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天我正好在一個超市門戶看見一個夾娃娃機，所以，想試著能不能給你夾個娃娃，結果我真的很幸運呢，一下子就夾到了這個，所以就送給你，看你喜歡不喜歡。”墨冰有點臉紅地說。

展握著那個小娃娃，有點不釋手，是真的很喜歡。

“謝謝你，墨冰，我真的很喜歡。”展輕聲說。

“要是喜歡，我每天給你夾一個。”墨冰真的有點興。

“切，你以為你有那麼幸運，每天都能夾到娃娃啊？”展嗔怪地說。

“當然，只要我能，我是夾娃娃能手，我又訣的。你看我能不能每天給你夾個娃娃？”墨冰笑著說。

“那誰知道你是不是去買的？”展故意說。

“買那還能顯示出誠意啊？你放心，我會去夾，然后夾的過程我都給你錄下來。”墨冰說，“讓你看看我這個夾娃娃高手的厲害。”

“好，那就讓我開開眼，不過別到時候被超市老板揍。”展捂著笑著說。

的笑容，真是可，墨冰幾乎看呆了。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握著展有點發涼的指尖說：“快進去吧，好好沖個澡，好好地休息。”

“嗯，你也是，晚安。”展這才跟他告別。

當展一切梳洗停當，躺在床上，借著月看著墨冰送自己那只可的娃娃，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小小的。

小小的紅艷艷，好像會說話一般。

輕聲嘆息著，有想起墨冰那如水的溫對娃娃說：“娃娃，你說我該怎麼辦？墨冰對我是很好，他那麼溫，即使我懷著孩子，他也愿意接納我，我想如果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吧？可是，我忘不了顧南城怎麼辦？因為走不出那段，所以，我始終說服不了自己接墨冰，我是不是很矯，是不是很令人唾棄？”

那小娃娃黑黑的大眼睛著展，它卻不能給答案。

問題，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解決的問題吧？

……

三天后。

一家搏擊俱樂部里

已經痊愈的顧南城大汗淋漓地狂毆著可憐的沙袋兒。

一拳接一拳，一拳比一拳更重。

直到，沙袋竟然被活活地打破了，沙子從里面嘩嘩地流了下來。

他愣愣地看著那些細沙從沙袋中不斷流下，好像回憶也猶如這些細沙一樣不停地流下。

這些細沙讓他想起那首旋律悠揚的歌曲，曾經是展坐在自己的托車后輕聲唱的：

……

每個人都有無法忘記的人

思念會像細沙穿過你的靈魂

輕輕開了門只有風雨聲

我覺得讓人變得殘忍

原本相的人變心頭的針

越是的真越是傷的深

天空下著沙也在笑我太傻

你就別再追尋看不清的腳印

把葬在沙里還有你的消息

……

手里地握著那些細沙，即使再用力，也無法阻止它們從指里溜走……。

; 顧南城才頹然地靠著墻坐

了下來，大滴大滴的汗珠兒從他俊的臉上下，砸到地板上。

他默默地盯著地板上那一片被自己的汗水潤的地板，出汗，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如果淚水可以完全轉化為汗水，多好？

顧南城用巾輕輕地著自己頭上臉上的汗，眼前又浮現出當初自己教展在拳室里打沙袋的景，那小小的紅彤彤的臉孔，上面是細小的汗珠，顯得青春又迷人。

顧南城，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對，拿得起卻放不下，將自己活活拖進痛苦的深淵？

……

打完沙袋，顧南城沖了澡兒，從會所中出來，早有一個小陸的保鏢兼司機在等待。

顧南城沒有說話，只是疲憊地坐進了汽車中。

司機將車開往中心大街，顧南城將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突然，他聽到小陸輕輕地“咦”了一聲。

顧南城張開眼睛，卻正好看到右側路邊人行道上一個悉的影在靜靜地走著。

是展。

如果說顧南城閉著眼睛也能描繪出的形象，怕是只有展了。

“車慢點。”他輕聲說，司機會意地將車靠右邊，慢慢地開著。

顧南城的眼隨著展的行而行。他看著的眼神里，滿是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穿著很寬松的羽絨服，雪地靴，頭上戴著一頂紅的小線帽，素面朝天的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青春洋溢的大學生。

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很悠閑很慢地走著，走著……

似乎有點高興的樣子，一邊走一邊看著自己手里的購袋，不知道里面買了什麼東西。

顧南城輕輕地垂下了睫，離開了自己，也過得很快樂是嗎？

那就好。

好吧，展，只要你快樂，我愿意當自己是形人。

顧南城輕輕地揮手：“走吧，開車！”

豪車向前飛馳而去，顧南城轉過頭來，看著展那張清麗的臉孔，好久好久……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展了。

“太太好像胖了一點呢！臉蛋都圓潤起來了。”小陸輕聲說。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他趕閉，小心地從觀后鏡中看了顧南城一眼，心里不停地在打鼓。

顧南城沒有說話，只是將眼收了回來。

展，沒有想到，我們好像是兩條直線，在空間的一點叉，然后，各自繼續向前，以后再有沒有集的機會了嗎？

……

顧南城看見的展其實正從一個孕婦培訓班上完課出來，路上，還給未來的寶寶買了幾件好看的小服，現在的展已經完全停工了，全心全意準備做一個幸福的小媽媽。

這是顧南城的孩子，自己一定要好好把（他）養大。

一路上小心地走著，心里充滿了母，卻不知道顧南城的車子從自己的邊駛過，更不知道深的顧南城盯著好長好長的時間。

正在走著，包包里的手機好聽地響了，展拿出來一看，是墨冰打來的。

墨冰找自己？

趕戴上藍牙耳機，接通了手機。

“喂，展，你在哪里？”墨冰好聽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