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師》第四十一章 回程

在那個山里,不止找到了崴了一只腳的賀錦堂,還有傷痕累累還剩半條命的阿彪和孟大智。

原來,當初賀錦堂趁逃離后,按照我的囑咐,就一路朝著我倆約定的山去,只是當時地震得實在厲害,他又要保命又要找路,很快就迷了方向。

不過這小開運氣倒是不錯,無意中讓他撞見了摔在山谷里昏迷不醒的阿彪和孟大智。

被他救醒后,他才從阿彪口中得知了事的前因后果。

當時劉飛鶴和賀九爺一行人遇上了謝誠豢養的人蛹,剛一上來,就有三名護衛死于非命。

那人蛹在暗,神出鬼沒,實在難以對付。

劉飛鶴就帶著眾人退到石坑,準備在那里布陣,設法除掉那人蛹。

只是陣法剛布到一半,迎面就過來了一個人。

這人正是謝誠,他自報份,并亮出龍虎符牌,說是龍虎山天師道的弟子,他和師兄一起來這里,就是為了除掉二井村里逃出的人蛹。

劉飛鶴原本也是小心謹慎之人,但一來他曾在客棧見過謝誠師兄弟,二來謝誠的確佩戴龍虎符牌。

龍虎山天師道是道門正宗,他們的弟子當然值得信任,于是他欣然邀請對方加盟。

只是誰也沒料到,當眾人正全神貫注對付人蛹時,那謝誠突然出手襲,劉飛鶴頭一個遭了殃。

只不過那謝誠也沒想到,劉飛鶴那一派,有一個保命的

劉飛鶴雖然了傷,卻沒有立即斃命。

當下雙方展開激戰,孟大智被他師父指派,和阿彪一起護送賀九爺逃離。

之后石坑發生了什麼事,阿彪和孟大智自然是不會知道。

只不過從我見到的現場來看,應該是兩人帶著賀九爺離開不久,劉飛鶴師徒幾人就一一遭了毒手。

臨死前,劉飛鶴悄悄了個“天罡印”,應該就是想提醒后來人,害他們的兇手是道門中人。

按說以謝誠那個變態的作風,應該是會清理現場才對,只不過那時羅子昂正好趕到,于是謝誠只能遁去。

而阿彪三人逃離之后,就被謝誠豢養的那只人蛹給跟上了。

之后賀九爺被對方捉去,阿彪和孟大智二人摔落山谷,僥幸逃過一劫。

在被賀錦堂救醒后,孟大智二人從他口中得知了師父他們全部亡故的噩耗,而賀錦堂又從阿彪口中得知了父親被人蛹捉去的消息,于是三個人哭一團。

我帶著寶兒進到山,這三人正相互攙扶,準備出去尋找我和賀九爺。

一見到我,賀錦堂大一聲“老陳”,就激地撲了上來。

我這會兒渾是傷,屬于老弱病殘那一檔次,一下就被他撲倒在地,腦袋磕在地上,差點沒暈死過去。

過一口氣后,我也將別后的經歷跟他們說了。

在聽說賀九爺的死訊后,阿彪伏地大哭,賀錦堂則怔在那里,里喃喃著,不知在念叨些什麼,最后還是忍不住抱著寶兒大哭起來。

至于破廟底下的那個古墓,我并沒有細說,因為這當中的干系實在太大,而且很多事我到現在也無法理解,還是不要傳出去為妙。

因此只大地提了一下,說是里面有個十分詭異的風水陣,如今已經毀掉了。

賀錦堂那兒還有些吃的,我們幾個在里又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從山里了出來。

我們這一行四人,寶兒骨瘦如柴一臉病容,剩下我們三個男的渾是傷,還真是病殘組合,一路上又要防備謝誠那小子,是以走得極為艱難。

等到再次見到裴記客棧的招牌,已經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老板娘迎了出來,見我們這副狼狽的樣子,大吃了一驚,趕招呼伙計來幫手,將我們扶進店里,又準備了熱湯熱飯。

等我們吃上了飯,老板娘問我們是不是在山里遇到了麻煩。

我們只好說,是在山里遇見了妖怪,其他人都遇難了。

老板娘皺著眉頭,嘆氣說:“我你們別進山,你們就是一個個誰也不聽勸!”

我們被說得有些愧,悶著頭吃飯。

想起幾天前,這里還聚了一大幫人,在熱熱鬧鬧地吃著飯,沒想到如今就剩了我們幾個。

吃過飯后,我跟老板娘打聽了一下,不過說并沒有見著謝誠,而且之前進山的人,也沒有回來的,如今店里就住了我們這幾個。

我略微放心,不過也不敢在這里久留,在客棧里滯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啟程離開了。

離開前,我和老板娘還相互加了微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的爺爺應該也是名風水師。

雖說是個普通人,但既然繼承了爺爺這家店,也就算我們半個同行了,以后有事也相互有個照應。

三天之后,我們回到了江城。

孟大智紅著眼跟我們在這兒分手,說是要回鄭州報喪。

雖說這人從一見面就跟我不對付,但是經過這一次滇南之行,共同經歷過生死患難,彼此倒也算了朋友。

我們一行人回到賀家祖宅。

那位小網紅秦冉的,在我們啟程去滇南前,阿彪已經找人打點了,后來大概是當了意外死亡,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賀宗澤夫婦的一直保存在太平間,原本是等著賀九爺回來,再后事。

只不過沒想到賀九爺喪滇南,連尸骨都未能運回。

賀錦堂平日里也就是個游手好閑的花花公子,能懂得什麼,幸好有阿彪幫手辦。

至于寶兒,自打從古墓出來后,氣就好了不,能吃能喝,不久臉蛋就開始變得圓潤,我略,看來長生局破掉之后,賀家的惡果應該也要終結了。Μ.166xs.cc

寶兒這小姑娘古靈怪的,遠比普通小孩來得早,跟個小大人似的。

我也沒有刻意對父母亡故的噩耗,想著大哭一場后,應該也能緩過來。

只是沒想到,聽我說完后,卻是沒有哭,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過了好久,問我能不能讓再去看看爸爸媽媽。

我心疼地的腦袋,知道這小姑娘與眾不同,帶著去了一趟太平間。

那些工作人員見我帶一個五歲的小孩進來,眼神都跟見了鬼似的。

我又何嘗不是,只不過我小時候也經常被人做禍種怪胎什麼的,倒是對寶兒這種怪異之很是理解。

由于寶兒父母雙亡,賀錦堂作為唯一的親人,就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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