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孤男寡，共一室，朝夕相，按照劉長洪的說法，那晚，他們喝了酒，兩個人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關系。

許瑯聽到這，和趙華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發現劉長洪講述到這里的時候，神有些不自然，許瑯頓時心里有數了，估計那晚，陳志妍不是自愿和劉長洪在一起的，應該是劉長洪用了強，陳志妍對劉長洪也有好，白推半就，兩個人才發生了關系，不過許瑯沒有打斷劉長洪的講述。

之后發生的事，也就不用贅述，許瑯他們也可以想到，兩個人在發生關系的那一刻就突破了道德的底線，劉長洪出軌了，陳志妍為了小三，在之后，隨著叉燒店的生意越做越大，劉長洪就在長虹路又開了一家叉燒店，讓陳志妍去了長虹路那家叉燒店做了店長，一來是讓陳志妍去打理叉燒店，二來是方便兩個人幽會。

等劉長洪講述完了之后，許瑯開口問道：“你跟陳志妍這種不正當關系，你妻子孫小知道嗎？”

劉長洪又點燃了一香煙，聞言，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在孩子上了兒園之后，孩子就給媽帶著了，就回了叉燒店打理生意了。”

許瑯又問道：“你跟陳志妍保持這種不正當關系有多久了？”

劉長洪手指夾著香煙，努力的想了想，這才說道：“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五六年時間里，你妻子一點都不知道？沒有產生過懷疑？”趙華這時候問道。

劉長洪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緩緩地說道：“實話跟你們說吧，自從我老婆生了小孩之后，我們就分居了，的注意力都在孩子和叉燒店的生意上，已經無視我的存在了。”

聽到劉長洪這麼說，許瑯就問道：“你老婆現在在哪？”

劉長洪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許瑯說道：“在叉燒店啊，怎麼了？”

許瑯沒有說話，趙華開口說道：“我們去了明日路的叉燒店，你老婆不在店里，而且叉燒店已經好幾天沒有開業了。”

劉長洪聽到趙華這麼說，立即說道：“不可能，我老婆怎麼可能不在店里，叉燒店從開業到現在，除了過年的時候，基本上都沒有關過門，怎麼可能好幾天沒開業呢。”

趙華沒有和劉長洪爭辯，而是問道：“你最后一次見到你老婆孫小是什麼時候？”

劉長洪看著趙華的表，見趙華一臉嚴肅，不像是和他開玩笑的樣子，頓時，他就有種不好的預，于是就問道：“兩位警，我老婆怎麼了？你們可別嚇我啊。”

趙華看了一眼劉長洪，轉過頭看向許瑯，許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劉長洪。

趙華又轉過頭，繼續盯著劉長洪，問道：“據明日路叉燒店附近的居民反映，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孫小了，我們懷疑失蹤了。”

“啊？！”

劉長洪張大了，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最后只好抿了抿，這才說道：“我最后一次見到我老婆是在五天前，當是我和因為孩子的問題，吵了一架，于是我就出去打麻將了。”

許瑯問道：“你和孫曉梅吵完架之后，是直接去打麻將了，還是先去找了陳志妍，再去的麻將館？”

劉長洪張了張，言又止。

“啪”

趙華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道：“劉長洪，老實代。”

劉長洪被趙華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先去找的陳志妍，第二天才去的麻將館。”

“有人給你證明嗎？”許瑯問道。

劉長洪連忙說道：“麻將館的麻友都能幫我證明。”

許瑯轉過頭看向趙華，趙華點點頭，側過頭，低聲對許瑯說道：“找到他的時候，我們詢問過麻將館的老板，他確實是四天前就去了麻將館，一直都在麻將館打麻將。”

許瑯對著審訊室的攝像頭說道：“把監控視頻拿進來。”

看著許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劉長洪順著許瑯的視線，看到了正在閃爍著紅的攝像頭，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很快，呂星就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呂星把電腦放在桌子上，許瑯點開了那段監控視頻，然后把那個出現在監控視頻上的人的圖像放大，然后轉過去，對著劉長洪，問道：“你看看這是你老婆孫小嗎？”

劉長洪只看了一眼，就點頭說道：“是，就是。”

趙華看了看監控畫面，又看了看劉長洪，監控拍下來的畫面很是模糊，放大之后本看不清楚臉，劉長洪是怎麼認出這是他老婆孫小的，于是，趙華就問道：“你怎麼確定這是你老婆孫小？”

劉長洪抬起一只手，指著電腦屏幕說道：“這件服是我今年送給的生日禮。”

許瑯他們三個人一起看向電腦畫面上人上穿的服，那是一件紅的無袖圓領上。

許瑯把電腦合上，遞給呂星，然后對劉長洪問道：“孫小平時有沒有涂指甲油的習慣？”

呂星在接過電腦之后，就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

“涂指甲油？”

劉長洪被許瑯問住了，他回憶了很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立即說道：“有，這個月月初是生日，生日那天，我記得做了一次甲，給指甲涂了紅的指甲油。”

說完之后，劉長洪就問道：“兩位警，我老婆到底怎麼了？ ”

許瑯和趙華對視一眼，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監控中出現的人，和許瑯在叉燒店發現的那涂著指甲油的手指，應該就是劉長洪的妻子孫小。

許瑯又從桌子上那堆資料里出一張照片，推掉劉長洪面前，對劉長洪說道：“這是在長虹街叉燒店發現的。”

劉長洪低頭看著照片，一開始他還沒有認出那是什麼，看了很久，他才看出那是一截人的手指，頓時他的臉就變得蒼白起來，劉長洪抬起頭，微，說話都有些結了。

“這...這是...這是人的手指？”

許瑯點點頭，把之前給劉長洪看過的照片重新推到他面前，說道：“這些都是在叉燒店里發現的，我們現在懷疑這是你妻子孫小的尸。”

“啊？！”

聽到許瑯這麼說，劉長洪再次張大了，看了看許瑯，又低頭看了看照片，照片上是一顆溜溜的頭顱，只有骨架，沒有一，劉長洪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終于抬起頭，看著許瑯說道：“你說這是我妻子的尸？”

許瑯點點頭，沒有說話。

“不可能，幾天前我還和吵過架，這才幾天時間，怎麼可能變這個樣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劉長洪反駁道。

許瑯看著劉長洪，緩緩地說道：“這是在叉燒店的鹵煮桶里撈出來的。”

許瑯此言一出，劉長洪頓時就不說話了，臉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是開叉燒店的，自然知道鹵煮桶，也知道把人頭丟進鹵煮桶里，要不了多長時間，尸就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劉長洪低下頭，出手巍巍的拿起那張照片，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許瑯看著劉長洪，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只是初步懷疑這是孫小的尸，至于到底是不是，還需要做近一步的檢查。”

“不可能是，不可能是，兩位警，你們可能搞錯了，這怎麼可能是呢？”

許瑯和趙華對視一眼，許瑯安道：“我們現在也只是懷疑，我們也不希就是孫小。”

“一定是你們搞錯，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老婆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劉長洪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大聲的喊著。

許瑯站起，走到劉長洪邊，出手拍了拍劉長洪的肩膀，然后拿起桌面上的香煙，出一，點燃之后，遞給劉長洪。

劉長洪接過香煙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這才安靜下來。

許瑯見劉長洪暫時冷靜下來了，這次啊重新走回原位，看著劉長洪問道：“孫小和陳志妍平時的集多不多？”

劉長洪一邊著煙，一邊搖搖頭，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不多，自從志妍去了長虹街的叉燒店之后，們兩個人基本上就不怎麼見面。”

“那長虹街的賬怎麼辦？”許瑯問道。

“每隔半個月志妍就會帶著賬本去明日路的叉燒店，我們會在哪里對賬。”

“陳志妍跟你在一起之后，有沒有提出讓你離婚之類的。”

“沒有，志妍是個好人，從來沒有提出過這樣的想法。”

“懷孕了，你知道嗎？”

“誰？誰懷孕了？”

劉長洪里還叼著香煙，抬起頭，看著許瑯，不解的問道。

“陳志妍。”許瑯緩緩地說道。

“不可能，我們每次都做了避孕措施，不可能懷孕。”劉長洪立即反駁道。

許瑯把陳志妍的醫院檢查報告放在劉長洪面前。

劉長洪拿起那份報告單看了一遍，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陳志妍懷孕了，而且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劉長洪頓時張大了，里的香煙也掉了下來，燃燒的煙頭掉在他的上，把劉長洪燙了一個激靈，他連忙站起來，放下手里的報告單，出手在上胡的拍打起來。

許瑯把桌子上的報告單收了回來，看著劉長洪說道：“陳志妍沒有告訴你，已經懷孕了嗎？”

劉長洪再次坐下，出手用力的了臉，搖搖頭，說道：“沒有。”

過了一會兒，劉長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著許瑯問道：“志妍是不是也出事了？”

許瑯看著劉長洪的眼睛，在他的眼中許瑯看到了那份發自心的關切，許瑯搖搖頭，說道：“沒出事。”

“呼”

聽到陳志妍沒出事，他長呼出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下來，但是接下來，許瑯的一句話讓劉長洪剛放下的心又給提到了嗓子眼。

“我們懷疑殺死了孫小，并且把孫小的尸肢解了。”

劉長洪一臉震驚的看著許瑯，想確認許瑯說的是不是真的。

可是許瑯一直都是那個表，劉長洪沒有看出什麼，他出沾滿污垢的手，在腦袋的用力的抓了抓，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許瑯看著喃喃自語的劉長洪，沒有再問什麼，而是站起，轉走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