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罪惡》善與惡 第十二章 陳志妍的講述

人們常說沖是魔鬼,可是在很多時候,我們都不能控制自己的緒,因為沖,不知道發生了多悲劇。

三天前的晚上,陳志妍忙碌了一天,等到來吃飯的客人都離開之后,就開始收拾叉燒店,準備關門回去了,這個時候,孫小就來到了陳志妍這里。

對于孫小的深夜來訪,陳志妍到十分的意外,因為自從分店開了之后,除了開業的時候孫小來過一次,之后就很來這里,就算來,也只是白天來,來了之后,也只是站一會兒就走了。

于是,陳志妍就問孫小這麼晚來這里干嘛。

孫小說,跟劉長洪吵架了,劉長洪沒回家,打電話也不接,于是就過來看看,看劉長洪是不是在陳志妍這邊。

劉長洪和孫小吵架的事知道,因為頭一天劉長洪和孫小吵完架之后,劉長洪就來找過陳志妍,兩個人在陳志妍的房間翻云覆雨了一番之后,又從陳志妍管理的分店里拿走了五萬塊錢,然后酒離開了。

劉長洪雖然來過這邊,但是陳志妍并沒有告訴孫小,兩個人就在叉燒店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基本上都是孫小再說,陳志妍再聽。

孫小一直在陳志妍面前抱怨劉長洪是多麼的不顧家,怎麼的嗜賭如命,還在現在都上小學了,劉長洪都沒有怎麼去接送過孩子,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去接送孩子,還要管理叉燒店的聲音,劉長洪每天就知道出去打牌。

陳志妍一邊收拾著餐廳,一邊聽著孫小的抱怨,越聽心里越不舒服,越聽心里越委屈,早在一周之前,發現自己例假已經兩個月沒來了,于是就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懷孕了,這讓陳志妍十分的糾結,一直在想著要不要打掉這個孩子。

跟劉長洪在一起的這八年時間里,前前后后去醫院做了三次人流,這次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不能在做人流了,不然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媽媽了,于是,陳志妍就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劉長洪。

在昨天劉長洪和孫小吵完架之后,來到這邊之后,兩個人一番云雨之后,陳志妍就想告訴劉長洪自己懷孕的事,但是看到劉長洪當時臉不太好,陳志妍就把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知道,就算告訴劉長洪自己懷孕了,劉長洪也不會同意把孩子生下來的,只會讓去醫院做人流。

陳志妍已經做了三次人流了,如果這次再把孩子打掉,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但是跟劉長洪的這種關系,又不能把孩子生下來,于是,陳志妍就陷了糾結的狀態。

陳志妍一邊心不在焉的拖著地,一邊聽著孫小在那抱怨,這些話聽在陳志妍的耳朵里,覺孫小這是在面前炫耀,炫耀可以和劉長洪明正大的在一起,他們才是一家人,有自己的營生,有孩子,有滿的家庭,而自己呢,什麼都沒有,跟了劉長洪八年時間,到現在也只是一家叉燒店的老板而已,雖然現在劉長洪已經沒有在限制的經濟,但是這些錢對于來說,都不算什麼,現在不想要別的,只要留住肚子里的孩子。

陳志妍越想越氣,越想心里就越不平衡,抬起頭,看著孫小那一張一合的已經聽不清孫小再說什麼了,覺得自己過了這種日子,自己年輕,還長得漂亮,叉燒店也經營的很不錯,為什麼自己只能做小三,而孫小卻可以什麼都不做,在家帶帶孩子就好,也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陳志妍就放下手里的拖把,站起決定對孫小攤牌,于是就對孫小說道:“我懷孕了。”

孫小剛聽到這個消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著說道:“真的啊?那恭喜啊。”

陳志妍臉卻沒有一點笑意,反而一臉嚴肅的說道:“是劉長洪的孩子。”

孫小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志妍,問道:“你說,這是...這是...這是誰的孩子?”

陳志妍還是面無表的說道:“你老公,劉長洪的孩子。”

聽到這個事實之后,可以想象孫小當時的心是有多麼的復雜和震驚,一個是和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一個是自己店里最好的員工,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孫小一開始是不信的,陳志妍就把已經和劉長洪在一起八年的事告訴了孫小,孫小聽完之后先是震驚,然后就是憤怒,但是孫小沒有把這一切歸咎于自己的丈夫劉長洪,反而覺得是陳志妍是個狐貍,是勾引了自己的丈夫。

然后兩個人就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接著就是互相指責,接著就發生了肢沖突。

當時叉燒店已經打烊了,孫小來的時候,陳志妍在地板上灑了水準備拖地,地上有很多水,因為廚房空間狹小,地上除了水,還有一些沒有清洗的食材,兩個人在互相推搡中,孫小踩到了什麼東西,于是就倒了,就自然而然的朝后倒去,后腦勺剛好撞在了廚房案臺的角上。

然后,陳志妍就看到孫小漸漸了下去,在案臺的墻壁上滲出了紅的鮮,然后就是在孫小所在的地面上,也開始出現大灘的鮮

陳志妍當時就驚呆了,在回過神之后,就立即蹲下來,出手在孫小的鼻子下,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出手放在孫小的脖子上,覺了很久,也沒有到脈搏的跳,這時候,才意識到,孫小死了。

在知道這個結果之后,陳志妍一屁坐在廚房的地板上,愣愣的看著孫小逐漸冰冷的尸,還有那如同畫布一般漸漸散開的

陳志妍說,當時之所以把跟劉長洪的關系告訴孫小,就是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要麼孫小和劉長洪離婚,要麼就是找孫小要一筆錢,好離開這里,獨自一個人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后養長大,但是沒有要殺死孫小的想法。

一開始,許瑯是相信陳志妍的,但是接下來陳志妍的所作所為就讓許瑯開始懷疑陳志妍的機了。

陳志妍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呆了很久,直到鮮沒有再流出來之后,陳志妍就在想該怎麼辦,一開始,是想著報警的,只是當拿出手機之后,又想,現場就跟孫小兩個人,如果報警之后,警察一定會以為是殺死了孫小,到時候肯定會把抓起來,并且判刑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為了殺害孫小的兇手了?可是自己才二十八歲啊,還年輕,而且現在又懷孕了,還沒有當過媽媽呢,不想坐牢。

于是,就放棄了報警,既然不能報警,孫小又死了,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明天叉燒店還要開門營業,總不能讓尸一直躺在著吧,在腦海里思索著該怎麼理孫小的尸

就在前思后想的時候,看到了鹵煮用的大桶,想到平時賣的叉燒飯都是用豬做的,如果把孫小肢解之后,放在鹵煮桶里和豬一起鹵煮之后就沒人能發現孫小的尸了,至于叉燒是人做的還是豬做的,鹵煮之后,誰又能嘗的出來呢?

善與惡玩玩就在一念之間。

陳志妍想好怎麼理孫小的尸之后,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付諸了行

先是把孫小掉之后,拿來了菜刀剔骨刀之類的工,對孫小的尸進行了分尸,一場鮮淋漓,慘絕人寰的場景就在叉燒店蕸小的廚房上演了。

經過三個多小時,終于把孫小的尸肢解完,然后就打開了鹵煮桶,把尸塊丟進了鹵煮桶,打開了灶火,開始鹵煮,然后就開始灑水拖地,清理鮮、碎、骨頭碴兒混合在一起一片狼藉的廚房。

做完這一切之后,已經是凌晨五點了,把孫小之類的東西用一個袋子包好,然后在自己上套了一個廚房的大圍,就打開店門回到家,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任何人,這讓心安不

回到家之后,先是去衛生間洗了一個澡,換了一干凈的服,然后來到客廳,看著塑料袋里的服,在想怎麼理這里東西,直接丟掉是不行,很容易被人看到,如果有人看到跡斑斑的服,肯定會報警,于是,就把孫小服和自己的服一起拿到衛生間,又從廚房拿來了一個鋁制的大盆和兩瓶白酒,給服澆上白酒之后,就在衛生間點燃了服。

隨著火苗的升起,那些輕薄的很快就燃燒起來,藍的火焰映照在陳志妍的臉上,忽明忽暗,看起來格外的妖異。

等到服徹底化為灰燼之后,就把這些東西倒進了馬桶沖進了下水道,做完這一切之后,沒有在家多待,立即又回到了叉燒店。

再次走進廚房的時候,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雖然地面上和案臺上的跡都被拭干凈了,但是在雪白的墻壁上,零零落落噴濺上了漬,這把陳志妍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鎮靜了下來,因為這家叉燒店一直都是一個人,平時除了,沒有人會到廚房來,所以并不是很擔心。

陳志妍又走到鹵煮桶旁邊,盯著鹵煮桶看了很久,聽到鹵煮桶里發出的咕嚕咕嚕的聲音,陳志妍還是揭開了鹵煮桶。

揭開蓋子之后,升起了一大團的煙霧,然后就看到被用菜刀砍下來的頭顱正漂浮在鹵煮桶的上面,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陳志妍,嚇得陳志妍一個哆嗦,差點就把手里的蓋子丟出去。

陳志妍想到孫小已經死了,就冷靜了下來,接著,心中就升起了一怒火,孫小活著的時候,就讓自己過著的日子,現在死了,還要嚇唬自己,于是,陳志妍就拿起鏟子,把孫小的頭顱摁倒了鹵煮桶的最下面,做完這一切之后,陳志妍松了一口氣,又重新蓋上了蓋子。

當陳志妍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外面傳來了行人說話的聲音,還有旁邊賣早餐的吆喝聲,陳志妍坐在大廳里,發了一會呆,就去了超市。

需要重新購買一套廚房用品,叉燒店的刀在昨晚分尸的時候,都被砍壞了,用不了。

陳志妍在超市購買完刀之后,又去買了一大桶膠漆回到了叉燒店。

先是把已經毀壞的刀用布包起來,藏在廚房的柜子里,然后就趁著早上這段時間,對廚房進行了重新的刷,擔心可能被人看出來,于是就把叉燒店里里外外都刷了一遍,在確定確實把那些跡都掩蓋住了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昨晚這一切之后,膠漆這類的東西都丟了附近的垃圾桶,然后又回到了叉燒店,而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十點多了。然后就像平時一樣,開門開始營業,準備今天的叉燒。

中午有人來吃飯,就從鹵煮桶里撈出鹵煮,切好之后端給了客人,然后就站在柜臺后面,看著那個客人的反應。

那個人沒有吃出什麼和往日的不一樣,吃完之后,就結了賬,這讓陳志妍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還是和往日一樣,和客人有說有笑的,誰也不會想到,來這里吃飯的人,他們平日吃的叉燒飯已經個過去不一樣了,里面摻雜了人,可是誰也沒有吃出來。

期間到是有人在吃飯的時候,對陳志妍說,怎麼在里面吃出頭發來了,這把陳志妍嚇了一跳,但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搪塞了過去,客人也沒有計較什麼,畢竟陳志妍長得漂亮,做的一手好叉燒,而且價格又不貴,偶爾吃出一兩頭發也沒什麼。

可是陳志妍卻知道,那頭發不是的,而是死去的孫小的,沒有勇氣在去把那些頭發再撈起來了,因為怕看到孫小的頭顱。

許瑯在聽完陳志妍斷斷續續的講述之后,他看著戴著手銬,低著頭的陳志妍,久久沒有說話。

誰能想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叉燒店店長會是一個殺人、分尸并且把尸叉燒的兇手,孫小到底是自己到意外死亡,還是陳志妍失手殺死的,現在還不得而知,這需要葉雪菲的檢驗才能知道答案。

但是,不管孫小是意外死亡,還是被陳志妍失手殺死的,陳志妍在孫小死亡之后,既沒有救護車,也沒有報警,而是選擇了分尸,藏匿尸,掩蓋現場,這就說明,在陳志妍的心里,對孫小肯定懷著巨大的恨意和仇視,早就對孫小起了殺心,只是一直沒有實施而已,不然解釋不了,在孫小死了之后,的種種行為。

過了很久,許瑯開口問道:“我們在你家里找到了你藏在冰箱冷藏柜的尸骨,你為什麼不把骨頭丟棄,而是放在家里?”

陳志妍低著頭,噎著說道:“我怕隨意丟棄,會被人發現,就藏在了家里。”

“把人骨藏在家里的冰箱,你不害怕嗎?”許瑯繼續問道。

“害怕,一開始怕的要死,我就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慢慢的,也就不害怕了。”

“你把分尸的工藏在哪里了?我們在叉燒店和你家里都沒有找到。”

“我扔到了叉燒店后面的河里。”

“這些事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許瑯又開口道。

陳志妍終于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著許瑯,點點頭,說道:“是我一個人做的啊,為什麼這麼問?”

許瑯沒有回答陳志妍的問題,而是轉過頭,看向寧嫣然,意思是看還有什麼想問的。

寧嫣然看著坐在對面,說出這一切之后,整個人看起來輕松不的陳志妍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

“沒有了,就在這簽個字。”

寧嫣然站起,把詢問筆錄拿到陳志妍面前,陳志妍接過筆之后,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寧嫣然拿回詢問筆錄之后,看向攝像頭點點頭,然后審訊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兩個警察。

他們走到陳志妍面前,帶著陳志妍朝外面走去。

陳志妍沒有任何反抗,順從的跟著警察朝門口走去,就在即將走出審訊室大門的時候,陳志妍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對許瑯喊道:“我現在坦白了,會不會判我死刑?”

許瑯站起,看著這個還算悉的人,搖搖頭,說道:“該怎麼判刑是法的事,我只負責找到事的真相。”

陳志妍沒有答案,眼神顯得十分的黯淡,此刻的是不想死的,畢竟肚子里還孕育著一個小生命,還想當一個媽媽呢。

在寧嫣然的眼神示意下,兩名警察帶著陳志妍離開了審訊室。

寧嫣然看到遠去的三人,轉過的臉也十分的難看,對一臉平靜的許瑯問道:“說孫小是意外死亡,是真的嗎?”

許瑯掏出一香煙叼在上,他并沒有點燃,然后說道:“孫小到底是意外死亡,還是被陳志妍殺死的,你得去問法醫,你問我等于白問,就算我說了,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支持的猜測都是瞎扯。”

寧嫣然白了許瑯一樣,知道許瑯說的沒錯,孫小到底是怎麼死的,現在很難定論,因為尸已經被陳志妍肢解了,很多線索都被破壞了,想要弄清楚這一點,會很困難和麻煩,就看葉雪菲那邊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

寧嫣然拿著詢問記錄就準備離開審訊室,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許瑯問道:“你剛才為什麼問,是不是一個人做的?難道你懷疑,現場除了陳志妍和孫小之外,還有其他人?”

許瑯沉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只是猜測,不說也罷。”

“說。”寧嫣然說道。

“陳志妍只是一個普通人,從分尸到鹵煮,再到后面清理現場,一個人,而且還懷著孕,是怎麼做到的?”許瑯說道。

聞言,寧嫣然點點頭,確實,也有所懷疑,可是據陳志妍的代,還有現場勘驗的結果來看,在現場只發現了陳志妍一個人的指紋和痕跡,沒有第三者的出現。

“你剛才說,陳志妍在跟劉長洪在一起之前,談過一個男朋友?”許瑯問道。

寧嫣然不明白許瑯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了,但是還是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

許瑯看著寧嫣然,說道:“讓人去查查這個人。”

“這個人有問題?”寧嫣然不解的問道。

“有沒有問題,查過才知道。”

許瑯說完之后,就走出了審訊室,把里的香煙拿下來,夾在了耳朵上,站在審訊室門口,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許瑯就說道:“回家睡覺咯。”

跟著走出來的寧嫣然狠狠瞪了一眼許瑯,說道:“案子都沒破,你就想著回去睡覺?”

許瑯轉過頭,看著寧嫣然,一臉詫異的說道:“破案是你們警察的事,我又不是警察,現在案子的基本脈絡已經弄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尋找證據,我不回去睡覺,我留在這里干嘛?又不給我發工資的,又不管飯的。”

寧嫣然聽完之后,想了想,許瑯說的的確沒錯,現在嫌疑人陳志妍已經主代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確定死者是不是孫小,不能因為陳志妍說是孫小,警察就認定死者就是孫小,還需要鑒定才能確定,然后就是需要再次勘查叉燒店,找到在廚房留的跡,還有就是要找到被陳志妍丟棄的分尸工,這些都是重要的證。

陳志妍和劉長洪的關系也需要近一步的調查,至于孫小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也需要調查,還有就是,劉長洪和陳志妍在一起,是不是存在強行為,如果是,那麼劉長洪就不能放回去,也要被拘留。

還有就是剛才許瑯提到的,對陳志妍前男友的調查,這也是一個重點。

寧嫣然看了看掛鐘,對許瑯說道:“今天辛苦你了,我請你吃飯。”

許瑯看著寧嫣然,一臉意外的說道:“你請我吃飯?”

寧嫣然看著許瑯說道:“怎麼了?”

許瑯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太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寧嫣然白了許瑯一眼,說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剛好我可以省錢。”

許瑯連忙說道:“愿意,當然愿意,有人請客吃飯我怎麼會不愿意呢。”

“德。”

寧嫣然白了許瑯一樣,拿著一疊資料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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