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人》第十八章 白骨釘

三叔找到劉父,讓他把所有人都起來,全部集中到前廳。等我過去的時候,廳里已經滿了人,幾個小孩子更是從睡夢中被大人抱出來,著眼睛睡意朦朧,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事。

劉子寧正在那邊陪著母親說話,母兩眼圈通紅,直掉眼淚。劉家那老太太,一臉鐵青地坐在正中,柱著個拐杖,小眼睛溜圓,惡狠狠地瞪著門口,不停地咒罵著什麼。

我找了個人的地方坐了會兒,就聽到外頭一陣驚,然后一群人的腳步聲響起,聽到“抓住了!抓住了!”。劉母騰地就站了起來,想要沖出去看,被劉子寧給攔著。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到死人臉和三叔疾步邁進廳中,后一群年輕人抬著一個人進來。

那人渾跡斑斑,被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雙目呆滯,不斷發出“荷荷”的聲音。劉母當時就大一聲,想要沖上去,被劉子寧死死拉住。

這個被大伙捆上來的人,就是劉子寧小舅舅。據劉子安他們說,當時找到人的時候,他小舅舅拿著刀像瘋了一樣沖上來,差點又把一個人給扎了個心涼。

幸虧有死人臉的提醒,他們又人多勢眾,總算把人給按住了捆了起來。見弟弟這副淋淋惡鬼似的模樣,劉母一激,又昏了過去。

劉父焦急地上來問:“元其怎麼會突然發瘋,居……居然把……”

死人臉嘿了一聲,臉十分難看:“不是發瘋,是你家那小娃借了他的刀。”

他這話一出口,整個廳里人頓時都嚇得面如土

“您……您不是說進不來嗎?”劉父也是嚇得臉煞白,不停地著額頭上的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鬼丫頭八還有魅人心的本事。”三叔了一句,又把當時發生在二賴子和王伯上的事說了一遍,“當時這鬼丫頭還困在棺材里,尚且能蠱了兩人來盜尸,現在出來了,就更了不得了。”

這下子,廳中眾人當場就炸鍋了。這鬼鬼怪怪的還能防一下,可這蠱人心怎麼防?誰知道坐在邊的人會不會突然捅自己一刀?剛剛劉子寧的小舅媽就是淋淋的例子,大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他丈夫砍得模糊。

當時就有人坐不住了,說他們本來就跟劉家這趟渾水無關,與其在這里等死,還不如大家一窩蜂沖出去,外頭的鬼肯定顧不過來。這說法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贊同,都是一些劉家的親戚。

劉家那老太婆一見這形,當即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大哭起來,說都是他們劉家對不起大家伙,連累了各位親戚。哭完之后,頓著拐杖站在門口指著外頭破口大罵:“你個小野種啊,有本事你就來殺了我!來殺我啊!殺千刀的賤胚!跟你那個媽一樣就是個賤人!別給我逮著,非得把你個賤種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媽的,這死老太婆又又跳的,跟神經病一樣,吵得我頭疼。

劉父嚇得面如土,趕就去勸老娘別再火上澆油咯,被那老太太一拐杖了回去,罵道:“不就是個小賤骨頭,讓來啊!看老娘不死!”

最后還是死人臉沉著臉喝了一聲:“都給閉!”他的聲音雖不如何響亮,但頗有一威懾力,廳里都是就安靜了下來。

“想找死的盡管出去!”從死人臉的口氣中聽出了幾分不耐。劉家父子幾個都是當時在場親眼看過死人臉剖開表舅公的腔,取出那顆裂七八瓣的心的。當即就把事的緣由說了出來,果然把一些原本蠢蠢要逃出去的人給鎮住了。

死人臉取出一沓黃符,讓劉子安發下去,每個人一張,在心窩,切不可撕下。這道符做“活符”,只要活符無恙,就不用擔心。一旦活符燒起來,就說明有邪煞氣侵,必須立即把這人制住。

眾人將信將疑,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這符就了救命稻草,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在心口位置。我也拿到了一張符,在心口了,也沒其他什麼覺。

三叔讓人取了一瓶醋,混合了子眉和朱砂,再取了一片柚子葉,沾了一點三者混合的溶,命人按住那個元其,然后一把將柚子葉按在了他腦門上。

那元其頓時一陣搐,子古怪地扭起來,力氣巨大無比,幾個人都差點按不住。足足過了有一刻鐘時間,終于停止了掙扎,安靜下來,接著突然就開始大口嘔吐,吐出許多又腥又臭的黑東西。

三叔松了一口氣,說:“行了,過段時間就會清醒。”

眾人忙將人抬了下去,卻不敢立即松開繩子。

子寧過來找我,眼圈紅通通的,顯然剛哭過,問我他小舅舅會不會有事,三叔能不能治好他。

我安說:“沒事的,我三叔說行,那就肯定行了。”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三叔剛才用的方法,他以前也教過我,只不過我從沒當回事。

劉子寧“嗯”了一聲,紅著眼說:“堂妹為什麼就這麼恨我們家呢,非得把人害才開心嗎?”

我不由默然,遲疑了片刻,問道:“寧姐姐,你家堂妹的死,是不是有什麼?”

劉子寧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我平時在外地上學,是因為家里出事才趕回來的。聽說是有人溜進我家,想對堂妹腳,我堂妹反抗,被那人給害死了。”

“可是……可是就算這樣,堂妹也該去找那個兇手報仇啊……”劉子寧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這段日子以來,家里人接二連三的出事,顯然對打擊極大。

我猶豫了一下,說:“這事好像有點奇怪,寧姐姐你堂妹出事后,家里也沒報警,反而把事瞞了下來。我跟三叔打聽過,附近人家都沒人知道你家堂妹出了事。”

劉子寧愣了一下,說起先也覺著這件事有點蹊蹺,不過問過父親,說是鐘先生代下來的,而且嚴令家里人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

我“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對了寧姐姐,聽你哥說,幾年前你二嬸出事的時候,那鐘先生也來過你家,是不是有這回事?”

劉子寧臉突然白了一下,說:“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我覺得的反應有些奇怪,正想多問幾句,突然就聽到有人大喊:“燒起來了!燒起來了!”

只見坐在我們附近的一個中年人,心口的那道符詭異地自燃了起來。我急忙大一聲:“快按住!”

人咭的一聲笑起來,雙眼瞇一條,四腳并用,在地上飛快地奔了起來。所到之,所有人嚇得四散逃竄。

人影一晃,那死人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擋在那人面前。人嗷的一聲,發出一串本不像人類的嚎,手腳并用,出白森森的牙齒,沖著死人臉當頭就撲了過去。

在一片驚呼聲中,死人臉面出左手,面無表地做了個古怪的手勢。那人頓時凌空被拋了起來,翻了個跟斗摔在地上。三叔趁機上前,把一片沾了子眉、朱砂混合的柚子葉拍在腦門上,頓時就把給制住了。

這一番變故,兔起鵲落,快得無與倫比,在場所有人都被嚇得呆了。

三叔讓人把那昏迷的人抬到一邊,甩了甩手,皺眉道:“這鬼丫頭到底什麼來路?就算是惡鬼也沒這樣的!”

死人臉沉默不語,劉父在一邊著冷汗,言又止。

三叔嘿了一聲,冷笑道:“現在大家是一繩上的螞蚱,要完一起完,你們不會還瞞著什麼事不說吧?”

死人臉道:“馮三爺,請借一步說話。”兩人就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低聲談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回到廳中,死人臉一張僵尸臉,看不出任何表,反觀三叔,一臉的沉,眉頭皺得跟鐵一樣。

我跟劉子寧說了一聲:“寧姐姐,我去找下我三叔。”劉子寧點點頭,讓我去吧。

我過去把三叔拉到一邊,問他:“馮老三,那姓鐘的跟你說什麼?”

三叔白了我一眼:“沒大沒小!”嘆了口氣,皺眉道,“這回事大條了!”

我吃了一驚,說怎麼了。三叔說:“這鬼丫頭是個怪胎,生下來就有特別的能力。”

我不明白:“怎麼就是怪胎?我還經常被人罵怪胎呢!”

三叔說:“你還記得那個白梅嗎?”我說我當然記得啊,是劉楠的生母嘛。

“那姓鐘的說了,當年白梅預知白里山塌陷的事是真的。”三叔說,“而且聽說還不止預知了這一次。”

本就不信:“這扯蛋呢吧?怎麼可能真有人能預知天災?或許只是巧合呢?”

三叔搖頭,說:“這世上無法解釋的事多得很,這白梅八是真有什麼特別的能力。當年這人死后,是那姓鐘的收的尾,直接用九枚白骨釘封關竅,然后用子眉澆灌全,弄了個真火,直接把尸了飛灰。”

我大吃了一驚。這白骨釘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我至今連見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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