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璽掐著的脖子，看著不畏懼地閉氣眼睛，甚至面上的表很平和，芊芊等的就是這一刻嗎？

是真的想死？

顧璽狠狠地推開，親眼看著倒在地上，可不再害怕，不再恐懼，而是用笑來掩飾自己。

他討厭這樣的假笑。

“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我不會殺你，留著你，用還很多。”他的聲音不見起伏，話里的利用更是毫不掩飾。

蓋滿底的俏臉，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更加慘白了，但是有誰知道？

芊芊若無其事地從地上起，有些憾，不過無所畏懼地對顧璽說：“現在，我可以說我的要求了吧？放心，與你拿我去當人質的做法相比，我的條件微不足道。”

更是季暖殷切希的。

“說。”顧璽的薄吐出一個字。

“很簡單，我要跟你離婚。”芊芊說完，終于松了一口氣，拿自己的生命來賭，大概很犯賤，但又如何？

顧璽的眼睛睜開，犀利的視線繞到芊芊的上，的眼神不見任何躲避。

“是不是很簡單？顧璽你若是答應我，那我就心甘愿跟你去，若是不答應，相信我，即便是你把這里保護得再好，要自殺，有得還是方法，要不要我們賭一賭？”

他在沉默，似乎在思考這樁生意劃不劃算，臉上若有所思。

“別以為我現在還有心跟你玩心機，相反，季暖的命很值錢，而我的命，卻一點兒都不值錢，遲早都要死，時間差對我來說沒有差別。”芊芊瞇著眼睛，慵懶一笑。

“你執意要這樣？芊芊，跟我離婚的話，你會喪失很多，甚至，只要我愿意，你一分錢也得不到。”

芊芊嗤笑一聲，懶懶地坐到沙發上，累了，確實是太累了，可還不能倒下，一會兒的仗，需要全力以赴。

“你覺得我稀罕錢財？別自以為是好嗎？顧璽，你別轉移話題，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干脆點，我沒空跟你玩。”

顧璽沉沉地看了一眼，“今天是周末，辦不了任何手續。”

這就是找借口了？

芊芊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朝著顧璽示意，角的笑更加漫不經心。

“那些不是問題，只要你簽字了，手續隨時可以辦。”手中拿的，是離婚協議。

顧璽眼神一冷，角劃過危險的冷意，上一陣又一陣的繃，這是芊芊他，早有打算了。

“你何必這樣看著我？搞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我只是翻了你書房的屜，恰好又找出這張紙而已。”

那是顧璽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這段婚姻，誰都知道不會走到盡頭，尤其是他。

可看到芊芊拿這張紙跟他談條件，顧璽的心還是沒忍住下沉。Μ.166xs.cc

“我簽了它，你就愿意去？即便你死在蕭偉國的手上？”

芊芊點點頭，恰到好地將自己眼底的落寞掩飾掉，“是啊，看到你多讓我討厭了吧？我連死前，都想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