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師》第一百五十四章 老式公寓樓
王大海嚇得魂不附,連連點頭:“爺爺我懂的,我懂的,打死我也不說,我寧愿死在爺爺您手里,也總比死在那老太婆手里強!”
等他的車子開遠后,我才上路,過不多時,就來到了一棟老式的公寓樓前。
我仰頭看了一眼,這棟公寓有八層樓高,墻面斑駁,應該是很有些年頭了。
王大海的車子就停在樓下,我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繞著這棟公寓走了一遭,細細觀察了這周邊的風水格局,這才借著夜匿蹤,悄然進了公寓大門。
這種老式公寓,自然是沒有電梯的,順著樓梯爬到二樓,狹長的一條走廊,一層有六戶人家。
三盞廊燈散著昏暗的芒,照得走廊里影影綽綽,空氣中散發著一朽味,也不知是有什麼東西爛在了角落里。
比較怪異的是,這六戶人家的房門居然都是敞開著的,要知道現在可是深夜,誰家會在這種時候還不關門的?
我悄然來到其中一戶人家的門口,里面黑漆漆一團,聽不到任何聲音,我閃,這公寓是那種兩室一廳的格局,廳中的擺放頗為雜,但相當干凈。
兩間臥室的門同樣都是敞開著,左側一間里面空的,但到另一間時候,我霍然看到一個人影坐在床沿上。
房間中漆黑一團,那人坐在那里,也不,瞧廓,應該是個男人。
我匿在旁,觀察了一陣,悄然從房中退了出來。
接著又去另外幾個房間探了探,發現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形。
那些個住戶,有男有,有老有,但全都黑坐在床上,一不,如同泥塑一般。
我來到這一層的最后一個房間,臥室中同樣坐了個人,一頭長發披在肩頭,從背影看,顯然是個人。
正在我準備上前查看時,那人突然站了起來,然后轉就朝著房門走來。
我側一閃,悄然匿一旁,就見那人走到了大廳,站在原地停了停,然后端出了一碗什麼東西,就用手抓了往里塞。
借著走廊進來的亮,我看清手里端的居然是一碗沒有煮過的大米,抓一把塞進里,咬得嘎嘣嘎嘣響,跟炒豆子似的。
的眼睛空無神,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只有在不停地開闔著,看得人頭皮發麻。
我幾乎下意識地想起了在包子鋪見過的那五個人,這人,只怕也是被做了提線人偶!
聽說提線人偶雖然也是屬于一種傀儡,但和古曼之類的全然不同,因為他是人偶,是由活人煉的。
所以雖然神智全無,人提線縱,但還是有活人特征的。
只要是活人,就得進食,而提線人偶吃的東西,據說就是一種經過藥水特別泡制過的米粒。
我從蔽走出,來到那人面前,但只是機械地抓著米粒往里塞,然后嘎嘣嘎嘣地嚼著,往下吞咽,眼睛直勾勾的,對我本毫無反應。
這就是了,提線人偶除非是到主人召喚,平時只會無意識地自己呆著,或者進食。
我從房中退出,來到二樓,發現了幾乎同樣的一幕,我不由得骨悚然,難不這整個公寓樓的人,已經全被煉了傀儡?
我一層層樓往上走,偶爾還會在樓梯和走廊上撞見人,不過瞧他們走路的樣子,肩膀一聳一聳的,眼神空無神,如同夢游,就知道這些都早已不算是個人,而是一個個的提線人偶。
我越瞧越是心驚,轉念一想,調整了一下前的鎖玉符,將上的氣多泄出一些,抑心跳,放緩呼吸,再低了頭,學著那些人偶的模樣,一搖一晃,聳肩塌腰地走路。
如此一來,乍一看倒也跟他們了同類,這樣萬一遇到了意外,也好遮掩一下。
我一層層往上找,等來到第七層時,就發現這一層的格局截然不同,走廊兩側只有正對著的兩個大房間,似乎是改造過的。
正要往前探探,突然一個佝僂瘦小的人影從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
我心中一凜,聳肩塌腰,學著人偶走路的樣子,在原地打轉。
那佝僂的人影一步步走了過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發出扣扣的聲音。
這是一個駝背的老太太,頭發斑白,臉上爬滿了深深的皺紋,干癟著,一雙眼睛卻是森森的令人發。
我眼睛直勾勾地著對面,心下卻是全神戒備,隨時準備出手。
那老太太越走越近,不過對我似乎沒有在意,眼看著就要著我邊走過,突然間停了下來,然后扭頭盯著我,一雙眼睛如毒蛇一般,上下逡巡。
我心知不對,只怕是被這老太看出來了異常,面上仍是裝作懵懵懂懂,背在后的手卻是早已悄然了個咒訣。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走廊那頭快步過來,問道:“阿婆你要什麼,我給你去拿!”
來人聲音清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頭發扎了兩辮子,材單薄瘦削,若單論五,其實長得頗為文氣,只是左眼到臉頰的位置,生了一大塊青的胎記,乍一看,面目很是有些驚悚嚇人。
手里抱著一疊服,急匆匆地來到跟前。
那老太太斜著眼往一瞥,森的目倏地轉到我上。
我凝神以待,就要伺機出手,那長了胎記的姑娘卻是一個轉擋在了我面前,“阿婆,這人……這人是……是我煉的。”
那老太太眼睛一翻,“哦”了一聲,“你煉的?”
那姑娘臉頰泛紅,低聲道:“是……是我煉的,還沒煉,就……只完了散魂。”
那老太太看了一眼我,又盯著那姑娘,面無表地道:“你不是向來最不喜歡我們煉傀儡,又怎麼突然自己去煉了?”
我聽到“我們”兩字,不由一凜,看來除了眼前這二人之外,這棟公寓里還另外有人,只是我一時也看不明白這姑娘打得什麼算盤,只好靜觀其變。
只見一陣忸怩,咬了咬,說:“我……我就是看他長得好,就……就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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