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忌雜談》第七章 天靈師

隨后,我和孟凡又閑聊了會,直到夜里十一點,這家伙實在困狗了,我只好掛了語音。

靈溪那邊似乎早已睡,我怕吵醒,輕手輕腳的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老老實實鉆進被窩。

這一晚,我睡的并不踏實,準確來說是噩夢不斷。

一會夢見爺爺渾的站在我面前,一會夢到那人頭豬的惡靈掐著我的脖子猖狂大笑。

早上六點,我從噩夢中醒來,大汗淋漓,手腳冰涼。

我的睡眠質量本來是很不錯的,但因為被惡靈纏后,這幾天我就沒睡過一個踏實覺。

這一點,倒和神乏力的孟凡有點相似。

睡不著,我索穿起床下樓做早飯。

靈溪昨天購買的食材中有不速凍餃子湯圓之類,還有小咸菜。

我本來是想隨便下點湯圓吃的,但仔細一想,等下靈溪起床也要吃。

于是我像模像樣的熬了鍋稀粥,炒了兩份小咸菜,蒸了十幾個速凍餃,外加兩個煎蛋。

一切搞定后,我上樓刷牙洗臉。

七點十分,樓下傳來靈溪洗漱的聲音。

我下樓喊了聲師傅,去廚房把早飯端上客廳的茶桌。

靈溪微微失神,滿是驚訝的問道:“你做的?”

“是啊。”我坦然笑道:“在家就是這樣吃的,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

靈溪洗漱完畢,化了個淡妝,徑直坐在茶桌前面期待道:“看上去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嘗嘗看?”我給靈溪遞去筷子。

“唔,有點燙。”靈溪小口小口的喝著粥,吐著熱氣。那模樣,可到讓我心生漣漪,似水般圈圈散開。

漂亮的人本就養眼,更何苦靈溪的又是那麼的無可挑剔。

“看著我做什麼。”靈溪煽著好看的眸子問道。

我臉一紅,趕忙低頭吃飯。

吃完早飯,名鐵山的專職司機開著那輛商務奔馳車趕來了。

“送我去陳家總部。”靈溪打開車門道:“蘇寧去南大街。”

“恩?”我坐在后車位心中一驚,滿腦門問號道:“師傅,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南大街?”

說實話,我都懷疑我昨天和孟凡語音的時候靈溪在外面聽,不然怎麼可能知道我今天要去的地方。

靈溪不著痕跡的撇了我一眼,輕啐道:“我可沒窺別人私的習慣。”

“哈,我不是那個意思。”被靈溪一語點破,我頓時尷尬無比道:“師傅神通廣大,徒兒有什麼作哪能瞞過您的眼睛。”

靈溪扯了扯角,勾起一抹愉悅笑意說道:“吃早飯的時候我看你命宮有黃氣涌出,這是朋友相會的意思。你當時坐在沙發上,面朝西方,可你的左腳去指向南方。”

“左腳為出,右腳為歸,寓意你今天要去的方向在南方。 ”

“京都南方,也就是南大街那一塊咯。”

靈溪系好安全帶,示意鐵山可以開車了,然后繼續說道:“你今天是去辦手機卡的,但你的財錦宮顯示你今天有兩筆財氣流逝。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朋友相會,請客吃飯你付錢唄。”

“我去……”我久久無言,目瞪口呆。

鐵山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會心一笑。

“師傅,你這……”我豎起大拇指道:“你簡直比神仙還厲害。”

我說的是實話,真不是故意溜須拍馬。

我們村也有幫人算命的神婆,神神叨叨的,又是念經又是拜佛。

問事之前還得問問人家的生辰八字,家庭住址之類。借著供奉的大仙賜予的特殊能力幫人算命看事。

哪像靈溪,看我面相就能把我今天的行程說的準確無疑。

這完全打破了我對算命這一行的認知。

“以面相算命只是小道,哪能和神仙相比。”靈溪搖頭道:“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吃這一行飯的,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如何當得起天靈師三個字。”

我被靈溪勾起了好奇心,小聲問道:“師傅,什麼是天靈師?不應該是算命師嗎?”

靈溪手扶額頭,輕聲道:“算命師是算命師,天靈師是天靈師,這是兩個概念。”

見我一臉茫然,靈溪詳細為我說道:“算命師的看家本領是幫人算命,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而靈師是集算命,風水,誅邪,改命為一的特殊行業。”

“靈師有四個等級劃分,從低到高分別為黃靈師,地靈師,玄靈師,天靈師。”

“等級越高,則代表靈師的境界越高。”

“就拿我來舉例,我是天靈師,整個華夏的天靈師不超過十個。”

“而像我這個年紀為天靈師者,華夏大地絕無第二人。”

說到這,靈溪致無暇的臉上浮現自傲:“你以為蘇鳶花一百萬請我過去救你是我獅子大開口?”

“哼,我那是念著姐妹誼,給了一個友價。否則以我堂堂天靈師的份,于三百萬我是懶得理會的。”

我不太懂靈師這一行的玄妙,但我知道,任何行業的佼佼者都是天之驕子。

華夏大地有多大?靈師這一行又有多人?

靈溪能為那十個天靈師之一,尤其還這麼年輕,足以看出的妖孽。

我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自己遇到了靈溪,否則別說來京都積累功德了,怕是在桃山村的時候我就死了。

可反過來想想,靈溪之所以會去桃山村救我,主要還是因為我那分別十一年的姐姐。

我恨我媽,同樣也恨我姐。

恨我媽拋夫棄子,對我不管不問。

恨我姐這些年來徹底忘了我這個親弟弟。

當年七歲的我都還記得有這個姐姐,比我大三歲,難不還不如我?

我想不通,更不愿意去想。

因為越想,我對們的恨意就越濃。

錢是個好東西,給我爸錢,似乎是彌補這些年來對家里的虧欠。

可有些東西錢買不了。

比如親

車子一路行駛,我再也沒有說話。

靈溪見我緒不對,主開口道:“我認識蘇鳶很多年了,其實很在乎你這個弟弟。”

“起碼,除你之外我沒見為誰哭過。”

我冷笑道:“有一種哭惺惺作態。”

靈溪諷刺道:“拿一千萬去作態,蘇寧,你覺得自己有那麼值錢?”

“什麼意思?”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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