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是的病。

季暖淚眼盈眶，其實這幾天，大大小小地發作了一點點，不過不算嚴重，吃一些止痛的藥便好了一些。

“不好不壞，偶爾會痛，不過總上來說，沒有大礙。”季暖如實說道。

季暖患的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先天心臟病，嚴重的時候很可怕，但大多數那顆心都屬于在沉睡狀態，并沒有完全罷工的時候。

可最近，也算是差不多到盡頭了，沒有換心的話，醫生斷言，不可能活過三十歲，的心臟在二十五歲開始便已經開始嚴重枯竭了，而現在，也二十七了，離三十歲，真的很近了。

季暖，確實是怕死的。

“璽，過完這個生日，我就二十七了，這一輩子，也差不多到盡頭了。”季暖傷地說。

“別胡說，你一定會沒事的。”顧璽堅定地說，眉頭卻蹙地的，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接踵而來。

“哪有這麼簡單？我已經做好了面對生死的準備，可是，依然很害怕。”季暖的聲音，隔著電話，顯得空靈而又飄渺。

“你會沒事的。”顧璽肯定地說了一句，不再多言，掛斷了電話。

心底的力，越來越重，顧璽的臉上，不知何時寫滿了沉重。

芊芊，以及季暖……

這件事，將芊芊扯進來，確實是他故意，為了救一個人，要犧牲另一個人，在之前，顧璽的冷心腸，是很確定這件事的。

可現在，他不確定了。

他再度掏出電話，給芊芊打了過去，芊芊此刻在床上睡懶覺，沒有了顧璽，的日子如魚得水，過得逍遙自在。

出手到手機，全都是顧璽這個混蛋，竟然要求二十四小時全天開機。

“誰啊？一大早擾人清夢。”芊芊半瞇著眼，整個人還在沉睡的邊緣，迷迷糊糊地問。

國與國相差十二個小時的樣子，這邊是九點多，那邊最起碼也是早上的九點多了，竟然還在睡。

“芊芊，你是豬嗎？什麼時候了還睡覺？立馬給我起床。”顧璽繃著臉，很是順口的命令。

芊芊的眼睛睜開，聽到耳畔的命令聲，眼睛一翻，他以為他是誰啊？

“顧璽你是不是無聊頂，故意來打擾我的啊？你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閑事了？連我睡個覺也要過問，你煩不煩？”帶著濃濃的起床氣，芊芊不耐地說。

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理會顧璽的電話。

芊芊悠哉悠哉地睡著自己的懶覺，沒多久，就發現不對勁了，房間的空氣明顯太熱。

心煩意的芊芊從床上爬起來，下樓之后，傭人告訴：“夫人，別墅里不知什麼原因斷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電力。”

斷電？好好的斷什麼電？

沒多久，傭人又慌慌張張地跑來報告芊芊，斷水了。

靠，芊芊就差點沒當著他們的面了，好好的斷水斷電，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嗎？

“以前發生過這種事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傭人們面面相覷，紛紛搖搖頭：“從來沒有過的況，這邊的水電都是由先生調控的。”只要顧璽一個命令，這邊即刻能變他期待的樣子。

芊芊眼前發黑，這都是顧璽在搞鬼？

他到底有多無聊？簡直是無聊頂，以前為什麼沒發現顧璽這麼隨心所？

沒多久，他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顧璽你是不是有病，故意要跟我作對啊？你看不慣我的生活方式，那就別讓我住在這里，好不容易擺你，讓我自由自在點兒都不行？”

“不想住在那邊？可以啊，那你現在回來。”他的聲音在電話那端低沉地響起，竟然在調侃？

這邊什麼通工都沒有，怎麼回去？難不從海里游回去？

芊芊直接摔了電話。

顧璽掛斷了電話，罕見的郁悶緒被掃空了不，芊芊果然是最佳調劑品。

第二天下午，顧璽一如既往給芊芊打電話，指著打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事，若不是顧璽威脅，估計都不會接他的電話。

不過這一次，不是芊芊本人接的，而是別墅的傭人。

“怎麼是你接的？夫人呢？”顧璽皺著眉，不悅地問。

那邊傭人也很張，結結地對顧璽說：“先生，夫人發燒了，現在在睡覺，我聽到手機一直在響，才接的。”

顧璽的臉立馬沉了下來，這個時候怎麼會發燒的？

昨晚還活蹦跳，滿是活力，怎麼現在就這樣了？不知為何，心底閃過一縷慌張。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的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沒讓張醫生給看看嗎？”

充滿迫的聲音有顧璽發出，那邊傭人都被嚇得快哭了，可不知道原來先生這麼嚴格，還是第一次責備們呢。

“今天突然早上突然下起雨來，應該是吹了風寒，張醫生說的傷口還沒好，偶爾發燒還是正常況。不過吃了退燒藥，加上理降溫也在進行著，夫人的燒就是不退，而且還不讓告訴你。”

傭人真的很無辜，若不是顧璽回去，需要們幫芊芊藥，們也不知道芊芊竟然了這樣的重傷，那些可怕的傷口，大家看了都倒一口涼氣，但介于芊芊的面前，不敢表現出來而已。

顧璽的額角了幾下，在心底狠狠罵了芊芊幾句，這個倔強的人。

“都這麼久了，還不退燒，你立馬讓張醫生理，我帶過去可不是度假的，別呆得忘了自己的職責，是不是不想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了？”

傭人打了個寒戰，小啄米般點點頭，立馬答應說好。

“讓夫人講電話。”顧璽冷聲說道。

看著床上睡覺的芊芊，傭人遲疑了，“夫人現在正睡著……”

“醒！”顧璽嚴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