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守局》第十章 地窟中的怪人
門上紅燈亮起,電梯也隨之停下。
在電梯門緩緩打開的同時,陳閑跟霍胖子都不自的往后靠了一步,因為這里與前面的二十層不同,差異大得詭異。
這是一個窟。
除了垂直下降至此的電梯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巖石跟泥土,看不見半點人工的痕跡,面積也不算大,差不多只有一個籃球場的大小。
左前方有一個口,里面黑暗彌漫,見不到。
“小心點,跟著我。”陳閑低聲說道。
霍胖子只敢點頭,慌忙掐滅里的煙,拔出手槍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窟的氣氛很抑,或許跟氣味有關。
頂上二十層那些人類肢散發出的腐臭味,似乎都順著電梯井道蔓延了下來,充斥在地底這個古怪的閉空間,本來這里空氣的含氧量就很低,現在更是讓人呼吸困難。
“小陳,這里有沒有那些不干凈的東西?”霍胖子忍不住問道,心跳加速得讓他臉漲紅,額頭上布滿了細的汗珠。
“靈?”陳閑問道。
霍胖子嗯了一聲,說道“死了那麼多人,有一個兩個也不奇怪吧?”
陳閑沉默著,細心觀察了一下四周,很快就給了霍胖子一個肯定的答復。
“沒有靈,但這里的腥味很重,可能有別的東西。”
剛聽見沒有靈這幾個字的時候,霍胖子還表現得極其興,臉上張的表也變得松緩不,但一聽后面的話還有別的東西??
“有呼吸聲。”
陳閑說這話的同時,略微轉了一下頭,仔細聽著窟角落傳來的聲音。
從這個位置看過去什麼也看不見,但陳閑確實聽見了一陣極其細微的呼吸聲。
“呼吸聲?”霍胖子一愣,順著陳閑看的方向看過去,表非常疑,“那里什麼也沒有啊,我也沒聽見呼吸聲,是不是你聽錯”
霍胖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陳閑揚起了頭,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表變得極其詫異,這是他第一次在陳閑臉上看見這樣的表。
順著陳閑的目,霍胖子也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
窟頂上,在那個被影遮掩的黑暗角落中,約趴著一個人。
“好像不是靈,是實。”陳閑說道,不聲地往后退了一步,將霍胖子往后拽了拽,死死盯著天花板上趴著的那個人。
空氣里彌漫的腥味,源頭就在這個人上。
當然,用“人”這個字來形容它,其實并不準確。
如果按照霍胖子他們部門的系統描述,應該是這樣。
目標大致呈人形,長約0厘米左右,暫無法判斷別,目標皮組織嚴重缺失,雙出現異常變化,大至腳腕曲線有鳥類生特征,腳掌只有四趾,腳長約為正常年男的兩倍。
從基礎形態即可判定,目標屬于異常生命。
“你能對付它嗎?”霍胖子將槍口對準了那個怪,手指搭在扳機上,但卻不敢隨意開火,只是焦急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在霍胖子眼中,陳閑雖然是異人,但他的本事好像只能對付那些靈。
靈在異常生命的概念中只算是一類大分支,除開靈之外,“異常生命”這個概念里還包含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現在他們遇見的這個怪就是例子。
“不好說。”
陳閑仰著頭,看著那個趴在窟頂端的怪,眼中閃過了一凝重。
異常生命的危險程度,可以通過它們攜帶的能量判斷,粒子的含量越高,它的能耐也就越大,但就目前的況而言陳閑還知不到這個怪的能量。
這個怪就像是一團會呼吸的空氣,并沒有散發出半點能量,如果它沒有發出呼吸聲,陳閑甚至都很難發現它,畢竟它所的位置太偏,一眼掃過去很容易就忽略掉。
怪上穿著一件破爛的服,被污浸染得看不出原來的,但從領口與兩肩的曲線結構來看這服眼。
陳閑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此時,怪也意識到被陳閑他們發現了,糙的呼吸聲逐漸變大,一雙布滿的眼睛緩緩睜開,盯著下面的兩人。
“閃開!”
陳閑喊出聲音的瞬間,急速拽著霍胖子往旁邊邁了一步。
只在一瞬間,之前霍胖子所站的位置就多了一個窟窿。
地面上的窟窿有年人拳頭那麼大,邊緣不規則且非常糙,像是被某種鈍猛擊砸出來的,里面散發著腥臭刺鼻的氣味。
“什麼東西??”霍胖子有些慌了,臉煞白地問道,“剛才什麼東西落下來了??”
陳閑仰著頭死盯著那個怪,沉著嗓子答道“舌頭。”
在怪出手之前,陳閑很清楚看見它有個張開上下顎的作,在本能般拽著霍胖子躲閃時,它里就竄出來了一條的條狀,從形狀來看好像是舌頭。
隨著一聲悶響,怪從窟頂落了下來。
霍胖子一只手拿著強手電,一只手握了手槍,胖的軀因為張而輕微地抖著,細的汗珠也不斷地順著他的額頭往下落,整個人都在了神繃的狀態。
“別怕。”陳閑輕聲說道,“有危險我會擋在你前面,畢竟這是我的工作,我不死你也死不了。”
“你這話聽著怎麼喪得慌呢”霍胖子抖著,是從胖的臉上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陳閑瞥了霍胖子一眼,見他滿臉的張,不有些詫異。
按照常理,偵破部應該是跟這些異常生命打道最多的部門,但看霍胖子這模樣,怎麼像是有點怕呢?
“你別看我,看那玩意兒去!”霍胖子注意到了陳閑的目,表有點不自在,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委屈幾分,“我又不是經常上前線的戰斗人員,就算上前線,我負責的也是遠距離狙擊目標,我又沒跟它們近過手”
陳閑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聲地往前走了一步。
怪在落地后并沒有急于攻擊陳閑他們,而是轉著畸形的眼球,不斷打量著他們,似乎是在觀察什麼。
“你槍法準嗎?”陳閑突然問了一句。
霍胖子本能地點點頭“還行。”
陳閑擋在霍胖子的前,頭也不回的說道。
“它的目標是你。”
“是我?”霍胖子一愣,“憑什麼啊!我又沒攻擊它!扳機都沒扣過!”
“跟槍的聯系不大,估計是因為它覺得你比我弱吧。”陳閑一臉的冷靜,說這話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而像是在認真分析著什麼,“柿子挑的,這本來就是無法違背的生本。”
異常生命的特征與普通生命沒什麼兩樣,在對付敵人或是獵的時候,它們有近乎于野的本能。
在面對多個目標時,它們通常都會挑選最薄弱的一個目標下手。
它們判定一個目標強弱的方法,與陳閑這類的異人判斷敵人強弱的方法一致,都是通過觀察對方的“氣”來判斷,換言之就是對方擴散出能量粒子的多寡。
無論是屬還是屬,能被人知到的粒子能量越多,能耐就越大。
所以在那個怪眼里,霍胖子是弱勢的一方,而陳閑則是一個極危險的目標,因為它從這個瘦瘦弱弱的人類上,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息。
這種氣息,讓它覺得危險。
“砰!”
伴隨著這聲古怪的悶響,一條壯且遍布膿瘡的舌頭從怪里彈出來,如蛙類捕食昆蟲一般,舌尖直奔霍胖子的頭顱去。
而在這瞬間,陳閑也有了作,
沒等怪反應過來,陳閑悍然出右手拽住了那條舌頭,如同拔河一般,使出渾的力氣開始往后拖拽。
“我牽制它,你找機會開槍打它眼睛。”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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