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嚇得臉煞白，“我……我……”整個聲音都在發。

楊遠寧隨手揮出，在張三福手腕上輕輕一搭，張三福手臂頓時一抖，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抓著楊軒的手。

“張老弟，稍安勿躁！”楊遠寧沉著臉道。

“勿躁你媽！”張三福一張臉脹得通紅，怒氣沖沖，想來是見到最寵的孫兒慘死，悲怒以極，連形象也不顧了。

楊遠寧臉慍怒：“張老弟，事還沒弄清楚前，你最好冷靜點！”

張三福顯然對楊遠寧頗為顧忌，冷哼了一聲，指著楊軒道：“那讓你孫子說說，他到底在怕什麼？”

楊遠寧皺眉問道：“軒兒，說說怎麼回事？”

“這……我……”這楊軒明顯已經了分寸，有些語無倫次。

“快說！”張三福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楊軒吃這一嚇，失聲大道：“不……不是的，這里面不可能是德武的！”

人群中好些人“哦”的一聲，聽楊軒這口氣，他必然是知道什麼的。

張三福更是忍不住，手就抓向楊軒，卻是又被楊遠寧給架開。

“你……”張三福大怒。

楊遠寧淡淡道：“讓我家軒兒說清楚，你再手也不遲！”

張三福只得忍氣，喝道：“快說！”

楊軒面如土，聲音發地說道：“我……我說，事是這樣，下午的時候，德武兄弟找我，我倆一起喝了些酒。”

“說起博堂的事，德武兄弟越想越氣，說一定要給那個姓陳的一點教訓！”

“我開始還勸過他，說這事到這里就算了，可德武兄弟說他就是氣不過，所以……所以我就跟著他一起，去……去找他們麻煩。”

賀錦堂一聽，就惱了，“還想往我們頭上栽鍋，我可沒見過你們兩個崴貨！”

張三福厲聲問道：“你們倆真去找他們麻煩了？”

楊軒被問得了腦袋，咽了咽口水，說：“我們本來……本來是要去的，德武兄弟都想好了，我們在他們小院里起個法陣，教訓教訓他們。”

“可是走到半路，出了件事，就……就沒去。”

“出了什麼事？”張三福急不可耐地問。

楊軒遲臉又白了幾分，遲疑了好半天，才接著說道：“當……當時雨下得很大，我和德武兄弟就商量好了，呆會兒趁著大雨剛好布陣作法。”

“結果快到小院的時候，我倆到一個人，打著一把黑油紙傘，那麼大的雨，還穿了一條長子。”

“德武兄弟就笑著跟我說，這人就是，大雨天還穿個子，你看那子都快了。”

“誰知那人倒是耳尖，聽到了我們說話，回過頭來笑說，‘你們兩個登徒浪子！’”

“可能是看這個人長得好看，德武兄弟就上前笑說，‘我們哪里像個浪子了？’”、 “那人掩了掩，笑說‘你們兩個看著就像，不是什麼好人。’”

“……故意說得滴滴的，聽著嫵得很，德武兄弟就問是誰，怎麼沒見過。”

“那的說，是山莊里的人，本來是要給客人表演跳舞的，所以才穿了長，沒想到雨下個不停，客人們好像也沒什麼興趣看舞蹈。”

“德武兄弟就說：‘別人不喜歡看，我喜歡看呀，要不咱們找個地方，你跳個舞來給我們看看？’”

“那的笑笑說，既然兩位爺喜歡，當然是沒什麼不可以的，于是我倆就跟著到了一個房間。”

“那的說子都了，得去換一條，可德武兄弟就拉住，說了才好看，不用換了。”

人群一陣，有好些人臉上出古怪的笑容。

“胡說八道什麼！我家德武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張三福忍不住喝止。

“真……真的……”楊軒辯解著。

楊遠寧道：“張老弟你先別打斷，還是讓軒兒說完。”

張三福狠狠瞪了楊軒一眼，沒有再做聲。

“后來那的跳了一支舞，德武兄弟就……就沒忍住，上去和……和一塊兒跳，還……還抱著就親，手腳……”

“你再胡編造！”張三福暴怒。

楊軒嚇了一跳，躲到他爺爺后面。

楊遠寧沉聲喝道：“你繼續說！”

有他爺爺撐腰，楊軒總算驚魂稍定，結結地往下說。

“那個的跳了一會兒舞，真是……真是風的，德武兄弟嘖嘖夸了幾句‘材真好’，就……就拉著那的進了隔壁房間。”

賀錦堂突然笑嘻嘻地問：“進隔壁房間干什麼？不是去談人生了吧？”

人群里好些人臉古怪之。

果然，楊軒接著說道：“他們進了房間，過了一會兒，我就聽那個的突然大‘不要，張不要！’”

他模仿著人的聲音，得惟妙惟肖，在場眾人紛紛忍俊不，想笑又不敢笑，低頭苦忍。

那張三福卻是然大怒：“你娘親的，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了你的！”

劈手就要去抓楊軒，卻被楊遠寧沉著臉給攔下，“張老弟，我家軒兒向里實誠，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怎可能胡編造？”

“我……我實誠你娘親……”張三福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張三福！”三番五次被問候娘親，楊遠寧也是怒了。

被他這一呵斥，張三福大約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冷哼了一聲，閉了。

楊軒面煞白的，戰戰兢兢繼續往下說。

“我當時聽那的得風，心想人都喜歡擒故縱那一套，八是故意的，我就沒理，在前面等了一會兒，又聽那個的尖了幾聲，然后德武兄弟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說他殺人了！”

“你還胡說！”張三福像頭暴怒的獅子，厲喝一聲。

楊軒被他嚇了一跳，往他爺爺后了，喊道：“是真的！我當時一聽，也大吃了一驚，跟著德武兄弟跑過去一看，就見那的倒在地上，已經沒氣了。”

“是……是德武兄弟要強迫那的……這事……這事大家都懂的。那的不肯，德武兄弟他……他大概是火焚……那個，失了理智，居然把給活活掐死了！”

在場眾人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