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沒鬼，秦染回答起問題來，就顯得理直氣壯了很多。

“玉石鑒定部門的確存在很大的機會，但我卻不屑做這樣的事，而且，我秦家雖然窮，但我也不是無分文，沒必要為了蠅頭小利把自己的前途葬送。”

這番鏗鏘有力的回答，倒是令司夜寒頗意外。

“也是，怎麼說你現在也是司家，這點小錢還看不上。”

稍頓，司夜寒不咸不淡的嘲弄道。

著他那張刻意嘲諷的臉，秦染不氣的雙拳握，真想好好跟他理論一番。

但在猶豫片刻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司夜寒這人格極為自我化，你跟他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而且現在的人設，也不能去跟他，起碼現在不行。

思及此，秦染便將臉轉過去，故意沒搭理司夜寒。

見不說話，司夜寒忍不住揶揄道，“怎麼？被我中了心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我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肯定又說我虛偽，與其這樣，還是不說了，省得你心煩。”

秦染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狀似委屈的說道。

司夜寒默了默，忽的嗤笑出聲，“那也未必，謊話說多了，沒準我就信了。”

“……那隨你吧，我今天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到了你喊我。”

懶得理，秦染干脆閉上眼，靠在座椅上休息。

車的氣氛，驟然因為秦染這個舉變得凝滯了起來。

司夜寒平白討了個沒趣，心中很不舒服。

他取出一只煙，點燃，狠狠的吸了兩口。

濃重的煙霧嗆得秦染不住咳嗽了起來，將臉轉向一邊，迅速打開了窗玻璃。

一縷晚風順著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吹著秦染那一頭順的青，有幾縷落在在司夜寒持煙的手指上。

他低下頭，看著那幾縷糾纏上來的青。

青隨風飛舞，不斷的在他手指與香煙之間來回縈繞，宛若舞的夜間靈。

司夜寒一時間竟失了神。

直到香煙在指尖一點一點的燃盡，只剩下一堆余灰，秦染關上窗，那幾青垂落下，司夜寒這才從游思中回過神來。

他出手，將手中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隨后仰躺下，閉目養神。

秦染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靜，便也安安靜靜的坐著。

車子開到瀾江附近，最后在一家海上私房菜館前停了下來。

這家私房菜館名“瀾滄珠”，是晉市最大的一家海上餐廳。

司夜寒下了車，帶著秦染走進預定的包間，隨后拿起桌上的菜譜，問道，“吃什麼？”

在他面前，秦染哪有選擇的權利？

于是便低眉順目的說道，“我不忌口，什麼都吃。”

司夜寒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好一會兒才隨便點了幾道菜，把菜譜扔給了旁邊的服務員。

服務員退下去后，他側靠在椅子上，從口袋里掏出煙盒，低頭咬了一。

可正當他掏出打火機，打算點火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

他信手拿起來看了一眼，眼底的表，快速起了一波瀾。

他沒有說話，拿起手機便走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間的門被人推開，司夜寒面沉的從外面走了回來。

秦染當時正在低頭喝茶，并沒有察覺到他臉上的表。

直到司夜寒坐下來，慢條斯理的掏出打火機，卻并不急著點燃，而是不停的把玩手中打火機的時候，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秦染下意識的抬起頭，眼便看到司夜寒那雙騭冷郁的眸子，此時正似一頭兇猛的野般，狠狠的盯在的臉上。

心頭一，預到大事不妙，腦海里迅速思索著可能發生的一切。

司夜寒看的態度，是從剛才接了一通電話后才轉變的，也就是說，這通電話，是跟有關的。

可今天一整天，除了中午去市第二醫院探過田嫂之外，就再沒去過其他地方。

那麼，司夜寒到底是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氣呢？

等等，醫院……

難道，是去悄悄去化驗室檢查司夜寒藥片的事，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