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倦確定醫生已經止后，才揮手讓屋子里的人都退出去。

楚又粥開門見山地問他，“怎麼才肯放我走？”

既沒有求饒，也沒有質問，只想知道離開的辦法。

宋倦在床邊坐下，“我要是不放呢？”

“宋倦，有些話我說出來你肯定不信，但這也是事實。我鹿野，我們已經結婚三年了。你用這種方式并不能改變什麼。”

“哦？是嗎？”宋倦倦倦地側頭看著:“敢賭嗎？”

不敢。

因為輸不起。

父母弟弟都還在婚禮現場，一旦不出現，所有人最先為難的目標就是的父母家人。

楚又粥言簡意賅的總結:“我還是那句話，人的都是會變質的。”

“你以為放狠話能改變什麼？”宋倦淡淡地掃了一眼，對于的話一臉無于衷。

楚又粥看向墻上的時鐘，實在沒功夫在這里跟他耽誤了，站起來就要走。

宋倦拽住了，楚又粥想甩，卻本甩不開。

只好轉用盡全部力氣把他往外推。

“你放手！”

然而，越用力掙扎，宋倦拽的就越。

楚又粥拼了命的要掙他的束縛，順手抓起了床頭的燈就朝著他揮舞過去。

本來只是想嚇嚇他的。

誰知，燈卻重重地砸到了他的額頭。

頓時，有鮮沿著額頭流了出來。

楚又粥大驚，把手里的臺燈丟到了地上。

“你為什麼不躲？”

宋倦把拉近自己，目灼灼地看著:“我不躲，你能留下嗎？”

楚又粥的心里一陣絞痛，卻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不能。”

“躲不躲有什麼區別。”

“……”

楚又粥怔怔地看著他。

墨的瞳仁里倒映著倉皇無措的臉。

宋倦的額頭還在滴，但他就這麼放任著。

楚又粥不想被其他的緒所傳染，克制而冷靜地說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聊天，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了？”

宋倦依然看著不說話。

楚又粥永遠都是猜不宋倦的。

明明還錢還有鹿野的事，已經讓宋倦對充滿了厭惡。

可轉沒幾天，他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扣住了。

他把留在這里的目的，他忽然一臉憂傷的原因，乃至，他此時的咄咄相，都讓充滿了困。

宋倦，是此生都很難猜的謎題。

以前愿意猜，那是因為他們之間還有。

可現在，他們之間連朋友都沒法做，還別說其他了。

不提，更不敢提。

“你留不住我的。”楚又粥嘆氣道，實在不想用極端的方式從這屋子里出去，只有選擇示弱。

畢竟，楚又粥同時也非常清楚，宋倦是不可能把在這里關一輩子的。

“不。”宋倦淡然地否定了，“我要想留，你本走不了。”

“宋倦。”楚又粥耐心地看著他，過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遙遠的彼方。

宋倦一怔，“嗯？”

“我沒喊你。”楚又粥搖了搖頭，“我喊的是曾經那個與同行善解人意的宋倦，而不是你。”

“……”