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盯著阿壯，后者了脖子。

“聾了嗎？”顧璽又問了一句，語氣森冷，神冷漠，已經是怒的表現。

阿壯這下，哪里還敢罔顧他的命令？自然是乖乖地聽話了。

“是，我知道了，以后我絕對不會再莽撞，自作主張。”阿壯低著頭，低聲說著。

顧璽的臉，這才好看了一些。

可是阿壯剛才的那番話，還像一刺一樣，狠狠地梗在自己的口，頓時間，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

“哪間事務所？有沒有接？”他沉聲問道。

阿壯搖頭否認：“提前吩咐下去了，我估計沒什麼律師事務所敢接這個案子，老板你可以放心。”

放心？

能放心嗎？這是自己強令施之下，才有這個結果，雖然芊芊目前奈何不了自己什麼，可心底，卻是對他更加討厭了吧？

討厭？這個詞的含義太淺，應該說是痛恨或者厭惡才對。

“繼續盯著。”顧璽疲倦地閉了閉眼，芊芊，這樣耗著吧，我實在放不開你。

顧璽又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睡到晚上的九點半，顧夫人已經在病房中了。

見他醒來，一喜，很快又是老話重提地勸顧璽喝點兒粥。

擰著眉，他冷聲說了自己不。

所有人都為這一幕擔憂著，可是不管怎麼勸，顧璽都沒有聽。

那些粥，顧夫人已經盡量熬得很清淡了，他現在不能喝什麼油膩的，不然會刺激到他的胃。

可是顧璽油鹽不進，問了醫生，醫生只說病人若是不想吃，他們也沒辦法。

一個晚上，便這樣過去。

可第二天，更加嚴重的事發生了。

顧璽愿意吃點東西了，可是一勺子的清湯剛送進他的口中，沒多久他臉微變，接著，直接將那些湯吐了。

顧夫人嚇了一跳：“怎麼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怎麼吐了？”

以為這湯的味道顧璽不喜歡，便換上了一碗粥，沒想到剛剛顧璽的口中，又是跟先前一樣，還沒咽下便很自然地吐了出來。

陸陸續續又為了幾口，無一例外都是這樣的結果，顧璽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顧夫人放下碗筷，眼眶紅了大半：“璽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媽啊！”

顧璽眉頭皺，有些難地捂著自己的肚子，只要是聞到那味道，他便有一種反胃的覺，更別說要勉強自己吃下了。

而他的臉，更是白中泛青，短短的兩三天的時間，顧璽已經清瘦了不。

他勉強著搖搖頭，對顧夫人說：“媽，你別擔心，有些沒習慣這個味道，放一下吧，一會兒我自己吃。”

顧夫人不敢再勉強他，這麼驕傲的兒子，出這種虛弱的表，他心底，又是怎樣的覺？

了眼淚，沉聲說好，又倒了清水讓顧璽漱口。

“好，等你想吃了，就跟我說，現在讓你的胃緩一緩，緩一緩也是好的。”顧夫人這話，不知道是安自己，還是安兒子。

已經約瞧出顧璽的不對勁來。

可是不想說出來，讓顧璽心更糟，也不想嚇到自己，一會兒，還是去問問醫生，問問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醫生會有辦法的，顧夫人急匆匆地站了起來。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有什麼事，就阿壯。”

沒多久，顧夫人就出去了，直接找了顧璽的主治醫生。

“醫生，我兒子怎麼回事？從昨天到今天，已經一天半了，他什麼東西都沒吃。昨晚說不想吃沒胃口，也就罷了，可剛才，一喂飯他立馬就吐了。”

顧夫人很恐慌，不知道顧璽的況，到底有多嚴重，可是他現在的表現，很像一種病。

——厭食癥。

一種極度可怕的病癥，甚至會人活生生死。

現在顧璽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吃任何東西了，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醫生聞言，臉有些不好看。“這話當真？什麼時候開始吐的？”

顧夫人又對他說了一些顧璽的表現，醫生聽完之后，立馬決定給顧璽做一個檢查。

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顧璽坐在椅上，由阿壯推著，打算下樓曬一下。

他看著顧夫人后的醫生，覺得現在的況有些好笑，自己現在虛弱的樣子，就像殘廢，時刻需要人跟著。

至于剛才的表現，顧璽心底，比任何人都清楚。

說是曬太，不過是想去散散心罷了。

“夫人，老板說想下去走一走。”阿壯著腦門，憨憨地說。

顧夫人有些殷切地看了兒子一樣，顧璽面無表，只好將話咽下，笑著示意阿壯推他下去。

顧璽從頭到尾保持著沉默，視線偶爾會看向醫院周圍的病人或者是健康人，但是卻沒有任何緒的外，更多的時候，僅僅是一個人發呆。

這種覺，說不出的怪異，阿壯看著有些發憷。

“送我去陸伊寧的房子那邊。”過了半個多小時，顧璽突然說了一句話。

讓阿壯面都變了，戰戰兢兢地表示現在顧璽的子不能隨便出門，更不能離開醫院。

顧璽冷眸威瞇，盯著阿壯：“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再重申一句，送我到陸伊寧那邊。”

“老板，夫人說過您不能離開醫院，即便是要離開，也要提前跟說。”阿壯著腦袋，無奈地說。

拿顧夫人的話去賭他，不是個高明的做法，顧璽一聲不吭地轉著椅。

徑直離阿壯有幾米的距離了，阿壯飛快地跳起來跟上去。

“老板，你真的不能去。”

“滾開。”顧璽暴怒地吼了一句，眼底似乎能噴出火，將阿壯活生生燒死。

最終，顧璽堅持，而阿壯不敢真的違逆他的吩咐，便只好著頭皮跟上。

兩人來到陸伊寧家的樓下，陸伊寧住的不高，四樓，正好家外面大臺。

小區的對面正好有一間咖啡廳，顧璽二人上了咖啡廳的二樓，通過明的玻璃窗盯著那邊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