正見衛瑤卿臉微沉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二姐我們走吧！”

看著轉離去的一對，油頭面的男子“唰”地打開了摺扇，自詡風流的扇了扇：“好一對俏麗的姐妹花啊！”

一旁的小廝立刻會意了：“放心吧爺，小的立刻就去打聽打聽。”

“哈哈哈哈，還是你懂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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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長公主的駙馬陳工。”

衛瑤玉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更白了：“你是說他就是陳工？”

衛瑤卿點頭，臉也不大好看。

能生出青縣主這樣的兒的父母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臨長公主和駙馬陳工是一對長安城裡出了名的夫妻。臨長公主面首無數，駙馬陳工的私院裡也藏了一院子的人。畢竟有陳善做後盾，陳工這個駙馬當的也不會窩囊到哪裡去。兩個人都是頭頂綠帽三尺高的人，但份在那裡，衆人也只能只可意會不敢言傳。

不過到底是夫妻，這二人有些方面確實相似。俱是看上誰就搶來或騙來的貨，玩弄過了就扔到一邊，喜歡的多寵幾回，不喜歡的扔著自生自滅。

幾年前曾經出過一件駭人聽聞的事，爲了讓青縣主學習鞭法，臨長公主和駙馬陳工各拉了五個面首人出來供試鞭。三天後十被活活打死的運了出來，當時也是鬧出了軒然大波，後來被太后與陳善同時出面了下來。

可以這麼說一家子都是畜生。

“這些時日不要出門了。”衛瑤卿道。

“那你怎麼辦？六妹妹，你也別出門了，許是過幾日，那陳工就將你我二人忘了。”衛瑤玉想了想道。

“嗯。”衛瑤卿點了點頭，心裡卻盤算了起來，陳工過幾日會將們忘了？怎麼可能。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

“衛六小姐。”便在這時有人的聲音自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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