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哈哈大笑，抖地指著季暖，突然一腳踹了過去，正好踹到季暖的肚子。

“這個人，當初你爸爸明明有機會帶著你妹妹逃出來的，若不是把門反鎖了，甚至連窗戶都不例外，他們又怎麼會葬送生命？你對不起自己九泉下的父親以及妹妹，現在還有臉面維護？”

越說，顧夫人就越氣，腳下也用力，再踹了幾下。

季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伯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而不是故意的，我當初氣瘋了，我真的氣瘋了，我………”

臉上的表痛苦而又扭曲，季暖此刻的樣子，慘不忍睹，已經不足以形容。

若是以前看到這麼凄慘的場面，芊芊估計會為這樣的人求，可聽到顧夫人的話之后，也只是抿了抿，卻沒有為季暖說任何一句話。

自作，不可活，季暖既然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來，自然要到相應的代價。

但不能真的由著顧夫人來，否則今天的事，還不知道要什麼樣呢。

求助地看了顧振一眼，又走到顧夫人的邊，攙著，幫順氣：“媽，別氣，壞人一定會到懲罰的。你別因為臟了自己的手，得不償失啊。”

顧夫人早就怒火中燒，又怎麼會聽得進去？

剛要再對季暖手，突然被顧璽制止了。

他冷冷地看著自己那緒失控的母親，一字一句地問：“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把季暖殺了，看著你被冠上故意殺人的罪名，看著您由高高在上的貴婦變為階下囚，看著我自己變孤兒？”

一聲又一聲的有力質問，讓顧夫人面微變，而顧振，也嘆了口氣。

何嘗不是？璽說的，也有道理。

那段時間的兒媳婦，整個人如瘋了一樣，不管怎麼勸都勸不聽，誰勸放了季暖，就想刺猬一樣，狠狠地反擊。

季暖年紀這麼小，不了什麼懲罰，這麼做，是太過偏激了。但媳婦對季暖用私刑，也是不對。

他雖然為兒子和孫的死到悲傷，卻沒被悲傷氣得失去理智。

顧夫人被兒子質問了幾句，冷笑著點點頭。“好，當年的事，就這麼過了，現在，你老老實實給我代，你們這些年是不是一直保持著聯系？”

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兒子，此刻的顧璽，已經被孤立起來了。

因為他站到了爺爺以及母親的對立面，在顧夫人得知季暖也在這個城市的時候，這一場對峙就已經不可避免。

顧璽知道，現在的自己，逃避不了任何事，所以他點頭了。

“好，好啊！你給我說，為什麼明知道是殺父仇人，還要幫？”

顧夫人滿含怒氣的眸子剜了季暖一眼，“的病，你為什麼要手？對于這種心思惡毒的人，就該讓活活病死，而不是你來幫忙。”

季暖瑟了一下，后悔地看著顧璽，心底只恨自己為什麼要去酒店。

沒去的話，就不會被顧夫人知道自己的行蹤了，更不會有今晚這一幕了。

顧璽看了季暖一眼，冷靜地說：“于兒子有恩。”

這是他為何幫著季暖的目的。

“有恩？什麼恩？什麼恩，還比殺死你爸爸還大？我倒要聽聽，看看季暖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好事，要你不顧是殺父之仇維護！”

顧夫人沒有毫妥協，咄咄人地問。

今天要是沒給個合理的答案，勢必不會原諒自己的兒子。

藏了這麼多年的恨意被牽扯出來，正是需要發泄的時候，不管發泄的對象是季暖，還是顧璽，都不會客氣。

“救了我的命！”顧璽吐出短短的六個字。

眾人驚愕地看著他，顧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玩笑的分。

知道他們還在懷疑這句話的真假，顧璽進一步解釋：“當初那場火災，如果不是，我也葬送在那里面了。”

完整的解釋，沒有換來顧夫人的松口。

冷冷地看著顧璽，譏諷地說：“你也別忘了，那場大火是怎麼燒起來的，全都是敗所賜，這個蛇蝎心腸的人，不過是突然良心發現而已，這才救了你。你不為的所作所為心寒，還因為略施小惠便激，我怎麼不知道，我兒子這麼好心？”

“媽媽的意思，是寧愿不救我，而讓我跟著爸爸以及妹妹一起葬送生命嗎？”

沒有親經歷，永遠也不會會到那種覺。

顧璽是在死亡邊緣上被拉回來的，他知道生命的可貴。

確實，他一開始對季暖是恨不得掐死的，可隨著他漸漸長大，他明白了當初突然良心發現，對他，對顧家來說，是多麼大的意外驚喜。

倘若，真的如他所說，自己被那場大火燒死，那爺爺，以及母親會傷心到何種地步？

顧家會經歷多大的傷痛？

無人能想象。

顧夫人被這話反問得一滯，找不到足夠的理由來反對顧璽的話。

“即便是如此，你放離開，我也不多說了，可是這些年你地幫襯，還為治病，又是為什麼？你當初放離開，就是給了一個機會，我可以不揪著那件事，可未來，季暖病死死怎麼死的，你顧璽都不能手，你聽到沒有？”

在比顧璽給一個承諾，容不得自己的兒子再為季暖一分心思。

顧璽的目，帶了些許的遲疑。

換換掠過季暖，帶著祈求看著自己，不停地搖著頭。

顧璽慢慢點點頭，面上帶著幾分復雜。

顧夫人出一抹滿意，而季暖，癱在地上。

“心臟病的事，你也不準手，至于這件事，你摻和了多，我會讓人給我查清楚，以后你不準跟這個人有任何來往！”

顧夫人強勢而有霸道地命令。

季暖猛然搖搖頭，尖銳地喊了一聲：“不，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我不要跟璽分開，伯母，別分開我們，我他，沒有他，我怎麼活下去？”爬過去，不停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