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朝天》第20章問劍于黑老者
直到很久以后,井九才收回視線,抬起頭來。
便在這時,他剛好聽到了林無知在這堂課上的最后一句話。
“要做到這些,首先你們要找到一把屬于自己的劍。”
……
……
林無知帶著十余名弟子離開洗劍閣,沿著洗劍溪向上游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座山峰之前。
與別的山峰比起來,這座山峰上的植被很,更沒有茂的森林,放眼去只能看到嶙峋崖石,顯得很荒涼。
山峰下方的崖壁間有很多小,口很小,邊緣極為,似乎是被什麼事刺出來一般。
山峰上半截籠罩在厚重的云霧里,本無法看清。
這里就是青山第四峰,云行峰。
青山宗弟子更習慣稱這座山峰為劍峰,因為在這座山峰里藏著無數劍,等待著被它們的主人發現。
云行峰非常特殊,終年云霧不散,峰間很是,加上崖間藏著無數劍意,生活在里面很是辛苦,所以云行峰的師徒們都在峰下修行起居,峰主則是在天峰議事。
當青山宗強者壽元將盡時,往往便會來到這座峰前,將自己的飛劍還贈予這座山峰。
當然,如果那位強者想要帶著自己的飛劍陪葬,也沒有人會強行要求他。
但青山宗開派以來,歸劍于峰的強者數量再多,也不可能比后輩弟子取的劍數量更多。
為什麼劍峰里有這麼多劍?最開始的那些劍是從哪里來的?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有人說這座劍峰乃是一座天地自的劍爐,有人說這座劍峰是前代文明強者對戰,一起隕落后形的大墓,但這些年來青山宗無數次仔細地查探,都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
弟子們站在山腳下,著云霧里的山峰,聽著林無知的講解,眼睛漸酸,有幾個人甚至哭了出來。
他們自然不是在發思古之幽,也不是懷前輩師長的風范,而是被劍意刺傷了眼睛。
這座山峰里不知藏著幾千幾萬把劍,劍意合在一起,即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不是他們這些剛門的弟子能夠承。
這座劍峰如何上去?或者說就在下面這些崖壁間找找有沒有劍?
有些弟子暗自想著。
林無知知道弟子們在想什麼,也不生氣,笑著說道:“你們能想到的事,自然前代弟子也會想到,不妨告訴你們,這些山底崖壁上的便是劍,不知道被找了多年,如果你們還能找出一把劍來,那算你們本事,運氣也算本事不是?”
弟子們好生無語,心想只是站在山腳下便已經這般難熬,難道還真要上到劍峰上面,甚至還要去到峰頂?
林無知提醒說道:“莫要忘記,越往峰頂去,飛劍品質便會越高。”
有名弟子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聽說趙師姐一直在劍峰上修行練劍?”
林無知點頭說道:“不錯,這時候便應該在云里。”
弟子們很是震驚,議論紛紛。
他們站在山下便已經能夠覺到劍峰上那些云里散發出來的森然覺,如果走進那些云霧那該是怎樣的恐怖的?
要知道就連云行峰一脈的師長都不愿在峰間停留太長時間,趙臘月卻一直在峰頂?
“劍峰取劍,也是考驗你們的心志與智慧。”
這句話里的智慧明顯有深意,但林無知沒有做更多解釋。
“趙臘月意志之堅毅,堪為三代弟子典范,你們要向學習。”
說完這句話,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井九一眼。
井九明白他的意思,沒有轉避開,也沒有給予回應,看著峰上的那片云,心想著:“劍意焠?”
劍意焠是一種非常苦且兇險的法門,一般而言,除了那些壽元將盡的劍修,沒有人會用,因為風險太大。
趙臘月是青山宗重點培養的弟子,前途無限明,而且才十余歲,還有大把時可以用來修行,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這條最艱險的道路。
這讓井九對生出了幾分欣賞。
林無知說話的時候,云行峰一脈的幾名執事從山腳下的樓里迎了出來,開始為井九等人登錄名冊,同時發放劍牌。
他們很有耐心地告訴這些剛門的弟子,劍牌應該如何使用,怎樣判斷自己已經無法支撐,遇著危險又應該如何。
那些弟子有些吃驚,聽著這話,神更加凝重,有的弟子忍不住說道:“難道今天就要登峰取劍?”
今天,是包括井九在的很多弟子進門的第一天,結果就需要面臨這樣的挑戰?
林無知看著他們微笑說道:“難道你們才知道,登峰取劍乃是我大青山的第一課?”
……
……
忽然,那些正在登錄名冊的云行峰執事停下作,向某。
待看到向劍峰走來的那人,執事們神驟肅,趕走了出去分侍道旁,躬行禮,無比恭敬。
弟子們有些吃驚, 心想來了什麼大人,也隨之向來路看去。
那是一位黑老人,滿頭白發,容枯槁,不知多大年紀,也看不出來有何出奇之。
林無知的神也變得嚴肅起來,雙手揖于前,微微彎腰,緩聲說道:“恭送莫師叔。”
黑老人停下腳步,看見是他,拱了拱手,又看了看井九等人,問道:“這就是這一期的門弟子?”
“陸續還會有些進來。”林無知應道。
黑老人打量了這些年輕弟子一番,臉上出開心的笑容,說道:“不錯不錯,好好好,比我們那時候可要強不。”
只是掃了兩眼,黑老人便用劍識把這些弟子的境界看的清清楚楚。
黑老人與弟子們說了幾句話,問了問從哪里來,又是哪里進行的外門修行,神溫和,言語間頗多勉勵。弟子們不知道這位老人是誰,只是見林無知與那些云行峰執事的態度,猜想應該是位了不起的大人,哪里敢不耐煩,小心翼翼地應答。
林無知靜靜站在旁邊聽著,不話,也不催促。
井九覺著有些奇怪,青山九峰,沒有哪座峰上的劍師會著黑。
他現在看不出來這位黑老人的境界,但能明確的覺到,對方神衰虛,應該不如林無知。
為何林無知對此人會這般尊敬?
他忽然想到了一事。
便在這時,那位黑老人正好向了他,微微一怔,說道:“這孩子生的真好看。”
林無知笑著說道:“所有人都知道他好看,也就是師叔您天天在適越峰上抄書,從不理會這些。”
黑老人笑了笑,向井九認真說道:“今后多努力。”
井九沒有回答他的話,靜靜看著他。
黑老人覺得有些奇怪。
場間的氣氛也有些奇怪。
幾名弟子拼命地給井九使眼,井九卻仿佛無所察覺,依然靜靜地看著那位黑老人。
林無知微微瞇眼,正準備訓斥井九幾句,那位黑老人擺手阻止,自嘲一笑,轉向劍峰走去。
“走了?”
林無知問道。
“走了。”
黑老人說道。
忽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你的劍現在怎麼樣?”
井九看著黑老人的背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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